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凡本來打算拉大隊來圍攻偷偷躲在一旁的敵人,誰知道卻引出了一個大麻煩,一頭外表凶悍的金剛蜥蜴人猿戰士。


    這頭怪物的實力比它的外表更為恐怖,一大夥人反而被它追著打,一般村民手中的武器根本奈何不了金剛身上的皮肉,隻有城中好手才能夠給它製造麻煩,給與一定的創傷。


    一凡見巨猿的注意力被圍觀的人群分散開來,便又掏出激光手槍去射巨猿腦袋上一排一排整齊長著的眼睛。


    巨猿身上的眼睛實在是多了一點,就這樣衝上去拚命一凡覺得劃不來,還是先消耗一點再說。


    對於一凡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巨猿終於出離了憤怒,圓瞪著剩餘的六對一十二隻巨目猛衝向一凡。


    一凡提著布刀開始在場中來回奔跑,左轉右轉,巨猿死追著他**不放,一幫武僧趁機從旁出手偷襲,才半晌時間,巨猿身上已經滿布傷痕。


    巨猿雖然怒不可遏,但並沒有完全失去理智,圍攻它的武僧當中有好幾名好手,但偏偏就是這幾名好手沒有在它身上占到一刀一劍的便宜。


    巨猿突然停下腳步,轉身用長臂去拍打一名高高躍起的武僧。


    那名武僧手中一柄巨劍閃爍著如大海般深邃的湛藍光芒,光芒耀目非常,顯然是出盡全力的一擊。


    同一時間。幾名好手都同時揮動手中兵器攻向巨猿。


    在巨猿一聲怒吼聲中。場中潑灑出一片墨綠色地惡心液體,液體飛濺十數米開外。


    眾好手合擊得手便紛紛躍開,巨猿身上已經多出了數個巨大地開口,其中一名武僧更是在巨猿的後背重重地劃了一劍,傷口少說也有一掌深,拉出半米長的坑道。


    而這個時候。剛剛一直被追著跑的一凡,突然轉身,從巨猿的左側麵起反擊。


    他雙手執刀重重劈向巨猿脖子,布刀上像電弧般跳躍的閃光足足彈起近半米高,密密麻麻像蜘蛛網。


    覺察到危險,巨猿立即用左臂掃向一凡,重創之下地巨猿竟然仍有餘力。手臂上的紫光空前大亮。


    一凡見狀。心道還真是挑錯時機,一咬牙,布刀以更加淩厲的去勢劈下。


    “嗤”一聲輕響,巨猿整條像大樹般粗壯的左臂應聲滾落。


    當一凡正想乘勝追擊的時候,巨猿卻一聲不吭,轉身朝著人群組成的包圍網撞了過去。


    幾名好手早就散落四周,將巨猿圍了起來,見巨猿果然落慌而逃,都拚命催穀身體潛能。手中武器光芒大亮,打算給巨猿最後一擊。


    但就在這個時候,巨猿卻“嗖”一下,夾帶著狂風的呼嘯聲,一下子從眾人頭頂躍過。直接跳出了人群地包圍網。朝界河方向飛奔而去。


    眼見就要得手,眾人自然不甘心讓獵物逃跑。紛紛舉起手中武器嗷嗷地追了上去,不管是普通村民還是武僧。


    結果在眾人目瞪口呆地情況下,巨猿越跑越快,越跑越利索,“撲通”一聲,躍進了界河,身影轉眼間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一凡看著巨猿滾落的左臂,他並沒有加入追逐的行列,在巨猿跑起來的時候,他已經知道追不上。


    剛才巨猿在重傷之餘竟然還能躍起近四米高,跨越了近二十米的距離,實在讓人敬畏,它是利用雙腳和一條獨臂,特別是那條獨臂,在地上狠狠一抓,感覺就像是它將自己奮力丟了出去。


    一凡站立良久,巨猿滾落地上的斷臂竟然不見絲毫動靜,完全沒有變回原狀的意思。


    於飛一臉頹廢地從界河轉了回來,疑惑地看著站在場中愣的一凡。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立即恍然大悟道:“這就是它地本來麵貌,這種肯米爾蜥蜴人我們稱它們為猿戰士,我也是第一次親眼目睹,以前都是聽老一輩的人提及,沒想到比傳聞還要厲害。”


    於飛不好意思地搔著腦袋道:“它的身體好比金屬般堅固,我剛才給了它幾刀,結果隻捅進了半掌深便再也插不進去。”


    “嗯!”一凡點了點頭道,“我知道有一種叫米陶的金屬怪物,身體九成是由一種特殊金屬構成,它身上的金屬可軟可硬,既可以變成刀槍不入地盾牌,無堅不摧地利刃,也可就變成如流體的軟金屬,想必你口中地猿戰士也是一種能夠操縱體內金屬成份的生物。”


    於飛吃驚地道:“外麵還有這麽恐怖的怪物?”


