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月奴的分析,溫馨心中多少有些觸動。


    烙月自從懂事以來,便背負了別人無法背負的仇恨。在正義門受盡排擠和冷落,後來又受到朝廷了正義門的追殺烙月的這一生是在是太坎坷,坎坷到沒有人敢去想象。


    還好,溫馨對烙月的事不全了解,要是知道烙月被火眼蒼猊救之後發生的事,她更加無法想象烙月是怎麽熬過來的。烙月這一生就沒有好好過過一天,他的生命就是承受不斷的煎熬、挑戰。


    所以他是個不平凡的人。但其實他就是一個平凡人,他和任何一個背負仇恨的人都一樣;一樣期切地想要殺死自己的仇人,想要從困境中掙脫出來。


    可惜他所處的地方就好比一灘爛泥,越掙紮陷得越深。


    剛剛從一段糾葛中逃脫出來,又莫名其妙地卷進了另一場陰謀之中。


    其實烙月就隻是想當上屠魔大會的盟主後,從西域狂劍蕭楚玉口中探出陰家二小姐‘陰雪諾’的下落,因為陰雪諾其人和他的身世有莫大的關係,烙月想要真正搞明白自己是誰,他就必須的找到陰雪諾,這個隱太子妃。


    當然這些東西隻有烙月自己心中知道,別人不知道,溫馨自然也不知道。但是溫馨有種感覺,就是烙月惹上麻煩了,而且是個極大、極繁瑣的麻煩,要不然烙月不會這麽被動。


    溫馨知道烙月是個怎麽樣的人,他可是個你越堵著他,他就越要往前衝的人。而這樣的人往往會吃虧,吃大虧。所以溫馨才要幫他,若溫馨都不幫他,就真沒有人肯幫他了。


    而溫馨現在能做的就是,抓住眼前的月奴。抓住了月奴,奪得了相思豆的解藥,一切也就不攻自破了,烙月也就夠從這攤爛泥中抽出身來。


    至於烙月能夠坐上海州之王,或者是娶蜀國的公主;這些溫馨都沒有想過,陳曉也沒有想過。這些都不是他們能夠為烙月做的,也不是他們期待烙月做的。


    可是烙月自己呢?他是否也喜歡月奴口中的這一切呢?


    也許這月奴口中的東西才是烙月應該擁有的;因為烙月這一生實在是受夠折磨,是他出人頭地的時候了。


    “他才不會稀罕海州之王和真武公主呢!清風隻是一個平凡的人,你還是去找別人做這海州之王和真武駙馬;清風什麽也不是,隻是一個江湖小子。”


    “清風大哥怎麽會隻是一個江湖小子呢?”月奴看了看溫馨繼續說道:“六年前,他便以一人之力,衝破鬼手楚雄的萬人天罡大陣,還屢破渝北的奸計!六年前清風大哥便已經是蜀國的威猛將軍了,他要隻是一個江湖小子,那就沒有人敢在江湖上混了。”


    想到六年前烙月為了就自己,單槍匹馬出城,進入九死一生的天罡大陣,溫馨竟然有點想哭的衝動。過去烙月能為她做這些?可是現在他身邊多了朵兒、蘭兒,還有月奴啊什麽亂七八糟的一堆;烙月還會像以前一樣疼她愛她嗎?


    溫馨自己也拿不定主意。


    她對自己不自信。


    除掉月奴不僅讓烙月少了一個勁敵,說不定還為自己除掉了一個情敵。任月奴說得如何天花亂墜,溫馨隻是不聽,抽出短劍便朝月奴刺了過去。


    這一次月奴卻閃躲得極快,嗖的一下便朝溫馨的劍下逃了出去;就連溫馨也嚇了一跳,這麽快的速度,幾乎讓溫馨看清她的身影。可是這女子剛才可是差點沒躲過溫馨的一劍,攤倒在地上。


    可是現在她卻又打氣了精神。


    溫馨使的短劍舞得極快;一招諸葛大名垂宇宙,漫天劍影便朝月奴壓過來,狹小的地牢中,溫馨竟然能夠使出這樣的招式而沒有減緩絲毫速度。


    月奴點了點頭,溫馨的劍法比陳曉卻是要嫻熟的多,可是和她相比,還是差了一截。月奴自從練成清風十三式以來,還沒有敗過呢,這樣的自信她是有的。


    “溫姐姐為什麽不使‘清風十三式’呢,難道清風大哥還沒來得及教給你嗎?”


    溫馨一聽清風十三式,心中就有氣。“沒來得及教我清風十三式,他教我‘清風十三式’的時候,你還是個小毛孩呢,現在你也隻是個小毛孩。”溫馨將話說得擲地有聲,卻突然發現自己在和一個孩子鬥氣,隨即又臉紅起來。


    可惜這個人不是一個普通的孩子。


    溫馨剛一走神,隻見眼前人影一閃,月奴頓時奔到溫馨麵前,手指隻是在溫馨腰間一點,溫馨腰間僵了一下,隨即倒在了地上,這才反應過來,開口說道“你暗算我?”


    沒等‘暗算’兩個字說完,隻見月奴一仰脖子,‘哇’的吐出一口血來,隨即倒在了地上!


    溫馨、陳曉不明白是怎麽回事,隻是愣愣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半天溫馨才輕輕地喊道“月奴!月奴!”


    這個時候月奴才動了動身子,慢慢地站了起來。在她拿起紙巾擦拭嘴上的血時,溫馨看到了她更加蒼白的臉。這個人太怪了,這病也太奇怪了,就算溫馨精通醫術,卻也不知道這是什麽的病?


    等月奴站起來,溫馨才說道“你這是?我是大夫,你放開我,讓我替你診治診治!”


    “不用了。我這病隻有清風大哥能治,其他的人是治不了的?”


    溫馨、陳曉驚疑地看著月奴“隻有清風能治?你沒搞錯吧,難道清風還懂醫術嗎!”


    溫馨笑了笑“清風的武功和醫術都是我教的,難道我還不如他嗎!”


    月奴卻笑得更加燦爛“我知道你是哄我放開你!我是不會放你走的,就讓清風大哥自己去麵對自己的命運吧?”


    鏡頭轉換,烙月站在高坡之上,還在眺望州城,這州城突然又變得猙獰冰冷了。


    烙月在自己的腦海中把所發生的事細細地擼了一遍,他必須得想明白是誰利用他,怎樣利用他,利用他來幹什麽?


    月奴隻是一個孩子,憑她一人不可能完全掌控事態的發展,她的後麵肯定還有人。


    烙月突然就想起了腦海中的兩個人。一個人是送十二幽靈鐵甲的蒙麵刀客,是他最先把烙月帶來海州的,這條路也是從這裏鋪開的;另一個人是西域狂劍蕭楚玉,這個人讓烙月捉摸不透。


    這兩個人給烙月的感覺太奇怪了,因為他們的出現顯得過分的突兀。或者他們就不應該出現在烙月的身邊。


    烙月的身世謎團還沒有解開,一團更亂的謎團又開始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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