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凡帶領下追殺逃跑的王族蜥蜴人的隊伍,默默地看著主事一凡就這樣離開,沒有一個人出聲挽留,氣氛沉悶僵硬,這中間原因有許多,對一凡身份依然存有懷疑的有之,生了這麽多事情不好意思出聲挽留的有之,而更多的是還未從剛才凶險的惡戰中回過神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後來趕到的強援綠老,他實在受不了這種氣氛,拉起黑著臉的於飛問道:“小飛,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剛才走掉的那個到底是什麽人?”


    在想事情的於飛抬起頭來,不知道什麽時候,眾人已經回到一凡擊殺王族蜥蜴人的那片激戰場中,受傷的紅、藍二老還坐在場中休息,沒有受傷的黃老站立一旁,抬頭看著漆黑的夜空。


    於飛先氣憤地撇了不遠處的三老一眼,才狠狠地道:“師公,這段時間你在山上閉關靜修所以不知道,剛才那人叫一凡,他們自己說是從天上來的,


    他簡短地將一凡的來曆說了一遍,但就要說到重點的時候,眾人前麵的人流突然間散開,騰出了一條寬闊的通道。


    隻見一幫人小心翼翼地抬著一頂木轎從通道中快步跑了出來,場上有不少人在看到木轎後還跪在地上參拜,神情虔誠無比。


    轎內坐的不是別人,正是從祭殿匆忙趕來的大主祭,能夠讓正副主祭同時出動站在轎旁護送,眾人便知道不會有錯。


    搖晃的轎內忽然傳出了老人的猛烈咳嗽聲,木轎在咳嗽聲中迅速停了下來。


    在這塊躺滿了被切開的蜥蜴人屍體的廣場上,三頭體型碩大的猿戰士屍體最為顯眼,它們全都是死在一凡的刀下。


    隻聽得護在轎旁地主祭對著負責抬轎的一眾大漢就是一頓訓斥,被罵得狠的轎夫苦著臉,現出一臉無奈的樣子。


    他們一邊被反複提醒要小心。抬轎一定要穩,但同時又被不斷催促要趕快,遲了恐怕來不及,結果快了要挨罵。慢了也要挨罵,不快不慢被罵得就更慘,結果內外不是人,他們抬轎無數,最吃力不討好地就數這一次。


    大主祭在正副主祭的摻扶下走出木轎,她被場中混雜了各種奇怪氣味的惡臭迎麵一衝,彎起腰便是一陣猛烈咳嗽,隨同而來的一眾女祭師都紛紛皺起了眉頭。這氣味可不是一般的難聞。


    秦瑤額頭不住滲著汗水,臉上一片通紅,口中更是連連喘息,其它的祭師大都是氣喘籲籲,跟她一個德行。


    她們好不容易將大主祭從祭殿塔頂運到地麵,隨後便一路小跑趕來,中途完全沒有停下來休息。這一跑便是大半個小時。


    這對於日常隻顧靜坐嚴重缺乏身體鍛煉的女祭師來說。卻是無比艱辛的一段路途,不少人在中途已經掉了隊。


    秦瑤這段時間一直陪在一凡身旁在城中東奔西跑,倒是被一凡很好地操練了一番,否則憑她以前地體力,早在半路中途便倒了下去。


    大主祭好不容易才喘過氣,便急著問道:“快,快……這裏出了什麽事,我……我們的客人呢?”


    旁邊的秦瑤聽大主祭提到客人,不禁愣了愣。看著場中亂七八糟倒臥的屍體,心中無由來的“砰砰”地一輪狂跳。


    主祭聽到“客人”二字也是一愣,想到兩位客人對寰城意義重大,要是有什麽損傷可能會危險寰城的安全,危害更甚於蜥蜴人。


    當下目光在場上一掃。神情無比嚴肅地大聲道:“大主祭問話。這裏到底生了什麽事,遠道而來的兩位尊貴客人在那裏?”


    她一連重複問了三次。結果場上卻是一片寂靜,隻有大主祭不時響起地咳嗽聲在場中回蕩。


    這個時候,人群再次分開,淩音拉著一臉焦急地艾米莉從眾人讓出的一條小過道擠到前排。


    眾人看到現身廣場的兩女,視線不自覺地移向一旁,不敢正視。


    主祭看了眼艾米莉,對著周圍陷入死寂的村民厲聲道:“你們是不是反了?大主祭還在等著你們的回話!”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突然出聲應道:“另一位客人已經離開了寰城!”


