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景年一個縱身,伸手抓住一條橫在樹上的枝藤,一個蕩漾便從溪的這邊滑到了那邊,身後那幾個滿臉橫肉磅大腰圓的家丁頭領再次撲了個空,氣惱的大聲怒道:“小子,有能耐你別跑啊。”付景年嫣然一笑,回過頭向他們比劃了一個鬼臉,“那你有能耐,你就來追小爺啊。”


    薛府一片狼藉,薛公子在一旁看得神色陰沉,這堂堂薛府還能讓你翻了天不成,幾步跨下,便躍過了小溪,身體在空中騰起,雙手化爪,如蒼鷹搏兔般抓向付景年麵門。


    付景年看也不看,又是一記狗打滾使出,堪堪躲過這一記從上而下的蒼鷹搏兔。


    薛公子撲了個空,悶哼一聲,隨手將支撐亭子的木柱抓住,隻見木柱遇上那雙手,猶如刀切豆腐般瞬間被他抓出一塊。


    “你這三腳貓的功夫不怎樣,逃命的功夫卻是上乘”薛公子冷笑,再次躍向付景年,“我倒要看看,你落在了我手上,還逃不逃得掉。”


    付景年嫣然回頭,一笑置之,一邊跑一邊暗中思索,“這薛府怕是呆不下去了,遲則多變,若是露了餡,反倒落了下乘,還是盡快出去才是。”


    心中做好決定,付景年腳步一拐,向薛府牆門處馳去。


    悄然間,在所有人不曾發覺的時候,付景年步伐緩緩加速。


    薛公子剛開始追上付景年自身尚有餘力,然後逐漸的力有所不從,不知何時,他已用盡了全力滿頭大汗,卻是隻能看見付景年一騎絕塵,不過當下他心裏隻想著抓到後如何處置付景年,對這現象竟然毫無知覺。


    薛公子緊咬牙關,在空中連滑三步。


    付景年微微一笑,腳步再次緩緩加速,隻見前方有一隊丫鬟侍女捧著銀盤,裏麵放著瓜果糕點,說說笑笑的迎麵走來,想來應是安排給那林公子潦做吃食的。


    丫鬟忽然見前方一片吵鬧淩亂,心下疑惑,剛欲問發生何時,前方吵鬧處一道白色的身影便如颶風般從自己身邊掠過,眾丫鬟目瞪口呆,低頭看去,被捧在懷中的銀盤裏的瓜果糕點卻是被那白色身影拿走了一半。


    張口就要罵,隻見自家少爺也又如一道風般掠過,一個眼不尖兒的還因為橫在中間被扇了一耳光。


    “滾開。”薛公子見付景年越馳離自己越遠,心底著急,隨手一掌扇開擋在自己身前的丫鬟,幾步當作一步,緊緊跟上付景年。


    “這綠豆糕味道還真是不錯。”付景年將方才順手拿的一塊綠豆糕塞進嘴裏,見前方便是布滿爬山虎的門牆,回頭嗬嗬笑道:“薛公子,敢情你家沒什麽別的好東西,不過你還真別說,這做綠豆糕味道兒還真是有一手,下次小爺再來嚐嚐,這次就先走嘍。”


    幾步踏在門牆上,付景年一個翻身,從牆頭躍了過去。


    薛公子臉色漲紅,見付景年已經跑了出去,但卻是猶不甘心,怒喝一聲,全身內力凝在雙臂,砰一聲將門牆砸開一個大洞,身體刹那間破牆而出。


    舉目四望,府外除了被破牆而出驚得愣在原地的圍觀之人,又哪裏還有付景年的半點身影。


    怒不可遏的重重頓足,薛公子大聲咆哮道:“小賊,下次你莫要讓我再遇見,我要是不將你剝皮抽筋來解我心頭之恨的話,我便不姓薛。”


    .................


    天色漸晚,眨眼間便到了約定時間,曾阿牛早早便來到了城門口,見鄭雪芳二人還未來,唯恐生事,急躁的在原地來回踱步。


    遠遠的,他便看見付景年風塵仆仆的走來,幾步迎上,一把抓緊付景年手臂,曾阿牛急聲道:“狗子,小芳呢?”


    付景年平靜說道:“應是還留在薛府裏吧。”


    “薛府?”曾阿牛疑惑道:“你們去薛府作甚?”


    付景年緩緩開口,將下午的所見所聞與曾阿牛說了一遍。


    “然後我便逃了出來,接下來的,你就知道了。”付景年輕聲說完。


    曾阿牛聽完後,一言不發的沉默了下來,怔怔的看著手腕上所戴的海貝手鐲,表情苦澀,低聲喃喃:“小芳,這個手鐲哪怕是叫花,你也送的嗎?”


    “小芳,那薛公子就如此好嗎?”


    “小芳,我就如此難看嗎?讓你覺得丟臉?”


    “小芳,我以全部真心對你,為了你甚至送掉了生命,就換來你一句醜八怪嗎?”


    曾阿牛自問自答,神情呆滯“小芳,你好毒啊。”


    他緩緩蹲下了身子,將頭埋在雙膝,這麽一個殺手,在此刻卻慘哭了起來。


    聲音嘶啞,淚眼模糊。付景年站在一旁看著他,目光出奇的平靜,再無鐵狗子身上的半點味道。


    在此刻,他是付景年。


    “阿牛哥,我們走吧。”付景年陪著他蹲下身子,輕聲喚道。


    “不,小芳此刻一定危險,我要去救她。”曾阿牛猛的從雙膝間抬起頭,擦掉淚水,目光冷冽冰寒。


    “回家吧阿牛哥,狗子不知曉她是何地方值得你去如此愛她,也不知曉為何她已將你傷的遍體鱗傷,你還是如此愛她,但我知曉你,她是你的毒,一種絕世的毒,如果你再靠近她,你遲早有一天會病發生亡。”付景年目光複雜疼惜,輕輕喃道。


    “你自己走吧。”曾阿牛身形爆閃,一步快過一步,如一道橫雷,奔馳薛府,隻留下一句話。


    “我已經無藥可治。”你自己走吧。”曾阿牛身形爆閃,一步快過一步,如一道橫雷,奔馳薛府,隻留下一句話。


    “她是毒,我已經無藥可治。”


    付景年看著這道遠去的背影,嘴角勾起,“嗬嗬,無藥可治總好過我百毒不侵。”


    他站起身來。一步跟上,大金剛修為周身流轉,笑道:“罷了,遇見你這癡情人,我暴露身份又有何妨。”


    ps;哎喲臥槽,我就知道,這一旦斷更呐,成績就會立馬下降,可這是沒辦法的事,收到短信了,下周果斷成了蚊子推。


    淚奔淚奔。


    趁著有狀態,今晚趕緊通宵碼字存些稿,否則又遇見這種情況我就要大喊一聲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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