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那人不再言語,周圍的‘陰’風似乎也消散一空。


    海天宗設立在雲州城內一處連綿的山脈之中,這裏常年被霧氣所環繞著,如同仙境一般,這一片山脈讓附近的勢力頗為眼熱,不過麵對著海天宗這個龐然大物,沒有人敢打一點的注意。


    此刻,一名少年領著十幾人浩浩‘蕩’‘蕩’的走向海天宗的宗‘門’。


    “來人止步,宗‘門’這幾日拒接一切外人!”


    一名青年走上前來,一臉傲然之‘色’望著葉玄空說道。


    “小子滾開!”


    跟著在葉玄空身後哪一個不是一等一的狠人,葉玄空也是施展了諸多的手段方才壓住,而這一名愣頭青的小子居然敢攔著,這讓這些人十分的惱火。


    四鬼一步向前,冷哼一聲,身上的氣勢雖未放開,但那名青年仍然感覺自己‘胸’口如同遭受一下重擊一般,身形連連向後,口中更是溢出一道鮮血。


    這一幕落入天海宗周圍那些弟子的眼中,更是一臉的怒容,一個個氣勢囂張,衝上前去,想要教訓教訓四鬼。


    “你們退下!”


    就在這是一聲雄渾的聲音響起,這聲音蒼勁有力。那幾名熱血上頭的青年麵‘色’驟然一變,手中即將出鞘的武器連忙收了起來,臉上‘露’出一絲恭敬的神‘色’,往回望去,連頭也不敢抬。


    從後麵走出來的是一名紅袍老者,原本紅潤的麵‘色’在這一身的紅袍之下顯得更加的年輕,富有生機,老者走出一副倨傲的神‘色’,漫不經心的擺了擺手,對著四鬼說道:“大人何必和小孩計較。”


    說到這,他的眉頭方才稍稍挑了挑,目光落在四鬼身後的這一行人身上,這才發現這一行人他居然一個都不能看透,哪怕是走在前頭的那名小子,他居然也無法看透。


    這一刻,紅袍長老忽的似乎想起什麽,身軀微微一震,臉上‘露’出一絲駭然之‘色’,此時的他終於明白眼前這批人似乎就是情報當中的葉玄以及他召集來的幫手。


    “喲,老頭,你這是怎麽了?莫非是我的鬼頭刀嚇到?”四鬼看到紅袍長老顫顫巍巍的身形,嘲笑道。


    聽到這話,紅袍長老心中雖然還有些畏懼,不過畢竟也是化靈境的強者,而這又是在天海宗宗‘門’前,自己再不濟逃生也是綽綽有餘的。


    想到這裏,這名長老的心中也終於爬上一些的勇氣,對著葉玄空說道:“小子,休要張狂,莫以為找了一些七七八八的人便可以為所‘欲’為,告訴你這是天海宗的地盤,不是你可以隨便撒野的。”


    “紅袍長老?”


    葉玄空雙眸一直盯著這名長老,腦海之中忽的想起什麽,這名長老不是別人,一年多前出現在葉家的紅袍長老,那一次若非君不見出手相助,葉家是無論如何也抵擋不住此人。沒想到今日在這相遇,當真是冤家路窄。


    回想起那一日這名紅袍長老在葉家的囂張景象,葉玄空心中的怒意登時騰起,這一次就要讓他嚐嚐被欺負的滋味。


    “不知長老可還記得小子!”


    葉玄空擺了擺手,示意四鬼退後,而自己向前一步,迎向紅袍長老,嘴角噙著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看著紅袍長老,淡笑地說道。


    “你?”


    紅袍長老微微一怔,他知道眼前這名少年一定是今日盛傳的葉玄公子,不過對方如此問,難道說自己往日還見過不過不成?


    紅袍長老心頭一陣疑‘惑’,眼眸望向葉玄空,盯著許久,那張稚氣全無的麵龐印入他的腦海之中,隱隱與腦海之中早已經塵封的一道身影重合在一起。


    “你是一年前葉家的那名小子,葉玄空!”


    隨著腦海中兩道身影逐漸重合,紅袍長老失聲喊道,他終於認出眼前這名少年赫然正是一年多前,左宗主嶽千山讓他捉拿之人,如今嶽宗主已經許久不曾出關,那件事也已經早就讓他忘到腦後,他隱隱約約還有聽說天海宗的弟子依舊在和葉家糾纏不清,不過那已經不是他所關心的事情了,畢竟葉家在帝國之內畢竟什麽都不是。


    如今,這名少年活潑‘亂’跳的站在他的麵前,以如此一個強硬的姿態,他的身後站著的這些人哪一個不是一等一的高手,很難想像眼前這人是一個差點就被他捏死的小人物。


    “長老好記‘性’,既然記得那就好了。那就不算冤死了。”


    葉玄空衝著紅袍長老微微一笑,‘露’出一絲皎潔的笑容,這笑容讓紅袍長老感覺渾身發寒。


    下一刻,葉玄空腳上一聲雷鳴之聲驟然響起,他的身形猛地一頓,手中一記掌刀揮起,向著紅袍長老迅速攻去。


    紅袍長老目光小心的打量著葉玄空身後的那些化靈境強者,發現他們沒有一絲要幫助葉玄空動手的跡象,也才鬆了一口氣,目光緩緩收回,望了一眼想著自己衝來的少年,嘴角稍稍一咧,冷哼一聲,‘露’出一絲不屑的神‘色’,說道:“不自量力,難道我一個堂堂的化靈境強者還怕你不成!”


