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交給我處理,至少在找到你正在進行的遊戲測試幕後操控者之前,我們還能夠暫時彈壓住不讓那個組織的人繼續襲擊你……其實,幹這些事的應該是些自以為是想要邀功的外圍成員,那個組織的真正成員,是絕對不敢這樣幹的,他們賭不起。<strong>棉花糖小說網mianhuatang.info</strong>”敖雨澤冷笑著說,同時也向我隱隱透露了一點信息。


    我不置可否地點點頭,也不再繼續糾纏這個問題。以後敖雨澤不在的時候,隻有自己多加小心了。


    六七分鍾後,來了一隊特警打扮的人,將兩個槍手直接提走,繳獲的兩把槍也交給了那隊長模樣的人。地下停車場內的彈痕以及散落的彈殼也有人收拾,甚至幾輛被子彈擊穿的汽車,也很快有人拖去連夜維修,看來敖雨澤在官方的勢力依然是出乎意料地龐大,這件事會被徹底壓下來。


    不過,既然敖雨澤和官方看上去還算友好,至少我不用對這個問題太過擔心。要知道國家的力量一旦動員起來,不管什麽地下組織,說鎮壓也不過分分鍾的事,敖雨澤很可能是半個官方的人,或者說至少有極深的合作關係,這一點可以免去不小的麻煩。


    那個時候我並不知道,那幾個組織可不是普通的黑社會小流氓這麽簡單,他們的勢力之大,已經到了連各國的政府都不敢輕易動他們的地步。如果沒有在短時間內將其首腦全部找出來一起剿滅的把握,根本就不可能使用武力鎮壓下去。當然,這也是後話了。


    回到家後,我和敖雨澤一起拆開那個塑料包,藏下這個包的人十分小心地包了好幾層,每層都用透明膠帶纏得嚴嚴實實,因此裏麵的東西完全沒有浸水。<strong>棉花糖小說網.mianhuatang.info</strong>


    拆到最後,我發現這裏麵的東西有兩樣。一個是精巧的銅鈴,銅鈴上麵有一個圓環,正好容一根手指穿過去。此外就是一疊照片,按照照片上的編號順序,第一張是一個挖掘現場,第二張是三個密封的壇子,目測這些壇子每個都有三四十厘米高、二十來厘米左右的最大直徑。


    從第三張開始,照片上麵全部都是一些類似羊皮卷的資料。這些資料上麵的字彎彎曲曲,和圖畫類似,竟然是之前我們已經多次發現的巴蜀圖語。


    這些羊皮卷的材質,我怎麽看都覺得眼熟,最後敖雨澤提醒道:“你發現了嗎?這些照片上的羊皮卷,和我們在廢棄的精神病院下方的地宮中找到的幾張羊皮卷,幾乎一樣。”


    我仔細一看,果然如此。照片上的羊皮卷,和我們當時在地宮暗河的那條船上發現的羊皮卷材質極為相似,很明顯出是同一批的文物卷宗。


    “看來秘密就在這些羊皮卷上。對了,你上次將那些羊皮卷帶走,說要找一個老專家解讀上麵的信息,有結果了嗎?”我問道。


    “哪裏有這麽快?對巴蜀圖語的翻譯,國內持續了幾十年都沒有大的成果,現在不過是得到幾張羊皮卷,就算有進展也十分微小。要想全部翻譯出來,還不知道猴年馬月去了。”敖雨澤白了我一眼說道。


    我想想也是這個道理,對於一門完全稱得上是獨立於現有語言體係外的文字,要想真正解讀完整,恐怕十年八年都不嫌多。(.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要想短期內知道這些羊皮卷上寫的到底是什麽,看來是不太現實了。


    敖雨澤翻看完了全部的照片,拿過銅鈴搖晃了下,沒有任何聲音,將銅鈴倒過來看的時候,裏麵塞了一個紙團。


    敖雨澤將紙團取出來,然後在桌子上碾平,我湊過腦袋一看,見上麵畫了一幅很奇怪的圖,那是兩個圓圈交叉在一起,在交叉的地方,形成一片重疊的區域,這片區域約占兩個圓圈1\/10的麵積。


    在重疊的區域正中,用紅色的筆寫了兩個字:鬼域。


    這幅圖的下方,更是寫了很是莫名其妙的一段話:這不是兩個平行的世界,隻是一個世界的不同狀態。


    這段話的後麵,有一個印章,印章的圖案看起來非常眼熟,竟然就是金沙遺址出圖的圓形黃金太陽神鳥圖。


    紙片的背麵,還有一個潦草的簽名――瘋子。簽名的後麵,是一組簡短的數字:33322。


    看著這個簽名,我有些呆住了,這個筆跡我雖然說不上熟悉,但是百分百是見過的。那是我在遊戲論壇認識的一個網友,和我的關係極好,我知道他是一個電腦技術極為牛叉的程序大神,一個電腦技術極客,當初在準備接那個遊戲測試的時候,我還打算谘詢他的意見。可我怎麽都沒有想到,這個我在網上認識的瘋子,竟然就是我和敖雨澤一直在找尋的設置遊戲隱藏關卡的黑客!


