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一個賭約


    笑聲忽止。


    傅采林雙眸深深的注視著張天賜,沉聲道:“天賜此來的目的為何?”


    說到現在,傅采林終於點明了主題,不再去詢問張天賜問題。


    該了解的他已經了解,如今,傅采林已經將張天賜放在了與他同等的地位。


    天下之大,能夠放在傅采林眼中也隻有寥寥數人,如今,卻又多出了一個張天賜。


    張天賜此來的目的,除了想與傅采林一戰外,還想從傅采林這裏獲得“九玄大法”,傅采林所修煉的“九玄大法”,也是一門絕學,正需要絕學心法的張天賜又豈能放過。


    想到自己的目的和傅采林的追求,張天賜的心中驀然想到了一個主意。


    直麵傅采林的目光,張天賜微笑道:“不知道傅大師可否知道長生訣?”


    傅采林心裏有些疑惑,不知道張天賜問這個問題到底是何用意。雖然心中疑惑,但是傅采林還是點了點頭道:“長生訣我自然知道,是今古四大奇書之一,乃是道家秘不可測的寶典。隻可惜我不能一睹其正麵目。”


    “長生訣”據說其中有著長生之道,對生命有所追求的傅采林自然希望能夠得長生訣一觀!


    張天賜笑道:“傅大師既然知道,那麽也不用天賜多言!”


    頓了頓,張天賜眼中神光一閃,續道:“天賜想用這長生訣作為賭約與傅大師賭鬥一場。”


    傅采林沉默半響,懾人之極的眼神凝視著張天賜,沉聲道:“不知道天賜想要從我這裏獲得什麽?”


    張天賜雙目精光閃閃,迎上傅采林懾人之極的眼神,從容笑道:“九玄大法!”


    傅采林眼中飽含深意的望著張天賜,但是在張天賜的眼中,他卻看不到一絲的變化,張天賜想要獲得九玄大法的目的到底是什麽,他完全想不透。


    思索了良久,傅采林踱步輕歎道:“自出娘胎後,隨著生命的成長變化,我們從迷蒙中逐漸蘇醒過來,有如從一個夢醒過來般,踏進此一我們視之為‘清醒’的另一個夢裏,隨著個人的偏好作出不同生存方式的選擇,至乎忽略生命的神跡。可是在每一個人深心之中,我們均曉得盲目地去追求物欲,隻是無可奈何的苦中作樂,是生命的沉溺,故常感不足,偏又別無他法。這便是我們此時此刻的處境。”


    頓了頓傅采林接下去道:“我的生命一直在尋找某種不得而知的東西,因為它可以為生活帶來更深層次的意義。當我注視夜空,又或一朵金蓬萊,甚乎一位動人的女性,我會感到更接近我想追尋的東西。佛陀提出一切皆虛,對比出生命存在的無奈和希望、痛苦與快樂,是覺知存在的方法。我對宗教的興趣亦止於此,生命的意義隻能在內在追尋,外在發生的事,隻是內心的一種感受。”


    再次一頓,傅采林話音一轉,聲音有些低沉的道:“但是人的生命有限,我卻不能永遠的追求下去,事到如今,我發現自己所追求的東西依然還未尋到。很多時候,我的心裏都會升起想要永遠追求下去的想法。”


    傅采林眼光凝視著張天賜道:“長生訣據傳為長生之道,不管真假,若是我從中有所得,定然能夠與我的追求更近一步,若是天賜用長生訣作為賭約的話,我實在是難以拒絕!不知道天賜想要如何賭鬥?”


    說了這麽多,也清晰的表麵了傅采林的態度,他是答應了下來。


    不過一個簡單的答案,竟然讓傅采林說了這麽多東西,這讓張天賜很是無語,難道這傅采林就是想要炫耀自己的才華,還是想要表明自己隻是為了自身的追求,並不是貪戀長生。


    不過不管是為何,傅采林總算答應了下來,而張天賜的目的也達到了。


    張天賜在想到這個主意的時候,便已經想好了一切,與傅采林的賭鬥,除了一戰之外還能有何。


    張天賜沉聲道:“我與前輩一戰,若是前輩勝,我便將長生訣交由前輩,若是晚輩勝,還望大師能夠將九玄大法交由晚輩。”


    張天賜這話一出口,除了傅采林之外,眾人都以一種奇異的目光望著張天賜,他提出的這個賭約實在是太膽大妄為了,就算張天賜真的厲害,也不是傅采林的對手,提出這個賭約簡直就是在找死。


