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動機行動執行到現在,前麵完成淨化的人口按照這個分配比例隨到隨分配,去各個方向的人都有。.各部門不清楚後續還有多少人能到來,自然也就對分配的爭議不大,縱然有,也比較容易接受企劃院的解釋――大家都存著“後麵還有人,可以補回來”的希望。


    到了這個時候,過去回避的人力爭奪矛盾將隨著內部公報的公布而總爆發出來,楊雲的保險箱裏鎖著一份到目前為止各個部門已經分獲得發動機東西人口情況狀態表,農業部門目前分到的人口最多,所以吳南海冀圖再得到12萬人口的可能姓極小。楊雲的計劃是再分他5萬人。


    他估計吳南海那裏會有較大的反彈:不僅是因為“最後的分配”隻有他希望額度的一半都不到,而且接下來軍隊還會從他那裏拉走一批人。


    農委會是被人力部門當作移民的蓄水池使用的,剛剛從淨化營地裏出來的移民在沒有安排具體的出路之前都是在農委會當農業工人使用的。特別是某些部門因為工廠未能及時投產,或者某項工程暫時不需要再添加勞動力,那麽原計劃要投入進去的勞動力就會暫時交給農委會使用。


    目前撥給農委會的大量人口,有相當部分就是這樣的“暫存人口”。隨著一五計劃進入最後二年,一些重點工程即將完工,大量的產業工人將會從農業人口中招募,而且他還麵臨著另外一個競爭對手,那就是軍隊--特別是陸軍。


    陸軍從第二次反圍剿勝利之後就沒有再進行過一次大的擴充。目前的幾個營被支離破碎的分割成多個支隊、分隊散步在北至濟州,南到越南鴻基的幾千公裏長的各個孤立據點上。處處分兵,到處設防,有些分隊外派已經將近二年,脫離原建製太久,長期執行各種警戒勤務,對正規化養成和軍事訓練的影響很大。雖然建立了一些輔助部隊進行替代,但是改善不大――歸根結底還是缺人。


    計劃建立的國民軍,南部各縣人口太少,發動機行動開始後依托移民才勉強才完成了縣中隊的編成,北部各縣狀況稍好,但是比起各縣的人口來說,中隊的編製又實在太小了。總參提出的意見是北部各縣應該編成縣大隊,每個大隊編三個中隊才能基本滿足需求。


    而陸軍的野戰和要塞炮兵、工兵、輜重兵和騎兵等特種兵部隊過去因為缺少馬匹牲畜,隻編成了少量教導隊、學兵隊作為架子部隊。發動機行動之後從山東和濟州島獲得了大量的馬騾等大牲畜,這些部隊按照編製已經開始漸次成軍。過去它們戰時基本靠臨時征發民兵民夫,現在要將部隊員額全部補足。此外,建立聯合後勤總部之後,尚有數千後勤兵的缺額需要補充……這樣林林總總的算下來,不算海軍的需求,僅陸軍、聯勤總部和國民軍上個係統將編製缺額補滿,即使不再增加野戰步兵營,至少也得征兵一萬人。更不用說陸軍已經明確的提出:必須在鴻基編成一個步兵營。否則“無法保證鴻基煤的安全供應”。


    海軍自然也不甘人後。海軍的擴編一直在進行――海軍除了編入新得艦船之外,還負責元老院屬下所有港口的警備設營工作:海兵、根據地隊、海岸炮兵。這些新編得岸基部隊占去了大量的新增員額。不過由於1632年度海軍相當一部分人員和艦船轉入了大波航運、東南亞航運和漁業合作總社等民用企業,海軍總員額與上一年度基本持平。


    但是海軍現在強烈要求擴大海兵隊的規模,特別是第一遠征隊成功的對廈門進行了兩棲進攻之後,海軍得到了充分的依據,在元老院裏的聲音大了許多。恐怕不敷衍下也不成。


    “老吳非要發飆不可。”楊雲又做了一遍加減法之後哀歎道,“陸海軍也要打破頭。”


    爭奪人口的暗流正在湧動。各方從劉牧州“今天天氣哈哈哈”,鄔德烏黑的眼圈和楊雲一天比一天難看的麵孔就知道:人不夠。


    等到正式的發動機行動公報出來的之後,各方立刻展開了積極活動:有直接找經辦人員的,也有找執委的,還有找常委的,也有人多方出擊,去“籠絡”元老院內各派勢力的頭頭,打算用“**”來達成自己的目的。自然也少不了有人在內部論壇上不斷的發帖來論證己方對人口需求的“重要姓”、“緊迫姓”和“不按上報計劃分配就是對元老院的犯罪”。


    農莊茶社的包廂立刻天天客滿,各路元老們紛紛聚會。忽然有一天有人提起“這可是吳南海的地盤”,包廂一下又冷落下來。


    在一片喧嘩搔動和罵娘聲中,最終的人口分配方案終於推出。大致來說和所有類似的資源分配方案一樣:大家都不滿意,不過還是勉為其難的接受了:這第一是因為有總比沒有好,其次是人到手之後的事情還很多,實在沒有更多的時間打嘴皮官司――他們要幹得事情太多了。


    “幹杯!”


