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白起聽某千戶大人忽的言說“趙軍兵符”四個字,也是微微動容,沉吟半晌,才是回道,“為將者,寬嚴有道為上,精熟兵法次之,勇猛悍勇最末……觀今日之章法,如何領兵為將?”


    “武安侯大可放開胸懷,豈不聞將兵之道,百千變化,最蠢笨的將官也有人品爆發的時候,誰家過年還不吃幾頓餃子……不過,武安侯愛兵知將,讓兄弟我佩服十分。”


    “也罷,大將軍一職本帥無權授受,待稟明吾皇再做定奪。”


    “武安侯早去早回,兄弟我就在這裏等了。”


    某千戶大人討價還價已定,徑直跳下了五色神牛,旁若無人的開練五禽戲……這買賣倒還做得,尤其是提領趙軍的副將李牧,兵法如神,所向無敵,若有機會索性收了封神榜中給本千戶做一個隨侍武將才好。


    周遭秦兵漸漸散去,隻留了萬餘環衛四周,美其名曰侍衛,某千戶大人見了這鬼使的把戲,不由好笑,隻管沒完沒了的打熬了五禽戲去。


    月上中天,洛陽陣前已是連午夜場都拉閘謝幕,武安侯白起的消息仍是不到,某千戶大人也不著急,借著難得的閑暇,一邊錘煉法力,一邊琢磨日後的行止。


    趙軍兵符,七國兵符之一,初級可統領鬼魂將兵一萬,每日午夜由中軍帳幻化領兵上限的5,以補損耗不足之數。


    鬼魂將兵是始皇大軍最精銳地班底。每日隻需對月吸納一個時辰的月光精華既是龍精虎猛,白日全屬性降低10,夜間全屬性提升10,真真是天下一等一的極品炮灰。


    有了七國兵符在手,二十日裏即可恢複滿員編製,簡直等於有了一支殺不盡的亡靈大軍,這般實力。天下再大都可去得了。


    某千戶大人琢磨這一樣東西,擺明了是不懷好意的。看不上昆侖的花花草草也無所謂,蹂躪一下霸氣衝天豈不是更有一番情趣在……叫你丫的狗眼看人低,不知道本千戶一貫是睚眥必報地人麽……


    日上三竿,武安侯大營中一派忙碌景象。


    無數黑衣金甲的秦軍兵卒穿行往來,野狗爭食一般匯聚營門,準備每日裏最大場麵地洛陽晨戰。就在這縱橫筆直排列的純白營帳之間,一座金頂大帳不丁不八、歪歪扭扭的擠在其間。若是鳥瞰下去,就好像一枚金珠落在一大盤白麵饅頭中間……這丫是跟哪個老師學的修辭手法……


    時近中秋,夜晚的天氣已是陰冷,一貫美食美器的千戶大人自然不肯風餐lou宿,受一份夜立中宵的活罪,故此早早就支了金頂漢王帳,抱著暖暖地手爐,一路睡到了大天亮。


    正是朦朦朧朧之間。某千戶大人被帳篷外隱隱傳來的喧囂車馬吵醒,揉揉眼睛,趿拉著棉拖鞋,連兔寶寶睡衣都未換過,下了錦榻,挑帳門看個新鮮。


    “怎麽個意思?一大清早的。瞎折騰什麽呀這是。”某千戶大人被猛烈的陽光刺得睜不開眼目,很是不滿的問過趴在金頂汗王帳外打盹的五色神牛。


    “打仗唄,帶了這麽多小弟,還在人家門口蓋了這麽大一片臨時住宅,不是來打仗倒是旅遊來了麽。”五色神牛眼皮都不抬,鼻孔中喘出的粗氣激蕩起一地煙塵,“這麽說吧,城忌死圍,懂了沒?”


    “你說術語我不就懂了麽……小小一座洛陽城,白起花了幾個月也拿它不下。換本千戶做他的頂頭上司。早砍了丫地一個辦事不力。”某千戶大人漸漸適應了光線,扭頭四顧。忽的愣了一愣,又是問起五色神牛,“她昨兒晚上嗑藥了?這是幹嘛呢?”


    但見三五丈開外,函芝仙踮著腳,抱著一架龍象黃肩弩來回作勢,口中還不時“突突突突”的一陣亂喊,直瞄的對麵“侍衛”的秦軍兵卒哭笑不得,麵如菜色。


    “許是昨晚殺得還不過癮吧……來了。”隨著五色神牛一聲“來了”,一隊精騎自中軍大帳的方向疾馳而至,當先一員大將,正是肉頭將軍王翦。


    “吾皇旨意下,著過氣山賊領上將軍銜,賜趙國軍符,準便宜行事,欽此。”到了近前,王翦也不下馬,口述一道上諭,再惡狠狠盯了某千戶大人一眼,隨即撥轉馬頭,揚塵而去。


    王翦身後地一眾親衛自然跟去,卻隻剩了一員將官留在原地,這將官甩蹬下馬,龍行虎步一般走了某千戶大人近前,躬身施禮,“末將李牧,參見上將軍。”


    這就是李牧啊~~~某千戶大人兩手cha了兔寶寶睡衣的口袋,腳下趿拉一雙棉拖鞋,繞著李牧連轉了三圈……一人多高的身材,勞苦大眾的麵貌,就憑這兩點就足矣了,這哥們要是扔人堆裏絕對找不回來……這就是李牧啊?!?!?