    那人並不出站出來說話,簡單應答後便沒有再做聲。


    “走了!”艾米莉聽到了最迫切想知道的答案,咬著嘴唇喃喃道,“那該死的一凡,混蛋,臭小子,竟然真敢丟下我一個人自己走掉!”


    但這個時候,大主祭卻低聲喃喃重複道:“隻是走了就好!隻是走了就好!”


    主祭卻對這麽一個簡單答複相當不滿,她瞪著左手邊的人群,大聲喝問道:“剛才是誰在說話,竟然對大主祭如此不敬,給我站出來好好回答,什麽叫做已經離開了寰城?這裏到底生了什麽事?客人為什麽突然不辭而別?客人有沒有受傷?都給我站出來逐一說個清楚明白!”


    在主祭等待的時候,她右手邊一人排眾而出。


    來人正是於飛,他走近三大祭師跟前恭敬地行禮道:“見過大主祭,正副二主祭!另外一位客人是被逼走地!”


    他沒等主祭問話,便將自己所知的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


    從到一凡給他們提前示警今晚有蜥蜴人來襲,到出手擊退第一批蜥蜴人,事後還幫忙救治重傷人員,然後在救治中途,三老突然找上門,一口咬定一凡是肯米爾蜥蜴人變化而來,繼而突然動武偷襲,意圖殺人,接著一凡便跟三老打了起來。


    他的話中並沒有太多地夾帶個人感情在裏頭,都是在平穩敘述整件事情的經過,既沒有誇大也沒有遺漏。


    他由於中途跑掉去找村長,四下尋不著,便朝祭殿跑了去,三老和一凡打鬥的過程和隨後第二批敵人來襲地事情都不清楚。


    不過。場中有不少村民是由頭看到尾,於飛地一個師弟一臉怒意地走了上前,在於飛旁邊垂手站立,將後續部分補全。他左手受了點傷鮮血兀自在淌,右手上提著一柄鑲有藍色靈魂石的長劍,顯然也是武僧之一。


    於飛在聽到一凡再一次示警說有第二批蜥蜴人來襲,但三老卻不加與理會,還說一凡在蠱惑人心,結果讓百多名在城牆上看守村民白白枉死地時候,牙齒已經咬得咯咯作響,雙目死死地盯著三老。如果不是大主祭站在跟前,就算明知不是對手,也要拔刀跟還完好無損的黃老討教一番。


    但嘴上仍然忍不住道:“好大的架子!好霸道的氣勢!”


    但是,在聽到一凡不計前嫌,再次出手幫忙打了第二批無比恐怖地強敵的時候,於飛禁不住衝三老連連冷笑道:“對方一直忍讓,對你們處處留情。你們不知感恩也就算了。還變本加厲,以怨報德,因為你們的無知,不僅讓城上數多名村民無故枉死,還錯過了最佳的防禦時機,結果讓寰城蒙受莫大損失,普通村民和武僧更是死傷無數!”


    於飛越說越激動,指著地上一排鋪開的寰城村民屍體道:“好好看著他們的臉,他們就是被你們的自大害死的。這是幾千村民呀!如果我是你們,早就沒麵目苟且活在世上。”


    紅老全身顫抖,緩緩踏步上前,他身上地衣服滿是血痕,右臂齊肩折斷。左臂無力地垂著。早已經沒有剛出場時那種不可一世的氣焰。


    他像自言自語地低喃道:“但他能夠使用異邪靈魂石,不是肯米爾蜥蜴人變化的還能是什麽?”


    於飛手按劍柄。惡狠狠地道:“到現在你竟然還……”


    他的話還未說完,卻被一聲嬌喝打斷,隻見秦瑤滿臉怒容,對著紅老大聲喝叱道:“你什麽時候成了祭師了,竟然還能夠分辨蜥蜴人,在你心目中,我們這些祭師都當成了擺設對不對?這段時間,客人們都是由我這個信副主祭負責照料,要是他們是蜥蜴人,我又怎麽可能看不出來,不如我將這副主祭讓給你來當好了!”