    一凡笑了笑:“外麵更加恐怖的怪物多得去!”


    於飛眉頭擰作一團,良久才道:“你說的那種金屬怪物豈不是可以橫著走?”


    一凡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那種東西其實很多對付,在人類的智慧麵前,沒有東西可以橫著走,隻要往它身上丟一枚急凍彈,它們就動不了,如果待它們軟化成液體狀的時候再丟就更加好玩,隨後它們就隻能夠乖乖地任由我們切割,或直接丟進大熔爐。”


    於飛的年紀比一凡還大那麽兩、三歲,其實由他拍對方肩膀並不合適,但在一凡眼中,於飛等於是一個什麽都不會的大小孩,由於環境所限,造成眼光短淺,思想局限。


    於飛又開始搔頭道:“你說的我都聽不明白?”


    一凡看著他認真地道:“如果有機會,你想不想到外麵的世界看一看?”


    於飛沉吟道:“外麵是不是有很多凶猛地怪獸?像你這樣地身手如何?”


    一凡搖了搖頭道:“一時之間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解釋。或許要親身領悟一下才能夠體會得到。外麵的怪獸有得是,它們能夠輕易將你們這裏賴以生存的整個惑星變成一片焦土白地,樹木,恐龍,野獸什麽的都統統吃個清光,到了外麵的世界。個人力量再強大也是非常渺小的存在,根本不值得一提。”


    看著一臉不解地於飛,他摸出腰間的激光手槍,撿起不知道是誰丟在地上的大刀開了一槍,大刀上麵立即穿了一個黃豆大小的洞口。


    他指著大刀上麵的小洞道:“如果我腦袋挨上一記,我再厲害也是會死的!”


    他又晃了晃手中激光手槍道:“這個玩意,不像靈魂石。任何人都能夠使用。沒有任何限製,就算是三歲小孩也不例外,這東西要是握在一個小孩手中,他便有了擊殺我的能力。”


    於飛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他看著由寰城名師打造出來地兵器,竟然輕易便被人在上麵打了個洞,他十分清楚,自己地腦袋絕對沒有這柄兵器硬朗。


    兩人一起回到寰城,此時城內有哭的也有笑的。不管過程怎麽樣,結果卻是讓人欣喜,能夠以微小代價解決了一次大危機,對寰城村民來說,已經值得舉杯慶祝。


    蜥蜴人的襲擊。早已經被村民當成了天災來看待。是不可避免,必須負出一定傷亡作為代價。村民對此已經看得非常開。


    一凡看著被平鋪在地上的村民屍體,對於飛道:“如果你們願意接受我們的幫助,你們將不用再害怕什麽蜥蜴人,就算將它們全部消滅也不是難事,但同時你們可能需要麵對更加強大的敵人!”


    看著旁邊又開始搔腦袋的於飛,他喃喃自語道:“或還有折中的方法,在不打擾你們這裏與世無爭地生活同時,幫助你們解決麻煩,我也不願意看到這裏染上外麵世界太多俗氣。”


    一凡回到剛才激鬥的戰中,這裏到處充斥著讓人作吐的惡心氣味,血液腥臭,有的還像陳年老醋一樣的腐酸味,實在讓人不敢恭維。


    他在一名傷員前停下了腳步,地上躺著地這人他認識,剛才在激戰場中表現非常活躍,但這時他地右前臂已經被完全斬斷,蒼白的臉上滿是汗水,雙目緊緊閉合不見一絲縫隙。


    他地右臂上草草地用布條紮牢,但斷臂處鮮血仍不住地往外趟。


    若換了是現代科技,他所受的隻不過是輕傷,就跟斷根手指沒什麽區別,不僅不會有生命危險,手臂也能夠輕易接回去,但這裏卻不一樣,這名村民仍然在繼續剛才未完的戰鬥,不過這次戰鬥的對象卻是死神。


    一凡蹲了下去,撿起一塊碎布反複折疊成一個小硬塊,他將布塊塞進繃帶中,很快,剛才還血流不止的傷口,鮮血由快轉緩,緊接著便停了下來。


    於飛一直在旁關注著一凡的舉動,見剛才因持續不斷失血處於極度痛苦當中的傷現在已經安穩地睡了過去,便捉起一凡的手興奮地道:“你是醫師?他還有沒有危險?我們這裏還有很多傷患!”


