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煜看著周圍五個不死人,緩緩把青鏽歸鞘,握住了挎在胸前的槍。


    這些不死人十分聰明,被豌豆射手打退了一次之後就開始無序的分散在戰場上,依靠著遠超正常人的體能接近他們,使得江煜等人的熱武器無從施展。


    但這些不死人的體質也隻是遠超正常人而已,江煜是正常人嗎?


    明顯不是。


    所以就有了眼前五個包圍一個的場景。


    但是!


    江煜咧嘴一笑,這下身邊是沒有隊友了吧?


    老話說得好,七步之外,槍快,七步之內,槍又準又快。


    不死人們見江煜收劍掏槍,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他們認為自己五個打一個已經夠無恥的了,但是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比他們還要下作!


    “不要給他開槍的機會,速戰速決!”一人說道。


    五人同時向江煜奔去,手裏不約而同的掏出了一柄被淬綠的短刃。


    江煜挑了挑眉,老話說的往槍口上撞,指的就是這些人吧?


    十幾聲槍響過後,肩胛骨和胯骨被打的稀碎的不死人欲哭無淚,你特麽槍法這麽好,你往前衝什麽衝啊!


    江煜蹲在地上皺眉看著他們五個,隻能打殘不能打死也太煩人了,要是等趙氏把劍取回來,那都得猴年馬月了,而且一把劍夠幹什麽用的,能和青鏽一樣範圍傷害嗎?


    “老實交代,你們為什麽會不死?”江煜笑眯眯的問道。


    “你特麽有病啊!我們怎麽知道啊!有種你把指揮官抓住,問他啊!”一人悲憤道。


    “他在哪?”


    “他在……我告訴你幹什麽?”


    江煜兩眼眯成一條縫,笑道:“你們不死,但還是會感覺到疼痛的吧?”


    “……你要幹什麽。”


    江煜撿起地上的短刃,掰碎成了一段段的碎刃,清脆的聲音讓躺在地上的五人眼皮同時一跳,捏麻麻的,他們挑的對手究竟是個什麽畜生啊。


    “說,他在哪,不然,我喂你吃下去。”江煜語氣平淡道。


    “嗬,你喂……嗚!”


    江煜捏住他的臉,三下五除二的把斷刃送進他的嘴裏,他的嘴裏被劃開一道道的口子,舌頭上也被刺入了一根根鋒刃,要多慘有多慘。


    “你們四個,有要說的嗎?”


    江煜神色不善的看著他們四個,眼神就像是一位獵人在審視自己的剛打到的獵物。


    “西邊二十公裏處的高地上!”


    “有五百名高手鎮守!”


    “都是注射過神明之血的高手!”


    江煜追問道:“什麽神明之血?”


    還沒等江煜得到答案,他就看到了地上一人在古怪的笑著。


    他猛地一個側身,但還是慢了一步,左手手臂被7.62mm的子彈擊中,江煜倒吸一口冷氣,怒道:


    “等特麽老子回去,非把那個陸沉皮扒下來!”


    說罷,江煜猶如天神下凡般拔出青鏽衝到了人群中,所過之處四肢橫飛,死不死區別已經不大了,如果非要說戰鬥力,那這群不死人隻能用牙咬了。


    不是江煜不想把他們腦袋割下來,而是這群人是真他娘的死不掉啊,都死了還能用腦袋碎碎念,嘟囔著軍醫能不能把他腦袋縫上……


    San值狂掉啊有沒有!


    ……


    “前方長城,來者止步。”


    陳小年看著好似被風雪裹挾住的高牆,心中突然不安了起來。


    是多麽強大的敵人,才需要築這麽高的高牆用來抵擋?


    “你好,我是百川的第五作戰序列隊長陳小年,我來找我的首領,他叫江煜。”陳小年對著前方的兩名士兵亮明了身份,說道。


    這條路是三區朝長城輸送軍火的道路,一般的宵小之徒根本不敢找他們的麻煩,平時沒有其他人從這裏走。


    所以這條路上過來的車輛他們基本都不怎麽警惕,而在陳小年亮明了身份之後又提到了江煜,守在這裏的士兵也就基本放下了戒心。


    一人說道:“你來晚了,江煜跟著鄧師長的大部隊去支援西北了,你要是想去找他的話得去西北趙氏的地界,算算時間,現在應該已經打起來了吧。”


    陳小年心一緊,急忙問道:“什麽敵人?危險嗎?從這裏到西北趙氏大概要多久?”


