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鐺!


    電車鈴聲傳來,克裏斯蒂娜也和家人結束了並不愉快的平安夜晚餐。


    “我想明天不回來了,工作很忙!”克裏斯蒂娜說著穿上外套,拿起皮包準備離開。


    啪!


    養母佩吉肥碩的手按在皮包上,看到她手上還帶著油漬,克裏斯蒂娜心疼的眼眉抽搐。


    “家裏需要錢。”佩吉把右手伸到她麵前。


    克裏斯蒂娜忍著內心的委屈和怒意說道:“每個月我都有打錢回來,那些錢呢?”


    “這些人不需要吃飯的嗎?”佩吉指著滿屋子的人,理直氣壯的說:“你給的錢根本不夠家裏的開銷。“


    看著低頭散漫踢腿的踢腿,剔牙的剔牙,無賴發笑的發笑,表現出的麻木和理所應當。


    “我沒有錢。”克裏斯蒂娜堅定的說;“並且,我以後不會再給你錢。”


    “你說什麽?”佩吉站了起來,長滿橫肉的臉上滿是威脅。


    克裏斯蒂娜深吸一口氣或:“我說,我沒有錢,現在沒有,以後也沒有。”


    啪!


    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佩吉滿臉怨毒的說:“你以為自己是大人物了,所以可以丟下一切,卻過你的幸福生活了嗎?”


    “別做夢了,蒂娜!”佩吉惡狠狠的說;“你不過是個低賤的碧池,永遠別想擺脫這裏的一切……還有我們。”


    克裏斯蒂娜倔強抬起頭,對臉上火辣的痛楚置若枉然,冷冷地說:“我會擺脫這裏,就像擺脫你和這些蛀蟲一樣。”


    “該死的。”看到她竟有勇氣這麽說,佩吉徹底被激怒了。


    一把抓住她的頭發,佩吉扯著公鴨般的嗓子喊道:“邁迪,布魯迪,還有特裏拿繩子來。”


    “我要把她關起來,該死的j種,碧池,她以為自己長大了嗎?”佩吉怒氣衝衝的低下頭。


    “你以為自己長大了嗎?你以為能逃過命運嗎?”可怕的咆哮近在咫尺。


    克裏斯蒂娜反抗的喊道:“你要幹什麽,你不能這麽對我。”


    “為什麽不能?”佩吉絲毫不理會她所說的:“如果不把你的錢交出來,碧池,你隻能在黑暗中腐爛,該死的雜種……”


    惡狠狠的咒罵中,佩吉聯合三個孩子把克裏斯蒂娜用繩子綁起來,丟進走廊下的雜貨間內。


    “放我出去。”狹窄的雜貨間內,克裏斯蒂娜癱在地上用力掙紮著。


    可繩子綁的太緊了,從腳裸到脖子都被纏繞鎖緊著。


    “呆在裏麵好好反省吧!”佩吉的腳步聲逐漸遠去,房門猛地被摔響。


    聽起來他們像是出門去了,每當天黑的時候,總是佩吉最繁忙的時候。


    她需要去招攬些生意,好在克裏斯蒂娜乖乖就範前支付房租和日常開銷。


    隻要她屈服,拿到那筆錢,所有的困難都將解決。


    至於房間裏的吵鬧是否傳入鄰居的耳中,對此誰也不會擔心。


    因為生活在這裏的人都很清楚規則;永遠別去好奇外麵發生了什麽!


    ……


    砰砰!


    拳聲同時響起,李子濤和艾登各退一步。


    表情怪異的扭了扭肩膀,兩人都在消化這股來自對方的力量。


    肩頭的腫痛讓李子濤對他另眼相看,什麽時候這小子的力氣這麽大了?


    艾登更是強忍著骨頭上的劇痛,全力控製著自己的麵部表情,不想有絲毫示弱的表現。


    “還撐得住嗎?”肩膀上的腫痛逐漸削弱,李子濤抬起肩頭晃了晃,輕笑著說:“我可不想送你去醫院。”


    “如果是那樣,我想你至少要在書房睡兩個月。”艾登不甘示弱的說。


    表情一愣,李子濤的得意立刻化為苦笑。


    這小子真沒說錯,要是把他揍進醫院,被瑪麗趕到書房去睡都是輕的。


    就是現在!


    發現他走神的瞬間,艾登飛奔向前,右腳用力,身體騰躍而起,舉起右拳自上而下的擊向他的腦門。


    眼看就要被擊中,李子濤猛地抬頭抓住他的胳膊:“記住。”


    李子濤笑容玩味的拉著他的身體,向拋鉛球般的轉了個半圓,猛地向彈力繩甩去。


    “沒有把握的時候,千萬別讓自己的雙腳離開地麵。”等艾登落地,他才有條不紊的說完建議。


    看他還要起身,李子濤解開繃帶隨意的說:“比賽結束了。”


    “我還可以。”艾登拍了拍身子,兩隻腳故作輕鬆的交替跳動,表示可以繼續比賽。


    李子濤瞥了眼他的腳裸說:“我才是裁判,結束了。”


    坐在擂台旁的珀爾茫然的眨了眨大眼睛,看向鐵錘問道:“我才是裁判?”


    鐵錘哭笑不得的說:“是的,你才是裁判。”


    “所以,你可以宣布比賽結束了。”


    聽到他這麽說,珀爾稀裏糊塗的敲響小鍾,嘟著嘴垂頭喪氣道:“一點也不好玩。”


    扔掉繃帶,李子濤拿起電話撥通醫護室的電話:“到拳館來,帶上冰袋。”


    回到擂台,u看書 .uuanshu.艾登已經靠著彈簧繩,右腳微微離地露出痛苦表情,“你是怎麽發現的?”


    “我在神盾學到的,比你想象的要更多。”李子濤笑眯眯的扶著他坐下,挽起他的褲腿查看起來。


    此時的珀爾也不再糾結誰是裁判,飛快的跑過來,鑽進擂台問道;“哥哥受傷了嗎?”


    “是的,但我想並不嚴重。”看到他的腳裸微微有些紅腫,並沒有傷到骨頭,李子濤把他的腿攤平放在地上。


    得知艾登確實受傷了,珀爾雙手叉腰,氣衝衝的看著李子濤:“你怎麽可以讓哥哥受傷,我要去告訴媽媽。”


    無辜的看著她,李子濤裝作委屈的說:“我不是故意的。”


    “可他受傷了。”說完跑到艾登身邊,雙手抱住他,把臉貼在他的肩膀上心疼的說:“哥哥疼嗎?”


    “不疼。”艾登糅亂她的頭發,大笑著說;“別擔心,明天就會好的。”


    “真的嗎?”珀爾眼眸閃爍的看著他。


    “當然。”艾登肯定的說著,目光轉向父親,莫名的意味在兩人眼中閃過。


    也許再過不久,也該讓珀爾去奧斯本參觀學習了。


    父子倆很有默契的點了點頭,醫護室的人也趕到了。


    把他交給美女護士,李子濤鬼使神差的做了個‘男人都懂’的眼色,讓離開時的艾登忍不住笑出聲來。


    就連腳裸上的痛苦,也好像瞬間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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