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月從地窖救出阿娜日等眾女子,出來後卻發現韓鴻兵眉心訂有一枚金針,已然死去,烙月不禁問道是誰殺了他呢。mianhuatang.info這時阿日斯楞答道。


    “這還用說,肯定是阿羅多,除了他還能有誰!”


    烙月正要說話,隻見阿娜日一見阿日斯楞立馬叫道“哥哥!”說完撲進了阿日斯楞的懷裏。


    “妹妹,哥哥讓你受苦了!”


    烙月還真以為阿日斯楞是為了自己才和他硬闖就連他自己也害怕的國師大營,原來是自己的妹妹也被擒了,隻是不知道為何烙月在村中待了那許多日子,怎麽就始終沒見阿日斯楞的蹤影呢。


    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這阿日斯楞也是一個好打耍的人,整天除了牧牛牧馬,便是和光頭孛日帖,瘦子棘達一起作耍,很少歸家。


    等他回到家中,這才發現妹妹被別人劫去了;這才記起烙月說的一個執虎紋銅牌的人劫走了他的朋友,這銅牌確實是國師大德法王的配飾之物,他才鼓起勇氣到國師營中打探。


    那知剛好遇到剛從地下宮殿中出來的烙月,於是兩人便一起闖了這國師大營,要是早知道阿娜日已從地下宮殿逃脫,他也許就不會闖國師大營了。


    不過也多虧闖了國師大營,要不然現在怎麽能夠救到再次被抓的阿娜日呢。


    烙月心中這麽想,難免有些傷心,兩人之間的兄弟情義打了一個大大的折扣。


    這時卻隻聽阿日斯楞說道。


    “這下我們可以去找阿日斯楞了吧?人證物證都在,我看他作何解釋。”


    說完阿日斯楞放開阿娜日就要走出去,隻聽帳頂一個聲音說道。


    “不用了,我找你們來了!”


    眾人忙走出了帳包,隻見阿羅多單腿立在帳包之上,清風吹來,衣袂亂舞,加上他那幹瘦的身材,卻是有點仙風道骨的味道。


    “是我小瞧了你們,不過你們既然看破了這一切。那就怪不得我,我隻能將你們全部殺了。”


    烙月輕笑,這笑有點諷刺的味道,也有點自信的狂傲。


    “你金針雖快,我們這裏卻是有十五個人,難道你能夠頃刻間全部殺死嗎?”


    “不試試怎麽知道呢?”


    阿羅多在腰間一摸,不知何時手中已然多了許多金針。


    阿日斯楞看得有點不耐煩了,走到帳包之下,抓緊帳包,使勁一扯。


    “給我下來!”


    說話間帳包已被阿日斯楞一把扯翻,阿羅多冷笑一身從帳包之上躍了下來,卻是在阿日斯楞胸前一共踢了七八腳。


    阿日斯楞倉惶之間,忙抱拳護住前胸。


    阿羅多每踢一腳,他便往後退了一步,踢了七八腳,他也退了七八步。


    隻是他還是不知疼痛一般,身子剛一站穩,立馬伸手去拿阿羅多的腳,一把拿住,再不放脫,在頭頂掄了一圈,卻像使棍一般將阿羅多砸在地上。


    阿羅多也不輸人,身子剛一落地,還未等下墜之勢落盡,他便已在地上借力,啪地而起,隨即在空中打了一個翻滾,這翻滾竟然還將阿日斯楞帶了起來。


    手中的阿羅多腳隨即脫手而出,一翻落定,兩人四目相對,又鬥在一起。一個瘦子,一個壯漢;一個輕靈,一個沉穩。兩人鬥在一起,竟然鬥了半天,不分勝負。阿羅多要用自己的絕招了。mianhuatang.info


    隻聽阿羅多說一聲“看針!”


    話未說完,金針已經扔出,正是朝阿日斯楞眉心飛去,阿日斯楞速度哪能擋住這金針呢,眼看就要被一針斃命,眾女子也將心提了起來。


    那知隻聽嗖的一聲,一把長劍連著劍鞘擲了過去,剛好擋住了阿羅多射出的金針,寶劍插到阿羅多麵前,寒光陣陣,煞氣人。


    阿日斯楞這才歎了一口氣,多虧烙月救得及時,否者自己就一命嗚呼了。


    阿羅多卻是在想,這把寶劍寒光陣陣,無堅不摧,我若是擒在手中,豈不是能夠殺了這群人;心中這樣想,便放下金針卻去拿寶劍。


    那知手剛剛一拿劍柄,隻覺一股寒氣直掌心,再要硬拿寶劍,寒氣迅速間便升到了手臂。


    烙月這才一驚呼:“快放手,再不放手你手就沒了!”


    阿羅多這才慌忙放手,隻是整個右手小臂,被這寒氣一浸,已經完全沒了知覺,再想去拿金針,隻是小臂生硬不聽使喚。


    “這把寶劍乃透冰玄鐵所煉,常人是拿不得他的。你我本應該有一架要打的,你這樣卻那還是我的對手呢!”烙月搖了搖頭,露出可惜之色。


    “我昨晚就該殺了你們!”


