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讓我再次想起曾救過我又差點害死我的餘叔。如果餘叔還在的話,一定能夠解釋象牙盒子到底代表著什麽。


    可惜他太過貪心,甚至許多計劃都是瞞著js組織以及其頭秦振豪在進行,以至於在五神地宮的時候隻有自己的人手,js組織的精銳完全沒有被調動,最後因為祭祀失敗被塗抹了我和秦峰血液的子彈殺死。


    現在看來,當時他所進行的祭祀,恐怕並不僅僅是想要複活魚鳧祖靈那麽簡單,而是有著更深沉的目的。在餘叔死後,這個秘密本來已經被帶進地下,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在國外居然還有這麽一股勢力,試圖重新獲得這個象牙盒子,從而將餘叔未盡的事業進行下去。


    那個時候我們一直以為餘叔身為js組織的高層人員,一定就是為js組織服務的,卻沒有細想他既然許多事都瞞著js組織,或許還有其他的身份。


    這個身份無疑是和這幾個外國人所代表的國外組織有關,我不知道為何會有外國勢力卷入和金沙相關的神秘事件,要知道之前的三大地下組織,幾乎每個都曾多少和三星堆、金沙王朝有一些聯係。


    那麽這個幾乎完全由外國人組成的神秘組織,很可能還是和遊戲測試者之一的“天父”有關,甚至當時組織測試的人,竟然也是這個天父的手下。


    這就讓我百思不得其解了。一直以來,遊戲的幕後人員都是以神秘、強大和冷漠的形象來麵對我們這幾個測試者,為何天父卻偏偏不一樣,反而連官方的測試主持者,都要聽天父的話?


    或許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遊戲測試者本身隻選出了六個,天父作為這個神秘的外國組織的首腦,自己就提前占據了一個名額。


    甚至還有可能是他在這個神秘組織中的代號本來就是天父,但又怕人懷疑,才以此為名號,采用了冰與火之歌中七天神的設定,讓天父隻是代表七個遊戲測試者的七天神之一。


    正當我思索著這個問題的時候,前方傳來隱隱的人聲。我們頓時緊張起來,悄悄拿出背包中的武器,雖然沒有槍械等熱武器,但開山刀之類的還是準備有。並且秦峰的背上,背著一張仿製的軍用弓弩,那是我們從成都出發前肖蝶托人帶過來的防身武器之一。


    不過很快我們就放下心來,因為出現在我們麵前的,是兩個打扮得十分樸實的鄉民。


    他們兩人看到我們後似乎吃了一驚。這裏離景區不遠,離梓潼縣城也不過才十幾公裏,七曲山的鄉民並不像有些大山深處的地方那麽閉塞,因此突然看到我們幾個遊人打扮的家夥,本身不會如此意外,奈何我們幾人手中都拿著武器,這才是他們吃驚的原因。


    我們很快將武器收好,尤其是葉淩菲,收起武器後露出一副帶著溫柔笑意的麵孔,很有迷惑性。


    因此交涉的事就交給了葉淩菲,隻聽她嬌聲說:“兩位大哥,我們是來這裏旅遊的驢友……嗯?什麽是驢友?就是那種不喜歡走既定路線的遊客啦。因為怕萬一遇到危險才帶的幾把破刀嚇人,你們不用緊張……”


    我觀察到其中一個年齡小些大概二十多歲的鄉民喉頭動了動,大概是很少看到葉淩菲這樣的美女如此近距離的說話,下意識的吞咽了下口水。


    不過美人計還好生效了,兩個鄉民盡管心中還有疑慮,至少表麵上的戒心不是那麽重了,和我們攀談起來。


    兩個人分別叫張慶和張興林,都是附近五婦嶺的鄉民,今天是來山裏采柏樹菌的。我知道柏樹菌是一種較為珍貴的藥用真菌,一般是生長在高山特種樹上,其中年老的柏樹是其最主要的生長環境。


