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張煜略顯悲愴的語調,聰慧的荀攸隱隱約約有些明白了“五胡亂華”這個陌生詞匯的涵義,臉色霎時間變得慘白,嘴裏好似無意識一般的嘀咕著“五胡亂華,五胡亂華,因我輩之罪過,竟然讓後輩子孫落入那般田地.....不,我荀攸絕不允許會有這樣的悲劇事情生在後輩子孫身上,我華夏炎黃,才應該是這個世界最尊貴的存在!”


    “主公在上,請受荀攸一拜!從今往後,我必將竭盡所能,為主公出謀劃策,希望能夠早日實現主公的理想,讓我大漢的旗幟,飄揚在這世界上的每一個角落;讓我華夏,萬邦來潮!”


    好一會兒,荀攸才從張煜那段話給他帶來的震撼中反應了過來,“一個有實力,有心計(對付徐庶的那招),又有野心和抱負的人,不正是他苦心尋覓了許久的主公麽?”荀攸在下定決心之後,當即便跪倒在張煜身前,向這個比他還要年輕好幾歲的年輕男子,獻出了他的忠誠!


    雖然張煜感覺到了荀攸剛才的言行舉止有些奇怪,但還是沒想到,荀攸竟會在他胡言亂語一番之後,便答應為他張煜效力!大喜過望的張煜一邊扶起荀攸,一邊還安慰著荀攸:“隻要我們從現在開始努力,就一定不會出現五胡亂華的局麵。當我手掌大權之時,便是那些異族覆滅之日!我定讓那些異族胡人聞我大漢之名,小兒止哭;在我大漢刀鋒之下,百族俯稱臣!”。


    想不到!荀攸這樣一個沉默和低調的人,竟會是一個比他張煜還要純粹的憤青,讓我大漢的龍旗插便世界,雖然有些不大實際,但是他張煜就是喜歡。他昔日就曾想過,如果這太陽籠罩之下的地方都是我華夏的領地該有多好。


    在歸於張煜帳下之後,荀攸一改從前時候憋著臉一言不的樣子,反倒悉心給張煜分析起了張煜之所以會被漢庭任命為越騎中郎將的原因之所在。


    在荀攸的分析當中,漢庭三大勢力之一的世家大儒們雖然有時候古板守舊了些,但其中也不乏一些明白人,決然不會在眼前這個當口來撩撥張煜這個手握重兵的一軍統帥,隻會加以安撫;


    外戚一方的話,大將軍何進位高權重,手握百萬禁軍軍權,一時可謂是權傾天下,不想卻眼光見識太多,隻是死死盯著一個小小的洛陽城,又哪裏會將張煜這個小小的校尉放在眼裏,自是不屑於對張煜做這樣的小動作;


    再加上此次又是曹操這個醃宦之後獲得了好處,故此荀攸猜測,此次讓張煜吃了一個悶虧的存在,除了那些弄權的宦官之外再無他人。


    原本張煜就對這洛陽朝廷將他明升暗降的把戲感到很是不解,現在經荀攸這麽一解說的話,倒是讓張煜想起來一件早已被他忘在腦後的往事來。


    那還是在長社之戰以前,在那時候,他還是一個小小的軍侯來著,不就曾因為軍權的緣故而殺了一位名為王讚的佐軍司馬麽?按照那個膽小鬼的說法,那廝好像是十常侍之張讓的叔父來著,不會就是因為這個小人物,就得罪了那些心眼極小的宦官吧?


    第一次聽說張煜竟還有這番輝煌曆史,荀攸也很是無語,直言對張煜說:“主公能夠在得罪那些宦官的情形之下,還能官至比兩千石的中郎將,公達實在是敬佩不已。不過宦官做事,向來都是趕盡殺絕,任命您為越騎中郎將,消減您的軍權,這恐怕隻是它們行動的第一步,我們應該小心才是!”


    原本張煜還不怎麽將那些宦官放在心上的,但見著荀攸如此慎重的模樣,也隻好答應,今後一定小心從事!想想也對,如果不是張煜他將張讓得罪很了,那些前來傳聖旨的小黃門們會連白送上的財務都不要麽?顯然,這些小黃門們是生怕和他張煜扯上了關係,被張讓這個“讓父”誤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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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的度很快,在聖旨到達的第二天午間的時候,他便領著一萬身著細魚鱗鎧,跨著上好幽州駿馬的騎軍來到了長社城外的軍營當中,因為張煜現在的官職是越騎中郎將,比曹操的中壘校尉職銜要隱隱高出一籌,故此曹操遠遠見到率眾迎接他的張煜,是絲毫不敢拿大,在距離張煜老遠的地方便翻身下馬,向張煜躬身行禮。


    曹操知道自己可能是得罪了張煜,故而為了避免張煜這個戰功赫赫的年輕中郎將將火氣撒在他的身上,他在張煜麵前把姿態擺得極低,無論是張煜說出什麽話,他都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要不是張煜知道這個家夥是個不世梟雄的話,他也很難相信,就是眼前這個顯得有些唯唯諾諾,身材樣貌一點兒也不出眾的黑臉家夥,竟然就是那個在曆史上挾天子以令諸侯,跺一跺腳,天下都要晃上一晃的曹孟德,曹丞相。