    阿日斯楞從金針襲擊中回過神來,一把捏住阿羅多的喉嚨,說道:“這些事誰指使你幹的,是不是國師老爺。”


    阿羅多大怒,左手握針,朝阿日斯楞肚腹插來,阿日斯楞痛喝一聲,肚腹之上已經刺滿了金針。


    隻見他大怒,左手捏緊阿羅多肩頭,一陣猛拳,打得阿羅多口吐鮮血,倒在地上,他那一身瘦骨那禁得起阿日斯楞的這陣硬拳,在地上半天才回過神來。


    眼見不是烙月和阿日斯楞的對手,阿羅多雙腿拍地,嗖的躍出,卻是要逃跑。烙月慌忙跟上,一把抓住,那知阿羅多竟然癱在了他的手裏。


    烙月把阿羅多翻過來一看,隻見他的眉心也豁然釘著一根金針,再看阿羅多奔跑的方向,一個黑衣執刀人在山坡上一閃,隨即不見了;烙月荒蠻追了上去,那知追到山坡之上,黑衣執刀人又一轉,不見了蹤影。


    回到阿羅多身邊,隻見阿羅多左手動了一下,在草地上畫了一橫,就再也不動了。


    烙月本以為施射金針的就是阿羅多,那知阿羅多也被金針所殺,恐怕事情更複雜了。這黑衣使刀人是誰呢,真是大德法王,西厥人的國師嗎?


    真的是他嗎?


    還有這西厥少女被擒到哪裏去了?烙月心中開始有些擔憂了,莫不是遭了毒手,又或者她機靈狡猾,逃脫也不一定,畢竟她那人一身的鬼點子,欺瞞謊話隻是拿手小菜?


    可是她逃到哪裏去了呢?為什麽不給我一個信呢,難道不知道我正在找她嗎?若是不知道,那這虎紋銅牌難道不是他刻意留給我的線索嗎?


    阿羅多這一橫又是什麽意思,是巧合嗎?還是他要給我留下什麽線索。他知我是漢人,難道是個漢字,是要給我寫什麽子嗎,大字的起筆不正是一橫嗎?大德法王?


    這虎紋銅牌,還有這奪命的金針,還有韓鴻兵、阿羅多,還有這一橫,這些東西是否真能說明,這件事的幕後真凶正是大德法王呢?


    所有的證據都證明了,這就是大德法王幹的。


    烙月正在思索,隻見阿日斯楞也上到了山坡上。


    “這有什麽好想的,這事肯定是國師老爺幹的;我看那黑衣人的身形就與國師老爺很是相似!”


    烙月一聽,又問道:“你還敢和我一起去闖國師大營嗎?”


    阿日斯楞說道:“我既然認了你這個兄弟,自當與你共患難,同生死,有什麽不敢的!”


    “隻是這次我們不晚上去,我們現在就去!”


    “為何!”


    “敢不敢?”


    阿日斯楞微微一思考,拍了一下烙月的肩頭,說道“我相信你有你的道理,哥哥豁出去了,陪你走一遭!”


    “還有我們兩!”


    烙月和阿日斯楞慌忙回頭,隻見身後多了兩人,正是瘦子棘達和光頭孛日貼,剛剛說話的正是光頭孛日貼。


    阿日斯楞忙問道“你們怎麽來了!”


    瘦子棘達說道“我們去了村裏,老爹告訴我們阿日娜妹妹被人給劫了。就一路趕上來了!可還是錯過了剛才的一架。你們真要去闖國師老爺的這個龍潭虎穴,我們怎能不一起去呢!”


    阿日斯楞也是感動,拍了兩人的肩頭說道“我的好兄弟!”


    這時阿娜日走了上來,忙勸道。


    “不要怪小妹多嘴,你們平日裏打架鬥狠,沒人是你們的對手,可是你們現在要去對付的是國師老爺,國師老爺是誰,那可是王子和公主的老師!就你們這三兩下,是人家對手嗎?”


    阿日斯楞瞪了阿娜日一下,說道:“哪怕什麽,死就死唄,誰不會死呢?總比讓他繼續在這麽作惡下去強吧,我們不去鬧,大王怎會看得見呢。”


    阿娜日啞口無言,白了阿日斯楞一眼,丟下哥哥走到烙月麵前“黑唐古,你也去麽?”


    烙月笑了一下,看這阿娜日與阿日斯楞長相差別也太大了點,怎麽他們會是兄妹呢,當真是龍生九子,子子不同;那阿日斯楞正如其名,像極了草原雄獅,而這阿娜日卻是溫柔體貼得像隻綿羊。


    其實烙月也在猶豫,他這猶豫不是在害怕大德法王;皇宮大殿、萬馬軍陣他都不怕,這麽一個人他怕什麽;隻是他覺得整件事好像有些地方不對,可是他又想不明白哪裏不對!


    可是為了西厥少女,她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要不然若是西厥少女被別人搶去做老婆,隻怕孩子都要抱上了。說道。


    “去,龍潭虎穴也去闖一闖!”


    大德法王功力未知,智慧未知,恐怖係數未知。幾個少不更事的年輕人被血氣一衝,當真朝國師大營奔去了,而這最終的起因竟然是從一個女子掀起的,這女子正是那西厥少女。


    阿娜日看著幾人遠去的背影,她突然覺得自己多了一份牽掛,以前是爺爺,還有哥哥,如今卻多了一個人,隻是這個人對於她來說是個迷。


    阿娜日不知道他過去是幹什麽的,也不知道他將來要幹什麽;他似乎是突然從天而降的,卻已是兩次救了她;他去的也快,每次還未與他說上幾句話,他便走了;每次都隻留給她一個背影。


    她甚至不知道這個人的真名叫什麽,他是她的一個謎,這個謎看上去她將永遠也解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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