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中正討論得激烈,街中喧嘩一片,酒肆中的人便舍了茶水,到街中看熱鬧去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街中一個身著侍衛官服的將官與一個白衣男子長正要開打,烙月忙問旁人原由。才知道那身著官服之人是皇家侍衛,說這白衣男子昨夜闖了皇宮刺殺皇帝,正要抓其歸案,於是兩人便打了起來。


    旁邊也站著十幾個羽林侍衛,卻不上前幫忙,隻在一旁站著瞧戲。烙月忙把注意力放到打架兩人的身上。


    那侍衛手中一把大刀,鋒寬九寸,杆長六尺;舞起來開合有據,狂風陣陣,直得人連連後退,真是個好手;那白衣男子卻使一把長劍,使的正義門的飛羽劍法,卻不拘泥於一招一式,每招每式都信手拈來,卻牢牢將那侍衛的刀鋒擋在立身半尺外。


    刀來劍往,卻是不分上下,不見勝負。


    烙月心想,沒想到幾年不回中原。如今正義門卻又多了個這樣的高手,不禁將眼光放在那白衣人臉上,這又令烙月大吃一驚,這白衣男子正是烙月正義門唯一的師弟朱世文。


    沒想到短短幾年這家夥武功已經進步到如此境界,竟能將飛羽劍招融會貫通了,隻是尚未能與葉落無聲的輕功完全結合,要不然這舞大刀的漢子,隻怕早也落敗了。


    不知道馨妹現在練到了什麽樣子,廖世忠這群師兄弟又練成了什麽模樣。


    烙月慌忙從人群中退了出來,深怕被朱世文看到,那知竟然撞到了一人,烙月抬頭一看,此人麵容嬌美,體態盈渥,膚白勝雪,是個漂亮的婦人。其實她便是蜀渝富商齊周子的女公子,齊可人,如今已經嫁給了朱世文。


    齊可人隻是焦急地看著戰鬥中的朱世文,無暇他顧,自然沒認出烙月來。烙月看她焦急的模樣,已將情況猜了個七七八八。


    烙月忙撥開人群走了出來,心想這朱世文與自己身材打扮都有幾分相似,輕功又出自一門,再加上身邊還有一個女子,這與皇宮刺客真是有幾分相似,難怪這舞大刀的羽林侍衛要抓他。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烙月心想,師弟你就暫且受些冤枉吧,等我今夜殺了那狗皇帝,自然就不辨自清了。不願離去,隻是站在遠處細瞧。


    朱世文與那皇宮侍衛好一陣比鬥,直看得眾人不願離開,導致人越積越多,竟然堵了半條街。齊可人卻懷有不同心情,每次看那大刀砍向朱世文她便緊緊的咬著牙關,就如砍在自己的身上;別人看來是場精彩的對決,而對於她卻是驚心的冒險。


    舞大刀的羽林侍衛更在心中嘀咕,想自己已經是舞刀的高手,自認為也排得上名號的,可是卻隻能與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打個平手,心中老大不服氣,正要拚死一搏,挽回點麵子。隻見眼前一晃,跳出一個侍衛,已用劍將兩人隔開。


    朱世文一看確有幾分熟悉,隻聽他對使刀的侍衛說道“這人我認識,絕不是昨晚的刺客。你退下吧,金剛!”原來這使刀的衛兵是皇宮一把刀“金剛”,卻是天下少有的使刀高手。


    沒想到金剛也聽此人吩咐,看了朱世文一眼,收刀立在一旁。那使劍的侍衛看了朱世文一眼,輕笑道“公子可是正義門朱世文,朱公子?”


    朱世文這才突然記起來,眼前的這位侍衛正是在那海州擒了自己,設圈套捉拿十師兄烙月的柳柳,吏部尚書柳泉之女。


    當下好不高興,便邀上金剛一同喝酒。


    勝負未定,結局未出,一場決鬥便罷了,看客們便都失望地散了。


    不打不相識,兩人打了一架,反而成了朋友。於是朱世文帶上齊可人,四人一同上了食味齋。


    食味齋可是金城名館,五色湯、百味蟹、蘸水蝦聞名金城,卻是個平常人去不了的地方,而這幾人卻到這個地方來喝酒,可見都不是一般的人。


    烙月選了一個偏桌坐下,側耳傾聽四人談話。


    酒過三巡,柳柳說道“莫要怪金剛將軍誤會你,那闖入皇宮的一男一女,武功路數確是與貴派很為相似,特別是那輕功如出一轍,隻怕是與貴派有些淵源!”


    朱世文聽了此話,想了半天“聽你如此說來,那人武功非凡,竟能抵過慧遠大師的一掌,這樣的武功在正義門確沒有幾人。隻是他們此時都未到金城,卻又如何進的皇宮刺殺當今皇帝呢!”


    柳柳聽了也不懷疑,隻是說道“難不成有人要嫁禍給貴派,可此人武功造詣的確不凡,不像隻是偷學了幾招貴派武功!”


    朱世文想了一下,說道“我本到金城是有些事的,可這樣說來,我有別要抓住這行刺之人,否者正義門的聲譽就不好了。”


    “不怕朱公子生氣,依我看此人輕功隻怕遠在你我之上。”柳柳又說道。


    四人商議,讓朱世文一起隨兩人進入皇宮,等待行刺之人露麵,合力抓捕。除開齊可人不說,憑三人此時的武功造詣,想要抓住一個人,卻是不難辦到,朱世文自信有這樣的本事,柳柳和金剛又何嚐不是呢!