    其實張煜也明白,憑著曹操的家世,就算是他張煜不給他那六萬黃巾降卒,人家也是能夠白手拉起一支軍隊的,人家家裏可不缺少兵器糧餉,甚至武將都比張煜要多上不少,夏侯淵、夏侯惇兩兄弟,曹仁、曹洪兄弟,可都是名噪一時的名將,人家所缺少的,僅僅隻是一個掌兵的借口罷了。


    此次帶兵前來,曹操倒是老實,沒有在朝廷撥給張煜的那一萬名精銳越騎營身上打主意,原原本本的將那一萬人馬帶到了長社。作為暫時性的騎兵統領,李進在整個的將那一萬騎兵檢查了一番之後,算是點了點頭。還好那個醃宦之後沒有和他的主公一樣滑頭,在士卒身上耍花樣。


    當然了,在李進看來,他主公用黃巾俘虜調換士卒的事情,那就是天經地義的。那些由他們兄弟悉心訓練出來的精悍士卒,可不是用來做好人,白送給別人的,那是給主公建功立業用的。但是如果別個想在主公的東西上動手腳,那他李進可是不會依的!怎麽著也得先問過他手中的一對大鐵鞭才是!


    不過說真的,李進倒是沒有想到,他那位一向以敢戰敢拚著稱的主公,竟也會耍些文人的齷齪手段。用了六萬雖然有些勇力,但是好勇鬥狠,不服管教的黃巾俘虜抵作原本的數萬精銳大軍,交給那個他怎麽看,怎麽都覺得不爽的黑臉小個子。


    想象著對方再見著那六萬鬧哄哄的黃巾賊寇之後的無奈神情,酒讓李進心中是格外的舒爽。雖然有一個勇猛的主公更讓他們這些武人感到親切,但要是主公在擁有無敵勇力之外,還能有過人智謀的話,那就更好了。


    他李進雖是一個無謀的匹夫,但是跟著的主公卻是一個聰明人,真要是走到外麵去的話,他李進的臉上也有麵子一些,不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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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話說得好,有人歡喜就有人愁,就在李進笑嗬嗬在那裏自言自語的當口,跟著曹操過來接受中壘營的夏侯兩兄弟和曹仁三位曹操家將,卻是對著那滿營亂哄哄的士卒恨的是咬牙切齒,要不是身為世家子弟的涵養約束著他們,他們恐怕早就衝到張煜的營帳外麵破口大罵了。


    雖然曹操早在路上就和他們說過,張煜這個小兒既然能夠在黃巾戰場上混的風生水起,短短數月時間便從區區一名隊率晉升為大漢有數的戰將,可見其人並不是一位無知莽夫。


    也正是因為張揚的不簡單,讓曹操斷言,張煜那廝決然不會將他麾下精兵老老實實的交給他曹操,故此,曹操還特意交代了他們三個,隻要那張煜做個樣子,隨便打他六萬最普通的士卒的話,他們也就睜隻眼閉隻眼,收下也就算了。


    “你們記著,我曹家之所以會幫助那些中常侍(因為曹操的祖父曹騰亦為宦官,故此用中常侍代稱那些宦官)對付張煜那廝,其目的隻是為了那中壘校尉的名號而已,我曹家和夏侯家的五萬私軍,此時正駐紮在距離長社不遠的地方,那才是我們賴以剿賊的根本所在,就算是張煜犯傻,真的將他麾下的那些精兵給了我,我也是不敢用的!”這是曹操的原話.....


    當時夏侯兄弟和曹仁三將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曹操的話,說張煜身為朝廷大將,又怎麽敢違背聖旨?私自調換軍隊呢?麵對三位大將的疑惑,曹操是笑而不語。


    隻是在過了許久之後,才重新招來三人,語氣低沉的和三人說道:“此行,我們算是得罪了張煜這個大漢新貴和站在他身後的部分世家大族,因此,我們在到了長社之後,一定要收斂性子,絕不可在再與他產生衝突,那樣的話,會讓我們十分的被動;


    你們先前不是說,那張煜身為朝廷大將,不敢違背聖旨麽?這兒我就和你們打個賭,等你們接手中壘營的時候,如果那六萬人全都是百戰精銳的話,我曹操什麽話都不說,賞給你們三個每人一桶美酒,聽說這種絕世佳釀還是從張煜那廝手中流落出去的呢;


    但是你們如果現那六萬所謂的中壘營隻是一群烏合之眾的話,那麽即便是你們再怎麽生氣,也得把我給這口氣咽下去。絕不能到張煜那廝那兒大吵大鬧,怎麽樣?敢賭麽?”


    那時三將雖然對於曹操身上那股莫名的自信感到不解,但是在那美酒的誘惑之下,三將還是拍著胸脯,和曹操賭下了這一局。


    回想著曹操在三人接下賭局之後,嘴角的那抹淡淡的微笑,再看看眼前這亂糟糟的營地,三將的神情是別提有多鬱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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