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巨響像雷鳴般響徹叢林,伴隨著聲響,地麵整個地


    趴伏在小土堆上的一凡心情平靜地看著迎麵衝來的怪獸,並沒有被它那勇猛的氣勢所攝。


    對於曾多次跟蟲族交手,有足夠經驗的他來說,眼前這頭怪獸還欠點火候,現在比較麻煩的是,他手中並沒有像美神那類強力武器裝備。


    他手中激光步槍依然固執地一槍接一槍射擊,怪獸眼角四周已經血肉模糊,但卻始終沒能夠將怪獸的一目取下。


    怪獸沒有給一凡太多時間去嚐試,兩間百多米的距離,怪獸展現出異常強大的暴力,以與其體型不協調的速度,迅速接近土堆。


    怪獸並沒有直接動嘴去啃土堆上的一凡,隻見它腦袋一偏,隨即以橫掃千軍的氣勢用碩大的腦袋將整個土堆犁了起來。


    一凡一直沉著氣,等待著相方接近的那一瞬間。


    他在怪獸腦袋橫掃前,以左手撐地身體向左側迅速翻滾,同時右手從腰間摸出手槍,朝著眼前那距離不足兩米的巨眼,一連開了三槍。


    他使用手槍從來不用準星進行瞄準,都是憑感覺來射擊,這是他在新天地地下城經曆無數惡戰得到的成果。


    隻要手槍握在手中,心中便會湧起一股一定能夠射中的感覺。


    這並不是單純的盲目自信,這已經成了身體地一種本領。他是用身體記下了這種感覺,而不是用聰明的腦袋。


    近距離看,怪獸的眼睛相當漂亮,有點像貓眼,米黃色的眼肉。中間一個橄欖形態的黑色瞳孔,而瞳孔正中央還有一個白色指甲大小地白色亮點,那白色亮點清晰地映出了正在做半空翻的一凡。


    如此美麗的眼睛,此時卻滲出一股凶悍之氣,像有吸力般,讓正視之人不寒而栗。


    一凡持槍的手非常穩定,心中雖然毛,但接下來的一連三槍全部都打進了怪獸那像琥珀般美麗的眼球。


    激光手槍和一般的實彈武器有點區別。


    它不會像實彈那樣帶起強大的氣流,對彈道周圍產生破壞,而中槍地瞬間,痛覺神經的反射速度也相對遲緩。


    三束激光全部射進那巨眼,但怪物並沒有立即感覺到痛楚。


    從外表上根本看不出這三槍對它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畢竟從手槍射出的激光束還沒有小指頭粗,而怪獸那隱藏在腦袋內的巨眼,眼球估計不比人頭小。


    一凡雖然在怪獸腦袋橫掃土堆前先一步讓了開去,但怪獸憑借蠻力,竟然將一整個土堆都刨開,土堆中夾雜著不少碎石。有地碎石可是有板大。


    身體仍在半空的他,不僅被泥土灑了一頭一臉,遮蔽了眼線,還讓好幾塊碎石擊中,特別是胸口正中的一記,讓他好一陣氣悶,如果身上不是穿著一套戰鬥服,估計現在已經被砸斷了好幾根肋骨。


