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室內,一凡跟突然到訪的參議員你一句我一句聊得不亦樂乎,但邊上的雪姬聽了半天也沒聽出頭緒來,兩人從一開始便聊著些不著邊際的話。


    雪姬看著兩人還在互扯貓尾半天不入正題,終於不耐煩道:“參議員大人,如果沒有什麽事我們就先行告辭了!”


    說話的時候,雪姬用一雙可以殺人的眼神狠狠地瞪著對麵的邦格烈參議員,雪姬雖然跟這人無仇無怨,但本來跟一凡兩人獨處的大好氣氛,卻因為這人的突然到來破壞得一幹二淨,心情自然不會好到那裏去。


    邦格烈輕輕咳嗽兩聲,掩飾眼下尷尬氣氛,對一凡道:“我們對軒轅先生現的測魔合金非常感興趣,聽說軒轅先生還為此設立了研究室,不知道可不可以讓……”


    邦格烈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凡已經先一步擺了擺手道:“這事我不是已經交由s長向上層交待,你們甩掉中介直接找上我好像不太地道!你們這麽做,局長大人他不是太可憐了!”


    邦格烈笑了笑道:也是政府組織之一,都是為了人民服務的機構,是我跟你接觸還是s長又有什麽區別!你交給s長的錢幣我們都已經見識過它的功用,我們非常滿意,但之後s長過於急功近利,還沒有了解錢幣的特性便擅自拿去做成分鑒定,結果之後錢幣就失去了作用!我還聽說他哭著跑去找你又要了一枚!要不是你的慷慨,他可能已經賦閑家中休養了!”


    一凡笑道:“這麽說來,你們是對局長大人他的工作表現不滿意了?不過局長他在各個方麵給了小弟不少照顧,我真的衷心感激他,相對於日理萬機的參議員大人,我還是覺得跟熟人打交道更為實在一點也是政府機構之一?我跟誰合作不是一樣!難道不是這樣麽,參議員大人?”


    “我明白你的意思!”邦格烈點了點頭道。“一般的黑幫組織都是那樣做,他們寧願將毒品低價賣給朋友,也不願意高價賣給陌生人!”


    一凡呷了一口咖啡,奇怪地看著對方道:“參議員在說什麽?剛才我聽得不是很明白!”


    邦格烈看著裝純情的一凡忍不住笑道:“我一開始不是已經說了,我是你們的朋友!用不著處處防範,我是帶著無限地誠意前來見你。我就將話說得再明白一點,測魔合金的存在關係到整個失落園的命運長還不夠資格擁有那東西長的能耐他擁有那東西在他看到好處之前隻會給他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他隻要犯上一點小小的過失,立即就會被有心人無限放大,丟官隻是小事一樁,如果你剛才地話是真心,確實是為s長前途著想的話。就不應該繼續跟他合作長能夠為你爭取到的利益,我同樣能夠給與你。或許會來得更多!”


    一凡手指輕輕敲打瓷杯,目光打量著邦格烈,緩緩地道:“你說不定是一個不錯的說客,但你知不知道,一個下層的士兵,他會盡力去跟領隊套交情,但卻絕不會對一位將軍說出半句知心話,你知不知道這是為什麽?”


    邦格烈沉吟片刻。一臉認真地道:“我也想知道為什麽?”


    “原因很簡單!”一凡緩緩轉著手中咖啡杯道。“對於那個士兵來說。他地直屬上師更加接近現實。大家都生活在同一個圈子。同一片空間裏頭。雙方地層次感距離感更加接近!但一位將軍對他來說實在太過高大。太過耀目。過於接近地話。說不定就會被那耀目地光芒灼傷。在將軍和士兵這種沒有交集地世界裏頭。對一名普通士兵來說他找不到半分安全感。找不到半點讓他覺得可靠安心地感覺。那位將軍一時地心血來潮另眼相看。說不定就是什麽悲劇地開始。在一名將軍眼中。士兵永遠都跟螞蟻是同義詞。隻是讓他踏上更高台階地墊腳石!”


    聽完一凡地打方比。邦格烈不禁笑了起來。他自然聽出一凡地意思。他笑道:“真看不出來。你這個人還挺歉虛地。跟資料上顯示有很大出入!”


    “歉虛或許是我僅剩下地唯一優點!”一凡笑了笑。淡淡了回應道。“你覺得我應該是一個怎麽樣地人?”


