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三)
早上黑少送我上班。
我想到一到醫院，又是一大堆焦頭爛額的事情，真的是不想麵對。
靜靜的坐在副駕駛上，實在是開心不起來。
你怎麽啦，小涵？
醫院的員工紛紛給我遞了辭呈。
為這個？
你知不知道妲已回來了，醫院昨天發生盜藥事件，楊明也把醫療器械往外偷，如果不是發現及時，這個醫院不這樣完了。
醫院完了就完了，妲已不是回來了嗎，你讓她打理這個醫院好了。
你說什麽？
讓妲已打理，她和百媚一起創立的這個醫院。我想，她人也許不正派，但是對這個醫院還是有一份執著的感情的。她以前跟我講過，一直以為她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有一天百媚能夠讓她當副院長，百媚當院長。但是沒想到，後來你來了，她的行政副院長也沒當多久。
你知不知道她現在開了另外一家狐狸精愛情醫院，就在我們醫院的對麵？
我的臉色已經青了起來，沒想到黑少會說這樣的話。
你不要氣，我隻是覺得她人雖然不好，但是對醫院是真心的，愛情醫院交給她不是壞事，難道你還真打算一生一世都當這個醫院的院長？
我愣了，望著他道，難道你以為我隻是一時好玩答應百媚的，百媚開全體員工大會，正式把這個醫院交給我的，黑少，你？
他望了望，嘴唇動了動，仿佛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也有點生他的氣，仰躺在位子上，望著前麵的路況，懶得和他說話。
許久，他才對我道，小涵，這也許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你畢竟是個普通的人類，這種醫院跟世俗的醫院不能比，你還是多考慮一下吧。
我冷笑，說道，你是不是也被妲已灌了迷魂湯啊，老是為她說話。
他不再言語，快到醫院時，才到我道，那隨你吧，你想當就當。我晚邊來接你。
我點頭。
他要送我到辦公室，我因為心裏生氣，原想從他那裏獲得安慰的，可是不但沒有，反而討來一肚子氣。
不用了，我自已走上去，晚上的事現在也不用說，說不定某人又沒空。
他眼中一征，皺眉望著我。
我也愕然，什麽時候我對他說話也開始尖酸刻薄，冷嘲熱諷了？
當下心裏淒惶，低了頭，轉個彎進了電梯。
在電梯上升的過程中，心情卻一直在下墜。
又想起哪本育嬰書上說的，孕婦不能心情不好的，立馬叫自已微笑。
到了自已辦公室門口，媚術科的科長已經等在門口了。
我知道又是關於辭職的事。
隻得笑著把媚術科的科長請進去。
李院長，我想我的辭呈你考慮得差不多了。
我不語，隻是微笑著望著她。
當然微笑也是強裝出來的。
李院長，我想請你答應我——
她仿佛有點焦急。
我望著她，這個女孩，是當時妲已走後，百媚從媚術科的員工挑一個上來的。隻是現在是非常時刻，盡量留人呀。
小胡，你辭職的事，我沒有跟任何人說起，醫院昨天的公文你看到沒有，我還是請求你多考慮一下，仔細考慮一下。
她望了望，眼神中突現猶豫。
妲已請你過去，她能給你的，我們醫院肯定也能給你，而且相信你也知道，妲已是怎麽出醫院的，她現在開這家醫院的目的是什麽，她並不是抱著要給這世上的人治愛情病的心理，我知道你一直是個好醫生。
她卻仍然不為所動，一副堅決要走的樣子。
我看到她的神情，我都絕望得要死。
隻得先發置人，對她道，請讓我再考慮幾天，行嗎？你真的是難得的人才，小胡，也請你再考慮一下，如果你是個微不足道的人，醫院不會這樣留你。
我說盡好話，口幹舌盡，生怕她立馬拒絕我，表示堅決要走。
她卻點了點頭，說道，好的，院長，我再考慮幾天，但是我想出去散心，靜靜的出去想幾天，所以你能不能準我幾天假。
好的，沒問題，當然，應該的。
我已是知足，笑著答應她。
送走媚術科科長，還沒回過神來，許仙已經到我辦公室。