    烙月隻是覺得可笑,我也想試試你們的功力;看你們怎樣抓我。


    回到客棧朵兒已下了床在窗前張望,見烙月回來,忙上前說話,隻是她那麵上的麵紗始終不揭,烙月便說道:“我已見過你的妝容,你這麵紗還是揭了吧,看著怪怪的!”


    朵兒轉了轉珠子,背過臉去說道“你是第一個見到我麵容的男子,我師父教我男人都不是好人,都是見異思遷、喜新厭舊的登徒浪子,好色之徒。你是這樣的人嗎?”


    烙月笑道“我即生為男子,自然是你師父說的那般,是個見異思遷喜新厭舊的登徒浪子!莫非我不是男子!”心中卻是笑朵兒師傅的怪異心思。


    朵兒仍舊背著臉說到你“可是你幾番救我,此時還這般照顧我”


    烙月心裏仍舊想著朱世文的成長,並沒去細心考量這朵兒話中的意思,隻說到“你還是安心養傷吧,這皇帝就交給我吧,我殺了他你就不用替你師傅受這份罪過了。”


    說完複又出去了,剩朵兒一人在屋中胡思亂想“我看不懂他,一點也看不懂,難怪師傅說男人都是怪物,即危險又狡詐!”


    靜養得幾日朵兒身體便好了,羽林侍衛好似也淡了下來。烙月心中焦急,想要盡早報了大仇。這幾日刺殺宣德以來,仇恨重,惡念生,身體又有異樣傳來,恐怕這血蠱和魔功的壞處又要剖現。


    這麽多年來他學會了那夢中琴譜魔功,自創“雲息功”前麵六式,當然也研究了正義門的武學如“天元七星掌”,但是他身上的“血蠱”仍然根深蒂固,隻是被壓服,沒有被清除,隨時都有可能會要了他的性命。


    而且這琴譜魔功是個怪東西,你隻要淨氣寧神,自然無礙,但隻要你心生惡念,惡念生,濁氣侵,失了心神精氣,便會被惡念所攝,迷失本心。


    而烙月要報仇,這正是他的致命弱點。


    他雖已不在乎生死,可是卻始終過不了仇恨的這道門,他害怕自己仇沒報就死了。烙月要報仇,這塊石頭沒有放下,他知道就算自己活著,也並不會得到真正的快樂。


    他必須盡快殺了宣德皇帝,他不知道身體這麽個好的狀態能夠維持到什麽時候,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會死。


    所以烙月是無暇顧及別人的想法,自然也將朵兒這丫頭的想法也不會去細想,不過她那師傅倒是可愛得緊,竟然會有這些奇怪的定語,特別是對於男人。


    這人肯定是個即孤僻,又怪異的老婆子。烙月隻是不去臆想,與我有什麽關係呢。可是這朵兒的師傅說不定和烙月還真有幾分關係,隻是天知道呢。


    緣生緣滅,自有造化。哪怕是陌生人的一眼回眸,也不知積攢了多少個巧合。


    看來烙月的這副麵孔是用不下去了,烙月改換了行頭,貼上了胡須,又讓自己的頭發也胡亂地散著,這樣就算在這中原有人認識他,可如今這般打扮,隻怕連朱世文也辨認不出來了。


    今夜便入皇宮,與這皇帝老兒清清這筆舊賬。


    烙月這次帶上了水晶玉女骨,交代朵兒留下,自己一人進得皇宮,幾番查探,終於見到了宣德皇帝。


    可是見到皇帝後烙月卻有點猶豫了,因為那宣德皇帝半夜了竟還在批閱奏章,燈光之下,垂垂老矣,就算烙月不殺他,隻怕他也活不了多久了。旁邊伺候的太監卻已經在打瞌睡了。


    烙月突然想到,隻怕自己著一劍下去,到時候百官無首,朝中混亂,奪嫡爭位,殺戮再起,天下定然一片混亂,到最後受苦的還是平頭百姓。


    可正當烙月猶豫之際,身邊飛出一名黑衣女子,烙月知道那正是朵兒,沒想到她還是跟著烙月進了皇宮。隻見她手握短劍,向宣德直刺而去。


    沒等劍粘上宣德皇帝,便已被擋開,仔細一看擋開阿朵寶劍的武器竟然是串佛珠,烙月暗叫不好,慧遠老和尚還在宮中。


    朵兒劍被打偏,深知有高手在側,忙守住寶劍退回烙月身邊。卻向宣德皇帝瞧去,此時隻見皇帝寶座後麵走出來五人,正是慧遠和尚、尚書之女柳柳、正義門弟子朱世文、皇宮侍衛統領金剛,還有蜀渝富商齊周子之女齊可人。


    隻聽柳柳說道“我勸閣下還是放棄抵抗吧,我想以我五人之力,恐怕江湖中沒有幾人能夠逃脫。”


    烙月隻是奇怪,柳柳身邊的凶神惡煞怎麽不見出來呢。當下不管,冷哼一聲“我正想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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