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月追不見西厥少女。(.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凝神靜思。


    黑衣使刀人劫走西厥少女,必有所圖。我對這茫茫草原,人生地不熟,要救出她恐怕很難。


    還是快些趕回西厥大營,將少女被劫的事告訴他們,他們自會去追查,我也落得一身輕鬆。


    烙月提了水晶玉女骨和地上撿到的虎紋銅牌,摸著黑夜,朝西厥大營的地方奔去。


    午夜時分,烙月趕到西厥大營,隻見營帳已撤,灶火已熄,這許多兵將已經全部撤走了。


    而且撤的迅速,去的巧妙。營帳周圍馬蹄混亂,讓人無法摸清他們到底是朝那個方向撤去的。


    隻能是等到天明再做打算。


    未到天明,烙月隻覺馬蹄飛奔,竟然有幾匹快馬從他眼前奔過,烙月這才從夢中驚醒。


    這才看到四匹快馬正在追趕一個十五六的少年。少年雖沒有騎馬,可是腳下飛快,可是到底兩條腿的人跑不過四條腿的馬,更何況是這草原上、在奔跑中長大的馬呢。


    少年終於累到在地,用西厥話,不知道在和馬上的人說些什麽,隻見馬上的漢子,甩開馬鞭就朝少年打來。


    少年不敢躲避,馬鞭抽一下他便叫一下,一聲不多一聲不少。


    烙月看少年叫的可愛,更看不過這馬上四人的欺負,待那馬上領頭之人甩鞭之人再使下一鞭的時候,烙月已經彈了出去。一把將馬鞭握在手中。


    “好個不要臉的家夥,三人大人欺負一個孩子,也不害躁。”


    烙月說的是漢話,馬上其他兩人和地上的少年同時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可是執鞭的漢子,卻是瞪了烙月一眼。


    用不太熟練的漢話說到“哪來的野漢,不要管閑事,一邊捉你虱子去?”


    烙月也是驚訝他能說漢話,這才抬頭打量使鞭的人。


    使鞭的人是個二十八九的漢子,濃眉大眼,闊鼻方腮,皮膚黝黑發亮,肌肉緊湊有力;雙眼有神,表情冷靜。(.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舉手投足間,有種粗獷的豪氣。


    一看就是個豪情萬丈,沉穩有謀之人。不像是山野之中,持強淩弱,欺負一個孩子蠻夫。


    烙月心中歎息,這麽好的一副皮囊外貌,真是生錯了地方。


    可惜了。


    漢子用力想要將馬鞭從烙月手中抽出來,那知被烙月拽得緊了,反而差點把漢子從馬上拽了下來。


    漢子大怒,右手執鞭,左手啪鞍一下,向上彈出,卻是要從烙月頭上翻過。烙月本是處在馬下,這樣一來,烙月難免要被漢子帶一個跟鬥。


    烙月尤其是一般常人,他乘漢子未落地的時候,已然右腳蹬地躍起,仿照漢子的樣子,也在漢子頭頂翻了一個圈。


    漢子慌忙回身,兩人麵麵相對,卻是一笑。


    “好個漂亮的翻身!”


    話未說完,左手拳頭已朝烙月麵耳砸來;烙月身子一低,讓過拳頭,手中寶劍已然振動,躍躍欲出。烙月慌忙將寶劍扔到一旁,插在泥中,要與漢子空拳相對。


    漢子又讚道“這樣也不占我便宜!很好!”


    其實烙月不是不想占他便宜,隻是烙月知道,這劍鋒利異常,邪惡異常,不想害了這漢子的性命。


    烙月不答話,隻是左腳站立,右腳朝漢子小腹踢去;漢子抬起左腳,屈膝卻要來撞烙月的腳踝。


    烙月隻覺腳踝微痛,這漢子反應不慢,是個好手。


    那知隻覺漢子,執鞭的手一用力,烙月隨即被他拉了過去,左手卻是握了拳頭等著烙月到來一拳擊去。


    烙月見勢不好,翻身躍起,卻是前後借力,斜站到了漢子北上。


    其他三人看得驚了,誇到“好俊的功夫!”


    漢子聽得這聲誇,心中不爽,要是不趕快敗了這野漢,豈不是顯得我很無能。暴喝一聲隨即將烙月連人帶鞭掄了起來。


    好大的力氣,烙月就像一張破布,被他輪在空中,一圈兩圈。


    哢嚓一聲。


    馬鞭斷裂,烙月遠遠飛了出去。眼看又要摔一個跟鬥;那知烙月隻是輕飄飄的落在地上,毫無異變。


    漢子沒想到烙月如此厲害。


    頓時正了心態,朝烙月奔去,奔速極快,隻如猛虎狂獅,這一下要是實實撞在烙月身上,烙月必然骨骼斷裂,成為殘廢。


    兩人相近,漢子卻是借奔勢躍起,對準烙月頸脖一腳踢出。烙月知道漢子蠻力不小,不與他硬拚。一個轉身,便從漢子踢出的腳下讓了過去。


    漢子頓時明白,烙月身材偏小、輕巧靈活,擅長躲避;自己卻是力大無窮,雖有武藝,卻快不過烙月。要是抓住烙月,隻管近纏翻摔,烙月絕不是對手。


    主意定下,回頭來鬥烙月,卻是要故意與烙月近纏。


    烙月豈能不明白,兩人隻是鬥來鬥去,半日竟沒個結果。


    騎在馬上的兩人也閑天熱站到了地上,少年卻是和他們坐到了一起,卻是聚精會神地來看兩人鬥摔。


    烙月好不奇怪,真不知道這少年是怎麽想的。


    卻隻見漢子擺手道:“兄弟,還要鬥嗎。你功夫不錯,隻是不知酒量怎麽樣?”