依然是辭職的事。
我同樣，先是勸說，然後挽留，仍然無法說動，最後隻得延遲，他也說要假，帶著白素貞出去玩幾天。
再後來，其它科室的科長，住院部也是如此。
我越來越心慌，可是不這樣答應他們，更加慘。
等到範蠡站在我麵前時，我知道我再也不能答應他和西施出去休幾天假了，因為他們各是兩個科室的科長，他們一走，整個醫院就再也不能正常運轉，要癱瘓了。
李院長，不知我的辭呈你考慮得怎麽樣了？
我微笑，請他做。
對他道，範大哥，你的辭呈我都沒有打開看，醫院裏更是不知道這樣事，我之所以沒有看，就是從來不想你走，要知道你是我醫院的主心骨，是中流砥柱，你知道，要是沒有你，我們醫院簡直難以想像。範大哥前天和昨天和姐姐在休假，不知醫院的新公文你看了沒有？
他點點頭，對我道，李院長還是有能力，新官上任三把火，你這把火燒得不錯，隻是我去意已決。
我裝作沒聽見，對他道，範大哥，你今天不來，我原本也要到你發展科去的，我很早就想提升你為行政副院長，你那麽能幹，在醫院呆的時間又比較長，沒有人比你更適合這個位置了，一直不知你的意思，今天借著這個機會，問你一下？
他笑了笑，說道，小涵，謝謝你，不過我真的去意已決。
範大哥，我知道你是去的妲已新開的愛情醫院，我猜的對嗎？
我望著他，他望了望我，最後淡淡的笑了一笑說，是的，我也不瞞你，妲已的確請我過去。
範大哥，我沒有貶低任何人的意思，你知道妲已以前是我們醫院媚術科的科長，後來因為出了一些事，她走了。現在回來，我當然高興，我還曾經親自登門，去請她回來繼續當媚術科的科長。
範蠡沒有作聲，等著我繼續說下去。
我點點頭，對他道，範大哥，你知道妲已，她一直相信媚術天下第一，以為有了媚術，就可以治好天下所有的愛情病了，當然每個人對事對物都有自已的看法，我們不能讓別人跟我們想的一樣，也不能隨便評論別人的對錯，我想問範大哥，你覺得她這種對媚術的偏執，你過去的發展前途？難道你不再在發展科，轉到他們媚術科，媚術醫院去嗎？當然，女人擅媚術是可愛，可是拿著媚術拿當事業，總是不對的吧。
範蠡笑了笑，說道，你說的沒錯，妲已這點的確有點偏執，我過去會說服她的，她也答應我，依然有很多科室。
我一愣，看來他們一起辭職，真的都是和妲已商量過的，妲已好厲害，好歹毒，難道媚術真的有這麽厲害嗎，男人女人全都聽了話？
範大哥，妲已是迷信媚術到骨頭裏的人，既使她一時聽你的，也不會重視的，你的發展科在那裏並不定會比這裏更有前途。
範蠡卻搖頭，對我道，小涵，我了解你的心思，對於你對醫院的責任感也很佩服，隻是我想跟你說，我和妲已的交情比和你也深厚得多，她是我的老朋友，我和西施剛到現代來，在杭州什麽都不熟的時候，是她帶著我們在杭州習慣這一切，當然她也有錯，但是你不得不甘落後承認，百媚私心裏偏愛你一些。
我一愣，正想解釋什麽。
他卻手一揮道，這些也不管了，我之所以要辭職的原因是，我覺得你當這個院長當不長，與其有一天你突然離職，不如我現在自已辭職，把自已的一切都安妥好，我遞辭呈是很慎重的，多方麵的原因綜合在一起，所以，請你——
我大驚，驚得一時回不過神來，然後在那裏大笑。
哈哈哈。
範蠡被我笑得有點發愣，沉默在那裏，不解的望著我。
我止了笑，問他道，範大哥為什麽覺得我這個院長當不長，又是妲已告訴你的麽，如果我做得好，得到你們的肯定，我會一直把這個醫院打理下去，直到找到一個更好的接班人。我就是突然要走，我也會把一切都安妥好，範大哥覺得我像這麽沒有責任感的人嗎？
範蠡笑笑，說道，你還什麽都不知道，他沒還跟你商量？
我一愣，他？誰？商量什麽？
我已經感覺古怪。
範蠡卻手中精光一閃，無聲的笑了笑，站起來道，我走了，請你答應。
範大哥，請再多考慮幾天，請念在過往上。我不知你是從哪聽來我要走的消息的，我發誓，我不走，我絕對不走，除非是我做得不好，你們攆我走。
