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王冥並非天帝,但卻在仙王十重天,作為整理開創了法修完整體係的人,他對法修的理解遠超其他人。


    縱然沒有天帝法則,他也敢戰萬仙界主。


    “別跟我搶!”山海界主笑道,他攔住了萬仙界主,兩人正打得火熱,人王冥突然插一手。


    “幹淨利落地殺了他,再去殺其他人。”人王冥道。


    山海界主點頭,分明占據優勢,還要講什麽公平挑戰的人,都是蠢貨。先前六方聯盟占優的時候,可曾想過與天帝府和帝尊閣公平對戰?


    沒有。


    天道昭彰,因果循環,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現如今角色對換,逆天者一方占盡優勢,自然要趁勝追擊,將戰果最大化。


    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


    “殺!”


    四方戰起。


    兩位九重天仙王,已經隕落於典無劫和人王冥手中,還剩下八位絕世天帝的護道者。


    太極天帝獨戰兩位十重天女天帝;光明神與武祖對決一位十重天天帝;人王冥與萬仙界主對一位十重天天帝。


    燭龍力有不逮,自覺退出戰團,在遠處與帝尊閣諸王觀戰。


    墨天痕與典太始聯手,對上一位九重天天帝,吃柿子自然要挑軟的捏。占盡優勢的情況下,還非要與勢均力敵的人去廝殺,那是作死,自然要找一個能壓製住的對手。


    獅子搏兔,尚且要使全力,否則當心被兔子瞪瞎了眼。


    喜歡挑戰是好事,但總是挑戰自己,卻也不可取。


    忘川界主與獸神界主,對敵一位九重天天帝;太素天帝獨戰一位九重天女天帝,難分勝負;最後魔天帝與靈天帝聯手,兩個九重天天帝對付一個九重天天帝。


    “你們要不要臉?兩個打一個!”被魔天帝與靈天帝聯手對付的,是一位九重天女天帝,她忍不住齜牙怒道。


    相同境界下,以一敵二,幾乎是找死。能到這個境界的大神,哪個不是驚才豔豔、震鑠古今之輩,幾乎無人可以少打多。


    當然,雷天帝與太極天帝,很例外。


    他們的法決定了,他們天生擅長群戰。


    魔天帝與靈天帝,兩人打一個,兩個大男人針對一個女子……遠處帝尊閣的絕世仙王們,見之也是指指點點,與有恥焉。


    “咳咳……仙子不必妄自菲薄,古時哪有女子不如男,我二人對你一個,是對你的最大的尊重!”靈天帝一本正經,非常嚴肅地道。


    魔天帝差點出招混亂,靈天帝這話當真不要臉,但他卻不可反駁,反而還得幫著點點頭。


    “咳咳……”帝尊閣觀光團那邊,都有人笑岔氣了,見過不要臉的人,卻沒見過這般不要臉還理直氣壯的人。


    “咳!”九重天女天帝咳血,她很快落入下風,魔天帝與靈天帝,皆是肉身強大之輩,一近身她立刻被全麵壓製。


    偏偏她卻無法反駁,這兩個男人不要臉的言辭,因為在她心中,的確不服男兒。


    在前三個紀元,最強的一列人之中,男女人數很平衡。在那時是強者為尊,沒有男尊女卑的思想。


    不過在某個紀元之後,女性中再難出現極強的修行者,也不知有什麽隱秘。


    而在帝尊閣多數人眼中,魔天帝與靈天帝兩人對付一位女子,這便是欺負人、不要臉。


    “噗——”九重天女天帝節節敗退,天帝法也無用,以一敵二太難了,她陷入了絕境開始受傷。


    “砰砰——”與魔天帝和靈天帝,近身對了一掌,三人相互崩開,但九重天女天帝受傷更嚴重。


    “投降吧,你必敗。”看到她的慘相,魔天帝歎道。


    九重天女天帝一臉厲色,道:“你們在同情我嗎!”


    她不服輸,不需要被同情。


    “何必呢,大宇宙深處的那位,值得你這般為它賣命?”靈天帝也道。


    九重天女天帝英氣逼人,道:“它對我有知遇之恩,我自然要站在它的陣營。”


    “哪怕明知是在與眾生為敵?”魔天帝搖頭。


    “哼,難道站在眾生的角度就對嗎?你們憑什麽肯定,眾生想要的是正確的,符合宇宙大道?”九重天女天帝反問。


    魔天帝與靈天帝皆是一怔,微微皺起眉來,沒有立刻反駁。


    因為他們發現,這的確是個問題。


    眾生想要長生,但長生會帶來哪些問題?