    怪不得,這個黑客看上去對我似乎比較了解,甚至連我在解謎的過程中遇到阻礙時,衣兜裏會莫名其妙多出一個u盤。也就是說,這個u盤很可能就是瘋子讓人放入我衣兜的。不管他是出於什麽目的,我這個在網上認識的朋友也絕不簡單,他或許是在利用我,但也可能是在引導我去揭露什麽……


    “你認識這個人?”敖雨澤察覺到了我看到這個簽名的時候臉色有些不對勁,立刻問道。


    我點點頭,將我和瘋子相識的過程說了一遍。敖雨澤也有些驚訝,畢竟我和瘋子相識已經快一年了,而不管是測試這個遊戲還是附近發生的鬼影時間,都是最近這一兩個星期的事情,對方不可能為了目前這些事在一年前就開始布局。


    敖雨澤的分析也讓我對瘋子可能是在利用我這一點有些釋然,或許,這隻是個巧合。可能是瘋子認識我時沒有料到我會卷入這些事情當中,也可能是他因為某些原因,不能將他掌握的一些關於金沙的詭秘事件說出來,而不得不通過遊戲隱藏關卡的方式。而我之所以被選中成為測試者,或許也是他暗中設計了篩選測試者名單的題目,甚至是建議官方在我們常去的遊戲論壇上找尋測試者,然後以我的經濟情況麵對如此巨大的誘惑自然會主動上鉤。


    不過這些都是我的推測,到底真相如何,隻有等我什麽時候見到了瘋子才能真正知曉了。可是,瘋子沒有留下任何他到底是供職於哪家遊戲公司的線索,現在除了紙團上莫名其妙的一段話和一個簡短的數字33322外,其餘我也無從查起。


    “這幾個數字應該是他在暗示什麽吧?”我看著這幾個數字,將鈴鐺拿過來仔細看了一圈,沒發現什麽特別的東西,有些頭疼地說。


    “廢話,這還用你說?我猜應該是在求救吧,三個3、兩個2,這意思太明顯了,三長兩短,那不就是有生命危險的意思嗎?”敖雨澤說道。


    “表麵上看是這麽個意思,可是既然他要借助遊戲的隱藏關卡將這些照片交給我們就算了,就算是要向我們求救,怎麽不寫清楚地址或者時間?而且這個紙團塞在鈴鐺裏麵又是什麽意思?”我還是感覺其中疑點重重。


    “嗯,的確這樣。不過這個鈴鐺應該是件古物,也許最終的線索還是要落在這個鈴鐺上。”敖雨澤摸著自己光潔的下巴說,我頓時聞弦歌而知雅意,苦笑著將鈴鐺遞過去,無奈地說:“我這也算是將文物獻給國家了吧?”


    敖雨澤接過鈴鐺,連同照片一起放入自己的包內,然後讓我登錄了我們常去的遊戲論壇,並將網址和瘋子的qq號通過郵箱發送給某個地址,接著打電話要求對方馬上拿到論壇的管理員權限,獲得瘋子id的賬號信息。


    電話對麵似乎抱怨了幾句,畢竟現在的時間是淩晨3點的樣子,敖雨澤做事的時候可是不會去管對方是否在休息。


    大約10多分鍾後,對方的電話打過來了,敖雨澤按下了免提,我聽到對麵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帶著一絲抱怨說:“你給的那個id的主人是個高手,在論壇上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的資料,甚至連他每次登錄論壇都是用的國外的電腦ip肉雞作為跳板,從而將他自己的真實ip地址隱藏起來。至於那個qq號,聯係人名單裏隻有一個叫‘何以解憂’的網友,我查到這個家夥的ip地址就在省城,需要繼續查他的詳細信息嗎?”


    敖雨澤看了我一眼,我連忙說:“何以解憂就是我,不用查了吧……”


    敖雨澤讓對方停止了繼續追查,然後掛斷了電話。我抹掉額頭的汗水,幹笑著說:“你的朋友還真是神通廣大,估計和瘋子的技術都不相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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