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銀狐不過是一個八九歲的小孩子,若是要說與其他孩子的不同,便是他那一雙銀白色的雙目吧!銀狐可以說是從小失明,在蜀山劍派長大,他不知道出生之後為什麽會在這個地方,也沒有自己的名字,這個時侯沒有人叫他銀狐,最多隻不過是叫他‘雜種’,就算是叫他的人可能也不知道為什麽這麽叫他,銀狐知道這兩個字是罵人的,可是他一個小孩子又能夠怎麽樣呢?修真界是以實力看待一切的。


    但是銀狐還是很早的便能夠接觸到修真者,本來銀狐有良好的環境,即便銀狐不怎麽努力,也能夠成為一個現世之中的高手,但是銀狐的運起偏偏便是那麽差,銀狐缺少了修真者必備的一件東西,便是經絡,銀狐不知道為什麽唯獨自己沒有經絡,這個連任何普通人都有的東西,銀狐便是在蜀山劍派住著的唯一的普通人。


    修真者講究的是吸天地之靈氣,采日月之精華,蜀山劍派總共有不下三百弟子,但是每一天的夥食數量甚至不夠正常人三十個人吃的,好吃的東西都要給師兄師姐,甚至是師弟們,銀狐隻能是在他們吃完飯之後才能夠將將地吃一些東西,談不上吃飽,蜀山劍派沒有任何理由養活一個正常人,應該說是普通人才對,甚至銀狐應該算是一個殘疾人,所以銀狐在這裏隻能是逆來順受,而且還要對蜀山劍派感恩戴德。


    當然銀狐在蜀山劍派的日子絕對不會是太平的,即便是成天裝著笑臉,還是要受到人們的欺負,而這些人往往是蜀山劍派的低級弟子,善良隻不過是相對於弱者而言的,當人們擁有了力量之後,善良便已經失去了他原有的意義,大多數的人都不會去珍惜他!人們喜歡看著弱者受苦,甚至是喜歡親手給弱者締造痛苦,就像是這樣,幾個蜀山劍派的弟子剛剛學會了禦劍術,便用桃木劍來對付銀狐,銀狐已經成為了他們的活靶子,看到這個什麽也看不見的瘦弱小孩被他們打得一身是傷,還要裝出一副笑臉一樣,這幾個蜀山弟子便更加的起勁了。


    “哈哈!雜種!快,給小爺學幾聲狗叫,小爺若是高興的話,說不定會放過你。”


    “對呀對呀!小瞎子,你不配當人,我們蜀山劍派就算是養條狗也可以看門,若是你學幾聲狗叫,師姐我就大發慈悲,讓你留在蜀山劍派當一條小看門狗吧!”說這句話的竟然是一個女弟子,男人和女人除了身體以外,其實其他的地方大部分是相同的,女人也喜歡欺負弱小,隻不過大多數女人在男人麵前都是弱小的,但是這個蜀山派女弟子在銀狐麵前卻是絕對的強者,現在的銀狐在她麵前,絕對不會比一隻螞蟻強上多少。


    銀狐心裏哭了,但是為了活下去,僅僅是為了活下去,他叫了,先是試探著的,接著便也已經習慣了。那蜀山派女弟子一笑,岔開了雙腿,笑道:“來,小狗,從姐姐我下邊鑽過去,姐姐就把你當作是一個小狗來養!哈哈!”


    銀狐現在跪在地上,他知道那個蜀山派女弟子,還有眾多的男弟子都在他的麵前,隻要爬過去,就能夠繼續有飯吃,就能夠活下去,不就是胯下之辱麽!古代的韓信也曾經受過,又能夠怎麽樣呢?對方是男是女更是沒有什麽區別,反正那個蜀山派女弟子在銀狐麵前也是一個強者。但是有一點錯了,銀狐雖然是弱者,但是弱者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當打破了這個限度之後,弱者便不會再甘於如此,銀狐不是韓信,現在銀狐比任何人都要渴望力量,銀狐的手碰到了那桃木劍,銀狐突然想用這把桃木劍來讓自己來一個轟轟烈烈的死,不行,銀狐又想,自己死了又能夠怎麽樣?若是自己想結束自己的性命的話,早就應該結束了,根本不會等到今天,銀狐便產生了令一個想法,將麵前的所有人全部殺死,可是這根本便是不可能的,不過銀狐也想試一試,銀狐提起了桃木劍,銀狐剛才聽到了那個蜀山劍派女弟子的聲音,他能夠辨別出她的位置,而且聲音是從她的嘴中發出來的,所以借此也能夠判定她的身高,銀狐用這桃木劍向前一刺,竟然將那女弟子的丹田貫穿,女弟子現在不過是出竅期,甚至連金丹都沒有形成,若是丹田受損的話,那麽就一定會死,其他的弟子沒有想到這個女弟子竟然就這麽死在銀狐的手中,剛才銀狐就像是在半路上突然消失,然後出現在女弟子的麵前,這個時侯那把劍已經刺進了女弟子的丹田了。


    “狗雜種,你用了什麽妖法?你是妖怪。”其他的三個弟子見銀狐的招式奇怪,雖然看起來像是一個完全不會武功的人,但是那一招實在是太可怕了,可怕的便是那速度,甚至連他們這些修真者的眼睛都無法辨別出來。這三個弟子現在還毫無所知,他們惹到的是後來讓全世界聞風喪膽的殺手之王。


