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隻身退敵


    望著張天賜朝著他而來,呼延金的心裏升起一股難言的恐懼感。


    而不僅僅是他,他邊上的那些馬賊都心生畏懼。


    呼延金用契丹話狂呼道:“上,快上,剛才他雖然擋下了那幾波箭雨,定然消耗了不少的功力,此時不殺他,更待何時!”


    守護在呼延金邊上都是馬賊中的一流好手,平時也是殺人不眨眼的角色,聽到呼延金的話,頓時激起了他們心中的血性,仗著自身不弱的武功,他們朝著張天賜圍攻過來,正如呼延金所說,張天賜剛才定然消耗不少。


    他們卻是沒有注意到,呼延金在他們前去阻擋張天賜的時候,拍馬往後退去。


    張天賜的臉上露出一絲冷淡的笑容,剛才擋下那幾波箭雨,甚至將箭雨反轉攻向契丹馬賊,他確實不好受,但是現在的他,依然不是這些馬賊能夠抵擋的。


    進入先天境界之後,真氣隨時可以得到補充,而他更是從宋缺那裏學到了在戰鬥中換氣的法門,根本不懼怕圍攻,除非圍攻張天賜的是不下於他的高手,但是眼前的這些馬賊,顯然不可能達到這般程度。


    張天賜與契丹馬賊接近,右手揮舞,無名劍向前斬出。


    “咣”!


    擋路的賊將施出硬架手法,砍中張天賜的長劍,從馬上跌落而下,嘴角鮮血溢出,但隻是重傷未死,顯示出不凡的身手。


    殺到此處,尚是第一次有人能夠硬接張天賜一招而不死。


    張天賜沒有一招殺死這人,頓時讓剩餘的馬賊看到了希望,殺死張天賜的希望。


    兩斧一槍,從左右側殺至,身後更不知有多少件兵器朝他招呼。


    張天賜手中無名劍橫掃而出,率先擊中了一把大斧,手持大斧的契丹馬賊本來是力大無窮之輩,但是剛一接觸,他就感到一股磅礴的力量從劍斧交擊出傳來,一股真氣順著斧身攻入了他的經脈之中。


    真氣剛攻到他的手上,他手中的大斧便脫手而出,帶著淩厲的氣勢,飛往旁邊持槍的那馬賊身上,那馬賊根本來不及躲避,就被這巨斧擊打在身上,頓時跌落馬背,而手持巨斧的這馬賊也在此時跌落了馬背。


    另外還有個使斧的馬賊還未來得急從同伴受創的反應回過神來,張天賜的長劍便已經來到他的身前,劍斧交擊,他步入了另外一個使用斧子的馬賊的後塵。


    張天賜手中的無名劍不停,順勢從身後劃過,劃了一個大圈,劍氣所致,馬賊紛紛跌落。


    原本圍攻張天賜的馬賊再無一人殘留,頓時又出現一個空圈子。


    而那些跌落地麵的馬賊都口鼻流血,就算還有一口氣在,也撐不了多久了。


    前麵又有五名馬賊攻致,張天賜絲毫不停的超前迎了上去。


    而在張天賜麵對這五名馬賊之時,呼延金見勢不妙,拍馬往後狂奔,逃離了此地。


    呼延金身為契丹馬賊的首領,他這一逃竄,剩下的早已經被嚇破膽子的馬賊哪裏還敢留在此地,紛紛逃竄而去,此時,這些馬賊已經有數百人喪命於張天賜的手下,剩下的馬賊不到三成。


    將前麵的五名馬賊斬殺,然後張天賜就見到呼延金逃竄遠去的身影,而此時,其餘的馬賊紛紛逃離,張天賜也不去追擊,要知道,那邊的車隊還等著他去幫忙,他雖然可以抵擋住這邊的進攻,但是車隊那邊的人可抵擋不住。


    拍轉馬頭,張天賜朝著車隊所在疾奔而去。


    車隊這邊,戰鬥依然在進行著。


    剛開始的時候,依靠車隊結成的陣勢,韓朝安等人確實射殺了不少契丹馬賊,但是馬賊的數量太多,沒幾下就攻到車隊邊上,然後就隻能是短兵交接。


    車隊雖然占據了防禦的優勢,但是馬賊數量遠超過他們,勉力抵擋到現在,已經有近百人喪生在契丹馬賊的手上,而剩下了也是人人帶傷。


    若非這裏還有幾個不弱的高手在,而韓朝安手下的馬賊與越克蓬手下的兵士也都是能征善戰之輩,恐怕現在已經全部喪命於契丹馬賊的手上了,到了這個時候,他們也隻是在苦苦支撐,若是沒有什麽變故的話,恐怕他們這群人都要喪命於此了。


