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之中,玄火壇盡收眼底。


    他雖收斂氣息,隱於夜空中,但焚香穀不可能沒有元嬰境的修士,隻要稍有異常就會被發現。


    “話說,我又不懼焚香穀,怎麽跟做賊似得?”


    想著,張塵身影大大咧咧從天上穩穩的遊蕩而下,四肢扣在地上。


    這裏就是玄火壇,隻是周圍空無一物,偌大的空地上沒有任何遮掩,四周也沒有任何的弟子守衛。


    不過,張塵剛落在地上,隻見一名身穿灰袍的老者就從玄火壇內部走了出來。


    “何方妖孽,敢闖進玄火壇!”


    老者低喝一聲,聲音震耳欲聾,若普通金丹修士在他低喝下,恐怕都得雙耳失聰。


    張塵表情一怔,也難怪玄火壇四周無人看守,老者居然是元嬰境修士。


    焚香穀有兩名元嬰修士,其中一名就是穀主雲易嵐,另一名則是長老上官策。


    上官策又負責看守玄火壇,老者身份一目了然。


    上官策站在門口,目光微眯盯著張塵,視線最後落在他掛在胸口的物品上,瞳孔驟然一縮。


    玄火鑒!


    三百年前,玄火鑒被六尾妖狐偷走,如今怎出現在另一隻異獸身上。


    回過神來,上官策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掌心攜著至陽氣息朝張塵胸口摸去。


    嗤!


    嗤嗤!


    雷霆席卷而出,兩股能量相撞,當即掀起一陣颶風呼嘯而出,玄火壇地麵則焦黑一片。


    在雷霆暴擊下,上官策爆退十數丈,手臂發麻。


    張塵四肢一蹬,身影快若奔雷,利爪直接朝上官策拍去。


    “砰!”


    上官策渾身汗毛顫栗,咬破舌尖身影險而又險的躲開利爪,身後的石柱則被震的粉碎。


    背後浮現一層冷汗,上官策心中駭然,這隻異獸太古怪!


    正當他思緒電轉之際,更快的一爪已經朝他臉上拍來,上官策渾身湧出至陽靈氣,臉色脹紅一掌拍出,在熱浪下空間都為之凝固。


    轟隆!


    至陽掌法與純粹的利爪相撞,上官策乃元嬰初期,元嬰全力一擊下,僅僅讓張塵身軀顫了一下,臉色驟變,隻見他白玉般的手掌探出袖袍,手中已經捏著幾根透明的冰刺。


    隻見袖袍一揮,至陽氣息席卷而出,手中九寒凝冰刺也一同飛了出去。


    一時間,上官策眼中閃過冷笑。


    張塵利爪剛放下,至陽氣息與寒芒就穿透空間,瞬息抵達他的麵前。


    鏗鏘!


    鏗鏘!


    鏗鏘—————


    類似於金屬撞擊般的聲音在玄火壇四周響起,星火迸射,幾秒過後就隨之消散。


    張塵站在原地,瞧了眼鱗片上的小白點,金色豎瞳盯著地上幾根透明色的冰刺,其中閃過一抹精芒。


    這東西居然能在自己鱗片上留下痕跡。


    九幽玄冰?


    不對,九幽玄冰不可能留下痕跡,而且這氣息可比九幽玄都要冰冷一些。


    張塵目光微抬,看向上官策口吐人言,道:“你這寶貝是什麽天材地寶打造的?”


    此時,上官策雙眼瞪如銅鈴,眼珠子都快要從眼眶裏瞪出來。


    這可是九幽玄晶打造的冰刺,乃是暗器中的極品,就算元嬰期修士被打中,恐怕也得飽受冰毒折磨隕落,


    這隻異獸……


    九幽玄晶打造的冰刺,竟連它的鱗片都無法打穿,隻留下一絲絲痕跡。


    此時,雲易嵐師兄正在閉關,短時間內不可能出來。


    這異獸來我焚香穀不知是何目的,得先穩住它,何況它手裏有玄火鑒。


    想著,上官策皮笑肉不笑道:“我這法寶乃九幽玄晶打造,天地間鮮有,閣下胸口的可是我焚香穀鎮穀之寶玄火鑒?”


    “九幽玄晶?難道是比九幽玄冰更高級的天材地寶?”


    “自然。”


    上官策臉上露出一抹笑意,點頭道:“這九幽玄晶也是我偶然得到,遠非九幽玄冰能比。”


    下一秒,上官策大驚失色。


    隻見張塵沉思半響,控製著地上九根冰刺塞進嘴裏,利齒交織間,九幽玄晶打造的冰刺就斷裂開來,最後被咀嚼成渣,最後被他咽了下去。


    “果然比九幽玄冰硬一些,寒毒也更重,但味道很一般啊,唯獨能量很不錯,看來你平日沒少蘊養,你身上還有嗎?”


    張塵平靜的話語落下,上官策捂著胸口,喉嚨間卻湧上一抹甘甜,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一時間,上官策見鬼似得盯著張塵,臉色煞白,呲牙欲裂,目光憤恨,幾乎要冒出火來。


    他與九寒凝晶刺的聯係被斬斷了。


    怎麽可能。


    這可是他足足祭煉了三百年的法寶,三百年啊!


    “畜生!”


