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險之又險


    寂靜無人的山路上,張天賜飛掠而過,這時衣袂破空之聲從身後傳來,幾下間便來到了張天賜的身後。


    明白自己很快就會被追上,張天賜停下腳步,揮手望去,全身繃緊,嚴陣以待。


    追來的正是剛才那夥人中為首的那兩人,見到張天賜停下,他們也停了下來,與張天賜對持而立。


    張天賜沒想到這兩人竟然這麽快就能發現不妥,而且還追了上來,但是如今張天賜也不得不去麵對。


    雖然心中大感不妙,但是張天賜一臉平靜的望著兩人,冷聲道:“兩位不是離去了嗎?為何還要追上來,就算我受了傷,難道就真的以為我如此好欺嗎?”


    說話聲音柔美動聽的那人冷笑一聲,緩緩道:“沒想到江湖盛名的白衣劍客不僅武功了得,就連智計也是如此出眾。不過到了此時,你再裝又有何用?”


    眼中殺機一現,這人rou身撲上,雙掌探出,向著張天賜攻了過來。


    此人的雙掌秀白,竟然比之普通nv子還要白上幾分。一般練拳掌之上雙手都是老而粗大,而這人截然不同的模樣隻能說明他已經將拳掌功法練到大成,這看似潔白的雙掌之上定然蘊含著無比驚人的力量。


    掌未至,張天賜便已經感受到了那股淩厲的掌勁,張天賜這時才能直觀的感受到這人武功的深厚。


    張天賜不敢有絲毫怠慢,無名劍出鞘,長劍向著此人的胸前直刺而去,而對於這兩掌卻不聞不問。


    張天賜竟然是想借助長兵器的優勢,若是這人不變招的話,那麽在張天賜中掌之前,無名劍定然能夠將此人刺穿。


    這人冷笑一聲,雙掌翻飛,左掌拍在張天賜的長劍之上,張天賜的長劍頓時被改變了方向,同時他趁機而進,右掌向著張天賜胸前拍來。


    “砰!”


    張天賜來不及收回長劍,左手成掌探出,以這人實打實的硬碰了一掌。


    張天賜身形被這股力道震得向後退去,在退去的同時,張天賜右手一翻,長劍順勢一劃,向著這人的腰間劃去。


    這人沒想到從張天賜掌上傳來的力道竟然如此之大,原本他打算就算張天賜接了他這一掌,也絕不會好受,而他也能借此機會展開淩厲的攻勢,但是張天賜掌上的力道之大,竟然將他震退了一步。


    身形往後退出一步,這人就要向前,這時張天賜的無名劍已經劃了過來。


    這人沒想到張天賜在如此時機之下還能攻出這麽一劍,在長劍近身之時才察覺。單章下壓,身體向右移開。


    雖然這一掌拍在張天賜的劍上,但是明顯已經晚了。


    “呲剌”一聲,張天賜的無名劍在這人的大腿處劃過。


    張天賜又退出兩步,右腳向後重重蹬了一下,身形躍出,長劍向著這人激射而去。


    長劍所過之處,響起陣陣破空之深,而此時張天賜所施展的劍法極快,讓這人一時之間隻有招架之功。


    此時這人的大腿處鮮血噴湧而出,而隨著招架張天賜的快劍,鮮血湧出的速度更加的快。張天賜打定的注意便是趁他病要他命,隻要讓這人騰不出手來,那麽大腿間的那一個傷口也能讓這人流血過多而亡。


    這人雙掌翻飛,不斷的抵抗著張天賜的長劍,同時尋找機會騰出手來,但是張天賜豈會給他這個機會。


    這人隻能將希望寄托於另外一人,但是餘光斜視之下,他竟然發現那人看都不看這邊一眼,眼睛直盯著不遠處隱蔽的一角,雙眼中滿是戒備之意。


    這人這時候才察覺到了另外一人的不同,同時從那人所看的那一處感受到了一股氣機的波動。


    他這一分神之下,頓時險象橫生,張天賜也察覺到了他的分神,攻勢又淩厲了幾分。若是張天賜功力在多上幾分,就在幾下,就能給他多填幾道傷口,但是張天賜攻力不足,這般淩厲的攻勢也被他抵擋了下來。