    士兵如實答道:“聽說是從天坑裏麵爬出來的不死人,不出意外會很艱苦,鄧師長他們都是抱著必死的心去的,他們都帶了一捧埋身土。”


    徐弧忍不住問道:“真的是從天坑裏爬出來的?天坑不是在中東嗎?”


    士兵解釋道:“世界上隻有一個天坑,最大的那個地處中東,如果問誰才是看守那個最大的天坑的話,我們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看守者。”


    徐弧恍然,“原來如此,您不是一般士兵吧?”


    “士兵”笑著說道,“都是守護長城的戰士,哪有什麽不一般的。”


    “是這樣的,我們是鄧師長在中原的親戚,想來投奔他,可是聽你說他又去了,西北,不一定能夠回來,所以我們……”徐弧說道。


    “所以我們打算一塊去西北,您能給我一份去西北的地圖嗎?”徐嵐打斷道。


    徐弧微微長大了嘴巴,他身後的三名年輕人也都愣在了那裏,他們不就是為躲避肅清保住小命才逃出來的嗎,怎麽眼瞅著就要安全下來了,還特麽要去主動送死?


    “……啊?啊這,可以啊,太可以了,不過你們行嗎?”這名戰士先是一愣,然後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們一行人,問道。


    他自是不懷疑陳小年的,能在百川擔任戰鬥序列的隊長,自身肯定不弱,不過這群人就不一定了,是不是練家子,一眼就能看出來。


    徐嵐說道:“沒有他們,隻有我和她,這位是我父親,有點老了上不了戰場,這三位都是我們家族的後輩,請問能把他們安置在您這邊借住一段時間嗎?”


    “當然沒問題,讓他們在集鎮裏住下吧!不過吃的住的肯定沒有中原的要好。”這名戰士爽朗的笑道。


    徐嵐笑道:“沒關係的,勞煩您先把地圖給我們吧,我們著急趕路。”


    徐弧拽了一下自己姑娘的衣袖,目光複雜。


    徐嵐罕見的柔聲道:“沒事的,你不是從小就和我說,女子也有巾幗不讓須眉嗎?”


    “你才學了多久的槍?你知道你要麵對的是什麽嗎?”徐弧沒好氣道:“就算不是從最大天坑裏爬出來的,裏麵的東西也不是你可以抗衡的。”


    徐嵐笑道:“沒關係呀,爹,你知道的,我一直在尋找活著的意義。”


    徐弧欲言又止,幾次伸手卻又縮回,最後他不耐煩的擺擺手,轉身說道:“你要去就去吧,翅膀硬了管不了你了。”


    那名戰士眨了眨眼,帶著徐弧四人進了集鎮,他身邊的戰士說道:“二位也進去休息休息明日再啟程吧,我們可以給你們提供在路上使用的屏蔽.器,可以充當結界使用。”


    徐嵐說道:“不用了,謝謝,我們帶了足夠的能量,夠支撐我們走到西北了。”


    隔離月光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用人類自主研發的屏蔽.器,但最有效的方法無疑是偽神用自身真氣撐出的屏障結界,前者適合出遊使用,後者適合大規模長時間作戰使用。


    當天晚上。


    徐嵐看著手裏的地圖,她麵前的桌子上還放著另外一張地圖,她此刻手裏拿著的,是世界地圖。


    五百多年的時間過去,地球上的一切似乎都發生了變化,包括人類腳下的土地。


    隻見原沙特阿拉伯、伊拉克、伊朗、敘利亞、阿富汗及其鄰國所在的地方,變成了一個黑洞洞的大坑,上麵用小字標注著極度危險。


    在這個大坑的東方不遠處,一座蜿蜒的長城被勾畫在地圖之上。


    咚咚咚。


    敲門上響起,徐嵐頭都不抬的說道:“門沒鎖。”


    她好像早就知道今晚會有人造訪一樣。


    徐弧推開門,走過來拉了一張椅子坐到她對麵,苦著一張臉問道:“真決定了?”


    徐嵐笑著抬頭,說道:“沒關係的。”


    屋裏的燈亮了很久。


    “長大了,不是當年那個跟在我屁股後麵,吵著鬧著要出去玩的小姑娘了。”徐弧站起身,神情欣慰。


    “嗯…明天一早我就走,盡量回來。”


    “嗯,天不早了,我回去睡覺了。”


    “不送了,走的時候把燈關上。”


    “知道了。”


    輕輕的關上門,徐弧看著外麵的夜色微微出神,目光複雜。


    既有身為人父的不舍和心疼,也有望女成鳳的欣慰和釋懷,這些情緒糅合到了一塊,名字叫做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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