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為道人聽到張怡要找他理論,頓時就跑到了牛車的前麵。


    “無量天尊!貧道乃出家人,張施主……,哎!……君子動口不動手,哎呀!……張施主不是要以德服人嘛!……饒命啊!貧道錯了!


    啊!我錯了!求求你別打了!……啊!小生你是讀書人就饒了小道吧!”


    張怡停下砂鍋大的拳頭,瞪著眼睛道:“你說什麽?”


    無為揉著被打疼的地方,說道:“求求你別打了,再打小道就要去見三清道祖了!”


    “不是這句,後麵那句!”張怡繼續問道。


    無為有些懵逼,小聲試探著問道:“是……小生你是讀書人?”


    “哇哢哢!就是這句,小生當然是讀書人。讀書人講的就是以德服人,這次就原諒你了,下次再敢自作主張,小生還找你理論!”


    看著張怡跑到牛車後麵賣力的推車,無為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這頓打挨得不冤枉,早點說這句話不就沒事了嘛!


    這個月來無為道人可謂是春風得意,每三天一次的請純陽酒讓他在登州城名聲大噪。


    銀子更是賺得盆滿缽滿,足有一萬多兩。


    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多銀子,無為最喜歡的事情就是躺在銀子上睡覺。


    哪怕第二天早上被身下的銀子咯得腰酸背痛也無怨無悔,為了能讓自己的床越來越大,他把拿到手的銀票全部換成了現銀放在家中。


    這也是他這段時間施法震懾住了那些宵小之徒,否則他肯定會半夜被人抹了脖子。


    到了還款這一天,張怡帶了自己老爹的十名親兵護送這筆銀子前往李家。


    可到了無為的住處張怡傻眼了,一萬多兩的銀子,足有數百斤,這可怎麽拿啊?


    好在無為不是太蠢笨,事先準備好了一架牛車,否則張怡早就發飆了。


    可是從城東到李家有不少的路要走,一路上遇到坑窪之處更是要人推才能過去。


    剛剛張怡實在是忍不住了,不揍這個牛鼻子一頓他實在出不來這口氣。


    好在李家就快要到了,隻要再走兩個街口就能看到李家的宅院了。


    張怡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這一路上雖然有些累,但總算是到了李家。


    “站住!都給老子站住,騎兵隊辦事,敢上前者殺無赦!”


    一陣呼喝聲聽得所有人變了顏色,張怡更是大踏步的來到牛車前,擋住了來人。


    二十幾個惡奴模樣的人站在通往李家的路上,手持木棒對著被攔住的百姓叫囂著。


    張怡的眉頭頓時擰在了一處,看來李家已經出現了意外,不然此刻李達仁應該打發掉了那些討債之人,又怎麽會被人封住李家呢!


    抬頭看了眼已經偏西的日頭,張怡分開人群走了上去。


    “這不是騎兵隊嘛!什麽時候連登州城都給封鎖了?既然敢封鎖登州城,可有巡撫大人的手令?若是沒有,小生今日就要跟你們理論一番!”


    張怡的話引起被攔下百姓們的共鳴,人群中不少人對著那些惡奴指指點點。


    其中一個粗壯的惡奴站出來指著張怡道:“哪裏冒出來的殺才,竟然敢管騎兵隊的事!來人!給我打!”


    當下就有一個惡奴揮舞著木棒衝了上來,當頭一棒打向張怡頭頂。


    這一棒根本沒有留手,要是被打中肯定是頭破血流的下場。


    張怡微微偏頭,伸出一隻手抓住了木棒,抬起腳飛快的踢向惡奴的肚子。


    這一腳的力氣不小,惡奴木棒撒手,整個人都飛了起來。飛出一丈多遠,摔在地下半天爬不起來。


    “哎呦!你小子竟敢打騎兵隊的人,那就是造反,來呀!給我往死裏打!打死了自然有公子替咱們出頭!”


    張怡奪過了一根木棒,指著這群惡奴道:“你們這群狗東西,小生今日要跟你們好好的理論一番,讓你們見識下什麽叫以德服人!”


    說完就衝向了這群惡奴,跟隨他而來的十名親兵也毫不示弱的跟上。雖然沒有拔出鋼刀,卻用刀鞘狠狠的砸在這群惡奴的身上。


    這群平時隻是欺負下百姓的惡奴哪是久經戰陣的親兵們的對手,僅僅張怡一人就放倒了五六個。


    時間不長地下就倒了一片惡奴,為首的那人一條腿被張怡打斷,不甘心的咒罵道。


    “小子!你死定了!騎兵隊跟你不死不休,你在給自己家族糟禍!”


    “哎呀!”張怡不信這個勁了,他是登萊總兵張可大的兒子,能讓他們家糟禍的人還真不多。


    “看來小生與你理論的還不夠啊!你的另外一條腿是不是也不想要了?”


    說著張怡邁步逼向了惡奴頭目,uu看書.uukanshu.co那個惡奴終於知道怕了。


    雙手撐住地麵,一個勁的往後挪動。臉上滿是惶恐之色,但嘴上卻沒有求饒。


    就在張怡靠近這人之時,一隻利箭劃破空氣釘在張怡的腳前。


    張怡被突然射出的箭矢嚇了一跳,腳步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


    跟在他身後的十名親兵立刻長刀出鞘,擋在了張怡的麵前。


    “少將軍,退後!”


    現在可不是鬥毆這麽簡單,動用了弓箭那就是有拚命的打算。


    百十匹戰馬從一側的巷子裏緩步而出,來到路上時根本沒有去看滿地的惡奴。


    為首一人有四十多歲,黑臉、下顎有一縷山羊胡子。消瘦的臉頰,高高的顴骨,一雙眯縫眼,看上去就給人陰狠的感覺。


    “老爺……”被打斷的惡奴看到這人如同見了救星一般,剛剛叫出聲就被這人陰狠的目光看的閉上了嘴巴。


    “本官聽聞有人在這裏械鬥,特來阻止。來呀!將械鬥之人全部帶回騎兵隊大營!”


    “李九成!”張怡的牙齒都要咬碎了,被帶回騎兵隊大營,可就要任人宰割了。


    就算李九成不敢傷害他,但到時候也會被弄得灰頭土臉。就算老爹張可大親自去騎兵隊要人,到時候裏子麵子也會丟得一幹二淨。


    另外他要是被帶走了,那一萬多兩銀子怎麽辦?


    沒有了這些銀子好兄弟李達仁可就要完了,不行!絕對不能讓李九成得逞!他隻是虛張聲勢,不敢對自己下手才對。


    “後退!守住牛車!任何人靠近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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