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館當中,小妮消滅了盤中食物後便又開始央求一凡幫她找媽媽。(.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在小妮再三請求下,一凡捏著下巴,對小妮道:“我今天陪你走訪了賭館、舞廳、酒吧、夜總會、甚至還有好幾個黑幫窩點,加起來少說也有兩百個地點,還打了好幾場架,結果還是一無所獲,你覺得你家人還會在什麽地方出沒,該找的地方都找遍了,正常情況就算找不到人也應該現一點線索才對,他們會不會已經到了別的生活區?”


    聽到一凡的問話,小妮立即便進入沉思狀態。


    旁邊的阿虎見妹妹皺起眉頭猛想,撇嘴道:“那種人找來做什麽?”


    小妮隨手抄起桌上的鋼叉就截了過去,還好阿虎反應敏捷低點閃了開去,但這舉動卻把旁邊看著的一凡嚇了一大跳,暗暗為阿虎捏了一把汗,小妮雖然沒用多少力道,但被截到了還不是一般的痛,頭破血流肯定是跑不掉。


    其實被嚇到的可不止一凡,自從這邊桌子鬧開了,旁邊便站了不少餐館的保安,怎麽說一凡桌上還擺著兩柄匕,他們看著實在放心不下。


    要是真的在餐廳出現重大傷人案件,破了+5區的紀錄,恐怕以後這裏是做不下去了,他們看到兩小孩隨手之間的凶險打鬧,心裏也是暗暗納罕。


    看著又重新吃起來完全不將剛才危險舉動當成一回事的阿虎,就更別提一凡此時的糟糕心情了。


    顯然這對兄妹平日經常做這種危險的事情,阿虎能夠健健康康活到今時今日也算是一種造化。


    小妮年紀畢竟太小,想了半天也沒想到頭緒。眼圈一紅,眼看著便又要開哭了。


    埋頭悶吃地阿虎抬起頭,他現在享用的是一凡第二次幫他點的食物,他見妹妹又要哭,不耐煩地喊道:“不要哭了你這哭包,整天哭來哭去煩不煩,那天我親眼看著她跟了一個獨眼黑人上了車走掉的,要回來早回來了。她根本不想要你!”


    “你胡說!”小妮本來快要止住的淚水結果還是掛不住掉了下來。


    “好了!你妹妹老是哭還不是你整天招惹她的!”一凡歎了口氣,對阿虎道,“你既然看到你媽媽上了別人的車,那有沒有看到車牌?”


    阿虎想了想便搖頭道:“沒有。當時距離很遠,我還沒有走近他們便離開了,不過我認出那是一輛非常拉風的紅色野馬跑車。那個獨眼男人我在這一區從來沒有見過,恐怕是從別區過來地人!”


    一凡皺眉道:“你剛才不是說距離很遠?如果連車牌也看不清楚,這個距離認人恐怕也有難度,還有,你說你沒有見過就認定不是這一區的人是不是太武斷了?公共生活區是人口最多的區域,少說也有四千萬,你總不可能都認得出來?”


    阿虎遭到一凡懷疑,立即又嚷嚷起來道:“不是我吹。我這認人本事我敢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那人麵生得很,又瞎了一隻左眼,絕對是第一次來到這條街道上混的人,那你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要是早在這區活動我怎麽可能沒見過!”


    一凡左側突然響起一個聲音道:“這位小弟弟可能沒有說錯!”


    一凡抬頭看去,卻是兩個學生打扮地少女,看年紀比他少一到兩歲,說話的是一個戴著一副大眼鏡打扮樸素的女生。留了一個古怪地蘑菇型,在她身後站了一位表現得嬌羞靦腆的女生,那名女生縮在同伴身旁,低垂著腦袋。


    一凡坐在椅上,少女卻是站著,她無論怎麽低著頭,一凡也能夠看清楚對方的長相。靦腆少女長得俏麗可人。臉色桃紅是一個難得的美人胚。


    不過一凡的目光更多是落在眼鏡女生身上,眼中有深思之狀。


    一凡還沒有說話。眼鏡女生指了指唯一空著的位置道:“我們可以坐下麽?”


    一凡也找不出拒絕的理由,隨即點了點頭,其實一凡早就注意到這對女生,她們在一凡進餐廳前已經坐在隔壁桌,這裏是情侶享受浪漫的地方,一般來說都是一男一女搭配,像她們兩個女孩子,還是穿著校服地女孩在這裏實在太顯眼了,一凡想不注意到也是挺難的。


    餐館這裏一張方桌本來隻留有四個座位,一凡和一對小孩坐了三個,剩下的根本不夠分,但不用她們動手,旁邊的侍應已經從隔壁桌搬來了一張靠椅。


    眼鏡女生坐在一凡身旁,靦腆的少女隔著同伴而坐,小妮被移到了一凡旁邊,阿虎也向一凡這邊靠了靠,場上唯一沒有動的就隻有一凡。


    待眾人都坐定,一凡看著旁邊眼鏡女生道:“你是不是有什麽跟我說?”


