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岸邊,蘇軒與姬牧了解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聽到姬牧語出驚人,整個人都不淡定了,就連糖葫蘆也不香了。


    “癸還說過什麽?”


    “癸師傅說你在外麵遊曆,每天就是喝喝酒,聽聽曲,偶爾還會讓姑娘幫你擦一擦劍。”


    “……”


    蘇軒聽的滿頭黑線,反駁道:“什麽偶爾。”


    癸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不正經了啊!以前跟著我的時候挺正常的啊!


    姬牧眼睛瞪大著問道:“不是偶爾,難道是經常擦?”


    “什麽經常,根本就沒有的好吧!”蘇軒立刻回道,他也是徹底服氣了,決不能再讓姬牧跟著癸了。


    姬牧好奇的眼睛忽靈忽靈的轉著,問道:“那你的劍不擦會不會生鏽?”


    “不會!”蘇軒嘴角直抽,很想立刻找到癸,將他罵個狗血淋頭。


    “為什麽?”姬牧天真無邪年少無知的追問道。


    “經常用。”蘇軒脫口而出,但又氣呼呼的急忙補救似的,“呸!一次都沒用過。”


    “那為什麽不會生鏽?”


    “經常……呸,一次都沒用過。”


    然後……


    最終還是蘇軒先敗下陣來,一手捂著臉,另一隻手打斷道:“行了!以後不許再說,聽到沒?”


    姬牧聽話的回答道:“好的。”


    “閉上眼睛。”蘇軒神神秘秘的扭頭看向姬牧,轉移話題道。


    姬牧人小鬼大的眼睛頓時一亮,點頭如搗蒜,然後直接閉上眼睛。


    片刻後,姬牧心急火燎的,怎麽還沒讓他睜開?然後他自作主張的睜開一條縫,眼前的“驚喜”,讓他頓時變得張牙舞爪的,眼淚汪汪。


    隻見蘇軒正輕輕咬著姬牧手裏一顆糖葫蘆,動作慢的姬牧都沒有感覺到。


    這一刻,兩人大眼瞪小眼的對視著。


    “臭蘇軒。”姬牧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似的立刻就跳了起來,用出吃奶的勁向後拽著手裏的那串。


    奈何蘇軒力氣大的多,不論他怎麽使勁就是搶不走蘇軒嘴裏的那一顆。


    “臭哥哥,你再不鬆,我給你準備的禮物就沒有了。”姬牧眼睛轉動幾下大聲喊道。


    “禮物?”蘇軒一聽禮物立馬就鬆了。


    然而……


    姬牧已經在地上滾了幾圈,手裏的糖葫蘆也沾滿了塵土,但仍被他死死攥在手裏。


    他舉著糖葫蘆,委屈巴巴的望著蘇軒,也不說話。


    蘇軒尷尬的撓了撓頭,聽到禮物條件反射了,然後他戀戀不舍的自己手裏的那串給了姬牧。


    兩人又是一陣拉扯,最後還是到了姬牧的手裏,如此“糖葫蘆爭奪戰”才宣告結束。


    蘇軒見姬牧真的有點失落,討好道:“別生氣。”


    “看這是什麽?”


    “哎!這麽好看的玉佩從哪裏得到的?”姬牧一見玉佩立馬也是破防了,哪裏還有生氣的模樣,古靈精怪。


    “好啊!你又在騙我。”蘇軒也是才發覺,自己竟然被他的演技騙過去了,欣慰的點點頭,得到了他的真傳。


    隨後將玉佩掛在了姬牧的腰間。


    姬牧高興的圍著蘇軒轉動,低頭看著玉佩臉上洋溢著幸福。


    跑了幾圈姬牧在蘇軒麵前站定,微笑說道:“看在你沒有忘記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把禮物送給你了。”


    “給。”


    姬牧小手一攤,一個精致好看的粉色香囊出現,淡淡的香氣撲鼻而來,縈繞兩人。


    “你從哪裏買的?”蘇軒接下粉色香囊左右觀看。


    “


    什麽買的,這是我拜托娘親縫的,布料是我親自挑選的,裏麵的香料是拜托我爹用一些草藥混合而成,有助於神魂。”


    “怎麽樣是不是與你很相配?”姬牧用得意的小眼神望著蘇軒,期待他的誇讚與認同。


    蘇軒故作驚訝的問道:“你還知道神魂啊?”


    “那當然了,我現在知道的可多了。”姬牧一副高人的模樣說道。


    “那你為啥挑個粉色?你不會喜歡的是粉色吧?”蘇軒疑惑問道。


    “是癸師傅說你肯定會喜歡粉色。”姬牧低頭看著精致玉佩不在意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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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麽?”蘇軒心裏隱約有些不安。


    果然,隻聽姬牧認真說道:“癸師傅說你特招桃花,但是招的都是帶著麻煩的桃花,因為粉色與桃花更相襯,想來能擋一擋……”


    蘇軒聽著聽著就捂住了臉,唉聲歎氣的,老臉掛不住了。


    兩人嘻嘻哈哈的打鬧,時間很快便來到了晚上。


    癸也在入夜後回到了府內。


    吃飯時,蘇軒提議一起,但最終隻有三人,他,姬牧,癸。


    三人也沒有講究,坐在池塘邊,一頓飯隻有姬牧吃的津津有味,不亦樂乎,蘇軒全程不說話,就盯著癸。


    癸似乎知道發生了,強裝著鎮定,也是心虛的不敢去看蘇軒。


    但有姬牧在,白天與蘇軒說的什麽“擦劍”,“桃花”,等又被拿出來說了。


    一頓飯吃的氣氛詭異。


    用過膳後,姬牧回了前院背誦藥材去了,蘇軒與癸去了書房,壬還是坐在椅子上。


    癸坐在另一邊,喝著茶,四處望著。


    蘇軒宛如犯了什麽大錯,站在兩人的麵前,等待著被批判。


    這時他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兩人問道:“我開始說了?”