    他身體著地後順勢一滾,隨即便從地上躍起。頭也不回地足狂奔,險險地避開怪獸咬下來的大嘴。


    他自己雖然沒有看到背後情況,也感覺不到背後的氣流,但脊背還是傳來了一股如嚴冬的寒意。


    這時,背後傳來一聲慘烈地嘶聲,偷偷回頭瞥了一見的一凡,腳下不自覺地又加快了奔跑的速度。


    隻見怪獸的右目緊閉,混合了鮮血的乳白色膠狀的液體從眼縫中淌出。


    它腦袋在半空晃了個半圓,身體也像喝醉酒般左右搖擺起來。


    但它並沒有像一凡猜測的那樣。暈死過去又或轉身逃跑。


    隻見前一刻還搖晃不定的身體,一下子便恢複平衡。瞪著一隻獨眼再次衝了過來。


    在前麵領跑的一凡終於切身體會到早前被怪獸追擊地艾米莉的心情,就像在巨人足底下苦苦掙紮求存的一隻可憐的小螻蟻,是那麽的無力。


    他現在就有跑的力氣,手上雖然握有槍,卻完全沒有射擊的機會,他隻需要略一停頓,便立即會成為怪獸的嘴中肉。


    怪獸已經完全陷入瘋狂狀態,所過之處,障礙物都被碾碎,刨開,折斷。


    一凡從一棵樹下飛快跑到另外一棵樹


    樹木作為掩護,從來不敢在稍微空曠的地方逗留。


    怪獸雖然進入了亢奮狀態,但卻始終追不上在前麵狼狽鼠躥跑得飛快地一凡,而且還逐漸拉開了距離。


    他這次行事雖然危險,但並非魯莽,他可不認為自己的跑速比不上艾米莉那小妞,既然她能夠在怪獸嘴下堅持下來,他也有信心能夠躲過追殺。


    習慣以雙目視物地動物,它們是以雙目的視線夾角來判斷物體的距離,如果突然瞎了一目,將會短暫喪失精確的距離感,必須花時間來重新習慣單目視物。


    這正是一凡打開始便堅持打瞎對方一目的原因,從它那跌跌撞撞的跑姿可以看出,突然失去一目對它造成的影響實實在在的。


    如果在怪獸雙目健全下,他還真不知道能否跑得贏,怪獸這股拚命的狠勁他可是早見識過。


    背後那催命般沉重的腳步聲突然停了下來,擰起的心情不禁一鬆。


    看著轉頭朝著另外一個方向緩跑消失在叢林中的怪獸,一凡一手叉腰一手扶著身邊一棵大樹猛喘氣。


    這趟逃亡可不是一般的馬拉鬆賽跑可以比擬,一般馬拉鬆選手跑個十來公裏隻是熱身而已,但如果讓他們全力奔跑一公裏估計也要虛脫。


    一凡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跑了多遠,但心裏清楚,絕對不止一公裏的距離。


    人在生死關頭所爆的潛力是不可估量的,剛才在全力逃跑的時候竟然沒有感到累,那感覺就像再全力跑上一段也完全沒有問題。


    荊棘滿布的叢林,被怪獸清理出一條道路,看著眼前東歪西倒大樹,雙腳不禁一陣軟,積累的疲勞一下子反彈,隻感到雙腳酸軟無比。


    眼前一些比較粗壯的大樹還好,隻是根部有鬆動的跡象,而一些比較脆弱的卻是被直接撞斷,而更多的是被連根拔起,斜斜地倒在一旁,它們不可能再重新站起來,隻能慢慢地幹枯,等待死亡的到來,相比起折斷的還要慘。


    折斷的大樹通常是樹身缺乏韌性,但木質卻特別堅硬,隻見那折斷產生的尖刺上還殘留下斑斑血痕,可見怪物這一路窮追猛趕也吃了不少苦頭。


    順著曲曲折折的路線,他重新返回最初遭受怪獸的地點,沒有了怪獸追趕,這次行程可就輕鬆多了。


    怪獸的體型過於龐大,他在路上迂回奔跑穿梭於樹木間,一定給它的身體造成很大的負荷,畢竟慣性是不可能被無視,它衝得越猛,慣性越大,隻是它一直依靠強健的體魄克服過來,外表看不出吃力而已。


    他在土堆旁重新撿起掉落的激光步槍,拍掉上麵的泥土試了一槍,還好能夠正常使用,並沒有摔壞。


    四周仔細搜索了一遍,卻沒有現艾米莉那小妞的身影,不知道又跑到什麽地方去了,結果忙活了半天,除了出了一身臭汗,什麽收獲也沒有。


    他很快便又找到艾米莉離開時留下來的足跡,當時怪獸追著她跑,中途突然轉向改去追他,地上痕跡並沒有被破壞。


    又花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一凡追蹤著痕跡來到一棵大樹下,透過儀器,地上那紅色的腳印到這裏突然中斷。


    眼前是一顆六、七人也合抱不來的巨大榕樹,事實上他也不是十分確定眼前這棵是否真的是榕樹,隻是覺得長得十分像而已。


    巨大的樹冠,粗壯的支條,達的根須盤旋結紮高高隆出了地麵,在樹幹下形成一個平台,遠遠看上去就像在樹下盤踞了數不清的巨蟒。


    他踏上那由根須盤結而成的平台,圍著巨樹轉了一圈,終於在大樹背後長滿青苔的樹身上現了攀爬的痕跡。


    抬頭在樹上搜索片刻,透過儀器,現一個紅色的身影正蹲在一個樹叉上。


    樹叉非常粗大,將上麵的身影完全隱藏起來,如果用肉眼來尋找根本現不了那裏躲有人,見終於找到了目標人物,不禁再次鬆一口氣,心道這妞還真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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