    以張天賜深厚的功力,他想要勝過傅采林恐怕也是一件不能辦到的事情,不過他還是提出了這個賭鬥,這幾乎是等於白送長生訣給傅采林了。


    不過事情不是這樣簡單的,張天賜此時稱呼傅采林為前輩,這個稱呼並沒有錯,傅采林確實算是他的前輩。既然傅采林是前輩,若是他就這樣答應張天賜的這個賭鬥,以後定然會名聲掃地,落下個以大欺小的名聲。


    傅采林成名多年,被尊為三大宗師,張天賜剛剛成名,年紀輕輕,雖然也有很大的威名,但依然比不上三大宗師,以張天賜公平一戰,還為此賭鬥,不管是什麽樣的原因,傅采林都會被天下所譏笑,以傅采林追求完美的態度,自然不會如此去做。


    賭鬥張天賜提出來了,但是傅采林肯定不能就這樣答應,而是另外定下賭鬥的勝負之約,張天賜言中道出前輩,也是為了讓傅采林另外定下賭鬥勝負之約,不然若是真的向他話中的那樣,他不如直接將長生訣送給傅采林好了,也許還能換得九玄大法也不一定。


    傅采林眼中神光閃動,他自然也明白張天賜的用意,不過就算明白,他也不能不順著張天賜的意思來,他怎麽也不會就這樣答應下來。


    傅采林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柔聲道:“天賜乃是晚輩,若是真的按照這賭約來進行,傅某以後如何麵對江湖同道。”


    頓了頓,傅采林續道:“不如我們就以十招為限,若是十招之內,傅某依然不能拿下天賜,那麽就算傅某輸了。”


    傅采林的話語中,帶著一股傲氣,這是身為天下共稱的三大宗師之一的傲氣。


    與張天賜一見,他便知道張天賜還未曾達到他現在的境界,一層境界一重天,他自信能夠輕易的擊敗張天賜,十招,說多不多,說少不少,高手相爭,往往隻是一線之間,傅采林甚至認為不出三招他就能拿下張天賜,不過張天賜在劍道上的領悟很深,讓他選擇了十招,這樣更為穩妥一些。


    張天賜點頭道:“好,就如傅大師所言!”


    傅采林做出的決定完全超出了張天賜的預料,比張天賜所設想的結局要好上很多,張天賜不傻,自然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張天賜答應得如此幹脆,讓傅采林的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覺,似乎他做出一個錯誤的決定。


    張天賜在答應之後,再次望著傅采林道:“既然傅大師如此厚愛,那麽......”


    頓了頓,張天賜續道:“不管此次勝敗如何,天賜都願將長生訣交由傅大師一觀。”


    雖然傅采林認為自己不會輸給張天賜,但是聽到張天賜此言,心中難免對張天賜有了一絲好感,望著張天賜的眼光也柔和了幾分。


    傅君瑜聽到張天賜向傅采林挑戰,還定下了如此賭約,心中升起一股濃濃的擔憂,但是在聽到是以十招為限之後,傅君瑜心中的擔憂頓時便放下了幾分,若是隻是十招的話,張天賜應該不會出事的。


    傅君嬙原本心裏也有些擔憂的,但是在聽到張天賜最後一句話之後,心中有些微的不爽,低聲罵道:“真是無知之徒,難道還以為可以躲過師父的十招不成!”


    傅君嬙這聲非常小,在她身旁離得最近的***女子都沒有聽到她的話,但是傅采林右耳微微聳張,向傅君嬙瞥上一眼,露出責怪神色,可見傅君嬙的話清晰傳入了他的耳中,如此耳功,就能說明他那深厚的功力。張天賜自然也聽到了傅君嬙的低罵,不過他沒有去理會,就裝成一副沒有聽到的樣子,至於他能否勝過傅采林,一切都還未可知。


    除了張天賜與傅采林之外,便沒人能夠聽清傅君嬙所說的話了。


    責怪的望了一眼傅君嬙之後,傅采林朝著張天賜瞧去,唇角逸出一絲漣漪般逐漸擴大的笑意。


    “天賜,請!”


    此處自然不是交手的好地點,若是不小心破壞了“奕劍閣”的建築,那就不妙了!


    傅采林領著張天賜走出“奕劍閣”,在行進過程中,傅君瑜走到張天賜身邊低聲道:“我去叫玉致她們!”


    張天賜微微點了點頭,腳步不停的跟著傅采林而去,傅采林自然也聽到了傅君瑜的話,不過他卻不以為意,此戰他並不禁止別人觀戰。


    張天賜跟著傅采林來到一處空地之上。


    緊隨著,傅君瑜,傅君嬙與婠婠,師妃暄,宋玉致也趕來此地,在離他們大約有二十丈的距離處停下,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兩人。


    張天賜與傅采林相對而立,戰意從兩人的心底升起,大戰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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