    烙月見此人果然豪爽,相鬥自是無益,心中豪氣一生,說道。


    “請!”


    下到地上的兩人忙從馬上將酒囊解了下來,等烙月和漢子走了過來,忙將酒袋扔給他們。


    烙月這才看著兩人和少年。


    少年雙眼中露出倔強之氣,耳聰目明,筆挺嘴闊,麵帶微笑,多少還有些天真。


    另外兩人中一人頭上無發,麵目平常,左耳戴一隻大銀環,卻是有種有粗狂之氣。


    一人身子偏瘦,鼻塌眼深,觀高額平,額頭微皺,麵有愁容。


    五人喝酒交談,這才知道。


    漢子名叫阿日斯楞,是少年的準姐夫。少年名叫昭魯。


    另外兩人,光頭名叫孛日帖,瘦子名叫棘達。四人皆是西厥人,是在一起放牧的牧民,剛才卻是在訓練昭魯;鞭打他卻是對他訓練結果不滿意,所給的懲罰。


    烙月卻是自稱黑唐古。


    喝酒一陣,阿日斯楞、孛日帖、棘達、昭魯別了烙月要回牧場,到處是狼豺,放心不下牛群。


    烙月這才突然記起西厥少女,忙問道“這附近有西厥人的軍營嗎?”


    幾人一驚,卻是搖頭,說不知道。烙月忙把虎紋銅牌遞給阿日斯楞,說道“我有一個朋友,被身上帶有這個牌子的人給劫走了,不知你們可認識這個牌子?”


    阿日斯楞看了虎紋銅牌,露出驚訝之色,說道:“這牌子我倒是認得,隻是這個牌子主人所在的地方,你去不得!”


    棘達說道“這是西厥國師大德法王的配飾!”


    烙月一驚,西厥國師劫這少女有何用處呢。


    “這大德法王的營寨走麽走?”


    阿日斯楞問道“你真要去?往西二十裏便是了。”


    說完抽了坐騎一鞭,四人朝北而去,頃刻間消失在了地平線上。


    西厥國師大德法王為什麽要劫這西厥少女呢?他認識西厥少女嗎?這西厥少女是誰?


    難道是仇殺。


    看著西厥少女雍容華貴,應該是個將軍或者王爺家的千金,莫非她家和這大德法王有仇。


    這其中又有什麽陰謀呢?


    烙月不再挖空心思去想這其中的原由,提起水晶玉女骨朝北奔去,行了十裏左右,隻見兩個漢子騎馬正在草原上狂奔,兩匹馬中間吊著一口箱子。


    隻是不知道這箱子中裝有什麽,烙月靈機一動,該不會是西厥少女吧。烙月撿起兩粒石子,分別朝兩人吊箱子的繩索扔去,繩子應聲而斷,掉在草地上。


    兩個漢字忙勒馬回頭,隻見一個碰頭垢麵的野漢提一把怪異的劍站在箱子之上。


    看著兩人回頭,烙月在冷笑,隻是頭發蓬亂,胡須也多,遮住了他的表情。


    兩人見箱子被奪,話不多說,拔出馬上的彎刀,從馬上跳下,就要朝烙月砍來。


    烙月輕點箱子,飛身彈起,沒等兩人從空中落下,烙月已經分別送了一腳出去,隻見兩人朝左朝右摔將出去。爬起來哪還敢和烙月鬥,箱子不要,馬也不要就跑了。


    烙月忙站起說道“別走啊,我隻是想看看箱子裏是什麽?”


    兩人哪敢停留,提著彎刀,連爬帶滾向北跑去。


    烙月這才打開箱子看裏麵是什麽東西,開箱一看,隻見箱子之中果然有一個女子,十七八歲,嬌小玲瓏,嫩滑可親,有幾分顏色。


    但是素衣麻布,卻不是西厥少女。


    烙月忙輕輕啪了一下箱中女子的臉蛋,女子這才醒了過來,一看烙月的模樣,先是嚇了一跳,以為自己來到了閻王殿。


    待她回過神來,才知道是烙月救了她。


    “你知道是誰綁的你嗎?”烙月忙問道,隻怕這事和西厥少女有關。


    少女不知道烙月說什麽,用手指著東方,卻不知道要比劃些什麽,烙月隻是聽不懂。


    女子這才上馬,示意烙月跟著他。


    於是一男一女,兩匹快馬又向東飛奔而去。


    大概走了兩三裏路,隻見樹林中露出一個漢式的小村子,隻是房屋極為簡陋,隻有幾根白樺樹幹,斜斜歪歪地支著一個草棚。女子下馬走進一間草屋中,請出來一個老漢。


    老漢六七十歲,一臉皺紋,但是眼中卻是透著精光,一點也不糊塗。


    老漢竟然會說漢話。


    烙月這才從老漢口中得知。女子名叫阿娜日,是老漢孫女。


    烙月還從老漢口中得知,最近草原上來了一夥強人,四處劫持年輕漂亮未出嫁的女子,就這個小村落中也丟失了一個了,若不是烙月今天救了阿娜日,她便已經是第二個了。


    現在是人人自危,不知道什麽時候會輪到自己。


    烙月一聽,計上心來。我何苦思去找呢,一劫不成,必然會再來,我何不來個守株待兔呢。


    當下便留在了村中,一麵和老漢學習西厥語,一麵等待強人的到來。


    順便也洗了洗頭,可是依然固我,長須仍在,隻不過看上去比以前整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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