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的正房內,三個同一陣營的人,兩人分坐在側,一人正坐。


    朱陶兩家的家主發現陳乾良和平時穿的不一樣,感到有點奇怪。


    “陳縣令為何今日如此裝扮?”


    陳乾良正在全神貫注的想著事情,聽到後,先是愣了一下,趕忙輕笑道:“最近發現長袍更好,就想先穿上幾天試一試如何!”


    “兩位不用在意的!”


    朱滿誌和陶勇都輕輕笑了一下,都沒在意。


    隻有陳乾良自己知道肩膀的傷勢,所以為了不露出馬腳,隻能出此下策。


    按照之前商量好的,又將過程說了一遍,再查一查有沒有什麽事情是沒有想到的。


    陶家家主陶勇問道:“姚淩兩家會不會知道,或者阻止?”


    朱滿誌搖了搖頭說道:“應該還不知道。”


    “這幾天做了些遮掩的事情,應該能夠吸引住他們的目光,而且此事關乎整個家族,知道的人都知曉輕重。”


    “為了以防萬一,再做些安排吧!”


    陶勇說罷,看向坐在對麵的陳乾良道:“陶家和縣令府各自再出一個人吧!”


    “暗中跟隨著!”


    陳乾良在想著要不要說話,也就沒聽到陶勇的問話!


    陶勇又叫了一次,陳乾良才反應過來,道:“好的,不過縣令府邸隻能是凡境初期的,其他人需要留下。”


    陶勇笑著說道:“沒事,隻是為了以防萬一罷了!”


    朱滿誌看到陳乾良有點魂不守舍的就問道:“陳縣令是不是有什麽事?”


    陳乾良此時正在思考該不該說出那件事情。


    若是說了,自己今天不能離開朱家,之後倒是可以用抓住的女子要挾他。


    可總不能一直帶著,被他找到機會,很可能就直接被殺了。


    若是不說,性命無憂不說,今後還有可能升官發財。


    隻是失去了兩個盟友。


    陳乾良偷偷瞄了一眼兩人,盟友也隻是利益一致罷了。


    自己可以假裝不知道任何事情,就這樣被事情推著走,也能撇清自己。


    京城那邊不會大動幹戈的來查,即使來了,自己也清清楚楚,沒人知道自己做了什麽。


    而且自己確實什麽都不知道,一瞬間想通後,說道:“我在想還有沒有其他的漏洞,盡量做到萬無一失!”


    “這件事可是關乎咱們三人的生死!”


    朱滿誌和陶勇都點點頭!


    三人又是一陣沉默。


    從頭到尾想了一遍,從裝車,護衛,中途趕路,到京城接應,等一係列的事情。


    想了很久,都覺得沒什麽問題後,又交流了片刻,陶勇和陳乾良才坐上馬車離開朱家。


    蘇軒一直在外守著,看到兩人出來了,就知道陳乾良沒有把自己供出,為了降低意外的可能性,他決定再去一次縣令府邸。


    陳乾良從朱家離開,就乘坐馬車返回縣令府邸。


    幾人護衛著馬車,走在漆黑的道路上。


    蘇軒在暗中小心跟隨著前往縣令府邸。


    到了府邸之後,陳乾良從馬車下來,先去了大堂,坐了一會兒,像是知道了什麽就趕忙起身出了大堂。


    陳乾良出了大堂就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去往書房,期間遇到了幾波巡視的人,也都沒在意。


    他想到了一種可能,若是那人始終監視著自己或者朱陶兩家,那麽此時已經知道自己前往朱家了,很大概率會來詢問。


    走到書房門口,看到有人守著,進去後,又轉頭看著守衛,想了想說道:“你先回去吧!”


    “在縣令府邸沒有人敢殺我的,不用守著了!”


    說完擺了擺手,讓其離開。


    守衛不知如何是好,就說道:“這……卑職守著就好,大人進去吧!”


    陳乾良眼睛一瞪說道:“我的話也不聽了?”


    “您確定嗎?”


