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振山心中的想法是:壞了!被發現了!方磊這混蛋在幹什麽?女真人走到這裏還不示警?難道被對方幹掉了?


    來不及多想,莊振山把手伸向了腰間的尖刀。


    可女真人更快,張大了嘴巴就要叫嚷。


    莊振山看的心急如焚,可他的動作再快也快不過女真人。


    看著那張大的嘴巴,猶如擇人而噬的猛獸。心中暗歎了一聲:“完了!偷襲失敗,能逃得一條命就是老天保佑了!”


    可就在莊振山放棄之時,女真人張大的嘴巴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刀尖。


    女真人想要出口的聲音被堵在了喉嚨裏,莊振山一臉見鬼了的表情。


    直到女真人緩緩的倒下,露出方磊的身影時,才知道是這小子下的手。


    這貨應該是發現了女真人,竟然躲到了女真人的身後,在對方大意之時發動致命一擊。


    可莊振山還是氣不打一出來,方磊這小子辦事也太不靠譜了。就不能早點下手,萬一女真人要是喊出聲來,兩人都得完蛋。


    方磊一臉興奮的小聲說道:“隊長!隊長!小的又立功了,五畝良田到手!


    小的要當地主了,肯定是大地主!哈哈!……啊,……疼!”


    莊振山被方磊氣的不行,尤其這貨沒心沒肺的樣子更是死人。


    抬腳揣在這貨的屁股上,將喋喋不休的方磊踹倒,自己也爬向了女真人大營寨牆。


    “隊長!建奴營地這麽大,咱們上哪去找戰馬啊?”


    二人跳進女真人大營,方磊就有些發懵。五千人的大營規模可不小,兩個人要想找到準確的存放馬匹的地方還真不容易。


    “笨蛋!聞味道就知道了,存放近萬匹戰馬的地方肯定很臭!”


    聽到莊振山的話,方磊眼前一亮。隨後又小聲的嘟囔道:“茅廁更臭,萬一找到的要是茅廁就慘了!”


    “你……!”


    莊振山被方磊氣的不輕,最後決定不跟這缺心眼的孩子計較。他還想多活幾年呢?


    近萬匹戰馬聚在一起,隔的老遠就能聞到那股味道。兩人沒有費什麽勁,就找到了存放戰馬的營地。


    這裏的地方真不小,足有整個營地的三分之一大小。不過這裏已經是大營的內部,所以留守的女真甲兵並不多。


    輕易的潛了進去,莊振山的眼睛都不夠用了。一匹匹雄壯的戰馬,看的他直流口水。


    趁著女真人有些鬆懈,莊振山兩人將馬廄的柵欄打開了一條縫隙,然後二人翻身上了挑選好的戰馬。


    莊振山看了方磊一眼,大聲說道:“來吧!是死是活就看這一次的了,成了咱們就是李家莊的英雄,輸了也算是值得。


    能把女真人大營攪得天翻地覆也算是不枉此生,小子準備好了嗎?”


    方磊聞言重重的點了點頭。


    他們倆說話的聲音不小,立刻引起了值守馬廄的女真人警覺。


    已經有人影開始向這邊走來,隨時都有可能發現他們二人。


    不過莊振山已經不在乎了,就算女真人發現了他們兩人也改變不了什麽。


    方磊拿著的手榴彈已經點燃,拋向了戰馬最密集的地方。


    “轟隆!”一聲巨響。


    仿佛在安靜的女真人大營中打了一聲炸雷,瞬間驚醒了無數還在睡覺的女真人。


    原本安靜睡覺的戰馬更是被驚的原地跳起來老高,剛才還瀟灑騎在戰馬上的兩人趕緊抱緊了戰馬的脖子。


    近萬匹戰馬被突如其來的巨響驚嚇到了,無數戰馬焦躁的在馬廄裏亂竄,不停的嘶鳴。


    莊振山也有些傻眼了,原本還想催動戰馬衝向被打開一條縫隙的大門。


    可現在戰馬被驚到,根本不會聽從任何命令。


    就在他著急之時,原本緊閉的大門被人從外麵打開了。


    幾個女真甲兵急匆匆的走了進來,想要查看馬廄中到底發生了什麽。


    打開的大門讓暴躁的戰馬找到了宣泄口,無數的戰馬湧向了大門。


    那幾個女真甲兵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就被戰馬撞倒,接著無數的馬蹄踩在他們身上,沒用多久就變成了一攤爛肉。


    莊振山和方磊二人死死地抱住戰馬脖子不敢鬆手,剛剛幾個女真人的下場他們都看在眼中,此刻要是落馬就是那般下場。


    他們隻能聽天由命,任由戰馬帶著他們在女真大營中橫衝直撞。


    ……


    連日來的戰事不利,讓多爾袞的頭上多了幾根白發。到了夜裏更是難以入眠,隻要閉上眼睛就會想起白天的大戰。


    多爾袞已經連續好幾天沒有睡一個安穩覺了,今日接連打下數條明軍防線,大喜之下多爾袞多喝了幾杯。


    剛剛睡下就被驚天動地的聲音驚醒,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明軍殺進大營了,不然怎麽會有這種聲音。


    連衣服都來不及穿,多爾袞赤膊著上身,光著腳丫跑出了大帳。


    遠遠就有“隆隆!”的馬蹄聲傳來,還沒等他想明白哪裏來的戰馬,就看到近萬匹戰馬像一股洪流衝著他飛奔而來。


    多爾袞的頭皮一陣發麻,戰馬可不認識他是貝勒爺。擋在這群驚馬麵前同樣會被踩成肉泥,當下也顧不得貝勒爺的體麵了,扭頭向著一側就跑。


    直到跑出去老遠,多爾袞才氣喘籲籲的停下,腳掌上傳來的疼痛讓他直接坐在地上。


    低頭一看腳底已經被碎石劃破,鮮血淋漓染紅了地麵。


    “狗奴才!狗奴才都死哪去了?誰來告訴本貝勒發生了什麽?戰馬怎麽會……”


    多爾袞的聲音戛然而止,u看書ww.uuknshu.co 他的嘴巴張的老大,都能塞進一個雞蛋。


    就在那群驚馬的背上,多爾袞看到了兩個人影。


    雖然板甲上沾滿了泥土和枯草,但他一眼就認出來那兩個人影就是白天交戰的明軍。


    “該殺!值夜巡邏的奴才該殺!


    明哨、暗哨的奴才該死!


    看守馬廄的奴才更是該殺!”


    多爾袞從牙縫中吼出三個該殺,聽得趕來的哥什哈侍衛們齊齊打了個哆嗦。


    ……


    徐華有些無聊的看向對麵的坑道,那裏每隔不遠就點著一根火把,把坑道前的地麵上照的雪亮,根本不給人偷襲的機會。


    突然徐華看到許多女真甲兵跳出坑道想著大營的方向跑去,連忙搖醒一邊誰的正香的田七道:“七哥!七哥!建奴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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