    在梓潼段的古蜀道附近,最多的樹種就是柏樹,相傳是三國時期張飛種下,號稱“三百長程十萬樹”。


    而有大量古柏樹的地方,自然也容易生長出柏樹菌來,也難怪張慶和張興林會在古蜀道附近我們迎麵撞上。


    這兩人戒心漸去,很快就和我們熟識起來,甚至最後還邀請我們前往他們家裏去耍,隻可惜我們現在有重任在身,隻好放棄了。


    就在兩人快要離開的時候,年長些的張興林看到了我手臂上被雙頭怪蛇毒液濺到的傷口。


    老實說我的恢複力本來遠超常人,一般的傷口基本一兩個小時就能恢複,但是被那條雙頭怪蛇的毒液濺射到身上留下的傷口,恢複起來十分緩慢,隻比常人快一點。


    就算是後來秦峰幫我塗抹了當時救了我的神秘人留下的藥膏,祛除了毒素,可傷口也未能全部恢複。


    “小兄弟,你手上的傷口,是咋個整哩?”張興林臉色有些嚴肅的問。


    “哦,不小心被一條毒蛇的毒液濺到。不過沒事,我塗抹了相應的藥膏,很快就會恢複。”我沒有在意他的古怪神情,隨口回答到。


    “是不是有兩個頭,頭上還分別有一個花冠樣子肉瘤的怪蛇?”張興林緊張的問。


    我詫異的點點頭,不明白他為何會憑著一個傷口就認出“凶手”來。


    兩個鄉民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起來,驚慌的對望了一眼,然後幾乎是步調一致的退開了兩三步,和我保持了一些距離。


    “怎麽了?”我疑惑地問。


    “還咋子老,你娃曉不曉得,你被那東西做了記號,就算當時沒死,它的兄弟姊妹也要來找你報仇。你不跑遠點躲到起就算球,居然還敢到五婦嶺附近來,你娃這是在找死……”張慶在一旁氣急敗壞的說。


    “莫擺了,我們快些走,莫要連累我們兩個。那可是鴨子蛇,是生長在黃泉邊上的異蛇,一出現就要奪人命的……”張興林趕緊拉扯了張慶一下,連告別的話也沒說,兩人就匆匆忙忙的從原路折返回去,很快就消失在樹叢中。


    鴨子蛇?這名字好古怪。


    我們幾人麵麵相覷,我心中更是升騰起一種不好的預感,不會讓這兩個鄉民說中了吧?當真會引來更多這種名叫鴨子蛇的怪蛇?


    想起這雙頭怪蛇那快捷無比的移動速度,還有頭頂花冠狀肉瘤中惡毒無比的毒液,我的心忍不住狠狠顫動了一下。這玩意兒一條兩條小心點的話,或許還可以對付,可真要上了規模,一次性隻要來上十幾條,我們這幾個人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使不出來,隻有被毒死的份。


    “我想他們說的應該不是鴨子蛇,而是‘亞子蛇’。你們忘了,這地方民間崇拜的神靈是張亞子。”秦峰說。


    “管它是鴨子蛇還是亞子蛇,不如我們先回去,至少帶點雄黃之類的驅蛇藥再進來?”葉淩菲有些打退堂鼓。


    這也可以理解,女生本來就比男性更加害怕蛇這種冰冷滑膩的冷血動物,更不要說具有極大毒性的雙頭怪蛇了。


    我看看手中的草圖和古籍摹本重疊後出現的路線,眼看著就要到達下一個點,何況這山穀看起來也不大,隻是周圍的古柏樹有些多而已。


    “算了,或許那兩個鄉民是自己嚇唬自己。雙頭蛇本來就稀少,何況是這種首尾兩端長著蛇頭,還其毒無比的雙頭怪蛇,這樣的東西應該是變異而來,數量怎麽可能太多?我們趕在天黑之前繼續前進,看看地圖所指的盡頭到底有什麽東西。”我咬牙堅持道。


    秦峰倒是無所謂,他臉上的淤青已經消退了不少,現在看起來稍微正常了些。


    而且不知出於什麽原因,他對之前自己被人綁架走這件事一直閉口不談。我們和秦峰之間也因此有了些隔閡,隻是現在有著共同的目標,才沒有最終反目。


    葉淩菲見無法說服我,也就沒有多言,隻是我能看出她心中似乎有些害怕,連手也在微微顫抖。


    我上前輕輕握住她的手,低聲說:“沒事的,別怕。”


    她先是一驚,繼而感覺到雙手交握傳過去的溫暖,白皙的臉上稍微一紅,輕輕掙脫。


    我尷尬地笑笑,其實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不想看到她緊張而已。


    不過很快,我的手重新被葉淩菲握住。她的手有些冰涼,但手心卻有汗水,看來她真的有些害怕。


    一旁的秦峰翻了翻白眼,忍不住幹咳了幾聲,轉過身去裝作沒有看見。兩個人的手重新放開,很快那絲漣漪又被理性所埋沒,隻是默默的按照圖紙上模糊的標記路線繼續趕路。


    大概半個小時後,我們走到這個小山穀的盡頭,看看四周布滿蔓藤的山包,一時間有些疑惑了。


    在周圍查探了半天,也沒有結果。我禁不住想,或許這張草圖和古籍上的繪本重合的差異顯現出來的地圖路徑並不完全正確,以至於讓我們走入一條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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