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


    看著高高抬起的小皮鞭,瓦倫丁隻覺得大腿一涼,趕忙出聲叫停。


    但審查官姐姐完全沒有停止的意思,臉上的笑容反而更猙獰了。看起來是從待宰羔羊的慌亂中汲取到了快樂,手中那滴著水的小皮鞭都被染上了血紅。


    鞭子尾端的心形熒光閃爍,在黑暗中劃出一條耀眼的弧。此時瓦倫丁都能想象出它印在自己身上的模樣,還有那短暫接觸時帶來的暢快痛感。


    “存檔,存檔!”


    千鈞一發之際,瓦倫丁終於喊出了安全詞,聲音顫抖。


    但可惜,他們是第一次這麽玩,反應有些慢。瓦倫丁說安全詞說晚了一點,拉斐爾也沒及時反應過來停下動作。


    就這樣,那顆閃爍著光芒的愛心打在了小龍人的身上。


    啪!


    聲音還挺清脆。


    “嘶……”


    感受著皮膚上的刺痛感,瓦倫丁倒吸一口涼氣,卻是笑出了聲。


    看來他狀態進入得不錯。


    “這才剛開始就撐不住了?”


    紅光散去,吊燈亮起,拉斐爾的光環和翅膀也恢複了正常的顏色。她走到床頭俯下身,用小鞭子輕輕拍了拍小龍人的臉頰。


    “沒有。”


    瓦倫丁搖了搖頭,下意識想撓一撓剛剛被啪的地方,結果差點把捆住他的鐵鏈扯下來。


    “……下次記得換個結實點的。”


    短暫的沉默後,他抖了抖手腕,聲音略顯無奈。


    “就是場遊戲嘛,又不是真的刑罰,用那麽好的幹嘛?”


    拉斐爾一邊揉著瓦倫丁的肌膚一邊回答,聲音跟她的動作一般溫柔。


    剛剛那一鞭子在小龍人身上留下了一道紅印,現在不疼了,倒是有點癢。


    被天使姐姐這麽一摸,酥麻爽感直衝腦門。


    “這個以後再說。”


    哢。


    那段差點掉下來的鏈條被邢一凰用物理手法安了回去。瓦倫丁瞥了眼她身後不停搖晃的尾巴,清了清嗓子。


    “咱先把這次搞好。”


    “畢竟這遊戲就是為了讓雙方都爽的。”


    “你說怎麽辦?”


    拉斐爾趴在他身旁,表示洗耳恭聽。


    “剛剛那個氛圍其實挺好,就是紅光太刺眼了,跟恐怖片似的,最好能柔和一些。”


    瓦倫丁一想到剛才沐浴著血色的天使就有點發怵。


    “你們的快樂在於施暴,我的快樂在於受虐,但環境不能真的整成那種……呃。”


    他皺了皺眉頭,對上拉斐爾的目光。


    “你明白吧?”


    “當然。”


    天使姐姐微微一笑,打了個響指。


    邢一凰心領神會,關掉燈光。


    室內再一次陷入黑暗,很快又亮了起來。隻不過跟剛才那血色不同,這一次亮起來的是濃濃的豔粉色,恍惚間甚至能聞到一股隻有異性身體中散發出來的淺淺香味,令人迷醉。


    光芒照耀下,拉斐爾站了起來,走到瓦倫丁身下,抬腳。


    “呃?”


    瓦倫丁感覺自己身上最柔弱的部位被踩住了。


    雖然力道不大,來回摩擦的感覺也很舒服,但這種自身命脈被他人徹底掌握住的感覺就很不對勁了。


    可當他抬起眼皮看到身穿覆著一層粉色薄紗的緊身製服,曼妙曲線展露無疑的拉斐爾時,那皮靴就好像也踩進了他的心髒中一樣,拔不出來了。


    “這種感覺才對嘛……”


    瓦倫丁微微一笑,閉上眼睛。


    “剛才那氛圍太怪了,感覺你不是天使,倒像是墮落進地獄的惡魔。”


    他一想到被血色浸染的拉斐爾就有點發怵。


    “現在的薩科塔人可稱不上天使。”


    拉斐爾緩緩扭動腳踝。


    “你說我是惡魔也差不到哪兒去。”


    “嗯?”


    瓦倫丁很敏銳地察覺到這兩句話裏的重點。


    難道拉特蘭有什麽不為人知的曆史,隻有曆代聖人才能知曉?


    “就算是惡魔,你也是一頂一的魅魔。”


    但他沒有表現出來疑惑,而是順著對方的話說了下去。


    “那……”


    拉斐爾抬腳,放過了瓦倫丁的小身板。


    “現在開始?”


    她身後的翅膀微微顫動,頭頂光環也生出荊棘,嘴角笑容好似死神的鐮刀,準備著收割小龍人的精氣神。


    “等等,一凰扮演的是什麽角色?”


