潘婷氣的小臉發白,她隻是在電視裏看過職場中的潛規則,沒想到今天發生在了自己身上。


    羊城是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早就成家生子,他竟然還會說出這種話,實在是把潘婷惡心到了。可潘婷也不好直接發火,她能在東海市第一人民醫院實習的機會來之不易,不想就這樣浪費了。


    “羊主任,你孩子都能打醬油了,請你自重一些。”


    潘婷語氣有些冷漠。


    羊城勃然大怒:“你個賤貨什麽意思?想告到我家裏麵去?我勸你最好打消這種想法,不然我不光讓你滾出醫院,還能讓你在整個東海都待不下去。”


    “你,你憑什麽罵人?”潘婷不過是個剛畢業的小女生,被羊城這種無賴氣的眼睛濕潤。


    羊城卻沒有一絲同情的意思,突然伸手抓了過來:“小賤貨,別給我扮可憐,今晚乖乖從了我,以後我保你在醫院平安無事……”


    潘婷早就嚇傻了,連躲避都忘記,她根本沒想到在第一人民醫院這種地方,羊城也敢亂來?


    一個失神的功夫,潘婷被拽進了值班室,她嚇的要呼救,可是嘴巴被羊城用手捂住。


    嘩啦!


    卻在這時,值班室的推拉門被拉開。


    羊城嚇了一跳,連忙把潘婷鬆開:“你,你這病人大晚上的亂跑什麽?扮鬼嚇人啊?”


    羊城氣呼呼的咒罵對方。


    潘婷已經跑到男人身後,抓著他胳膊哭了起來:“嗚嗚~飛哥,你救救我。”


    來人正是高飛,本來是去找冷血的,豈料路過值班室的時候正好看到潘婷被拉進去的一幕。高飛對潘婷的印象還不錯,這女孩善良不貪圖回報,那天救了任天平後連名字都不留就跑走了。


    “別怕,我會幫你教訓那個畜生。”


    高飛拍了拍潘婷的手背,目光一冷看向屋裏的羊城。


    羊城好事被打攪,正憋著一肚子火氣,見高飛年紀輕輕是個學生娃娃模樣,哪裏會把他放在眼裏。


    “這是誰家的兔崽子?趕緊給我滾出醫院,信不信我把你家長喊來收拾你!”


    高飛樂了,抬手就是一巴掌抽上去。


    巴掌聲在安靜的環境下顯得極其響亮,潘婷光是聽那聲音就感覺夠痛的。


    羊城倒飛落地,把值班室的小木桌摔翻,木桌壓在他的右腿上,傳出殺豬一般的慘叫。


    “嗷……你,你小子敢動手?知道老子是誰麽?我要報警抓你。還有你個小賤人,竟然敢找人打我?你別想在醫院繼續實習了。”


    羊城依舊囂張跋扈,看樣子是沒被打怕。


    高飛臉上掛著慵懶神色,慢悠悠的走到他身邊,問了句莫名其妙的話:“你在醫院哪個部門上班?”


    羊城愣了下,瞪著牛眼喊道:“老子是骨科的主任,我二叔是醫院的副院長,這下你知道老子的厲害了吧,還不快點跪下認錯。”


    砰!


    他話剛說完,高飛一腳落下,骨頭斷裂的聲響傳開,羊城的左小腿直接被高飛踩斷。


    “你想多了,我就是問問你主治什麽病,既然是骨科,那我把你兩條腿都踩斷,到時候你自己就能治好了。”


    砰!


    話落,高飛又是一腳,踩在了壓住羊城右腿的木桌上,斷骨聲此起彼伏,整棟樓傳遍了羊城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飛哥別打了,可別鬧出人命來。”


    潘婷總算驚醒,從後麵抱住高飛,可很快她就意識到這個姿勢太曖昧,便挽緊高飛的胳膊不敢鬆開。


    羊城雙腿被斷,直接痛暈過去,高飛懶得再多看他一眼,疑惑的對潘婷說道:“咦?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潘婷朝著值班室看了幾眼,羊城此時的樣子慘不忍睹,她在想要不要喊醫生過來,可看高飛那淡漠的神色似乎完全沒有這種想法。


    “飛哥,我是在青椒直播上才知道你名字的。”潘婷小心翼翼的說著,她有些怕高飛,剛才高飛出手的樣子太嚇人了。


    “又是青椒直播,那個白癡,要是再讓飛哥看到,非要踩死他不可。”高飛很生氣,本想做個安靜的美男子,結果現在是個人都認識他了。


    “飛哥,要,要不要喊醫生過來?”潘婷最終還是沒忍住問道。


    高飛奇怪的看著她:“你身體不舒服麽?”


    “沒有啊。”


    “那叫醫生幹嘛?”


    “……”潘婷。


    又朝值班室掃了眼,羊城身下流了一大灘血跡,潘婷嚇得不行:“我怕那人快不行了,要是真的死掉,飛哥要承擔責任的。”


    高飛出手自然是有分寸的,直接拉著潘婷就走:“不用管那畜生,我來醫院是找人的,最近有沒有住進來一個奇怪的病人?”


