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烙月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失態緊緊地抓住了真武的手,這才慌忙放開,卻是仍舊坐下,喝了斟了酒一口喝下,這才看著酒杯說道“她在縉州又於我何幹呢?難道我還要上門去讓她殺我麽?”


    真武知道溫馨在海州官員述職大會上曾經刺殺過烙月,可惜最後烙月卻因禍得福解了身上的血蠱之毒,還賣了溫雲霸一個人情。可惜溫雲霸不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並沒有記住烙月的恩情,而是廣招武林人士,準備對烙月發動一次更大的襲擊,隻怕此次來到縉州城,也多半與這事有關。


    所以真武聽了烙月的話,到還可信,轉而說道“你路上可要注意些,不光是溫馨來了縉州城,溫雲霸也來了縉州城。據蜀國探子情報,溫雲霸正在組織武林人士反動更大的行動,猜想是針對您的?”


    “針對我麽?”烙月淡淡地問道“你怎麽知道會是針對我的呢?”難道溫雲霸還是不死心,非要置我於死地麽。


    真武點了點頭,說道“有人曾經看到過溫雲霸和海州前任府君吳蹤在一起,隻怕是商量奪回海州城的事。不管怎麽說,海州府的府君還是吳蹤!”看了一眼烙月,真武繼續說道“你也就算是一個冒牌貨算了!”


    那可不正是一個冒牌貨麽,簡單的來說,烙月現在是大夏最大的叛賊,隻是熟睡的大夏還沒有認識到烙月存在的巨大威脅而已,等大夏睡醒過來,烙月就將迎來無窮盡的麻煩。mianhuatang.info可他似乎睡得很踏實,一點也沒有蘇醒的氣象。


    “冒牌貨怎麽了?下月臘八你就要做這位冒牌貨的新娘了?”烙月壞笑,可是心中卻說不出的難受,他要的不是真武這位刁蠻的野女子,他要的是他那溫婉可人的溫馨妹子。可惜想得到的都永遠是無法得到的,渴望而不可及,這才是烙月的悲哀。


    “胡說八道,誰要做你的新娘了?要不是我父親*迫,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也輪不到你!”說完真武故意裝作對烙月不屑一顧的模樣,可惜烙月可當真了。


    “你當真也不同意這無聊的政治婚姻麽?”烙月欣喜地看著真武,殊不知女人的話都得反著聽“咱倆連起手來斷了這門婚事怎麽樣,你得歡樂,我得自由,咱倆各取所需!”


    烙月還沒說完,隻見真武驚訝地看著烙月,她完全沒有想到烙月竟然不同意這門親事,這原本是郎情妾意的好事,如此一來還有什麽意義呢,我真武要的可不是一個軀殼。想到這裏,真武泄氣地說道“你想怎樣斷了這門親事!?”說完自倒了兩盅酒,皆一口喝了下去。酒氣衝上來,熏得她眼淚直流。


    在看烙月的時候,眼神已經朦朧了。


    烙月搖了搖頭“不會喝酒還非要喝,這是瘋了麽。”說完叫小二開了房間,烙月親抱了真武,放到床上。烙月明天可還有路要幹,沒工夫和這丫頭耗。


    放下真武,正想走出門外,那知卻被真武一把給拉住了“別走!”烙月忙說“別鬧了!”可是回頭來看時,隻見真武閉著雙眼,隻是在說夢話“別走好嗎,陪陪我!多陪我一會兒!”再看真武事,隻見眼角已然掉出了晶瑩的淚珠,烙月也說不好這個人是睡著了,還是醒著,隻是緊緊地抓著烙月的手。


    烙月還從未見過如此溫柔的真武,在他眼裏這個真武是永遠不知道淚水是什麽東西的人,在她的身上隻有怒氣。


    “這許多年來,無數的王公貴族向我父王求婚,都被我的無禮取鬧一一回絕了,不是因為我沒人要,是我就沒想過嫁人。我隻想永永遠遠地陪著父王,做他的開心果!”真武仍舊閉著雙眼,噴著一口的酒氣,烙月也不知道她說的是酒話還是夢話,但還是聽著。


    回到床沿坐下,烙月親親地給她押了押被子,深怕被子走了風,冷壞了身子。隻聽真武仍舊閉著眼睛說道“唯獨這一次,我答應了父親,答應了這場你所謂的‘無聊的政治婚姻’!”


    說道這裏烙月咯噔了一下,此時他才發現真武真正的心思,可見烙月的情商實在不怎麽高。烙月輕輕地說道“你……”卻不知道下麵該說些什麽。


    “我想找個人,和他過一輩子!”


    真武說到這裏的時候,發現她所握著的烙月的手在發抖,這才睜開眼看了烙月一眼,隻見烙月愣愣地看著她,眼神僵了一般,真武慌忙從床上坐起來,搖了搖烙月的肩頭“你怎麽了?”再看烙月時,隻見烙月頭上已經冒出了汗珠。


    半天烙月才回過神來,這些話不可能是真武丫頭說的“你是誰?”烙月甩開真武,打心眼裏不相信這人就是真武,真武不可能說出這些話來,也不會說出這些話來。


    可是一甩不要緊,竟然將真武摔到了床沿上,‘呀’地叫了一聲,烙月意識到自己的魯莽,慌忙上前攙扶,冷不防真武指頭掃過一截精光,正好落在烙月的胸前。烙月再想移動,卻發現整個身子都僵硬了,竟然不聽使喚。


    真武這時從床下拉出一捆麻繩,立即將烙月綁粗了。


    烙月這才後悔,他怎麽就大意了呢。可他還是不知道真武為什麽要綁他“綁也綁了,這下你總得告訴我,為啥綁我了吧?”


    真武回身過去,輕輕從臉上撕下一層薄皮,重新露出一張臉來,烙月不看還好,一看當真嚇了一跳,你當她是誰,正是渝北名將鬼手將軍楚雄之女楚紅。烙月一看是此人,歎了一口氣,閉上雙眼說道“我命休矣!”


    “我此行縉州,並無人知曉,你怎能提前在此布局,難道你是天人,能夠預知未來?”烙月想不明白,難道這麽精心的計劃會是一個巧合麽。


    “是無人知道!”楚紅看了烙月一眼,說道“這些日子,我從未離開過你,我隻是在遠遠地看著你,終於讓我逮到了這個機會!”


    烙月聽了這話也甚驚訝,這個人一直跟著我我都沒有發現,可見她的輕功造詣並不比我差,與這樣進步神速,又窮追不舍的人為敵,烙月實在是到了八輩子的黴了“可是你為何不直接偽裝成馨妹呢,那樣我不更容易被騙麽?”


    楚紅不急著回話,拿出匕首嗖的插在了烙月的大腿上,烙月咬著牙沒有叫出來,隻見鮮血從刀刃旁流了出來。這女子想要怎麽折磨烙月呢?一刀一刀地割肉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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