他隻得點點頭，在我麵前伸出三個指頭，對我道，再工作三天。三天後，你再不給我答複，你不要怪我不辭而別。
我心寒，卻隻得笑著點頭。
範大哥，你能不能告訴我，是誰在外麵亂說，說我要走的？
範蠡卻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想他遲早要跟你說的吧，我不方便說。走了。
他大步走了出去。
剩我一個人站在房間裏，迷惑苦惱。
正在這裏，電話又急急響了起來。
我接起，是門診部小孟慌張的聲音，院長？
什麽事說吧，不要慌。
院長，我想出問題了， 我們醫院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還沒有來一個病人，這種事情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
我一愣，看看時間，現在是下午三點了。怎麽可能沒有一個病人。
怎麽回事，你確定嗎？
我確定，我可以發誓，明明看到有些人站在我們醫院外麵，好像在尋路一樣，可是就是走不進來，我想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
你先不要急，我馬上下來。
我掛了電話，匆匆下樓。
走到門診部，小孟迎了上來，我往門外走去。
到得門診部門口，往醫院外麵望去，看到武林廣場人來人往，我們不遠的地方，有一些人在東張西望，仿佛在找尋什麽。
我一愣，走了過去，直接走到東張西望的人麵前，問她道，請問，你是不是迷了路。
那個人馬上點頭，對我道，對呀，對呀，我找狐狸精愛情診所，上麵明明寫了武林廣場108號，我找到地方了，卻沒看到醫院啊。
我順著他的目光望向醫院，我明明看得到醫院，他卻看不到。
醫院就在你麵前啊，你往前走幾步就進去了，你真的看不到嗎？
他惶惑的望我，然後不停的點頭，告訴我，對啊，對啊，我真的看不到，隻是一個小超市啊。
我心中疑惑，雖然知道百媚給醫院設了陳法，可是一直隻要是愛情病人都能看到的啊，有緣人才能看到。少數病人看不到屬正常，可是像這樣一兩天都沒有病人，難道是所有愛情病人都看不到嗎？
把病人帶到醫院，交給小孟。
我自已去了保衛科，想找黑少問問。
黑少不在，東小武迎了上來，我把事情跟他說了。
他道，這個陣法的事我知道，我去幫你看看。
我點頭，跟著他。
到得武林廣場，他走遠開去，看了看，然後大聲咒罵著跑了回來，對我道，果然改了障眼法。
小涵，我們以前的障眼法隻有一部分看不到，現在不知被哪個妖精施了法，是全部擋住的那種，沒有人看到醫院的，我給你改過來。
我點點頭，看到東小武念動咒語，一會對我道，好了。
我點點頭，果然看到剛才還在東張西望滿臉困惑的路人忽然發現什麽似的，直接走進我們醫院去了。
我才鬆了口氣，謝了東小武。
和著東小武走進醫院，卻發現病人雖然進來了，可是卻都在排著長隊。病人臉上很不滿，有的在竊竊私語，什麽愛情醫院，怎麽不見幾個醫生啊，服務態度一點都不好，大白天的都翹班不作事啊，我們等了這麽久，也不見一個醫生來。
我納悶，打電話給小孟。
把情況跟她說了，她在那邊急忙解釋，院長，實在是很多科室科長都休假了，我跟病人帶上去也是白跑一趟啊，隻得帶上去又帶下來，白費功夫。
我才想起，今天很多科長已辭職為要協，跟我要假。我為了留住他們，也的確是準了假。
隻得任得病人抱怨，一個人低著頭走過。
到得醫院，一層層樓，一個個科室看過去，果然是冷清得嚇人。
心中那個傷心，妲已怎麽會有這麽大本事，讓這些人集體辭職，到底是怎麽回事？我不想信她有這麽大的本事，雖然她的資曆和交情比我好，可是也不至於厲害到這種程度，我心裏困惑，穿過一個個冷清的科室，別人叫我有時也聽不到，慢慢的回到自已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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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這個？