    除非,武功最高的韓朝安與傅君嬙等人願意隻身逃離,還可能逃離此地。


    傅君嬙長劍揮出,劃破麵前一個契丹馬賊的喉嚨,眼角餘光朝著張天賜所在的那邊瞧上一眼,如今這形勢越來越危急,隻能將希望寄托在張天賜的身上。


    這一瞄之下,傅君嬙心中頓時一喜,因為她看到張天賜騎著馬,朝著這邊飛奔而來。


    但是她的這一分神,頓時便讓與她對戰的馬賊有機可乘,一把大刀朝著她直劈而下,同時旁邊還有一把巨斧,一把長槍向著她攻來。


    風聲乍響,傅君嬙才意識到她還處於危機之中。將心神回到戰鬥中來,但是此時她已經處於非常不利的局麵了。


    到了這個時候,傅君嬙顯露出了自己身為傅采林高徒的實力。


    身形一晃,避開了大斧,同時用手中的長劍招架住了大刀,但是那把長槍卻沒能完全避過,從她的手臂上擦過,頓時鮮血噴湧而出。


    一陣疼痛從手臂上傳來,傅君嬙嬌喝一聲,手中長劍劍法完全展開,強提一口真氣之後,將身邊的幾名契丹馬賊盡皆斬落。


    一道劍光在馬賊群中揮灑開來,所過之處,馬賊紛紛倒地。


    餘下的馬賊盡皆倒吸一口涼氣,而車隊中,響起了一陣此起彼伏的歡呼聲。


    張天賜終於在擊退了另外一個馬賊之後,返回了車隊,剛一出手,便展露了他驚人的實力。


    有些見勢不妙的馬賊朝著另一股自己人所來的方向望去,結果竟然沒有見到一個人影,很遠的地方,可以看到一個飛速逃離的小黑點,隱約間,好像就是他們的自己人。


    張天賜大發神威的殺入馬賊群中,頓時鼓舞了自己這一方的士氣,車隊中的人紛紛使出了自己的全部實力,頓時將自己麵前的契丹馬賊擊殺。


    一陣契丹話此起彼伏的響起,契丹馬賊紛紛逃退。


    車隊中的人並沒有去追殺,剛才擋住了這些馬賊的進攻,他們已經很是疲憊,沒有力氣再去追殺這些馬賊了。


    張天賜來到車隊前,然後就見到了一個個疲憊不堪的身影。


    此時卻還不是休息的時候,現在還活在的***都受了傷,而越克蓬手下帶著的醫生,連忙為受傷的人員療傷,而受傷較輕的幾個人,也連忙幫忙。


    此時滿地都是屍首,有契丹馬賊的,有韓朝安的手下的,也有越克蓬的手下。


    這一戰,越克蓬的手下犧牲了六十八人,而韓朝安的手下則是喪身了四十五人,相比起契丹馬賊死亡的人數,卻是要好上不知道多少了。


    稍微收拾一番之後,眾人找了個地方紮營,然後將自己這邊人的屍首火化,將骨灰帶回安葬。


    到了晚上,一堆堆的篝火燃放在原野上,卻是沒有了前幾日的那般的熱鬧。


    雖然早已經預料到此行不會太過順利,甚至都做好了死亡的準備,但是當朝夕相處的朋友喪命在自己的眼前的時候,沒有誰能夠忽視那種感覺,一股悲泣的氣氛蘊繞了整個營地,沒有誰能夠高興得起來。


    越克蓬強扯起一個笑容道:“張兄,今日若非是你,我們恐怕都難逃一命,小弟在此多謝張兄的大恩大德!”


    張天賜低歎道:“我隻是做我分內之事,唉!隻是我沒有想到這些契丹馬賊竟然分開進攻,不然也不會有這麽多的兄弟喪命!”


    越克蓬苦笑道:“此事怪不得張兄,馬賊聲勢浩大,我們早已經想過這般的結局,甚至若非是有張兄在此,我們根本就不可能活下來!”


    張天賜輕歎一聲,窺到身旁的傅君嬙臉色有些蒼白,柔聲問道:“君嬙,你沒事吧?”


    傅君嬙也受了些傷,手臂上還纏著繃帶,但是隻是小傷,並無大礙。


    聽到張天賜關心問話,傅君嬙搖了搖頭,低聲道:“我沒事,隻是想起今日有這麽多人喪命,心中有些不好受!”


    說來傅君嬙雖然傅采林的高徒,但是一直以來,她都跟在傅采林身邊修煉,雖然也殺過人,但是這種場麵她還是第一次遇見,最主要的是,她還隻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心中自然不會好受。


    越克蓬道:“傅姑娘,這種場麵不管是誰遇到都不好受,你不如喝口酒壓壓驚!”


    說著,越克蓬將一個裝滿酒的酒囊遞向傅君嬙,酒囊還是滿了,顯然並沒有人喝過,越克蓬也不會將被人喝過的酒囊遞給傅君嬙,那樣傅君嬙也不會接受。


    望著越克蓬遞來的酒囊,傅君嬙猶豫了一下,然後伸手接過。


    打開酒囊,傅君嬙狠狠的灌了一口。張天賜正想開口,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咳咳!”


    因為喝得太急,傅君嬙頓時被嗆到了。


    在場的人卻是沒有人去嘲笑傅君嬙的窘態,張天賜在一旁柔聲道:“慢點喝,這不是水!”


    傅君嬙點了點頭,又喝了兩口,心情也慢慢平複了下來。


    傅君嬙將酒囊遞給身旁的張天賜,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張天賜哈哈一笑,伸手接過,痛飲了起來。


    張天賜的笑聲似乎有感染力一般,因為剛才那場大戰所帶來的沉默氣氛頓時一笑而空!變得熱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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