    “不是!”一凡搖了搖頭,“讓你失望了,我剛才隻是壓住了他的大動脈,除此之外我想不到還能幫他做些什麽。”


    看著滿地傷員,他忽然想起木屋床鋪下麵放有一個撿回來的急救藥箱,還有早上為了製備熒光劑讓村民從山洞上抬了幾箱保存完整的藥物下來,想到這裏不禁重重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他轉頭對於飛道:“你立即帶幾個人到我居住的木屋,將床下麵的箱子都搬到這裏來,裏頭裝了救治用的藥物,記得要小心搬運,不能晃得太厲害,更不能摔。”


    於飛一聽,立即拉上幾個閑人便足飛奔。


    在村子裏頭生活的人,就像一個大家庭,雖然還不至於每一個人都相互認識,交情也不能算得上非常深厚,甚至不時生爭執,但相互之間卻是時時刻刻都在流淌著親情。看著別人受傷。就像看著自己地親人一樣。


    一凡又動手幫幾個重傷地人先止了血,他雖然不是醫生,但對人體的了解卻一點也不比護士少,畢竟他跟一個醫學界的狂人曼努埃爾博士和他的孫女呆了一段不短的時間。


    他對愣在身後一幫不知所措的村民大聲吩咐道:“不要愣著,有空地就去燒開水,越多越好。燒開後用銅盆鐵盆盛著讓它盡快涼快,再用來清洗傷員的傷口,不要直接使用山泉水來清洗。”


    於飛和幾名村民很快便提著箱子跑了回來,這個時候,一凡身後已經燒起了一片火盆,村民都在忙碌地加柴燒開水,燒開後將用銅盆盛著漂在水桶上。讓開水盡快涼快。


    一凡見於飛他們幾乎將他睡房的東西都搬了過來。就連他放在床上的隨身背囊也不例外,被於飛提在手中。


    他接過背囊,記起藍卡丘還裝在裏頭,這個時候若讓焦躁的村民現這頭“凶獸”,少不免又要引不必要的混亂,說不定乘著剛才殺蜥蜴人的氣勢,當場就要動刀宰了這頭“凶獸”,想到這裏,他無比利索地將背囊背在身上。


    他打開所有箱子。從急救藥箱取出一支噴霧,用力搖晃了幾下,在一名斷臂地村民傷口處輕輕一噴。


    在眾人驚訝地目光注視下,本來還在滴血的傷口竟然以人眼可辯的速度迅速結疤。


    一凡看著手上這支早已經過了使用期限的止血噴霧,心道也不知道是否有副作用。


    救人的藥物跟害人的毒藥有時隻是一線之隔。藥物大都是化學品。過期變質的藥物很可能已經變成其它物質,失去應有的藥性。甚至變成了劇毒。


    一凡將止血噴霧隨便交到身後一名村民手上,吩咐道:“你去給已經徹底清洗了傷口的傷員使用,先給重傷處理,記得要節省,這裏就隻有一瓶,如果傷口在內髒附近不要使用。”


    外傷交給了別人處理,他接著便著手處理一些內傷嚴重地傷患。


    他就近找了一間木屋,將救治的地方轉移到屋內,一張兩米乘以兩米的方桌上麵,一排排藥物整整齊齊排放著,不少瓶子上麵還插上了針筒,那些都是肌肉注射和一些靜脈注射藥物。


    旁邊放了一盆涼開水,裏頭躺著一堆高溫消毒的針頭,藥箱中的一次性針筒根本不夠用,一凡被迫采取這種方法。


    一凡在一名剛移到屋內地傷員身上注射局部麻醉藥,他將針筒上地針頭拆下,丟到一個小盒上,重新換上新針頭後,將針筒插回一瓶標注有氯胺酮的藥物上,一個針筒隻能盛載同一種藥物是必須遵從地規定,針筒再怎麽缺也是不能亂來。