    邦格烈想了想道:“怎麽說呢。你代表地勢力成長如此迅速。我本來以為你本人地性格會更加張揚一些。氣焰更加囂張一點!”


    “讓你感到失望。真是不好意思!”一凡笑了笑道。


    “不!”邦格烈地視線牢牢鎖定一凡雙目道,“以朋友身份,我更加看好眼前的你,至少我從你身上看不出什麽野心!但以說客的身分,我不喜歡像你這樣的人,你這一類對手最為棘手,根本不知道你喜歡什麽,該用什麽來讓你妥協!”


    一凡搖了搖頭道:“野心每一個人都不缺,我隻是還不知道到底能夠從你們身上得到什麽!”


    “我看得出你確是有所追求!”邦格烈一改那悠然的神態,雙目精光閃動,“難道你認為你想要的我們給不了你?”


    “真是厲害的洞察力,邦格烈參議員!你讓我有種完全被看透的感覺!”一凡雙目光芒內斂,但眼中那份淩厲氣息絲毫不比邦格烈的遜色。


    邦格烈長長吐了一口大氣,拿起桌上地餐巾紙擦著額上汗水道:“軒轅先生太客氣了,在見到你之前我本來還是信心滿滿的!不過我還是有一些話要說,有些事情你自己不說出來,別人根本不知道該怎麽去幫助你!”


    一凡放下手中杯子道:“有一些話是不能隨便說的,特別是麵對某些身體特殊的對象!很高興今天有幸認識一位參議員大人,如果沒有別的事情,下次有機會再見!”


    邦格烈見一凡朝雪姬招手已經打算離開,突然轉頭望向一直盯著他看的雪姬道:“這位漂亮的小姐好像對我很感興趣的樣子!”


    剛剛站起身的一凡雙目寒光閃動,那銳利地光芒落在人地身上更是隱隱生痛。邦格烈眼角肌肉不受控製地跳了跳。


    一凡還沒有說話,邊上的雪姬已經用行動來表達心中地憤怒。


    邦格烈手中的咖啡杯連同剛才還冒著熱氣的咖啡瞬間結成了冰塊,咖啡杯抵受不了驟然而至地冷熱交替喀哢一聲碎裂成若幹塊,但邦格烈捏在指間的杯耳卻沒有受到寒冰的侵襲。


    一凡生怕雪姬吃虧,伸手搭在她的肩上搖了搖頭,在大庭廣眾之下對一名參議員動手。這無疑是自掘墳墓,更讓一凡驚訝的是,眼前這個相貌英俊的青年竟然也是雙係感恩,剛才抵擋寒冰侵襲的正是使用了控火能力,而在這之前,更是對一凡使用了非常珍稀的讀心術。


    讀心術並不是真的能夠讀取對方全部所想,隻是能夠朦朦朧朧地覺察到對方地心意,類似於心有靈犀的感覺,如果讀取對象的精神力非常強大。這讀心術就形同兒戲,很難揮出應有效用。


    邦格烈放下手中半截杯耳笑道:“十年沒有見麵了,你還是這麽嚇人!尤芬莉.霍克.索拉姆!”


    當邦格烈喚出雪姬以前地名字時。一凡和尤芬莉兩人都愣了愣。


    雪姬她十歲那年離家出走,自此便改了跟她母親一樣的姓氏,叫做尤芬莉.蘇菲,尤芬莉霍克.索拉姆這個名字就連黑玫瑰也不知道,事實上知道的人就僅限於雪姬她家族中的極少數成員,身處第七區的天龍幫的家務事,應該還不至於讓這邊政府輕易查到才對。


    就在這時,跟隨邦格烈而來的保鏢突然擊出一拳,但他的目標不是一凡和雪姬兩人。而是一個剛好從落地玻璃窗外經過的途人。


    落地玻璃窗當場出現一個邊緣圓滑地拳洞,而被擊中的途人飛出數十米開外,就此倒地不起。


    一凡看著兵荒馬亂的街道道:“這就是你們的做事方法,還真是強硬!”


