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瞎說,你怎麽知道人家是假唱?”錢朵朵說。△


    “這還用說嘛?就算她們是真唱吧。反正元老又不是要聽歌,男人麽,哼哼,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們聽說了嗎?方主任還專門去向文主席批絲襪呢,哈哈哈。我都想不出文主席當時會是啥模樣。”張允冪大約是想到那場麵,忍俊不止的笑了出來。


    “肯定是一臉正經,然後心裏暗爽吧:又有大腿可以看了。”林子琪插話道。


    幾個女孩子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馬車在南海農莊的三號門停了下來,林子琪不願意校車特意為自己進一次農場繞上半個圈子,浪費大家的時間。便在這裏下了車。


    南海農莊屬於綠區,林子琪獨自行走沒有安全隱患。這裏非農場職工和其家眷的歸化民一個都進不來,即使是來辦事的歸化民人員,也隻能憑出入證進出辦事大院。要到其他地方就得另外申請專門的通行證,還得有專人陪同。嚴格的安保製度不僅是為了保證元老的安全――農莊負責供應元老院的食品,咖啡館還有許多元老來休閑消費――同時也保證農莊內的各種種苗、種子不被盜竊和破壞。


    “請注意安全,路上小心。”護衛連的小夥子彬彬有禮的握住她的手,扶她下了台階。


    “謝謝。”林子琪嫣然一笑。如今的護衛連士兵都是總參政治處、政治保衛局和辦公廳聯合挑選出來的,不但要求政治上絕對可靠:為元老院服役兩年以上;有家庭關係良好的家眷在臨高居住工作;有良好的軍事素養,反應敏捷。有實際作戰經驗;對外形也有相當的要求:身高不低於165cm,五官端正。說話洪亮,新話至少達到二級乙等水平。


    在歸化民中堪稱高大英俊的士兵。軍姿挺拔,即使隻穿著款式簡單的棉布製服,也顯得幹練挺拔,英姿颯爽。


    “為元老院和人民服務!”士兵舉手敬禮,目視她走進農莊大門,才回到馬車後座踏板上。與此同時,另外三名士兵一直保持著警戒狀態,隨時準備出槍。


    林子琪微微頷首回答門口的請願警的敬禮。一進大門,便是綠樹成蔭的通道。道路兩側種得防風林已經小有規模。道路上戴著鬥笠,穿著工作服的農場工人川流不息,馬車和手推車也不時路過。其中有些人認識她的,都遠遠的就摘下鬥笠問好,她也不吝惜於微笑和話語。


    這段路很長,徒步將近半個小時,但是林子琪謝絕了爸爸派一輛人力車來接――她並不以為走路是負擔,道路兩旁的田地、樹林、園地就好像一片片最美麗的圖景,行走其間有如在畫中的幸福感。


    走了半個多小時。農莊的住宅區終於出現了。從外表看,這裏猶如一個幹淨漂亮的村落,坐落在樹林和田野的環抱中。村落的主體部分是農莊的歸化民幹部宿舍。旁邊另有個單獨的小區:住得就是在農委會工作的元老,其中也有一部分生物專業上的元老:因為早年為農委會服務的淵源。得以入住此地。


    元老小區的門口也有護衛連的一個執勤點,原本吳南海覺得這有點脫離群眾,建議不如用請願警來替代。不過辦公廳卻不同意,認為元老的近身護衛還是應該由護衛連來負責。


    “橘姐你在忙啊。”子琪一進入住宅區就見到吳南海家的女仆橘姐正在曬菜幹。


    盡管這裏每家都有院子。但是女仆們晾曬菜幹還是習慣於到公共場地上:攤得開,太陽好。於是一路進去。道路旁和空場上到處有晾曬中的菜幹,要不是吳南海堅決取締,這裏原本還有大批的鹹魚、魚露缸之類的臭氣熏天的醃製品晾曬著。


    橘姐回頭看到是林子琪,趕緊在圍裙上擦了擦手,笑著回了招呼。


    “喲,子琪,學校放假了?”從住宅區一端的小教堂裏拐出來的吳南海端著和藹的笑臉招呼道。


    子琪的笑容愈加燦爛,“是的呀,南海叔叔。”她一直叫初晴為“姐姐”,卻叫吳南海叔叔,算是子琪小小的惡趣味。


    現在還不到五點,吳南海雖然是元老中少有的“新好男人”,但是也很少會在沒下班的時候就回家。這讓林子琪覺得有點奇怪。


    元老院的加班是家常便飯,下班之後繼續工作幾個小時是“常態”。象林子琪鄰居的幾家,平常基本上就看不到主人:都要到三更半夜才會回家。林子琪每次看到他們的女仆在打掃門前衛生或者出去買東西的時候,就會臆測她們的心境是不是很寂寞淒涼,被自己的男人忽視,各種空虛寂寞冷……


