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陽城中的萬方見這突然間的變故,開了城門,帶著剩下的殘兵從後夾擊。眭麟和這些個殘兵受蜀藏聯軍的氣已經到了極限,如今有機會反擊,一個個頓時沒了疲憊,騎著戰馬直往敵人堆中衝刺。


    蜀藏聯軍更亂,就像是被驚嚇了的羊群,根本就不聽牧羊人的鞭策,隻管沿著自己認為能夠逃生的地方逃跑,一人逃跑,全軍感染,蜀藏十萬大軍隻如羊群見了惡狼,往西狂奔而去。


    殺得一陣,烙月終於和萬方、眭麟兩人匯合。眭麟、萬方還以為是宏碁率領大軍殺將回來了,此時一看是烙月,盡皆愣了一下。


    眭麟完全沒有想到,來桂陽城救援的竟然是烙月;不管怎麽說,烙月現在是大夏的叛軍,是他公然攻占了大夏的疆土,海州城;就是因為如此,眭麟才拋棄了他,自己回到了桂陽城。可完全沒有想到烙月變成了他們所期待的天朝上兵。


    宏碁的軍隊呢,宏碁的軍隊去哪了?為什麽需要一個叛軍出兵相救呢。眭麟覺得自己臉紅,卻也在為大夏擔心,這樣的朝廷,這樣的國家還能維持多久啊?


    而萬方卻沒有想到帶兵衝陣的竟然是這麽一個年輕無名的後生,因為他完全不知道這個人是帶兵占了海州城的‘屠魔大會盟主’,清風過路,踏雪無痕的清風。


    好個後生,看來大夏的明天有救了。可是他萬萬算不出,大夏恰恰是毀在這個人的手裏麵。


    兩軍合兵一處,向西掩殺。奇怪的是衝在最前麵的永遠是清風,後麵的士兵隻是被他的氣勢一帶,挺了胸膛,就往上直衝。一時間,烙月儼然成了這隻軍隊的指揮官、統帥。他的槍指那個方向,身後的士兵的槍便指哪一個方向。


    槍指處,敵人膽裂魂飛。烙月身後的軍隊已然成神,成為披上外衣不死之神。


    這就是烙月的軍威所在。


    掩殺一陣,蜀藏聯軍退出了縉州,渡過祖河逃到了渝北府,烙月這才罷休,望著廣闊的祖河,烙月不再停留,而是帶著自己的三千兵馬迅速回撤。


    烙月不是要占這縉州的土地,他隻是想解了海州被圍的困境,保住了桂陽府也就保住了縉州;縉州保住了,海州也就保住了。他的目的達到了,他手下的這三千兵將也該退了。烙月甚至沒有和萬方和眭麟說話。奇怪的是烙月將大軍帶到海州城下,清點兵馬時發現去時的三千,一下子爆增到一萬多人。(.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烙月嚇了一跳,忙把吳浩找過詢問。


    吳浩這才以崇拜的眼光看著烙月說道“這些都是縉州的兵士,他們被主公的軍威所折服,都想跟著主公幹一番事業!”


    烙月聽了這話搖了搖頭,我什麽事業都不幹,你把他們都給我遣散了吧,該回家的回家,該回縉州的回縉州,縉州也需要人守衛,也是大夏的不可或缺的大州,萬萬不能被別人占了去。


    吳浩剛一把這號令搬下去,身邊的兄弟竟然有人流淚了。吳浩慌忙解釋道:“不是我主清風拋棄兄弟們,而是兄弟們一走,縉州城必然空虛,如此一來不就又給蜀藏聯軍機會了麽。隻要是心中有主公,在哪裏都能和主公一起戰鬥。”


    這話雖然假,但到底多多少少安慰了一下跟著烙月而來的縉州的兵將。真相是需要掩飾的,假卻也有假的妙用。


    縉州兵將走後,吳浩重新清點兵馬,竟然發現和烙月一起去縉州的人都一起回來了,三千戰十萬,竟然全都活著回來了


    也不知道這消息被誰走漏了,烙月啪馬如城的時候,隻見百姓夾道歡迎,真心愛戴烙月的勇猛無畏,擁戴這支軍隊的勇猛無畏。


    可惜烙月卻沒有閑工夫去享受這些東西,他剛一回來就發現陳曉不見了,當即問道“陳姑娘呢?”


    甄一方這才說道“陳姑娘怕你一人出城,被吳浩攔住,害了主公性命!”說道這裏甄一方也笑了,因為吳浩的出城就是他安排的。他隻是想讓別人都認為吳浩是逃出城去的,而不是烙月帶去救援縉州的騎兵。這樣一來剛好掩過了大家的耳目。


    甄一方不得不佩服烙月的機智,這個人太聰明了,他腦袋的轉速比一般人快得太多。


    烙月聽了這話,舍了眾人,追陳曉去了。


    燕江湖退到渝北府時氣得胡須也立了起來“我就說烙月這小子不能留不能留,沒想到今天被我給說中了。”


    真武也沒想到會是烙月來就桂陽城,更沒想到十萬蜀藏聯軍敗到這個程度,敗得太慘了。燕江湖甚至在慶幸,幸虧自己跑的快,要不然真被烙月殺與陣中,那他這一是英明就毀了。


    當下不再猶豫,不再悲哀,而是讓燕鍾離去清點了一下兵馬,隻見十萬少了一半,如今剩下的都是些衣冠不整的孬兵;不畏敵,舍身死站沙場的才是雄兵。不過燕江湖也覺得欣慰,幸好還剩下一半。


    敗中求勝,曆劫不退,執著。


    燕江湖不得不對長空歎了一口氣“有清風在的地方,陽光都被他一人所披,他才是一把殺人的利劍。血腥的代名詞!”


    真武也傻傻地看著燕鍾離,她自己還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麽回事。剛剛明明還是勝利在望,隻需輕輕一攻,貴陽城便唾手可得。怎麽突然間就隻有奔逃,還損失掉了一半的兵馬。


    這變化太突然了,更沒想到的是這個從後麵夾攻的人竟然是烙月。真武和月奴這分明是在養一隻狼,這隻狼永遠無法控製,永遠滿足不了。他們是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活該自己倒黴。


    燕鍾離此時也開始懷疑“烙月這個人靠譜麽?這人善變,而且不受人控製。奇怪的是他怎麽出的海州城,烙月的行動很顯然躲避過了月奴少主的豔羨,連我們竟然沒有接到月奴少主的信息,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靠不靠譜用你來說嗎?人家帶著幾千人便把你十萬人的軍隊給殺得狼狽不堪,你說別人靠譜不?”真武雖然在心中懊悔,可是嘴上卻不肯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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