你知不知道妲已回來了，醫院昨天發生盜藥事件，楊明也把醫療器械往外偷，如果不是發現及時，這個醫院不這樣完了。
醫院完了就完了，妲已不是回來了嗎，你讓她打理這個醫院好了。
你說什麽？
讓妲已打理，她和百媚一起創立的這個醫院。我想，她人也許不正派，但是對這個醫院還是有一份執著的感情的。她以前跟我講過，一直以為她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有一天百媚能夠讓她當副院長，百媚當院長。但是沒想到，後來你來了，她的行政副院長也沒當多久。
你知不知道她現在開了另外一家狐狸精愛情醫院，就在我們醫院的對麵？
我的臉色已經青了起來，沒想到黑少會說這樣的話。
你不要氣，我隻是覺得她人雖然不好，但是對醫院是真心的，愛情醫院交給她不是壞事，難道你還真打算一生一世都當這個醫院的院長？
我愣了，望著他道，難道你以為我隻是一時好玩答應百媚的，百媚開全體員工大會，正式把這個醫院交給我的，黑少，你？
他望了望，嘴唇動了動，仿佛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也有點生他的氣，仰躺在位子上，望著前麵的路況，懶得和他說話。
許久，他才對我道，小涵，這也許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你畢竟是個普通的人類，這種醫院跟世俗的醫院不能比，你還是多考慮一下吧。
我冷笑，說道，你是不是也被妲已灌了迷魂湯啊，老是為她說話。
他不再言語，快到醫院時，才到我道，那隨你吧，你想當就當。我晚邊來接你。
我點頭。
他要送我到辦公室，我因為心裏生氣，原想從他那裏獲得安慰的，可是不但沒有，反而討來一肚子氣。
不用了，我自已走上去，晚上的事現在也不用說，說不定某人又沒空。
他眼中一征，皺眉望著我。
我也愕然，什麽時候我對他說話也開始尖酸刻薄，冷嘲熱諷了？
當下心裏淒惶，低了頭，轉個彎進了電梯。
在電梯上升的過程中，心情卻一直在下墜。
又想起哪本育嬰書上說的，孕婦不能心情不好的，立馬叫自已微笑。
到了自已辦公室門口，媚術科的科長已經等在門口了。
我知道又是關於辭職的事。
隻得笑著把媚術科的科長請進去。
李院長，我想我的辭呈你考慮得差不多了。
我不語，隻是微笑著望著她。
當然微笑也是強裝出來的。
李院長，我想請你答應我——
她仿佛有點焦急。
我望著她，這個女孩，是當時妲已走後，百媚從媚術科的員工挑一個上來的。隻是現在是非常時刻，盡量留人呀。
小胡，你辭職的事，我沒有跟任何人說起，醫院昨天的公文你看到沒有，我還是請求你多考慮一下，仔細考慮一下。
她望了望，眼神中突現猶豫。
妲已請你過去，她能給你的，我們醫院肯定也能給你，而且相信你也知道，妲已是怎麽出醫院的，她現在開這家醫院的目的是什麽，她並不是抱著要給這世上的人治愛情病的心理，我知道你一直是個好醫生。
她卻仍然不為所動，一副堅決要走的樣子。
我看到她的神情，我都絕望得要死。
隻得先發置人，對她道，請讓我再考慮幾天，行嗎？你真的是難得的人才，小胡，也請你再考慮一下，如果你是個微不足道的人，醫院不會這樣留你。
我說盡好話，口幹舌盡，生怕她立馬拒絕我，表示堅決要走。
她卻點了點頭，說道，好的，院長，我再考慮幾天，但是我想出去散心，靜靜的出去想幾天，所以你能不能準我幾天假。
好的，沒問題，當然，應該的。
我已是知足，笑著答應她。
送走媚術科科長，還沒回過神來，許仙已經到我辦公室。
依然是辭職的事。
我同樣，先是勸說，然後挽留，仍然無法說動，最後隻得延遲，他也說要假，帶著白素貞出去玩幾天。