    銀狐剛開始的時候知道自己殺了人,挺害怕的,但是對於那人的仇恨已經演蓋住了那一份微不足道的恐懼,銀狐相信世界上有些人是該死的,他們是世界的垃圾,而現在麵前的三個人也是垃圾。銀狐提起手中的桃木劍,還想蒙一次,當他提起劍的時候,發現三個人竟然不動了,銀狐管他是不是陷阱什麽的,三劍,貫穿了三個人的丹田,這三個男弟子也軟軟地躺在了地上,臨死之前雙眼還瞪得大大的,對於現實世界的留戀,對於銀狐這一招的不解,所有的所有都已經顯得是那麽的脆弱。


    殺了人那還得了!銀狐知道事態的嚴重性,但是怎麽著也不會想到蜀山劍派當中竟然會有黑道中人,正好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他看到銀狐的時候並沒有因為銀狐殺人而憤恨,反倒是看上了銀狐的那個說不出來的能力,這個人便是在當時黑道上赫赫有名的青龍會老大,除夕。沒有想到整整的身份竟然是蜀山劍派之中那個和藹的長老司徒鍾。


    銀狐本來想用這把木劍自盡,不過司徒鍾製止了他,然後將銀狐帶到了青龍會,要說當中華夏的黑道其實與現在也差不多,也是一家獨大,而這一家便是這青龍會,青龍會之中的各個人都有自己的代號,代號便是農曆之中的各個日期,其中老大便是除夕——司徒鍾,在青龍會之中,隻有叫得上名字的幹部才會有日期的代號,隻有核心代號才能夠以節日為代號,銀狐本來以為自己必死,卻沒有想到被這個和藹可親的司徒長老救了,隻是沒有想到自己卻要過幾年非人非鬼的生活。


    銀狐的能力能做什麽?司徒鍾不知道銀狐的能力的真相,隻是知道銀狐竟然能夠以普通人的身軀殺死修行者,司徒鍾還殘忍的做了一個實驗,銀狐接到的第一個任務便是去刺殺當時妖界的第一高手幻妖王,幻妖王是狐妖之中幾千年也難得一見的天才,加上已經修煉了上千年,其修為相當於一個靈寂期後期的高手,在妖界更加是距離仙界最近的人。


    銀狐一個八九歲的孩子,眼睛又不方便,孤身一人來到了妖界,現在的銀狐很青澀,隻是知道自己要是想活下去,就要聽從司徒長老的吩咐,世界上唯一能夠證明銀狐存在的隻有從出生開始就伴隨著自己的一把琉璃短劍。


    其實要是想在妖界殺幻妖王的話,其實並不僅僅是殺幻妖王一個,幻妖王還有左右兩大護法,虎妖戰狂,還有狼妖疾風。這兩個人已經是元嬰後期的高手了,而且戰狂的力量,疾風的速度,都是在妖界之中獨一無二的,司徒鍾的手下其實有不少的殺手,這一次僅僅不過是一次試驗而已。


    銀狐剛剛一來到幻妖王所在的蘭若寺的時候,正好趕上這裏張燈結彩,幻妖王要娶親了,銀狐笑了笑,雖然不知道如何,但是這樣最起碼能夠混在眾多妖之中,銀狐當的是刺客,不是大俠,幻妖王的身材並不是很魁梧,相反的反倒是像一個翩翩公子,隻見他牽著新娘子的手,新娘子一身紅色嫁衣,帶著紅蓋頭,可是這些銀狐都是看不見的,但是銀狐卻聽到了抽泣聲,聲音正是來自那新娘子,真不知道出嫁了為什麽還要哭呢?


    這時候戰狂對著幻妖王舉杯,笑道:“哈哈!大哥,今天兄弟我敬大哥一杯,哈哈!這也不知道是第幾個大嫂了,大哥的采補神功果然是讓小弟我佩服佩服啊!看這位新大嫂這樣,我想大哥若是將她吸幹的話,那一定能夠到達渡劫期的,哈哈!”


    戰狂直來直去,說的都是大實話,銀狐年紀很小,不知道什麽叫采補,不過倒是知道了一樣,這幻妖王不是第一次結婚,而且以前的新娘子都被他吸幹了,好像是能夠增加功力的樣子,銀狐從小在蜀山劍派長大,這類似的事情倒是也聽到過一些,不禁為這個新娘子惋惜,不過這跟他又有什麽關係?反正他隻不過是想殺了幻妖王,為了活下去。


    幻妖王哈哈大笑與眾妖界朋友觥籌交錯,不一會便有了一些醉意,幻妖王拉著新娘子的手,便奔著洞房走去,其他人不想掃了幻妖王的雅興,便也識趣地離開了。


    銀狐一看這是個好機會,便打到了一個小婢女,小婢女不過是一個剛剛能夠化作人形的小狐妖而已,銀狐雖然不能夠修真,但是在蜀山劍派,武功倒是學了不少,最起碼也算是一個劍術高手,銀狐的身材比這小婢女略瘦小一些,穿上她的衣服顯得有些大,不過還好,銀狐端著酒壺,就朝著幻妖王的洞房走去,銀狐的雙目失明,不過對於方向倒是記得很清楚,這也是一項謀生的手段來著,銀狐本來生得漂亮,穿上這婢女裝倒真是像一個嬌滴滴的小狐妖一般,一旁的戰狂過去之後,微微的流了流口水,暗道大哥什麽時候有了這個一個嬌滴滴的婢女來著,等明天要讓大哥賞賜給他。銀狐的身上是婢女裝,上邊還有那婢女的妖氣,醉了的戰狂倒是沒有發現他。


    銀狐來到幻妖王洞房的門前,敲了敲房門,道:“大王,酒送來了。”


    裏邊傳來了幻妖王的笑聲,說道:“好,送進來吧!”


    那新娘子正在推搡著幻妖王,哭道:“大王,你就饒了我吧!你讓我做牛做馬都可以,我不想死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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