    守衛不敢放


    鬆警惕,畢竟白天就有人偷偷潛入,最後被縣令以沒有丟失什麽壓了下去。


    陳乾良顯得不耐煩的說道:“放心,出了事情,我自己負責,你回去吧!”


    守衛聽到後,也不再扭扭捏捏的,直接轉身離開了書房門口。


    蘇軒從馬車離開朱家就一直跟隨著,來到縣令府邸。


    此時,他也看到了陳乾良撤去守衛,這是猜到了自己會來?


    蘇軒在守衛離開沒多久就進了府邸,偷偷摸摸的移到了書房,旁聽了片刻,敲了一下。


    很快屋裏傳來急走的腳步聲,書房的門也隨即打開。


    陳乾良一臉笑容滿麵的說道:“大人裏邊請!”


    說完伸手,側身弓腰,示意蘇軒進去。


    蘇軒也未多說,直接抬腳進了書房,四處看了看,裏麵和白天一樣。


    蘇軒毫不客氣的坐在案牘後麵的椅子上,笑眯眯的看著陳乾良。


    陳乾良恭恭敬敬的站在案牘的另一側,心裏明白對方來這裏的目的。


    “大人來是想問問剛剛在朱家的事情吧!”


    蘇軒笑著說道:“你還挺懂事的,說吧!”


    陳乾良笑著說道:“今天也隻是商量一下晚上的事情。”


    “除去朱家的護衛,陶家和縣令府邸需要各出一名凡境的護衛在暗中。”


    “我和朱滿誌說的是初期,陶家也應當是初期。”


    蘇軒聽到又多了兩個凡境之上的人,感到有點棘手了。


    若是隻有朱家的三個護衛他還能,但現在又多了兩個……自己一人恐怕對付不了這麽多。


    蘇軒笑著又問道:“還有其他消息沒?”


    陳乾良想了想問道:“大人的安排能否對付的了這麽多的人嗎?”


    蘇軒笑著說道:“不用你操心,你就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即可。”


    “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離開了。”


    陳乾良笑著說道:“是,大人,大人是否需要小人送送您?”


    蘇軒笑著說道:“不用了,就看你今後的表現了!”


    陳乾良笑著說道:“是,請大人放心,小的一定不會辜負大人的期望的。”


    蘇軒又問了下縣令府邸要跟著去的護衛,畢竟現在是一個陣營的,不能真的殺了。


    陳乾良立即感激涕零,想找到一個凡境之上的人做護衛,可是很有難度的,有錢也不一定的。


    蘇軒笑著,揮了揮手,就起身走出了書房。


    他輕輕的走了,不帶走一片波瀾。


    蘇軒在街道上思考了片刻,又轉身去了縣令府邸,潛入到陳乾良的書房,沒敲門直接進了。


    陳乾良剛剛坐在椅子上,低頭看著匯臨城的事務,手裏正端著茶杯喝茶。


    聽到沒敲門就直接進來了低著頭沉聲道:“一點規矩都不懂了嗎?”


    過了半晌,沒聽到回話就氣呼呼的抬頭,然後看到一張笑臉,嚇的他差點把茶杯給扔了出去。


    急忙走出案牘的椅子,諂媚的笑著問道:“大人還有何吩咐?”


    蘇軒笑著說道:“把縣令令牌給我一塊!”


    陳乾良低頭,眯著眼,小心翼翼的問道:“大人要小的令牌做什麽?”


    “而且這令牌……若是被京城那邊發現外借,會給小的帶來更大的麻煩,所以……”


    蘇軒笑意綿綿,眼神深邃的看著他。


    陳乾良抬頭望了蘇軒一下,趕忙用手拍了一下嘴巴,討好著道:“瞧小的這張嘴,還望大人不記小人過!”


    “我這就給大人拿來。”


    陳乾良轉身走到案牘旁邊,翻出在書下蓋著的令牌,諂媚奉承的遞給了蘇軒。


    蘇軒笑著說道:“放心,事情結束我會給你送來的。”


    “而且在匯臨城你若是連這種消息都封不住,那你也不用考慮去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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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懂了嗎?”