    目前為止,跟瓦倫丁互動的隻有眼前的審查官姐姐,另一位一直站在床邊,幾乎要隱藏進陰影中。


    從表麵上來看,邢一凰毫無遊戲體驗,隻是個觀眾。


    “她可是我們的王牌,專門對付硬骨頭。”


    拉斐爾玩弄著手中的小皮鞭,那顆小心心晃得瓦倫丁有點暈。


    “如果你半小時就投降,那一凰就沒出場的機會了。”


    “但你不會這樣,對不對?”


    化為魅魔的天使垂下手臂,用鞭子末端輕輕騷弄著瓦倫丁的腿部肌膚。那癢感融為無數熱流,衝向目前最需要它們的地方。


    瓦倫丁微微扭頭,剛好跟邢一凰對上視線。


    她一直都是這樣的,安靜沉默,乖乖地站在一旁,等到瓦倫丁需要她的時候再出現。


    隻是在某些時候,邢一凰的安靜意味著即將到來的暴風驟雨。


    瓦倫丁想起來了,上一次見到她這種隱藏在冷漠下的熾熱眼神是在什麽時候。


    他結束了“一鳳”的扮演,回到瓦爾登湖的那天晚上。


    “我當然不會。”


    瓦倫丁轉過頭來,看向麵前的天使。


    他輕咳一聲,夾住嗓子,讓自己徹底融入進‘瓦倫娜’這個角色中。


    “所以輕一點,好嘛?”


    淚眼婆娑,楚楚動人。


    “沒問題啊。”


    ————————嗨害嗨————————


    “很晚了博士。”


    辦公室裏,一名身材高大的男性為諾亞披上外套,動作溫柔。


    他的聲音低沉又充滿磁性,讓人不禁聯想到歌劇院的男演員,好像這日常聊天都是一場表演。


    “該休息了。”


    雖然嘴上這麽說,但男人還是很聽話地端來了諾亞剛剛點的咖啡,並往裏麵放入兩塊方糖。


    白色立方體融入黑暗中,沒有泛起一絲漣漪。


    “唔。”


    諾亞抿了口咖啡,嘴角微微勾起,一臉滿足。


    “謝了,傀影。”


    她看向男人點頭致謝,心中無比慶幸自己不久前做出的更換助理的決定。


    幾天前,諾亞從睡夢中驚醒,感覺有什麽東西來到了羅德島。


    但那種異樣感僅有一瞬,她也沒當回事,翻了個身繼續睡。


    結果第二天剛來到辦公室就看到一隻黑貓,還有站在黑貓旁邊的傀影。


    簡單交流之後,諾亞才算明白昨晚和今晨發生了什麽。


    傀影不知道用什麽手段突破了prts的防禦,與半夜時分登入羅德島,攝像頭隻拍到一個幀數的黑影。


    這個黑影被prts認定為是攝像頭故障產生的,於是第二天一早她就派了名苦逼的後勤部幹員過來修理。


    敲敲打打一陣子之後,那名後勤部幹員發現這攝像頭屁事沒有,剛從梯子下來一個轉身就看見了後麵的傀影,差點嚇出心髒病。


    於是羅德島就多了位傷心的人,還有位很奇怪但非常帥氣的男性幹員。


    刻俄柏也光榮地從助理位置上退了下來,讓位給了傀影。


    一開始諾亞隻是想刷一下新幹員的好感度,結果傀影各方麵都表現得非常優秀,簡直可以稱為金牌管家,她就放棄了再換掉助理的念頭,心安理得地享受起大小姐的生活。


    這幾天大概是諾亞來到羅德島後最舒服的日子了。


    “現在幾點了?”


    舒服到她連時間都懶得看。


    “晚上九點二十七分。”


    傀影的聲音溫和謙遜,聽不到任何不滿。


    “是該休息了啊……”


    諾亞攪動著咖啡,目光又移回至桌上的書籍。


    那正是汐斯塔的旅遊指南。


    “下班咯。”


    將咖啡一飲而盡,諾亞站起身,走出辦公室。傀影跟在她身後沒有言語,好似前人的影子。


    “晚安。”


    辦公室距離諾亞的住所不遠,沒多久他們就走到了目的地。


    “晚安博士,祝您做個好夢。”


    傀影接過遞來的外套,微微頷首。


    當諾亞打開燈,扭頭看向門外時,那個高大的身影已經消失了,仿佛從未出現過。


    很快,諾亞房間裏的燈光也熄滅了。偌大的羅德島,僅有寥寥數盞燈亮著。


    在無數人的熟睡中,羅德島的行進速度漸漸慢了下來,最後停靠在一座巨大的移動城邦旁邊。


    汐斯塔終於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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