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麵刀客剛一離開,烙月便看到了真武,當即說道‘好個膽大的女子,難道她就不存有一絲害怕麽!’,這餘下的一千會眾要是知道整件事都是她和西方魔女的策劃的,那這群恨紅了眼的屠魔大會會眾非得活活把她給吞了。


    但真武卻一點也不害怕,一如平常昂首挺胸,走過一段,卻始終沒看身邊的任何人一眼,她的眼中隻有自己,沒有別人。待走近烙月,才跳下馬來。


    “參見清風盟主!”口中雖唱了這個諾,可是膝不屈,拳不抱,麵不改色,甚至也沒好好看烙月一眼。她這是來向烙月示威來了,因為她曾經對烙月說的話,如今都變成了現實。


    可她這個樣子讓烙月看了生氣,這樣‘小人得誌’模樣讓烙月看了生氣,若不是烙月按壓心中的怒火,早就一巴掌甩了過去,可是他沒有,他倒是很有耐心和真武聊聊。


    “你跟我來!”烙月冷冷地對真武說道,溫度比真武的表情還低。真武想烙月應該很生氣才對,哪知道烙月比她淡定多了,氣勢立馬被壓到了一半。隻得跟著烙月去了。


    真武走了一段,隻見山林中露出一條小溪,陽光透過樹木射進來,射在石頭上,也射在溪水中,溪水有了顏色,石頭也有了顏色。烙月就在其中一塊石頭上坐著,默默地看著溪水長流。


    真武沒有看到烙月對目前形勢的但有,甚至有種感覺,烙月和這件事完全沒有關係,他隻是一個永遠的旁觀者,這一切的失敗根本就沒有給他帶來任何的影響,他太淡定了。


    淡定得讓真武也開始有了好奇。


    “你要給我說什麽?用的著避開眾人麽!”真武說道。


    烙月回過頭來看著真武,他也沒捉摸透這個人“這個問題應該是我來問。你來找我是為了什麽?”


    “我找你就得為了什麽麽?今天我就是什麽也不為,專程來看你的!”真武暫且放下此行的目的,希望能夠爭取到一些主動。至少不能讓烙月這麽容易就猜出了她的心思。


    “沒有麽!那我回去了!”烙月轉身就走,真武這才慌忙拉住烙月。


    “等等!你就不能讓著我一回嗎?你就不能像對溫馨那樣對我一回嗎?”


    “不能!”


    “你你”真武氣得半天說不出來。躲在一旁偷聽的朵兒見清風沒有給真武一塊好臉色,也在心裏高興。真武一生氣,揚起長鞭便朝烙月拋了過去。烙月慌忙逃開,黑鞭抽在石頭之上,石頭頓時碎開。


    好狠的心。


    一鞭沒有抽中,真武收回長鞭又一鞭抽了過去,烙月還是輕輕一躍,躲過了黑鞭,黑鞭抽在樹枝上,樹枝斷裂,落到溪水中,水花四濺。


    真武待要抽回黑鞭,再一次拋向烙月,隻見烙月回頭瞪了真武一眼,說道“夠了!”真武被烙月這麽一喊,準備拋出的黑鞭也收了起來,嘴上卻還是不服氣“我為什麽要聽你的。”


    “說正事吧,你找我什麽事!月奴又想要做些什麽?”


    “是我自己要來的。我還是想問問你,以前我給你說的事你答應還是不答應。隻要你答應做海州之王,我現在立馬就去向父王請旨,絕不為難你!這剩下的一千會眾也能夠活命!”


    原來真武還再打這樣的算盤啊“我還是以前的話,你去找別人吧。現在你又多了一個人選,海州知府吳蹤!”


    真武‘呸’了一下“他也配。他不過就是一個四麵倒的小人!”仔細看了一眼烙月,她又說道“月奴丫頭也希望你做‘海州之王’!”真武停頓了一下,仔細看了一眼烙月,看他有什麽變化;然後又說道“而且你應該聽說了,現在我父親已派燕江湖、鍾武琳夫婦滅了渝北府,進入了縉州境內,要不了多久就會打到海州來!”


    烙月雖不渝北府已被攻下,但是自從看到宏碁的大軍,他就料到了這個結果,現在聽真武說來,也不覺得驚訝,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個‘哦’。


    烙月果然沒有猜錯。吳蹤和蜀藏已有勾結,而且縉州駐兵一動,遂立便對渝北府下手,打到了縉州。隻怕接下來就輪到那藏、西厥、乃蒙出兵了。


    天下紛亂,英雄頓起。大夏和鄰國之間又將有一場空前絕後的角逐,可是誰才能主宰這即將到來的角逐呢?


    “你到底願不願意?”真武繼續問道。


    “你和月奴準備什麽時候離開州城。你們還想做什麽?”烙月不答真武,卻是反問起真武來。


    “要我和月奴離開州城,可以!隻要發生這兩件事其中的一件,我們立馬離開。”


    “哪兩件?”


    “我蜀國的軍隊攻入了海州城;或者你,烙月做了海州之王。你隻要答應做這海州之王,我和月奴立馬離開。如果你希望我們離開的話?”


    烙月真拿真武沒辦法了,若是下得了手,他真想現在就抓住真武,然後出月奴,再從月奴手中奪得‘相思豆’的解藥。可是烙月卻是下不了手,縱然他們害死了很多人,可是烙月還是恨不起真武和月奴來。


    特別是月奴,她隻是一個被疾病纏身的孩子罷了。


    “你們把陳曉他們怎麽樣了?”


    “陳曉,你還掛記著陳曉啊!放心,月奴丫頭知道這些人要麽是你紅顏知己,要麽是你親友兄弟,一點也沒為難他們。隻是不能放他們出來幫你?所以你還是答應我吧?”


    “你回去吧!幫我勸勸月奴,叫她還是發發慈心,賞這些人一粒解藥吧。要不然早晚被這些人抓住,隻怕後果難料?”烙月還是回避著真武的話,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你你為什麽這麽執迷不悟呢?”真武看著烙月,心痛不已,她為烙月鋪開了一條光明大道,而烙月卻選擇了另外一條不歸路,看不到未來的路,她能不生氣嗎。“聽我一回好嗎,就一回!我真的希望你做海州之王,也希望你做我的駙馬!”


    沒想到真武還記得駙馬這事。


    躲在一旁的朵兒聽到要讓烙月做真武的駙馬,便再也待不住了,大踏步走了出來,在真武身後推了一下真武“清風哥哥是不會做你駙馬的,清風哥哥隻作朵兒的駙馬,隻做百花穀的駙馬!”


    真武沒想到朵兒會突然跳出來,可是卻不介意朵兒的話,畢竟這隻是一個孩子。抬頭看了一眼烙月,真武繼續說道“這次我還給你帶來了一個人?”


    真武笑了一下,看了看烙月的身後,隻見一個女子正在遠處注視著烙月和真武;見烙月看向她,她忙找地方躲,可是找了半天卻發現無論如何烙月都是看得見她的,這才顫巍巍,紅著臉走了上來。


    第一句話便是“參加威猛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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