    人口膨脹、資源匱乏、由於靈氣被煉化,長生的人越多,靈氣將越稀薄。


    眾生想要自由,但自由會帶來什麽?


    自由會讓人無法無天,會讓人失去敬畏,會讓天下大亂。


    眾生還想要力量,主宰自己命運的力量。


    可力量會帶來毀滅,一旦有人掌握了力量,他將不安於隻主宰自己的命運,會忍不住對別人的命運插手。


    這是一定的,不必懷疑,有了力量的人難免膨脹,就像是剛誕生的靈族。


    眾生還想要什麽?……數不勝數,想要的太多了,貪得無厭。


    代表眾生的逆天者,一定就對嗎?


    這個問題上,逆天者與護道者之間,都有各自的理由,誰也無法說服誰。否則,這麽漫長的紀元以來,便不會有這般爭鬥了。


    “雖然我不知道,眾生想要的什麽是正確的……但眾生想要活下去,這並不妨礙任何人。連這都要剝奪,我覺得過了。”魔天帝正色道。


    “若是大宇宙深處的主宰,沒有自己的私心,又怎會引發紀元輪回?若是我們逆天者輸了,你們這些護道者,也終有一日,會鳥盡弓藏。”靈天帝憐憫地道。


    立場的選擇,古往今來便是個難題,聖賢思想家都經常選錯,何況其他人。


    “你們不知道……紀元輪回非常有必要,若是大宇宙的主宰,沒有足夠的力量補充,將有比紀元輪回更恐怖的事情降臨!”九重天女天帝喝道。


    她似乎,知道些什麽。


    “抓住她,我要活的!”太極天帝突然看過來,對魔天帝與靈天帝傳音道。


    魔天帝與靈天帝相視一眼,有些覺得為難。


    要他們殺了這位九重天女天帝很簡單,但要活捉,除非她不想死。


    可按照此女剛烈的性格,他們很難做到活捉。


    “嗡——”突然,時空天帝法身顯化在九重天女天帝身旁,她的時間被禁錮,在那一瞬被定格。


    魔天帝與靈天帝見此,立刻飛躍近身。


    “噗——”一掌烙去,魔天帝拍向九重天女天帝的識海,將她識海震動,令她心神難守。時空天帝配合,一座困神陣祭出,把她封印了起來。


    ……


    “石中帝!”在那隘口,三位天帝盯著石中帝,氣得咬牙切齒。


    “滾蛋吧。”石中帝一夫當關,幾次震退了三人的進攻,他似乎不想殺人,這三位天帝才活了下來。


    “此時源界那邊,大局已定,我不想殺你們,回去吧。”石中帝就這麽站在那裏,卻如一座不可撼動的神山,令人難以跨越。


    “你們進入天界已久,當知曉紀元輪回為的是收回大宇宙本源,而不是為了殺戮……我們在自相殘殺。”女天帝道。


    大宇宙最深處,這片浩土,被護道者們,稱作“天界”。因為“老天爺”在這裏。


    石中帝搖頭,道:“你們選擇了一條,龜縮不前,毫無膽魄的路。為了這片大宇宙的安全,寧願不斷在大宇宙內輪回,也不敢走出去……你們注定要被淘汰,而我們也不單隻是為了,推翻紀元輪回……你們不敢麵對的事情,我們會接下。”


    紀元輪回的背後,還藏著隱秘,不簡單是天界主宰、護道者與逆天者、眾生的爭鬥那般簡單。


    “不,你們對那恐怖一無所知!”另一位天帝喝道,“太天真了,連那位大人都不敢接下,你們算什麽!”


    “我聽過一個故事,馴象師在象幼年時期,將它困鎖在一株小樹上,由於力量不足,它吃盡苦頭也無法掙脫……於是,小象一直以為,那捆住它的繩索永遠無法掙開。它長大後,馴象師依然將它隨意捆在小樹上,它根深蒂固地以為不可能掙脫,於是放棄掙紮,乖乖被鎖住……你們與天界的主宰,便是那頭小象,失去了鬥誌。”


    “你……”三位天帝無可反駁,因為他們不曾親自感受過,也隻是知道一些皮毛,還是天界的那位主宰告訴他們的。


    作者光明草說:將迎來本書的又一個反轉。一開始看這書的時候,會以為最終是仙源與異界聯盟決戰;看到後麵,你們會覺得,是逆天者與護道者最終決戰;但很快你們會改變想法,事情不是這麽簡單。護道者們,當真全都是沒腦子,非要支持大宇宙主宰嗎?這其中的理由是什麽,最終的真相,還有一層紗沒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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