    這種臆想一直到這幾家的女仆姐姐先後肚子大了起來,接著又有人抱上了娃娃才宣告結束,顯然她們並不像她想象的那樣空虛寂寞冷。


    她一路回應著招呼,小心翼翼的避開到處“橫行”,蹣跚學步的幼兒,來到了自家的院子門口。


    林子琪的爸爸林法天穿越前在綠化公司當園藝技師,d日之後當仁不讓就給分配到農委會當農技師。他現在的正式頭銜有七八個,不過林子琪一個也沒記住。她父親是個元老,是個“首長”,這就足夠了。


    院子的門敞開著,這是她最受不了自家生活秘書的一點了:門隨時都開著,進門永遠不敲門,不管你在幹啥直接推門就進來。


    這個夢嵐吧,長相倒還不錯――所以當初林子琪才會有興趣為她取了一個“很好聽,很有意境”的名字。不過她在女仆培訓班裏顯然學習成績不太好。


    可是你要說她的話,她隻會低著頭眼淚汪汪的聽著,再凶一點她就幹脆跪下來。有一次林子琪發了脾氣,夢嵐含著眼淚直接拿了一根藤條過來,跪在她麵前雙手遞上。讓林子琪知道啥叫“負荊請罪”。


    “態度很好,堅決不改”,折騰了幾回之後林子琪也懶得就這個問題多囉嗦了,每次回到自己房間就插門。


    幸好她家務活還算麻利,做飯也挺好吃的。她一開始最擔心的衛生習慣也不錯――據說夢嵐說,那都是靠藤條“打出來”的。每次聽夢嵐說起在女仆培訓班的經曆:“藤條不知道打斷了多少根”,“打得坐不下去,天天趴著睡覺”、“流掉的眼淚有幾大缸”,她反而有點可憐她了:要認真說起來,夢嵐也不過二十出頭而已。比自己大不了幾歲。雖然自己看自己老爹總是順眼的,不過到底也是四十好幾的男人了,天天下地曬得黝黑,不見得是啥美男子。


    要自己嫁給這麽一個形象的男人,她林子琪可堅決不幹。


    不過平日裏倒看不出她遭過這麽多的“痛苦”:夢嵐每天都是高高興興的做著家務,無微不至的伺候爸爸,如果她回家的話,也這樣伺候她,甚至更好。總之,在舊時空的任何一個女人,包括已經和爸爸離婚的媽媽在內,都是永遠、絕對不會這樣伺候爸爸的。林子琪有點理解叔叔伯伯們,也包括爸爸為啥這般舍生忘死的來到異時空了。


    進得門去,小院不大,但是打掃的幹幹淨淨,中間是石板鋪地,四周沿牆砌著花壇,種著各種花卉和觀賞植物,其中一個花壇種得是各種香草――這是子琪的“小花圃”,不過現在都是爸爸在照料。一個角落裏是一架紫藤,下麵放著圓桌藤椅,林法天經常坐在這裏抽煙喝茶休憩。


    院子裏還有幾個石頭長條桌,上麵擺設著各種樹樁盆景,這是林法天的愛好,平時看到有好的樁子就撿回來做個幾盆,多了就送送人,執委會和元老院的辦公樓裏擺著他的作品。


    夢嵐正在院子裏掃地,她今年才二十歲,自從三年前成了林法天的生活秘書之後就一直和他們生活在一起。要說漂亮倒也不見得,不過生得很是端正,中等身材。一身黑白相配的女仆裝束,倒是很好看。雖然她知道這是元老們的惡趣味,不過好看就行。


    看到是難得回家的小姐回來了,夢嵐立刻放下掃帚迎了過來,接過子琪的帆布包:“首長倒是說過您要回來,我想著是要晚點呢,這次放假多久?餓了吧?晚飯還要過一會,我先去給您拿點心。”


    “不用了,來的時候我已經吃了點零嘴了,現在不餓。我就兩天假期。大概還要提前回校,洗澡水準備了沒有?”子琪邊走邊說著。


    元老宿舍裏的熱水供應靠得是裝在爐灶內的銅製的熱交換器,用柴或者煤球加熱自來水。類似於燃氣熱水器,隻不過臨高缺少高熱量的燃氣,隻能靠爐灶木材或者煤球加熱,而這種爐灶每次使用都要添加燃料升溫才行。


    “都準備好了。小姐你是馬上就洗?我這就去給您添柴。”夢嵐跟在她後麵穿過院子進了玄關,立刻跪下來拿出雙草編拖鞋來,幫她脫下鞋換上。(未完待續請搜索飄天文學,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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