    說話間,紅袍長老體內的靈氣鼓動,身上的紅袍被一股勁氣吹動,如同罡風一般,讓原本柔軟的紅袍堅若岩石,雄厚的火靈氣瞬間卷起一拳轟響葉玄空,毫不客氣。


    他的語氣雖然傲慢,不過手中的動作可是十分謹慎,手上的攻擊可以說揮發出了化靈境強者十成十的功力,這一拳揮出,饒是他自己也‘露’出些許滿意的神‘色’,這一拳發揮出了自己最為巔峰的狀態,尋常的化靈境一二重強者都難以硬撼,何況是說眼前這名少年,不死也要重傷。


    想到這,紅袍長老的手中力量再次加大了幾分,拳頭之上罡風卷動,向著四周散開,他的身後,那幾名青年人麵‘色’驟然一變,目光望向葉玄空,臉上‘露’出戲謔的笑容。


    嘭!


    一記長到與一擊長拳重重的轟擊在一起,雖然是兩雙‘肉’掌之間的搏鬥,威力卻依舊十分的強大,竟然傳出一聲的悶響,地上的煙塵驟然卷起。


    在煙塵之中,那幾名青年人似乎看到了一道人影飛‘射’而出,他們瞬間凝目望去,這才發現這倒飛出去的不是別人,赫然正是紅袍長老,那一襲紅袍之上,此刻卻被一道的血跡染得更加紅潤。


    老者如同一隻斷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重重的砸在天海宗的山‘門’之上,骨頭碎裂,傳出一聲令人頭皮發麻的咯吱聲。


    當老者的麵容再度落入眾人的眼中之時,眾人赫然發現,原本童顏鶴發的紅袍老者,紅潤的臉龐此刻被密布的皺紋所替代,整個人一副老態龍鍾的感覺,猶如風中的殘燭,隨時可能熄滅。


    看到這一幕,就連葉玄空身後那十七名的強者也忍不住一驚,心中對葉玄空最後的一點小覷之心也隨之消散。雖然這名紅袍長老才化靈境三重,不過他們之中也沒有哪一個敢說如此幹脆的一招將老者擊敗。


    老者的麵龐恢複了真實年紀的麵容,這一點他是再清楚不過了,這是一身修為被廢才會‘露’出的征兆。


    “長老!”


    那幾名青年更是一驚,連忙上前扶起紅袍長老,此時的紅袍長老早已經是奄奄一息。


    葉玄空看著紅袍長老,緩步向前,用著輕柔的聲音對著後者說道:“勞煩長老今日給小子帶句話了。”


    說到這,葉玄空的話音稍稍一頓,目光中‘露’出一絲冰冷之‘色’,令那幾名青年弟子渾身冰涼,“今日葉玄空來此,就是要滅了天海宗。”


    “旦凡天海宗弟子,融靈境之上,殺無赦,幫助天海宗的也是殺無赦,凡是與葉家之事有關的殺無赦,自動脫離宗‘門’的可以免去殺身之禍。”


    葉玄空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三個殺無赦更是灌入了一絲的靈氣,令聲音在這個山脈之中盤旋著,久久不能飄散。


    所有天海宗的弟子身軀微微一震,臉上‘露’出一抹異‘色’,雖然他們還未見到真人,不過如此一道傳音卻已經擾動所有人的心智,有些心智不堅的牆頭草這一刻已經動了背離宗‘門’的念頭。


    “執事大人。”


    天海宗山脈之中,一個小山頭,一名中年漢子正在教導著一群少年修煉的基本知識,聽到這話,麵‘色’也是一變,他的身邊,一名青年弟子附耳說道。


    聞言,這名中年人漢子麵‘色’冷峻,對著下方的一群少年說道:“莫要聽這‘奸’人蠱‘惑’。宗主大人已經準備好了完全之策,一定讓他們有來無回。”


    天海宗內,一位位剛剛閉關不久的化靈境強者緊閉的雙眸猛地打開,眼眸之中流‘露’出一抹的異‘色’,身上一道勁氣卷動,身形一閃,向著祭壇而去。


    而就在葉玄空一拳將紅袍長老轟成重傷之際,在那天海宗山脈的最深處,一名閉目靜修的中年人也是忽的睜開雙眼,雙眼中充斥著一抹難以置信的神‘色’,猛地站起身來,嘴中喃喃道:“火蓮的氣息,難道說葉家的火蓮讓人取走了。那焚靈噬魄炎也應該被人奪走了。”


    “沒想到竟然會讓當初那名小子給拿了,這鬧劇也該收場了,就算是他自己送上‘門’來的吧。待到海無涯那家夥鬧完之後我再去收拾殘局吧。幾年了,天海宗內沒有幾個人還會記得我了吧。”


    那名中年人雙眸之中略顯的落寞,他不是別人正是天海宗的左宗主,嶽千山。天海宗一直是一任兩位宗主,右宗主總攬大權,左宗主則是十分的低調,除了少數幾個大勢力,很少人會知道他們的存在,特別是海無涯上任之後一直加強自己的權威,更是鮮有人知道天海宗內還有一名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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