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轉,越裹越烈,徑直朝月奴襲去,月奴不敢大意,慌忙往後撤退,烙月心中暗喜,隻怕這一劍就能徹底壓倒月奴的氣焰,這一劍也就是他的最後一擊,因為他自己也不想與月奴糾纏,速戰速決對他更有利一些。(.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烙月看向陳曉和溫馨時,隻見溫馨和陳曉已然閉目深坐,好似沒有看到戰況的改變。


    可惜就在烙月以為自己要贏的時候,隻見月奴飛出去一段距離後,突然回身,反手一劍朝****砍來。


    烙月打出的****被月奴劍氣一擊,立馬從中分開。一刀兩半,氣流向月奴身後飛去。


    這下烙月該傻眼了,因為這就是清風十三式中的招式‘春風如貴客,一到便繁華’,隻是烙月沒想到這樣的招式她能夠在奔逃中使出,而且還不顯得倉促,可見她早已計算好時機,早早便破了烙月這一招。


    烙月還在驚訝中。沒有回過神來。可是月奴卻已經想到了後著,隻見月奴右手握劍,左手成掌。右手使清風劍法‘春風多可太忙生,長共花邊柳外行’劍光漫天,如春風劍雨,而左手卻啪出一條風龍。


    風龍在前,寶劍在後,先後朝烙月擊來。


    月奴竟然能夠將‘天元七星掌’和‘清風十三式’揉在一起,向烙月襲來。烙月頓時間覺得自己不是在和月奴戰鬥,而是同時和幾個人在戰鬥,竟然手忙腳亂起來。


    烙月有些泄氣!這丫頭逆天了,六年間她竟然有這樣的變化。就連烙月也開始懷疑,她真正的師傅根本就不是烙月。至於是誰,烙月猜不出來,但是這個人武藝一定不在烙月之下。


    烙月當下打起精神,舉刀朝風龍劃去。寒光和風龍一觸,風龍也被一削兩半。還未奔到風龍之尾,烙月長劍已然劈出。剛好趕在月奴的第二招攻來之前。


    月奴的劍光多了烙月的寒光,立馬散亂;這一亂就連月奴自己的攻擊策略也給打亂了。短劍隻和烙月的水晶玉女骨一交,連聲音都沒聽到,斷劍便又斷了一截。


    月奴慌忙俯下身子,隻覺的一股寒流從麵上流過,一張臉竟然有種皸裂之感。好邪惡的寶劍。


    月奴讓到一旁,怔了幾秒,再看寶劍時,已經被削成了匕首。月奴搖了搖頭,幹脆棄了寶劍。雙手在胸前一抱,在往前一推,隻見一排風龍向烙月壓來。


    烙月又一次驚歎,這樣的功力,隻怕‘天元七星掌’的祖師溫雲霸也沒有這樣的境界,可是月奴卻練到這個地步。看這風龍的數量,烙月根本就不能一一破滅。


    烙月慌忙退後,邊退邊舞長劍,準備結起一個劍光盾。那知劍光盾剛剛結了一半,風龍便壓了過來。烙月結的劍光遁擋過了當前幾條風龍,可是不到片刻即告粉碎。風龍氣勢不減,徑直朝烙月襲來。


    烙月慌忙之間舉起寶劍擋在胸前。被一條風龍當胸砸來,竟然身不由己地向後飛去。


    ‘啪’的一聲,烙月身子實實地砸在湖心的亭子上,哢嚓一聲,亭子的石柱立馬多了一條裂縫。


    烙月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凝在亭子柱子上,他也愣了。


    他竟然輸給這個六年前還一點武藝也不會的女孩身上,他覺得自己臉紅,畢竟這些都是烙月傳授給她的,而且是在漫不經心中傳授給她的,可是卻被她演繹成這個樣子。


    天才


    蕭楚玉也在一旁驚呆了,這樣的手法連溫雲霸那老小子也沒有,看來我曾經敗給這小丫頭,卻是一點也不冤枉。


    烙月身子從石柱上慢慢滑了下來,但覺口中甜腥,一口血已然湧上喉嚨,可還是被烙月硬生生壓了下去。


    他輕輕啪了啪身上的泥土灰塵,笑了一笑“果然好功夫,難怪你能讓如蕭老前輩這樣的人也甘心聽你調遣。”說完恭維的話,烙月雙腳點地,飛身上到亭頂俯看著月奴。


    月奴也在驚訝,這一招應當是傷了清風才對,可是清風卻還是這般談笑自若,竟好似無事一般。一時間竟然連月奴自己也拿不定了主意,不知道清風是否已經受傷。


    不過沒有徹底擊敗烙月,這沒有打擊到月奴的自信,而是讓她有了激情,隻見她彈地而起,當身子和烙月站在亭子上的身子齊平的時候,驟然啪了出去。又是一排風龍,洶湧著朝烙月襲來。


    這次烙月不再後退,而是站在亭子之上,長劍一揮,立馬裹起身邊的空氣,頃刻間形成一個巨大的渦流,越裹越大,越轉越急。****加上寶劍的寒光,空氣立馬冷得如結了冰一般。風龍才與渦流一接觸,也被帶轉動起來。一時間漩渦裹著風龍以烙月為中心旋轉起來。


    末了,烙月真力一散,風龍便呈放射狀沿著切線的方向向前飛出去。風龍落到周圍的屋頂之上,隻見樹倒瓦摧,好一場殘酷的景象。


    這就是烙月的真功夫,螺旋勁中的渦流盾,是一切攻擊的克星。


    月奴怔怔地看著清風,沒想到清風竟然能夠接住她的這一招。這人不愧是他追尋這麽久的人;到了此時此刻,月奴終於認定了清風這個人。她下定決心,一定要讓烙月攻城,要讓烙月當上海州之王。


    就算吳蹤手中握著那封信,月奴也不怕。她相信自己能夠克服一切困難,所以不管這州府內衙密室的這封信中的內容是什麽,月奴都要攻下海州城,實現她的目標。


    可是她到底隻是個帶著病的孩子。


    幾招過後,烙月看到月奴的臉又從剛剛的紅潤變得蒼白起來,再吹夜風時,月奴也連連咳嗽起來。蕭楚玉本來還在驚歎烙月‘渦流盾’的威力,感慨後生可畏。此時見到月奴咳嗽,慌忙上前扶住月奴,重新給她戴上麵紗。


    可是月奴哪裏原意,隻見她一把扯下麵紗,瞪視著烙月,滿臉的不甘心,口中卻說道:“再給我一杯酒!”


    這是蕭楚玉卻說道“萬萬使不得,這酒不宜過量,否者你身體會受不了的!”


    月奴聽了蕭楚玉的話,知道這酒隻能暫時讓她身體發熱,可是酒勁一過,她便比不喝酒時還要虛弱。這酒能給她一時的快慰,卻也在吞噬著她年輕的生命。


    她在玩火。


    看來烙月是贏定了。


    可就在這時,隻見月奴飛進亭中。將酒壺中藥酒一喝而盡,然後扯開麵紗,從亭子中也竄上了亭子頂上;與烙月相距不到三尺,四目相對,竟然看不到半點敵意,隻有少年的倔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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