再後來，其它科室的科長，住院部也是如此。
我越來越心慌，可是不這樣答應他們，更加慘。
等到範蠡站在我麵前時，我知道我再也不能答應他和西施出去休幾天假了，因為他們各是兩個科室的科長，他們一走，整個醫院就再也不能正常運轉，要癱瘓了。
李院長，不知我的辭呈你考慮得怎麽樣了？
我微笑，請他做。
對他道，範大哥，你的辭呈我都沒有打開看，醫院裏更是不知道這樣事，我之所以沒有看，就是從來不想你走，要知道你是我醫院的主心骨，是中流砥柱，你知道，要是沒有你，我們醫院簡直難以想像。範大哥前天和昨天和姐姐在休假，不知醫院的新公文你看了沒有？
他點點頭，對我道，李院長還是有能力，新官上任三把火，你這把火燒得不錯，隻是我去意已決。
我裝作沒聽見，對他道，範大哥，你今天不來，我原本也要到你發展科去的，我很早就想提升你為行政副院長，你那麽能幹，在醫院呆的時間又比較長，沒有人比你更適合這個位置了，一直不知你的意思，今天借著這個機會，問你一下？
他笑了笑，說道，小涵，謝謝你，不過我真的去意已決。
範大哥，我知道你是去的妲已新開的愛情醫院，我猜的對嗎？
我望著他，他望了望我，最後淡淡的笑了一笑說，是的，我也不瞞你，妲已的確請我過去。
範大哥，我沒有貶低任何人的意思，你知道妲已以前是我們醫院媚術科的科長，後來因為出了一些事，她走了。現在回來，我當然高興，我還曾經親自登門，去請她回來繼續當媚術科的科長。
範蠡沒有作聲，等著我繼續說下去。
我點點頭，對他道，範大哥，你知道妲已，她一直相信媚術天下第一，以為有了媚術，就可以治好天下所有的愛情病了，當然每個人對事對物都有自已的看法，我們不能讓別人跟我們想的一樣，也不能隨便評論別人的對錯，我想問範大哥，你覺得她這種對媚術的偏執，你過去的發展前途？難道你不再在發展科，轉到他們媚術科，媚術醫院去嗎？當然，女人擅媚術是可愛，可是拿著媚術拿當事業，總是不對的吧。
範蠡笑了笑，說道，你說的沒錯，妲已這點的確有點偏執，我過去會說服她的，她也答應我，依然有很多科室。
我一愣，看來他們一起辭職，真的都是和妲已商量過的，妲已好厲害，好歹毒，難道媚術真的有這麽厲害嗎，男人女人全都聽了話？
範大哥，妲已是迷信媚術到骨頭裏的人，既使她一時聽你的，也不會重視的，你的發展科在那裏並不定會比這裏更有前途。
範蠡卻搖頭，對我道，小涵，我了解你的心思，對於你對醫院的責任感也很佩服，隻是我想跟你說，我和妲已的交情比和你也深厚得多，她是我的老朋友，我和西施剛到現代來，在杭州什麽都不熟的時候，是她帶著我們在杭州習慣這一切，當然她也有錯，但是你不得不甘落後承認，百媚私心裏偏愛你一些。
我一愣，正想解釋什麽。
他卻手一揮道，這些也不管了，我之所以要辭職的原因是，我覺得你當這個院長當不長，與其有一天你突然離職，不如我現在自已辭職，把自已的一切都安妥好，我遞辭呈是很慎重的，多方麵的原因綜合在一起，所以，請你——
我大驚，驚得一時回不過神來，然後在那裏大笑。
哈哈哈。
範蠡被我笑得有點發愣，沉默在那裏，不解的望著我。
我止了笑，問他道，範大哥為什麽覺得我這個院長當不長，又是妲已告訴你的麽，如果我做得好，得到你們的肯定，我會一直把這個醫院打理下去，直到找到一個更好的接班人。我就是突然要走，我也會把一切都安妥好，範大哥覺得我像這麽沒有責任感的人嗎？
範蠡笑笑，說道，你還什麽都不知道，他沒還跟你商量？
我一愣，他？誰？商量什麽？
我已經感覺古怪。
範蠡卻手中精光一閃，無聲的笑了笑，站起來道，我走了，請你答應。
範大哥，請再多考慮幾天，請念在過往上。我不知你是從哪聽來我要走的消息的，我發誓，我不走，我絕對不走，除非是我做得不好，你們攆我走。
他隻得點點頭，在我麵前伸出三個指頭，對我道，再工作三天。三天後，你再不給我答複，你不要怪我不辭而別。