    “沒錯!”眼鏡女生伸手扶了扶鏡框,看了眼阿虎才道,“剛才不是我們有意偷聽,隻是這位小弟弟說話聲音響亮,其實這一帶最近有不少人失蹤,但因為失蹤的大多數是沒有身份沒有親朋的陪酒女,所以沒有引起太大風波,經過我仔細查探,最近這一**現失蹤個案的地方大都提及名貴跑車和獨眼大漢等字眼,所以我有理由認為這對小孩地母親並非自願走掉,而是陷入了一種回不來的狀況當中!”


    “是這樣麽?”一凡抬頭望向四周的警衛和侍應道,“這一帶最近經常出現人口失蹤?”


    一凡問他們是有道理的,他們這些人長期固定在這裏工作,一定對周圍的環境事物有著相當的認識。其中一名女侍應沉吟道:“聽你們這麽一說,這一帶路燈下好像還真的少了不少熟悉地麵孔,我記得……”


    “好了,多謝!”一凡搖了搖頭打斷女侍應地話。


    有地時候。人往往在不知不覺間得罪了別人自己還懵然不知,這就叫禍從口出,如果是在安全等級較低地區域,想必侍應不會輕易回答一凡剛才的提問。


    一凡望向眼鏡女生道:“你為什麽對這種事情感興趣,該不會自小誌願就是當警察,想著除暴安良什麽的?”


    “怎麽可能?”眼鏡女生用看白癡的眼神望著一凡,“我有個同學不見了,她住在g13區。那邊是安全係數隻有3的區域,我很擔心!”


    一凡道:“也有可能是你的同學因家庭原因輟學了?你為什麽這麽肯定是失蹤?她的家長報案了沒有?”


    眼鏡女生猛搖頭道:“不可能,她從來沒有試過不回我地信息,我們又找不到她的家人。正因為沒有任何實質證據顯示是失蹤,我們這邊才苦惱報不了案!”


    “這裏外表看似平靜,暗地裏比想象中還要來得混亂!”一凡靠在椅上活動一下僵硬的脖子道。


    他今天帶著小妮東奔西跑還跟一些看他不順眼的混混幹了幾架。實在有夠累人。


    眼鏡女生側身稍微湊近一凡身旁道:“其實我們現了幾處可疑場所,隻恨沒有辦法混進去看個究竟!”


    一凡地反應跟眼鏡女剛好相反,側身跟她保持距離,眼中光芒閃爍盡是戒備。


    一凡道:“你將可疑地點告訴我,我去看看就是了!”


    他轉頭對圍在四周的警衛和侍應道:“這裏果汁應該還是有的吧,給我們一人上一杯新鮮果汁,我們需要空間談些要事,有需要再喚你們!”


    眼鏡女從隨身小包摸出一台巴掌大小地便攜電腦。啟動投影幕,飛快地調出一列菜單。


    一凡見屏幕上滾動的數十個可疑地點都是一些非法場所,上麵的資料非常詳細,不僅有地址還有持牌人和他們的聯絡方式。


    “停!”一凡突然叫住了眼鏡女,目光落在其中一行數據上。


    他從懷中摸出一張卡片跟上前顯示的數據進行認真對照。


    眼鏡女看著一凡手上的卡片,神情古怪道:“你怎麽會有這種卡片?”


    “不就是一張普通卡片,有什麽值得奇怪!”一凡晃了晃手上卡片道,“卡片是一個朋友塞給我的,出於禮貌便收了下來!”


    眼鏡女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一凡道:“這種卡片內嵌了芯片。是一種高級會員卡,一般隻會派給老顧客,顧客地等級越高,便能夠享受到更超值的消費,甚至能夠打上五折,每個月還擁有數次免費消費日等等一係列優惠。”


    聽了眼鏡女解說,一凡才恍然大悟。看著上來送果汁的女侍應那曖昧的目光。他不著痕跡地將卡片重新收起來道:“沒想到你對這些還蠻了解的,莫非……”


    “沒有什麽莫非!”眼鏡女迅速打斷了一凡將要說下去的猜測。氣惱地道,“這種事情隨便捉一個人來問都知道,你說對不對塔雅!”


    眼鏡女最後麵的那句話是衝著一起來的同伴說的,但她地同伴卻讓她太失所望。


    隻見眼鏡女口中的塔雅忸忸怩怩地道:“我……我不是很清楚,我……我從來沒聽說過這種卡片。”


    “噗嗤!”旁邊倒果汁的女侍應率先忍不住掩嘴輕聲笑了出來。


    眼鏡女氣得眼睛都綠了,用“凶狠”的眼神瞪著同伴,直到後縮著脖子低下頭為止。


    在一凡看來,這對女生之間的關係就像是凶猛的毒蛇和膽小的青蛙,靦腆女自然就是那隻可憐地小青蛙了。


    眼鏡女看了眼距離不遠地侍應,對一凡道:“我還有一些東西要給你看,這裏不方便,我們換個地方!”