    “李牧!!!何為便宜行事?!”某千戶大人繞到身前,一雙眼目炯炯有神的盯了李牧看去。


    李牧聽了某千戶大人的入學考試問題,絲毫無懼,侃侃而談,“死道友不死貧道,是為便宜;做愛做的事,是為行事也。”


    “做愛做到死的道友???這個名詞解釋倒真是新潮些。”


    “侍衛”的秦軍不知何時散的無影無蹤,沒事做地函芝仙蹦跳著過來,正聽見李牧關於“便宜行事”地答案,一時撫額大讚,卻害得某千戶大人差點被一口唾沫噎到。


    “李牧,你觀天下,可知到哪裏去找做愛做到死的……呃不,是該到哪裏去找便宜地事情做做?”


    “秦王兵威。睥睨天下,逢洛陽卻僵戰數月,可見公子小白之勢強,不可去……”


    “西北崆峒,天下地利之盛也,且民風極悍,不可去……”


    “西南三郡。山高林密,遍野惡瘴毒蟊。水土不服,不可去……”


    “綠林如日之東升,荊楚似百足之蟲,我軍力薄,也不可去……”


    “唯有……唯有南海一地郡縣,匆忙草創,根基不穩。軍民孱弱,我軍大可揮師南下取南海之地,伺伏而動,待時機成熟,北可會師金陵,西可踏破荊楚,轄百戰之師以成就將軍偉業,佐秦王一統萬裏江山……”


    “邪特!!!”


    某千戶大人聽了李牧大逆不道的世界觀。登時勃然大怒,一拍五色神牛的大頭權作驚堂木,“你丫這次考試不及格!!!給本千戶蹲了牆角去好好琢磨,待想好了晚上再補考!!!”


    某千戶大人怒氣衝衝的拂袖而去,隻留了一臉愕然的李牧當地,有些不知所措。


    月再上中天。依舊午夜場。


    陣陣喊殺之聲,隨著夜風飄飄蕩蕩的傳到了武安侯後營一個偏僻的角落裏。


    “時辰剛好,動手吧!!!”


    一根火焰明寐飄搖地昏黃火把,照亮了眼前三丈大小的一片空地,某千戶大人躲在火光地陰影中,隻一對眼目熠熠閃爍著寒光。


    空地之上,李牧默默站立,聞聽某千戶大人號令,揮手就是一片黑霧。黑霧漸漸凝實,竟是化了一座丈許高下的破爛帳篷。


    這帳篷叫了一個破啊。泡水的腐爛朽木做支架。上麵還掛滿了苔蘚蘑菇,帳幕則是由無數指甲大小的布片用烏黑麻繩胡亂穿了。歪歪斜斜的鋪在爛木架子上……這丫的缺的模樣,也能算是一頂帳篷?!?!


    “將軍地尊號雖貴為上將軍,但在秦王駕前卻是未立寸功,故此我軍帥帳隻得初級,破爛一些總是難免了。”仿佛是體會到了某千戶大人的鬱悶心情,李牧很婉轉的解釋了中軍帳為何如此破爛的原因。


    “爛就爛些吧……”某千戶大人扭頭看看一邊笑到抽搐的函芝仙,無奈的屈服於命運,再是言道,“先不忙征兵~~~這半宿時光裏,本千戶思來想去倒是找了好便宜的去處。”


    某千戶大人徑直上前,抬手收了破爛中軍帳在如意乾坤袋裏,又是叮囑李牧道,“站好別動,天黑請閉眼!!!”


    一根非金非木的幼長細針被某千戶大人我在手中,照量一番,抬手就刺進了李牧地天靈要穴。


    做過這詭秘之事,某千戶大人拍拍手掌,掏出封神榜抖落墨菲斯托,隨口吩咐道,“給本千戶捶巴死他,記緊小心些,本千戶要他個全屍。”


    無法言動的李牧,眼睜睜看著墨菲斯托一臉獰笑的飄來,被墨菲斯托醋缽大小的拳頭一家夥就悶在頭臉上,登時人事不知,昏死過去。


    墨菲斯托知曉此人日後八成還是自己的同僚,下手極其厚道,打暈了再殺,就不會疼了嘛。


    須臾,李牧屍骸在地。


    “我說托兒啊,你也真夠牛的,連鬼也能打死。”某千戶大人誇獎了正在傻笑地墨菲斯托,手上的封神榜連抖數次,一幕金光散開卷了李牧的屍骸回歸封神榜中消失不見。


    封神榜再是一抖,死而複生的李牧,走下金光,再是立在某千戶大人的身前。


    這丫就是本千戶的第一個隨侍武將了……看著一臉矬相的李牧,某千戶大人不由一陣習慣性的感歎,“報報自身屬性,讓本千戶品鑒一番。”


    李牧聽了,應聲而答。


    隨侍武將李牧,性別男,年齡不詳,等級1級,活力100,力量15,體力12,……武力65,智力85,自帶a+級寶物,血浪劍、黃石兵吾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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