    這人這時候明白他隻能靠自己了。


    如果他還是隻想著騰出手來,那麽在張天賜這般淩厲的攻勢下恐怕他很難有這個機會了。


    心中一發狠,這人攻聚全身,不在去管大腿處的傷口,雙掌展開猛烈的攻勢向著張天賜攻去。


    這人如此舉動,頓時便將局麵扭轉過來,張天賜由原來的攻勢轉為守勢,很快便處於下風,但是這人也付出了明顯的代價,隨著他雙掌的舞動,大腿處的鮮血以更快的速度向外噴湧。


    頭顱中傳來一陣暈暈的感覺,這人明白若是在這樣下去,恐怕他還為將張天賜拿下他就不行了,雖然張天賜的功力不如,但是劍法之精妙遠超他的想象,剛才他就是沒有注意到這點,才被張天賜的長劍劃到,不然以張天賜的功力,若是他有所準備,張天賜的那一劍也不會得手了。


    這人低喝一聲,雙掌凝聚起更為強悍的勁氣,向著張天賜拍去,隻看這股氣勢,就明白這股力道的可怕,被擊中,定然是一個內腑具裂,身死魂消的結局。


    張天賜也聚集了渾身的力道,無名劍上劍氣一吐,向著這一掌對轟而去。


    “砰!”


    張天賜被震得一連退出十來步,喉間湧起一陣腥甜的感覺,一口鮮血從嘴中噴湧而出。


    那人也是一連往後退出好幾步,挺穩之後,左手在大腿傷口處一連點了幾下,原本還在湧出鮮血的傷口頓時停止往外湧出鮮血。


    這人目光冰冷的望著張天賜,看著身軀微顫的張天賜,這人踏前一步,正要向著張天賜再次攻去,但是這是他腦中湧起一陣陣的暈厥感,讓他幾欲栽倒在地。剛才失去了那麽多的鮮血,若是普通人的話,恐怕現在是出氣多進氣少了,但是就算他功力深厚,失去了這麽多鮮血之後也絕不好受。


    狠狠的望了張天賜一眼,雖然張天賜如今看似很虛弱,但是那般架勢顯然還有一戰之力,因此他也沒有把握能夠拿下張天賜了。


    強行提起精神,這人轉身向後飛掠而去,既然計劃已經失敗,那麽留在這裏也是無用。


    現在他的心中惱怒不已,對張天賜的恨,對另外一人不出手的惱,對他那幾個現在還沒趕來的手下的怒。


    見到這人離開,另外一人連忙跟了上去。


    行出老遠,他們遇到了他們的那幾個手下,與張天賜一戰的那人心中鬆了口氣,轉頭目光冷冷的望著另一人,聲音帶著怒意的道:“你剛才為何不出手。”


    這人回答道:“我不是不想出手,剛才在暗處隱藏著一人,在我想出手之際,他的氣機竟然鎖定在我身上,這人的功力不下於我,為了應付這人,張天賜那邊我就幫不上忙了。我還以為你能夠將他拿下的。”


    他這話明顯有些推卸責任的味道,怪那人不行,才沒有拿下張天賜。


    那人怒哼一聲,冷冷道:“我們走!”


    那幾個剛才碰到的手下全部跟著他離開,隻剩下剛才一直沒有動手的這人,這人望著離開的這幾人,眼眸中異光閃爍,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麽。看來這兩人隻是因為張天賜的原因而暫時合作,並不是同路人。


    張天賜這邊。


    在那兩人離開之後,張天賜頓時盤坐在地上,剛才他已經是疲憊之極,完全就是在強撐,根本就沒有再戰之力,而那人就是因為張天賜的樣子,以為張天賜還有再戰之力才放棄,若是被那人知道自己放過了這麽一個絕好的機會,心中定然會後悔不已,在最後關頭,他還是被張天賜再次欺騙了一次。


    渾身酸軟,一絲力氣也沒有,體內也沒有任何真氣的存在,如今的張天賜恐怕就連一個孩童都不如,最少這孩童還能走路,張天賜現在連走路都能夠做到。


    現在若是突然跑出來一個敵人,不管是何人,恐怕張天賜都要憋屈的死在這裏了,死在一個名不見列傳的xiǎo人物手裏了,不過誰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盤坐在地上的張天賜眼中望著剛才沒有動手的那人一直警惕的望著的那個偏僻角落,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若是張天賜在功力全盛之時,自然能夠察覺出那裏到底有沒有人,但是現在張天賜根本就察覺不出,而那裏有一處陰影正好能夠遮擋住他的視線,他也望不清那裏到底有沒有人。