    一凡點了點頭道:“可以!你有什麽好介紹!”


    他招來了侍應,將少女那張飯桌的賬單一起付了。


    一凡見眼鏡女還在苦惱合適地地點,便推薦道:“我家沒有外人,正好適合談些機密事!”


    眼鏡女立即用警剔的眼神瞪著一凡。顯然一凡剛才不經意摸出地卡片已經在少女心目中留下了不好的汙點,已經跟某種狼掛上了勾。


    靦腆女塔雅見同伴在為難,便提議道:“我們不如找個公園怎麽樣?”


    一凡微笑道:“還是塔雅妹妹想得周到,我們一定要找一個偏僻,安靜,又沒有閑雜人的公園。”


    眼鏡女瞪著一凡道:“不要叫得那麽親熱!你可以喚她羅特小姐!”


    眼鏡女轉頭拍了拍同伴教訓道:“女孩子怎可以隨便跟不相熟的危險人物到那些可疑的地方!”


    一凡沒想到自己一句玩笑身份就一下子降級到了危險人物等級,他打開腕表將自己的通信代碼傳到眼鏡女的電腦中道:“並不是一定要麵對麵說,記得保持聯係。找到什麽有用資料便給我傳過來!”


    一凡站起身道:“天色不早了,既然這附近不安全,你們又在查些危險的事情,就不要在外頭呆得太晚了。記得安全至上,我送你們上車!”


    一凡和兩女生還有一對小孩在街道上緩緩而行,在別人眼中是一群奇怪地組合。


    這裏是購物步行街。兩旁都開有商鋪,想要坐車必須步行到街道外,失落園入黑後氣溫偏低,雖然現在還處於夜間活動的黃金時段,但街上已經沒有多少行人,更有不少商鋪已經關上了閘門,不過在兩旁昏暗的街燈下仍然站了不少縮作一團孤單等候的身影。


    一凡看著燈下寒風中站著地身上衣著單薄暴露的豔女喃喃道:“這裏生活還真是不容易呀!”


    眼鏡女撇著嘴道:“那你帶幾個回家安慰好了!”


    一凡無奈地聳了聳肩,看來少女對他的成見越來越深了。


    一行人顯得相當安靜。但寂靜當中卻突然響起了眼鏡女不滿地聲音道:“你這是怎麽了,我又不會咬你,為什麽從餐館的時候你就一直用不爽的眼神瞪著我?”


    眼鏡女的話是衝一凡去的,原因是一凡走著走著便跟她漸漸拉開了距離,兩人雖然並排走著,但之間卻隔了一條壕溝,感覺就像是完全不相識的陌生人,這明顯是一凡有意在保持距離,她雖然很高興能夠保持這樣的距離。但一凡的做法卻讓她非常不爽。


    一凡見對方怒了,搖了搖頭道:“我不是故意地,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麽,硬要說原因,是因為我從你身上感覺到一股非常危險的氣息,這麽說可能有點玄,不過我的直覺非常敏銳。經常助我化險為夷。”


    眼鏡女立即咬牙切齒地道:“你給我說清楚了。你到底從我身上嗅到什麽讓你討厭的氣味?不說清楚看我饒不饒你!”


    一凡攤開手掌道:“我指的是氣息,不是氣味。這種事情我也說不清楚,我對接近的危險有著一種奇異的直覺!”


    “哼!”眼鏡女顯然不相信一凡的鬼話,推著同伴主動跟一凡拉開了更大距離。


    最後兩夥人便在相隔兩米多的距離下並排前進,任何人看到都不會再認為這其實是一夥人。


    一凡將兩女送上車,他把著車門對眼鏡女道:“你查案一定要注意安全,你喜歡追查是你自己地事,不要讓同伴陷入危險,還有,我還不知道該怎麽稱呼小姐你?”


    “哼!”眼鏡女顯然還為剛才的事生氣,翹著嘴對一凡的問話堅決不答理。


    車廂內側,眼鏡女旁邊的塔雅彎腰探頭出來道:“她叫芙蘭.西亞,是不是很好聽的名字!”


    眼鏡女沒想到會被同伴出賣,當她伸手去捂同伴嘴巴的時候已經遲了一步。


    一凡笑了笑道:“你們兩人的名字都很好聽,塔雅、芙蘭都是鮮有人知地美麗鮮花,寓意高雅脫俗!”


    眼鏡女芙蘭撇了撇嘴道:“哼,腦袋倒裝了些東西,就是性格惡劣了點,招人討厭!”一凡看著呼嘯而去地小車,轉頭見到兩個跟在身後的豆丁又開始頭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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