    “嗯。”兩人輕輕回應了一句。


    “那就從出京城開始吧!離開京城後去了釺城……遇到了莫問……去了李家。”蘇軒很快將第一站說完,這裏沒遇到太大的事。


    “莫家的事,我已經安排妥當,需要的東西也送了過去。”


    “不過,莫家的事發生在十年前,很多東西都已無跡可尋,但能滅掉一個大家族,肯定少不了他的推動。”壬輕輕說道。


    他對江湖事了解更多,分析更為準確。


    蘇軒聽完也是瞬間醒悟過來,莫家似乎是在武州境內,從現在的情勢來看,武州各勢力的背後肯定都有皇帝武熾的手。


    而皇帝武熾肯定不能出手,那……


    “想到了吧!現在武州的勢力,神靈山,李家,太一宮三大勢力都有可能,甚至是一起。”壬說出了蘇軒心中所想。


    “莫家牽扯的勢力不是你能對付的,但既然遇到了,暗中相助一下或許會有用處。”


    “後來?”


    蘇軒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接著說道:“後來去了李家……”


    “我們要時時刻刻的防備著李家了,因為他們已經對我出手了。”


    壬與癸皆是皺眉不語,這麽早被李家盯上不太妙啊!


    兩人在想著對策時,又聽蘇軒說道:“不過也不用太在意,李家估計已經焦頭爛額了。”


    兩人一頭霧水的問道:“為什麽?”


    蘇軒賣了個關子,微笑說道:“他們與殺手神國成了死敵。”


    “我還是先接著說下去。”


    兩人也不再詢問,示意繼續說。


    “逃離李家,被東邊的小梁山的土匪救了,也是在那晉升的中期……之後離開去了東北荒原,在那裏逗留了半旬……碰巧去了餘幹縣,去匯臨城的路上遇到了司馬家族的兩


    人……”


    “在匯臨城得到了京城幾位官員暗地裏買賣年輕女子的證據。”


    癸一臉驚訝的望著蘇軒,簡直不敢相信:“幾品的?”


    “有三品的官員,有四品的官員。”


    “這是現成的籌碼啊!”


    “不過也招惹到了一個幕後人。”


    “幕後之人?”


    “對,我本想留下匯臨城的縣令陳乾良繼續釣魚,但幕後之人卻是直接殺了他,就連一個無用的朱滿誌也殺了。”


    兩人聽完前因後果,也是感覺到了事情的棘手。


    這幕後之人肯定利用了蘇軒,但目的隻是誅殺罪惡?還是在殺人滅口,消除證據?


    “他隻出過一次手,之後就再未出現過。”


    癸思考良久猜測道:“或許是他本就要殺人,而你碰巧入了這盤棋,他便讓你去下了。”


    壬替蘇軒做出了決定:“他應當不知曉你的身份,不用在意就是了。”


    “離開匯臨城去了溪雲閣……一不小心迷路進了溪雲閣的密地……”蘇軒說自己迷路時還是有些羞愧的。


    癸臉色似是有些不太自然,就像是自己說的某些話成真了一樣。


    蘇軒瞄了一眼癸,自己是誤入,遇到的溪雲閣聖女,這應該不算招桃花吧!


    而且蘇軒此時細細想來發現癸這話是一點不錯。


    兩人似是心照不宣一般,對視一眼。


    “在溪雲閣修養時,一不小心被……被她發現了我假死的事,但他不知道我的真實來曆。”


    蘇軒小聲說著時又是一陣不自在,這桃花確實是個不小的麻煩。


    “什麽?”


    兩人失聲喊道,癸又似是反應了過來,看著蘇軒笑而不語,就連壬都有點不好意思說了,捏了捏眉心,這能怪誰?


    癸笑眯眯,擠眉弄眼,八卦的問道:“你們之間沒有發生什麽事?”


    蘇軒立刻回絕道:“沒有。”


    癸又是盯著蘇軒問道:“沒有就沒有,你這麽大反應幹什麽?”


    蘇軒左顧右盼的甩著袖子,說道:“有嗎?這不是很正常?”


    癸繼續笑眯眯的挑了挑眉道:“沒有,你心虛什麽?”


    蘇軒正氣凜然道:“我心虛了嗎?”


    癸不在意的說道:“溪雲閣是九州之中的劍道執牛耳者,又是能排進前五的勢力,殿下若是能把聖女迎娶了,在天下大亂時也能更好的站穩腳跟。”


    癸是真的語不驚人死不休。


    蘇軒低聲細語道:“哪有這樣的好事啊!”


    癸一副了然於胸的模樣望著壬說道:“行了!不用試探了,準備提親吧!”


    蘇軒愕然的望著老神在在的癸,道:“提……提親!!!”


    而後又小聲道:“哪有這麽快的?”


    說完才驚醒過來,自己上當了,趕忙捂住了嘴。


    這個癸真是越來越危險了。


    這次倒是換成癸愕然的望著蘇軒了,他就是隨便炸一炸,沒有想到真有意外收獲啊!


    他這次倒是真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了,然後望向了壬。


    壬也沒有預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定了定心神也是好奇問道:“你們到哪一步了?”


    蘇軒突然發覺一次好好的查漏補缺怎麽就轉變成了娶親大會。


    蘇軒見瞞不住所幸就一股腦說了出來,不就親了一口,以及說出要娶她嗎?不過當時她好像沒有在意。


    壬與癸兩人瞪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到地上了,這是真的被震驚到了。


    這是連提親都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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