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宮城宴會


    師妃暄經過這一番調息之後,傷勢竟然比張天賜預料的多好了幾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不過就算超出張天賜的預料,此時師妃暄依然是一個弱女子,從慈航靜齋的傳人變成一個弱女子,這其中的差異不得不讓人驚歎。


    除了不能與人打鬥之外,師妃暄此時與正常人也沒多大的區別了,最少也不會感覺渾身無力,連站都站不起來。


    在師妃暄醒來之後,張天賜突兀的想到一個問題,這師妃暄不是見多識廣嗎?不如便將從大明尊教大尊那裏得到的書讓師妃暄幫忙看看好了,就算她不認識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想到便去做,張天賜直接拿出那本書朝著師妃暄開口道:“妃暄,麻煩你幫我看看這本書,是用什麽文字寫的。”


    師妃暄有些疑惑的伸手接過,然後翻看了起來。


    半響之後,師妃暄合上書,沉吟了半響,然後有些不大確定的道:“對於文字我也沒有多大研究,不過這好像是波斯那邊傳過來的文字。”


    張天賜想要從師妃暄這裏得到一個確切答案的想法頓時破滅,一時之間,張天賜不知道該找誰去解讀這種文字,因為他連這是什麽文字還沒有搞清楚。


    師妃暄望著張天賜沉思的模樣,柔聲道:“這本書是什麽書,很重要嗎?”


    張天賜道:“這是我從大明尊教大尊手裏獲得的奇書《娑布羅幹》,不過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師妃暄訝然道:“《娑布羅幹》,這不是大明尊教的鎮教秘典嗎?他怎麽會把這書給你的,難道你真的跟他達成了交易!”


    昨日一戰的情形還在師妃暄的腦中浮現,雖然後麵她參與了與石之軒的戰鬥,但是之前張天賜與大明尊教的情況她還是知道的,這不得不讓她產生猜測。


    張天賜搖頭輕笑道:“我跟他沒有達成交易,不過我拳頭比他大,他不想給我就打到他給,不過這本書不知道是哪個國家的鳥語寫的,完全讓人看不懂,而這本到底是不是《娑布羅幹》一書也無從知道。”說到這裏,張天賜苦笑著搖搖頭。


    師妃暄撲哧一笑,如同百花盛開一般,讓人不敢直視。


    一笑之後,師妃暄柔聲道:“這種問題,你應該問草原上的人,雖然草原上語言繁多,但是一些見識還是有的,想來應該便有人認識這種文字。”


    張天賜沉思半響,猛然一拍巴掌道:“對了,我怎麽沒想到呢?”


    在師妃暄的提醒之下,張天賜頓時便想到了一個人選,同時還想到了一件事,他答應幫忙的事。


    臨近傍晚時分,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張天賜朝著身邊的師妃暄道:“應該是拜紫亭的人來了,我們出去?”


    師妃暄點了點頭,然後便走出了房間。


    術木剛將門打開,隻見為首的是一個一個威風凜凜的拜紫亭手下悍將,身著一身軍服,有著略帶鷹釣的鼻,粗黑的臉容,和透射陰騖之色的眼神。他身後尚有十多名拜紫亭的禁衛軍。當時的崔望戴的雨帽又直壓至眉根,


    房門開啟處,可以看到,車馬路處泊有一輛華麗的馬車,看情況是拜紫亭派來接他們人宮的禁衛兵隊。


    那為首的將軍施過軍禮昂然道:“未將宮奇,奉大王之命,特來接張爺和師姑娘入宮赴宴。”


    張天賜點了點頭,笑道:“有勞宮將軍了!”


    然後張天賜便與師妃暄上了馬車。


    這宮奇乃是拜紫亭座下四悍將之一,相當有名氣。竟然派他出來迎接張天賜,可見拜紫亭對張天賜的重視,要知道,在外賓館的客人可是還有不少,但是還有誰能有這般的待遇。


    張天賜隨著宮奇朝五城馳去,從朱雀門入城,差點讓張天賜以為是重返了中土的長安,就連師妃暄亦升起同樣的感覺。隻見五城之內,左右官署林立,若非往來的武士與唐軍有異,確會令人疑幻疑真。


    來到宮城人口的承天門處,一名四十來歲文官出門相迎,攔下馬車,施禮後自我介紹道:“渤海國右丞客素別,恭迎張爺大駕。”


    客素別雖是文官裝束,但觀其體型氣度,兩邊太陽穴高高鼓起,可肯定是一流的武功好手。此人五官端正,長相頗為不俗。


    張天賜柔聲道:“客大人客氣了!”


    客素別歉然道:“大王尚有要事,不能親自出迎,還請張爺見諒。”


    張天賜淡然道:“大王身為國主,要事幾多,張某自然不會在意!”


    客素別臉上露出一絲溫和的笑意,讓開了道路,伸手為禮道:“張爺請入內!”