    這名新近抬進來的村民,傷及左腹,一段大腸被劃破,一段小腸完全斷裂,在村民眼中,這種傷勢早已經沒救。


    一凡伸手在一隻鋪有軟布的金屬托盤上拿起一柄手術刀,托盤上分開數行整齊排列著各種用途的手術刀具器材。


    一凡頭盔上的掃描器早已經開啟,病人體內的情況一日了然,隻可惜頭盔上的自動診斷係統出了故障,否則便可以依照指示逐步進行,再配合他一雙巧手,不會比專業的外科醫生差。


    戰鬥服上的自動診斷係統,是用於對自身身體狀況的迅速確診,並且進行自救的高智能係統,記憶晶片中有著海量的病例記錄供係統隨時調用參考。


    一凡用器件撐開傷員被利刃貫穿的腹部開口,輕鬆便找到了出問題的兩段腸髒,他從藥箱中取出一片無排異的人造皮膚。


    人造皮膚外表就像一件創可貼,一凡用人造皮膚將被劃開的大腸補起來,人造皮膚剛接觸到大腸便粘了上去,很快便跟大腸外層組織融為一體再不分彼此。


    一凡又取出一塊麵積較大的人造皮膚,將斷開的另一段小腸接上,過程比接駁水管還要來得簡單,在外層包上一圈人造皮膚便大功告成。


    他用剛在熱水中浸泡過還未完全烘幹的濕棉花吸出血塊和汙物,這項繁雜的工作,在掃描器的幫助下,變得簡單輕鬆。


    最後,他用一塊外傷縫合膜將腹部和後腰被刺破的皮膚進行簡單粘合,就像在上麵貼了一層膠布,也不用針線縫合,簡單快捷,整個手術過程他隻花了五分鍾不到的時間。


    在傷員被抬出去前,為了保險起見他又注射了一支抗生素和免疫強效劑。


    一凡就這樣在一間無比簡陋的手術中忙碌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他正給一位胃部被開了一個大洞的傷患治療的時候,本來安靜無比的屋外卻傳來了吵雜聲。


    一凡皺著眉頭,繼續專心手頭上的工作,伸手向旁邊道:“小號手術刀……大量棉花……指長人造皮……棉花……外傷貼……抗生素針筒,好了抬出去!”


    他長長吐了一口大氣,摘下無菌手術手套,抄起靠在房間一角的布刀大踏步走出屋外。


    屋外,不知道什麽時候圍起了一大群人,剛木屋圍得密不透風,在一凡踏出木屋的瞬間,剛才吵雜的聲音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一凡來到場中,目光掃視全場,厲聲道:“生什麽事,你們不想救人了是不是?你們這樣圍著身體健康的人也要憋出病來,沒事的給我散開點,這裏需要新鮮空氣!”


    在一凡打算轉身回到臨時手術的時候,三個老頭排眾而來,居中一個白蒼蒼留有一撮羊須,旁邊兩個老頭色斑白,年紀都不小。


    一凡疑惑地看著眼前這三個行將就木的老家夥,道:“看病的先去排隊!”


    位於中間的白留須老頭輕輕咳嗽兩聲,用著底氣不足的話音道:“你就是那個可疑的外來小子!”


    一凡一聽,知道對方意圖找碴多過看病,就算是村長看到他,也會客氣地稱一聲貴客,不管心裏是否真的歡迎他們這些外來人。


    當下不客氣地道:“你隻說對一小半,我確實是外麵來的,不過不是什麽可疑小子!”


    依然是白老頭道:“我們聽說來犯的肯米爾蜥蜴人中出現了猿戰士,便立即下山看個究竟!”


    一凡知道寰城四周的山頭大多被一些門派占據,平時用於訓練門徒,有一部分人長年呆在山上很少出現在城中。


    一凡衝老頭擺了擺手道:“你們來晚了,猿戰士已經跑掉,下次看戲請早!”


    “不晚!不晚!”白老頭嘿嘿冷笑道,“我們來得正是時候!”


    一凡眯起雙眼,對著三個老頭一輪打量,隻見他們手上都拿著一根拐杖,但拐杖明顯隻是一個掩飾,拐杖位置有一圈整齊的縫隙。


    他在右臂上的戰鬥服控製器輕敲兩下,激活頭盔的掃描器,掃描結果顯示,三個老頭的拐杖杖身都有金屬反應,正如他的猜測那樣。


    他看著三個老頭,直截了當地道:“你們有什麽話給我直說,我現在沒空跟你磨嘴皮猜啞謎!”


    “既然你這麽心急,我就直接跟你說好了,”白老頭顫顛顛地踏前一步道,“我們懷疑你是肯米爾蜥蜴人派來潛伏在我們當中的奸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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