    “我們也想低調一點,但最近確實有點煩躁了!”邦格烈指了指被擊中倒地的途人道,“你們看隨著邦格烈手指的方向,剛才倒地的途人已經化作一灘濃濃的血水,那感覺就像獨自在看恐怖的深夜劇場,讓人背後涼嗖嗖地。


    邦格烈歎了口氣道:“最近這東西老是在我四周轉來轉去。雖然對我構不成什麽威脅,但也有夠煩人!”


    一凡從那灘血水收回目光道:“你剛才是什麽意思?”一凡指的自然是他為什麽能夠叫出雪姬的真名,到底有什麽用意。


    邦格烈看了看四周亂哄哄的人群道:“這裏人多口雜,我們還是換個地方繼續詳談吧,我不是一早說了,我是你們的朋友!”


    一凡沉吟片刻道:“我看得出你確實有誠意,免得被人說我太不近人情!”一凡其實是想看看邦格烈到底想利用雪姬第七區天龍幫幫主之女的身份來玩什麽花樣。


    邦格烈一臉高興地道:“既然這樣,不如到我的車裏再說!”


    “先等等!”一凡擺了擺手,隨手在餐桌上拿起一柄餐


    在邦格烈的保鏢全力戒備之下。一凡轉身走向遠處角落一個座位。那邊桌旁坐了一位打扮普通的青年。


    那青年顯然也注意到一凡地到來,隨著一凡地接近逐漸表現出不安的舉動。拿著湯匙地手腕以一般人難以察覺的頻率開始顫動。


    隨著一凡的接近,那青年的不安終於達到了頂點,嗖的一下從座位上跳了起來,轉身便打算奪門而逃。


    “太遲了!”一凡手上的餐刀淩空劃了過去,兩人明明相距還有數米,但隨著一凡手中餐刀的舞動,先是青年的左手莫名地使離體飛了出去,接著便是右手,左腳,最後是右腿。


    剛剛跳起身的青年,在眾目睽睽之下轉眼已經被削**棍,像混地葫蘆一樣在地上連連翻滾,一連撞翻了幾張餐桌才停了下來。


    一凡走上前,冷眼看著倒地痛苦呻吟的青年淡淡地道:“沒用的,苦肉計這招已經不能再用!”


    一凡伸手入懷,摸出一枚“錢幣”曲指彈了出去,錢幣以肉眼難辨的速度狠狠地砸在青年人身上,失去四肢的青年人身體被錢幣強大的衝擊力撞得離地飛了起來,他的胸前可見一個拇指大的洞口,但從洞口噴出來的不是鮮紅的血液,而是火紅的烈焰,飛散的焰火碰得什麽便立即燒了起來。


    青年人的胸前就像火山噴泉,從穿洞噴出來的根本不是什麽血液,而是火油,是岩漿!


    青年人的慘叫聲響徹全場,隻見他被一凡斬掉的四肢突然長出無數的觸手,觸手相互纏繞形成猙獰粗壯的四肢,隻見已經變成怪物的青年,右手猛然插向胸膛,當它再次插出手臂的時候,胸前已經開了一個巨大的窟窿,不再是拇指大的洞口。


    怪物青年一甩手將右手掌一團猛烈燃燒並迅速漫延的火焰丟向一旁,它不顧胸前的傷口,轉身再次企圖逃跑。


    但它剛才將精神都放在胸前的那團燃燒的火焰上,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雙腳已經結成一團厚冰,跟地麵牢牢地粘在一起。


    一凡正想出手,邦格烈帶來的保鏢已經衝了上前,在距離怪物還有一定距離的時候突然擊出一拳。


    一凡既聽不到拳風,也看不到任何氣流,也感覺不到任何波動,怪物胸前那個巨大的窟窿卻在保鏢一拳之下炸了開來,怪物的身體立即分成了兩半,下腰仍然被凍在地麵一動不動,而上半身卻倒在不遠處的血泊當中。


    攔腰折斷的怪物依靠剩下的雙臂和上半身在地上快速爬行,單單這一幕足以讓一般人當場嚇得暈死過去。


    一凡看著追了上去的保鏢道:“點是它們的弱點!”


    保鏢非常利索,一拳便將怪物的腦袋打開花,一凡撿起掉落腳邊的翠晶滿意地點了點頭。


    一凡轉身對邦格烈道:“你們剛才殺死的途人隻是替身,以後你們不用擔心那個再來找你們麻煩了!這怪物是跟著你們一起進咖啡廳的!我開始還以為是偶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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