    “玉階三重鎮秦野,金殿四塘撫周原。”


    這是今晚拜紫亭宴客位於內宮西園的棲鳳閣入口處一副石雕漆金對聯,聯中描寫的是中土長安威鎮關中平原的情景,亦看出拜紫亭的抱負,是要把龍泉造就成鎮懾東北平原的軍事戰略據點。


    與客素別一別,進入宮門後,由恭候的禮賓司帶領張天賜與師妃暄穿過皇城進入皇宮,經磚石鋪築在主殿前左右延伸的廊道,穿園過院的進入清靜幽雅的棲鳳閣。


    棲鳳閣位於西園一個引進溫泉水的人工小湖畔,與一環湖長廊連接,四周桐木成蔭,柏樹參天,竹影斑駁,在天色逐漸好轉下,彎月在浮雲後若現若隱,景致極美。


    溫泉池熱氣騰升,形成烴霞纏繞的奇景,為曲檻回廊,水榭平台,平添無限詩意,比之真長安的太極宮,又是另一番況味。


    以為師妃暄的關係,兩人走得很慢,這時,一陣腳步聲從身後傳來,腳步聲很輕,師妃暄完全沒有意識到,以張天賜的功力,自然注意到了,而且他也知道了來人是誰。


    來人腳步奇快,很快便超越了張天賜師妃暄兩人。


    烈瑕超越張天賜與師妃暄,跨進了西園,剛進西園,烈瑕便搖頭晃腦,似若忘情的半吟半唱道:“宮鶯曉報瑞煙開,三鳥靈禽拂水回。撟轉彩虹當綺殿,檻浮花鶴近蓬萊。”


    他沒有引吭高歌,反另有一種親切的味兒。


    雖然張天賜對他並無好感,卻不得不承認他那帶點放肆和玩世不恭的腔子非常吸引人,又似隱藏著詭秘和機心,令人聯想到他獨特的邪異氣質。


    烈瑕的聲音剛落,尚秀芳甜美迷人的聲音從棲鳳閣臨湖那邊的平台傳來道:“烈公子來哩!”


    張天賜頓時一愣,尚秀芳的聲音透出濃烈企盼和喜悅的情緒,透露出她渴望見到烈瑕的心境,這還是張天賜認識尚秀芳以來,第一次見到尚秀芳如此的心境。


    尚秀芳乃中土人人崇敬色藝雙絕的才女,縱使戰火燎天,可是她卻是超然於爭鬥之上,到那裏都受到王侯般的禮遇,即管在塞外,凶殘強橫如頡利者,亦要侍侯之唯恐不周。她是名副其實的國賓,如給烈瑕這大明尊教的邪人俘虜身心,是沒有人肯甘心願見的憾事。


    就算張天賜對尚秀芳並無想法,但是因為他對大明尊教的感官,不知為何,心中升起一股憤怒的感覺。


    不過對此他也無可奈何,尚秀芳又不是他什麽人,這烈瑕最厲害的招數是與尚秀芳在音樂上誌同道合,現在更表現出侯希白式的文采風流,這些招式,張天賜又能拿烈瑕怎麽辦。


    烈瑕的聲音在兩人身前響起應道:“如斯美景,能與秀芳大家漫步環廊,憑欄賞月,河漢迢迢,談曲論藝,人生至此,尚有何求。”


    師妃暄在一旁嬌笑道:“怎麽,吃醋了!”


    張天賜一愣,苦笑著搖頭道:“怎麽會,我跟尚秀芳又沒什麽關係,我去吃哪門子的醋!”


    尚秀芳歌聲傳來,清唱道:“月宇臨丹地,雲酋網碧紗。禦宴陳桂醋,天酒酌榴花。水向浮撟直,城連禁苑斜。承恩恣歡賞,歸路滿煙霞。”


    即景的歌詞,配合她不含半絲雜質灑麗而略帶傷感的聲音,在這樣一個晚上,別具精瓷白玉般的冷凝美感,聽者誰能不為之動容。


    烈瑕一震停步,立在棲鳳閣四名宮女迎候的大門外,高吟道:“翠幌珠簾不獨映,清歌責瑟自相依。烈瑕願永作秀芳大家的知音人。”


    避往一旁恭請烈瑕入間的禮賓司唱道:“烈公子到!”


    似乎烈瑕表現得越好,師妃暄的心裏越高興。烈瑕走這般小小一截路,已盡顯奪取尚秀芳的實力,其他人都淪為了配角。幌簾不獨映,歌瑟自相依,是別人難以想到的示愛高明招數,但烈瑕卻如此輕鬆而漫不經意的出口成章,投尚秀芳所好。


    一路走過去,師妃暄的臉上都洋溢著難以形容的笑意,讓張天賜很是無語,師妃暄現在的表現,實在是有點超出他的想象了。


    張天賜與師妃暄慢悠悠的走到門前,禮賓司見到兩人,先行了一禮,然後唱道:“張公子到,師姑娘到!”


    “啊!天賜來了!”裏麵傳來一道驚呼聲,言語中夾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喜悅之情,比之烈瑕的到來更勝,最主要的是,話語中有種說不出的親切味道。


    此話一出,烈瑕與師妃暄臉上的表情頓時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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