    陳乾良受寵若驚的說道:“謝大人教誨。”


    “其實大人不必麻煩,隻需告知小的一聲,小的自己去拿就行。”


    蘇軒又笑著看向他


    陳乾良低頭急忙道:“是小人多嘴了,大人說的算。”


    蘇軒轉身走出了書房,重新回到街道,然後奔向了城中一個陌生的客棧。


    他要去找兩個朋友。


    司馬明玉和宋世言。


    不過對方似乎不把他當做朋友罷了。


    蘇軒要去問問這裏有沒有司馬家族的探子,找兩個凡境之上的幫手,自己一人去攔截終歸有些不安。


    雖說可以讓姚淩兩家多出力,但自己終究要頂在前麵,有能力去解決,姚淩兩家才會真正下注。


    自己想要在老人精麵前空手套白狼,怎麽可能成功,不把自己的命搭進去,就算運氣好!


    他走著心裏還慶幸著自己還好提前知道了他們的住處,不然自己又要有些艱難了。


    蘇軒在心裏默默想著這些事情,與漆黑的夜晚相伴。


    不久便找到那家客棧。


    客棧即將打烊,在門口就看到小二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老板在櫃台後用算盤對賬。


    蘇軒走進去,客棧裏沒有人吃酒,隻有一個算盤輕敲的聲音。


    老板注意到來了客人就趕忙喊醒了小二。


    蘇軒笑著要了一壺酒和一碟花生米。


    他吃了片刻才看向坐在旁邊桌子上發呆的小二,笑著問道:“小二,你們這是不是住著兩個年輕人?且一男一女,是三天前住進來的!”


    小二麵露為難之色,私自泄露客人消息是客棧的大忌,更是江湖規矩,一個弄不好就會被客人打上門。


    要錢還好說。


    若是不殺人,不罷休,那就真的是玩火自焚了。


    蘇軒懂得意思,立即從袖子裏掏出一兩碎銀,笑著說道:“一點意思!”


    小二笑著,不動聲色的接過來小聲說道:“確實有這麽兩個人,就在樓上。”


    蘇軒笑著說道:“麻煩給叫一下,就說有朋友找,我就在樓下等著!”


    小二一聽是互相認識的,也不再廢話,急忙去了樓上。


    根據記憶先後敲了兩個相鄰客房的門。


    兩個客房的門幾乎同時打開,走出一男一女。


    他們麵麵相覷,疑惑的看向小二。


    小二急忙笑著說道:“兩位客官,樓下有你們的朋友尋找,讓小的上來通報一聲!”


    司馬明玉和宋世言對視一眼,都是疑惑不解。


    誰會來找他們?


    他們在匯臨城沒有朋友的,而且他們也沒驚動司馬家族在此地的探子或是管事。


    兩人心裏不免有些擔心,不知來者是敵是友,而且對方已經找到了這裏,想要走不太可能了。


    司馬明玉和宋世言各自回屋拿著佩劍,心情沉重的跟著小二下樓,去見一見來人。


    “噔,噔,噔……”


    在樓下的蘇軒聽到了下樓的聲音,但是沒有抬頭去看,就像一個夜晚愁緒滿懷,來喝悶酒的路人。


    他在想怎麽和兩人商量,想起自己在陳洪沅小院裏是如此的瀟灑說,不用幫忙,不用再聯係,就有些尷尬。


    前腳剛拒絕,後腳就來了,所以他才顯得有些憂愁,喝著悶酒。


    愁多酒雖少,酒傾愁不來。


    司馬明玉兩人從樓梯下來,就看到一個背影有點熟悉的男子,喝著酒,愁緒綿綿不斷?


    盯著看了片刻,瞳孔放大,他們的腦海瞬間想起那個黑心又混蛋的臉龐。


    他們知道是誰了。


    蘇不行。


    不過又開始疑惑起來,來找他們做什麽?不是說不再聯係了嗎?


    兩人走到蘇軒所在的桌子旁邊,一人一邊坐了下去。


    蘇軒這才抬頭看向他們,微笑著說道:“好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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