    農莊茶社的一間包廂裏,隨著碰杯聲傳來了一陣笑聲。一群身穿陸軍製服的元老軍官們正在開懷暢飲。


    桌子上擺滿了果子酒、啤酒、朗姆酒、格瓦斯和蘇打水的空瓶,幾個大號宣德青花磁盤裏盛著鹵味鴨舌、鴨脖、鴨掌之類的下酒小菜,桌子上滿是吃下來的骨頭。


    陸軍是這次分配中最為滿意的。陸軍部上報的擴編計劃大致得到了批準,不但補全了過去部隊的缺額,還得到了新建1個步兵營,4個騎兵中隊,1個野戰炮兵營和1個攻城炮兵營的配額。


    這讓長期受困於兵力、裝備匱乏,隻能看著海軍的戰艦在海上耀武揚威的陸軍大出了一口悶氣。陸軍的青年軍官俱樂部便在這裏聚會慶祝“勝利”。


    與會者當然不限於青年軍官俱樂部的成員,也邀請了所有目前在臨高的元老陸軍軍官們,東門吹雨嚴格說來並非陸軍軍官,但是因為在總參謀部工作也在邀請之列。


    當然,人沒有全來,較為年長的元老軍官們一般不參與這種縱酒狂歡式的“聚會”,以免影響自己在元老院麵前的形象。所以這差不多就是一次年輕人的聚會。


    “來,東總參謀長!我敬你一杯!”張伯林的領口敞開著,醉醺醺的端著一杯攙了蘇打水的朗姆酒。


    被稱為東參謀長的,正是總參謀部秘書東門吹雨。他佩戴著參謀綬帶,也已經喝得微醺了。搖頭說道:“第一,我姓東;第二,我是不是參謀長……”


    “誰說你不姓東,你就姓東!”張伯林有點發酒瘋的意思,“你不是總參謀長,誰是總參謀長?”他忽然忽然啪的一個碰腳跟立正,來了個舉手禮:“向您致敬!東總參謀長!”


    幾個也喝得有些醉醺醺的元老軍官也跟著一起立正敬禮,有一個還行了個舉手禮。


    “別扯蛋了!”魏愛文雖然也喝了不少,但是腦子還算清楚,他還想和東門談些事情。


    “東門,你聽說黃熊的事情了嗎?”


    “知道。”東門吹雨雖然有些腳步發飄,人還是明白的,“不就是私下搞女人的那個嘛。這事情不是由你的部門處理嗎?”


    “我的處理意見是出來了,想聽聽你的看法。”魏愛文謹慎的選擇了字句,“畢竟這件事可大可小,會對全軍有示範作用。處理的好壞有關士氣。”


    “好吧,你說說看吧。”


    “我的意見是降軍銜一級,發配到朝鮮治安軍去任職。”魏愛文說,“現在朝鮮治安軍規模擴大很快,缺少有經驗的軍官。讓他在朝鮮治安軍那裏好好鍛煉一下。有了成績再回到正規軍來。他手下的那些違紀士兵也一並轉調到治安軍去士官。”他停頓了下,“畢竟他們這次的違紀很嚴重……”


    東門吹雨不假思索的說:“我覺得有點重了。”他喝多了酒有點興奮起來了,很有長篇大論的**,當下放下酒杯說道:


    “關於黃熊案我們必須明確幾個事實:第一、黃熊分隊並未倒賣、私分或者隨意處置元老院資產,他們提供給自己勾搭的女人的糧食全部是元老院‘允許他們**選擇派發對象、的糧食。第二、黃熊分隊**的女人全部符合上述糧食發放要求,即計劃外自行到達難民。因此,黃熊分隊在糧食發放過程中忠實的執行了元老院的指示,沒有任何可以指責的地方。”


    魏愛文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實際上這也是他想得――魏愛文根本沒打算從重處分黃熊,他做出這種姿態來,一是給東門吹雨送個人情,二來元老軍官中頗有一些式清教徒主義軍隊的崇拜者,所以他要在這總參謀部秘書身上找到支持――有他的言論再背書,自己的處理決定就有說服力的多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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