    這時在兩位祭師摻扶下閉目休息的大主祭突然睜開雙眼道:“客人們我都看過,絕非蜥蜴人變化而來。”


    紅老一臉驚愕,秦瑤的話他可以反駁,但如果是出自大主祭之口,任何辯駁之詞都將變得蒼白無力,大主祭的話就是事實地真言。


    這個時候,負責處理善後工作地村長走了上前,他拐杖在地上重重一杵,全身上下陡然亮起了濃濃的紫芒,光芒之濃密幾乎將他的臉容一並掩蓋起來。


    這一突然變化,立即以全場眾人陷入一片驚愕當中。


    村長攤開右手手掌,隻見上麵躺了一顆未經加工外表粗糙的靈魂石原石,他對三老大聲道:“你們難道也要將我趕出寰城不成!”


    “今天早上,寰城依客人的意見,將流散在村民手中的靈魂石收集起來,實施中央集中檢測方法,以解決寰城靈魂石的共鳴率一直低下的頑疾,我是在客人的建議下,抗著一身老骨頭抱著一試地心情對靈魂石進行結緣測試,客人認為靈魂石結緣很可能跟年齡有著一定的關係,同一個人在不同年齡階段擁有不同頻率的生物能,結果今早我這身老骨頭還真的跟一名村民上交的靈魂石產生了共鳴,不過諷刺地是,跟我結緣地是一顆被族人稱為異邪的靈魂石,正因為知道有不少人對異邪抱有偏見,故並未對任何人提及!”


    村長地一番剖白,立即讓場上響起了一片嗡嗡的議論聲。


    村長這個例子,對寰城影響可不少,既有利也有弊,總的來說,好像弊還大於利,這將會擾亂村民對那些變化成村民但身具能力的蜥蜴人的判斷,以前看到使用異邪的人便當成外族來殺就不會有錯,但現在顯然已經行不通。


    “這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紅老看著村長身上的紫芒,嘴中不住的反複低喃,身體越抖越厲害,最後眼睛突然朝上翻白,身體一仰便倒地暈死了過去。


    “呸!”於飛狠狠地吐了口唾沫,“暈得真是時候!還嫌連累我們不夠,還要繼續增加我們的麻煩!”


    在旁邊二老一人揉太陽**,一個急按人中搶救下,紅老這才慢慢轉醒過來。


    主祭先瞪了一眼舉止粗俗的於飛,對三老道:“祖先有遺訓,凡上位高段不得在外人麵前展露能力,否則必給寰城帶來災難,你們難道已經忘記了,我可記得你們還在遺書前賭了誓言,遺訓中提及的外人,除了指肯米爾蜥蜴人外,還包括外麵來的客人,如果客人真如你所說的是蜥蜴人變化而來,你就更加不能夠出手。”


    看著錯愕的三老,主祭臉無表情地繼續道:“正因為你們違反了遺訓,所以災難便立即降臨寰城,以遺訓所言,更甚有可能給寰城帶來滅頂之災,你們難道已經忘記當時所的誓言?”


    看著已經麵無人色的三老,主祭的聲音仍然在繼續:“祭殿早有規條,在沒有祭師的引領下,禁止一切因心存懷疑而對同伴出手加害的行為,還是在對方表示願意接受祭師檢驗下,在第三方同伴的勸阻下,卻仍然要一意孤行,你們漠視祖先遺訓,踐踏祭殿規條,接二連三闖下不可饒恕的大禍,我謹代表祭殿沒收你們結緣之靈魂石,暫且收監入地牢候判,你們服還是不服?”


    三老早已經臉如死灰,麵對主祭的問話,甚至都忘了回應,對武僧來說,沒有比沒收結緣的靈魂石更重的刑罰,這等於剝奪了在寰城的一切榮耀,受萬人唾罵。


    主祭冷冷地看著三人道:“就是因為你們,大主祭在星殿感應到莫大凶兆,竟然還讓大主祭拖著病重的身體從祭殿火速趕到這裏,你們既然沒有異議,剛才所判的刑罰當場生效!”


    於飛沒等主祭示意,已經大踏步衝到三老身旁,粗暴地奪過他們身上佩帶的武器,交到上前接收的祭師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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