    “奇怪的病人?”潘婷腦海裏第一個浮現出冷血來:“的確有一個腦子不正常的家夥。”


    “是不是惜字如金?”高飛問道。


    “對!那家夥好像得了神經病……飛哥,你認識他?”


    高飛嘴角猛抽,冷血要是聽到有人說他是神經病,不知道是怎樣的心情。


    二人來到8號病房,屋裏根本沒人,潘婷一臉茫然:“咦?前麵我才查過房的,人怎麽不見了?”


    高飛隨手扳掉病房的門把手,朝著窗戶下的牆角丟過去,那鐵把手好像砸到了什麽東西,傳來一聲痛叫:“嗷……老大,你下手輕點啊。”


    潘婷被嚇得驚叫,她找來找去根本看不到人。


    高飛衝著空氣罵道:“沒砸死你就不錯了,你跑醫院來幹什麽?把我當成外人是吧?”


    冷血的身形漸漸顯現出來,有些不敢看高飛的眼睛:“老大,我這不是覺得不方便麽,我天天住在別墅裏,你跟大嫂都不能啪啪啪了。”


    高飛翻著白眼:“啪你大爺,我跟楊詩雨就是普通同事,你腦子裏一天到晚想什麽呢?”


    冷血顯然不信,還鄙夷的斜了高飛一眼。


    “……”高飛。


    鬧騰了一會,都已經到了淩晨四點多,高飛索性留在病房裏,打算等天亮了再帶冷血回去。


    潘婷也留在病房裏沒走,她心裏還在擔心羊城,不是擔心那個人渣的傷勢,而是害怕對方會搞報複。


    很快窗外的天邊泛起了魚肚白,醫院裏不少病人陸續起床,原本安靜冷清的樓層變得活躍起來。


    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有人推門而入。


    “臭小子,你竟然還敢待在醫院裏,很好!今天你也別想站著出去了。”


    率先進來的是個坐著輪椅的男人,高飛和潘婷第一眼都沒認出來,仔細又看了幾眼,發現是昨晚被打的羊城。


    他身後跟來三人,兩男一女,年紀都是五十歲往上,三人立在一邊,個個身上透著一股威嚴氣息。


    潘婷嚇了一跳,連忙打著招呼。


    “於護士長、杜部長……您們怎麽來了?”


    這二人在醫院的地位都不低,一個是護士部門的護士長,專門管著潘婷那群小護士,另一人則是整個住院部的部長,職務更是高的嚇人。


    至於屋裏還站著一人,潘婷卻是第一次見到,畢竟她來醫院上班還不到一個月,很多領導也不認識。


    於護士長正值更年期的老女人,開口就是一頓臭罵:“潘婷,你是不是瘋了?敢叫野男人來醫院毆打羊主任?這件事你必須給個說法。”


    潘婷滿心委屈:“於護士長,是,是羊城昨晚先對我圖謀不軌,飛哥正好路過就幫了我一下。”


    於護士長大怒:“胡說八道!你當自己是誰呢?羊主任能看得上你?再說了,羊主任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他又怎麽可能做出你說的那種事情。”


    潘婷憋著一肚子委屈沒法發泄,她已經看出於護士長和羊城是一夥的,八成就是羊城專門喊來找麻煩的。


    “那你們想怎麽樣?”潘婷臉色有些冰冷。


    “哼!你這小賤人,居然在實習期間找野男人來醫院鬧事,你的實習期到此結束了,我們東海第一人民醫院不會要你這種心腸歹毒的人做護士……還有,羊主任雙腿粉碎性骨折,你和那個野男人要賠償醫藥費加精神損失費共計一百萬。”


    潘婷被罵也就忍了,可是聽到百萬賠償金後,她再也無法淡定。


    “我們不可能賠那麽多錢,這件事飛哥下手的確有些狠了,但那也是羊城想要侵犯我再先,如果你們非要蠻不講理,那我就報警……”


    於護士長幾人的臉色頓時冷了下去,他們可不想把事情鬧大。


    雖然沒見到昨晚的事發情況,可幾人對羊城的那點小嗜好在清楚不過,肯定是這家夥想調戲潘婷,結果被人家的男朋友抓個正著給打斷了雙腿。


    但是他們都不是能吃虧的主,就算知道羊城有錯在先,那也要把沒理說成有理。


    “哼!你主動勾引羊主任不成,就找人報複毆打羊主任,你還好意思報警?有本事你現在就報,反正我在警局也有朋友,還怕了你這個黃毛丫頭不成?”


    於護士長嗓門尖細,聽得高飛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不用他出麵,一道很低沉的聲音在於護士長耳邊傳開,隻有她一個人能聽到。


    “你這老女人馬上就要死了,別再吵吵鬧鬧,好好享受人生中最後的幾分鍾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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