我心寒，卻隻得笑著點頭。
範大哥，你能不能告訴我，是誰在外麵亂說，說我要走的？
範蠡卻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想他遲早要跟你說的吧，我不方便說。走了。
他大步走了出去。
剩我一個人站在房間裏，迷惑苦惱。
正在這裏，電話又急急響了起來。
我接起，是門診部小孟慌張的聲音，院長？
什麽事說吧，不要慌。
院長，我想出問題了， 我們醫院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還沒有來一個病人，這種事情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
我一愣，看看時間，現在是下午三點了。怎麽可能沒有一個病人。
怎麽回事，你確定嗎？
我確定，我可以發誓，明明看到有些人站在我們醫院外麵，好像在尋路一樣，可是就是走不進來，我想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
你先不要急，我馬上下來。
我掛了電話，匆匆下樓。
走到門診部，小孟迎了上來，我往門外走去。
到得門診部門口，往醫院外麵望去，看到武林廣場人來人往，我們不遠的地方，有一些人在東張西望，仿佛在找尋什麽。
我一愣，走了過去，直接走到東張西望的人麵前，問她道，請問，你是不是迷了路。
那個人馬上點頭，對我道，對呀，對呀，我找狐狸精愛情診所，上麵明明寫了武林廣場108號，我找到地方了，卻沒看到醫院啊。
我順著他的目光望向醫院，我明明看得到醫院，他卻看不到。
醫院就在你麵前啊，你往前走幾步就進去了，你真的看不到嗎？
他惶惑的望我，然後不停的點頭，告訴我，對啊，對啊，我真的看不到，隻是一個小超市啊。
我心中疑惑，雖然知道百媚給醫院設了陳法，可是一直隻要是愛情病人都能看到的啊，有緣人才能看到。少數病人看不到屬正常，可是像這樣一兩天都沒有病人，難道是所有愛情病人都看不到嗎？
把病人帶到醫院，交給小孟。
我自已去了保衛科，想找黑少問問。
黑少不在，東小武迎了上來，我把事情跟他說了。
他道，這個陣法的事我知道，我去幫你看看。
我點頭，跟著他。
到得武林廣場，他走遠開去，看了看，然後大聲咒罵著跑了回來，對我道，果然改了障眼法。
小涵，我們以前的障眼法隻有一部分看不到，現在不知被哪個妖精施了法，是全部擋住的那種，沒有人看到醫院的，我給你改過來。
我點點頭，看到東小武念動咒語，一會對我道，好了。
我點點頭，果然看到剛才還在東張西望滿臉困惑的路人忽然發現什麽似的，直接走進我們醫院去了。
我才鬆了口氣，謝了東小武。
和著東小武走進醫院，卻發現病人雖然進來了，可是卻都在排著長隊。病人臉上很不滿，有的在竊竊私語，什麽愛情醫院，怎麽不見幾個醫生啊，服務態度一點都不好，大白天的都翹班不作事啊，我們等了這麽久，也不見一個醫生來。
我納悶，打電話給小孟。
把情況跟她說了，她在那邊急忙解釋，院長，實在是很多科室科長都休假了，我跟病人帶上去也是白跑一趟啊，隻得帶上去又帶下來，白費功夫。
我才想起，今天很多科長已辭職為要協，跟我要假。我為了留住他們，也的確是準了假。
隻得任得病人抱怨，一個人低著頭走過。
到得醫院，一層層樓，一個個科室看過去，果然是冷清得嚇人。
心中那個傷心，妲已怎麽會有這麽大本事，讓這些人集體辭職，到底是怎麽回事？我不想信她有這麽大的本事，雖然她的資曆和交情比我好，可是也不至於厲害到這種程度，我心裏困惑，穿過一個個冷清的科室，別人叫我有時也聽不到，慢慢的回到自已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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