    不過雖然感覺不到,但是張天賜知道那裏定然是有人的,而且還是他的熟人。


    雙眼朝著那邊望去,但是卻一直沒有望見任何人影,顯然這人是不想現身一見了。


    既然這人不願意現身,張天賜自然也不會點破,讓這人難堪。


    心中歎了口氣,雖然這人未曾出手,但是張天賜明白這份恩情他算是欠下了,若是沒有這人,張天賜今日定然難逃一劫,這可是救命之恩,張天賜心中不知道該怎麽來還這份恩情了。


    收回目光,張天賜慢慢合上雙眼,開始恢複起自身的傷勢,有著這人的看護,張天賜明白自己現在是不會有什麽危險的。


    此次張天賜受傷頗為眼中,大多數經脈都有所損傷,而且體內空空蕩蕩,沒有絲毫的真氣,若是尚有真氣殘留,張天賜隻需要不斷的壯大這絲真氣,然後慢慢的修複經脈的損傷,但是如今沒有了真氣,張天賜首要做的便是在體內產生一絲真氣,而這更加困難。而且若是一直不能產生真氣的話,時日一旦拖久了,張天賜這身功力恐怕就要廢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絲真氣出現在張天賜的丹田之處。若是一般人,在這般情況下想要產生這一絲真氣簡直是難如登天,除非是運氣好到了極點,不然一般最後都是功力盡廢的結局,煉精化氣,這是真氣來源之處,功力深厚之人,體內元精已經化為真氣,想要在產生一絲真氣確實很難。但是張天賜擁有著龐大的難以估計的元精,這讓他產生這真氣的難度遠遠降低。而一旦體內生出一絲真氣,這身功力就能夠保住了。


    這一絲真氣在張天賜的體內慢慢流轉,因為張天賜經脈受損的緣故,很多經脈都有阻塞的感覺,雖然真氣能夠通過,但是真氣所過之處產生一種難以言喻的疼痛之感。


    張天賜強忍著這股疼痛,讓真氣沿著體內的經脈流動,一個周天之後,張天賜的這絲真氣回到了丹田,然後又向外流轉,這時候,張天賜的這絲真氣明顯壯大了幾分。


    真氣的壯大讓真氣所過有阻塞之處時,給張天賜帶來的是更大痛苦。


    此時張天賜的渾身顫抖,滿臉都是汗珠。


    那隱蔽之處氣息一陣波動,但是最終還是沒有出現任何人影。


    強忍著這股令人想要自殺的疼痛之感,張天賜控製著這股真氣沿著體內的經脈流通。


    雖然有著難以言喻的疼痛,但是所過這處,經脈的那股阻塞感覺又少了幾分,顯然這股真氣也在慢慢的打通阻塞的經脈。


    忍受了一次次令人痛苦欲死的疼痛之後,張天賜的真氣已經有了一定的規模,而這時候真氣流通經脈也沒有了那種受損的感覺。


    打通了阻礙之後,張天賜體內的真氣開始慢慢的修複起了受損的經脈,修複著經脈之上的裂痕,但是這種速度之下,想要完全修複好顯然不是短時間能夠做到的。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張天賜才算是“醒”了過來。


    睜開雙眼,張天賜發現此時天已經大亮了,雖然不知道準確的時辰,但是從昨晚療傷到現在大概也有五六個時辰了。


    感受了一下體內的狀態,張天賜現在已經恢複了三成實力,雖然比之大多數高手有所不足,但是xiǎo心一點,自保也已經足矣!


    站起身來,張天賜朝著那偏僻之處忘了一眼,那邊是一處xiǎo山坡,剛好有一塊凸起之處遮住了他的視線。雖然他恢複了幾分實力,但是依然不能讓他察覺到那邊是否有人。


    望著那邊絲毫沒有任何反應的樣子,張天賜歎了口氣,眼光收回,辨別了下方向,然後朝著洛陽城的方向行去。


    在張天賜離開之後,一聲幽幽的歎息聲從那偏僻之處傳蕩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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