    本命法寶被毀,上官策神魂也出現一絲重創,道行也變得不穩,往後想更上一層樓幾乎是不可能了。


    悲憤欲絕之下,上官策怒吼出聲,恨不得將張塵扒皮抽筋,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感受著體內的至寒能量,張塵頗為可惜的搖了搖頭:“看來這東西你是沒有了,另外這玄火鑒現在是我的,可不是你焚香穀的。”


    話語剛落,張塵身影爆射而出,一爪子直接拍在上官策身上。


    這一回,他的速度更快,快到上官策都來不及反應,利爪似乎要將空間都給撕裂開來。


    砰!


    霎時間,上官策如斷了線的風箏倒飛而出,猛的砸在玄火壇石柱上,硬生生將石柱砸斷裂開來。


    厲風呼嘯,在四周留下密密麻麻的痕跡。


    倒在石堆裏,上官策口中吐著鮮血,胸口爪痕極深,深的隱隱能見到內髒骨骼,鮮血汨汨流淌,尚有一口氣在。


    若非他及時護住胸口內髒,此時恐怕死的不能在死。


    收回目光,張塵瞧了眼爪子,道:“元嬰初期修士,也不過如此而已。”


    說罷,張塵邁著四肢,大搖大擺的朝玄火壇內走去。


    上官策就倒在石堆裏,目光黯然憤恨的盯著他的背影。


    玄火壇石柱斷裂,早就引起了焚香穀長老們的注意,一些長老與弟子聞風趕來,看到倒在血泊中的上官策,頓時驚駭欲絕。


    他們完全不明白,上官策怎麽就要涼了。


    長老詢問,但上官策掉著一口氣勉強能活,卻怎麽也說不出話來,手指顫抖的指著玄火壇,目光悲憤欲絕。


    眾長老聞言,看向玄火壇的目光充滿驚懼,誰也不敢進去。


    要知道,上官策可是焚香穀第二高手,連元嬰修士都如此淒慘,金丹修士進去和送死有什麽區別。


    一聲令下,焚香穀長老與弟子將玄火壇包圍。


    然後,其中一名長老則衝向焚香穀深處,向穀主匯報去了。


    焚香穀的寂靜被打破,氣氛格外的凝重。


    …


    …


    此時,玄火壇底部。


    進入玄火壇後,通道裏的熱氣頓時拔高了數倍不止,對他倒是沒什麽影響,但普通修士就未必能受得了。


    這炙熱的溫度下,雖對焚香穀弟子修煉有幫助,但也容易產生心火,稍有不慎走火入魔的可能性很大。


    在這種地方修煉,對心性脾氣也有一定的影響。


    片刻後,抵達通道的盡頭,眼前是一扇木門,木門不知是什麽材料打造,竟透著一絲炙熱的氣息。


    見狀,張塵利爪抬起,直接將木門扣了下來,然後抓碎塞進嘴裏。


    木屑紛飛,索然無味。


    “果然,這玄火壇可真是奢侈,這木門居然也是至陽的天材地寶,隻可惜能量弱了些。”


    在小池鎮的時候,張塵消化掉嗜魂與噬血珠後,體內的血氣暴漲,道行已經接近異獸後期,也就相當於元嬰後期修士,所以上官策在他麵前才那般不堪一擊。


    木門消失後,空氣中的氣息又提高數倍,燥熱至極。


    將木門全部吞進肚子裏,張塵打量著四周,除了熱浪已經別無他物,這種枯燥的地方,簡直比黑石洞窟都無聊,洞窟裏起碼有點妖獸,這裏什麽都沒。


    那上官策老頭竟能在這裏守百年,真是不可思議。


    玄火壇內部看去並不光亮,除了特殊石塊映射出的紅光,以及熱浪,並無其他特殊之處。


    很快,張塵穿過通道,抵達一座殿堂。


    與外麵看到的祭壇相對應的,內部自然是一個寬敞的殿堂,高達五丈的空間,整個殿堂呈現圓形,牆壁也和在外麵看到的一樣,都是那種特殊赤紅岩石所造,透著紅光。


    殿內沒有任何的雕刻裝飾,樸實無華,但在這種巨大空間的背景下,竟有了一種說不出的壯觀威勢。


    張塵目光掃視四周,視線最終在大殿中心位置定格。


    隻見大殿中間仿佛有一團炙熱的火焰正在燃燒,殿內的牆壁上的紅光就是來源於此。


    張塵感受了下周圍的氣息,有點詭異。


    想著,四肢踏出,朝著玄火壇更深處走去,他知道六尾的母親就在這玄火壇的最深處。


    很快,u看書 .uukash 抵達第二層祭壇後,除了中心位置往上的圓洞,周圍漆黑一片,但在黑暗之中,卻有一件散發著微弱光芒的東西。


    張塵緩步上前,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半人多高的石台。


    石台呈圓柱形狀,整塊石頭與周圍的赤紅岩石截然不同,散發著淡淡涼意的同時,從石柱之上發出的微光居然不停變幻著色彩。


    時而微紅、時而淡紫……


    在石台的中間,有一道圓環狀的凹痕,旁邊刻著三字:


    玄火鑒!


    見狀,張塵低頭看了眼掛在自己胸口的玄火鑒,利爪微抬將其取了下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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