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官正在為難不知將五決才子的名號頒給誰,隻聽眭芝麟提議道“今年恰是朝廷****之期,我等四人可同往金城會考;誰若折得狀元寶位,誰便來做這五決的才子。mianhuatang.info如何?”


    烙月一想不妥,問道“若我等都沒取得狀元呢?”


    周林笑了一下“若沒本事取得狀元,卻不也沒臉做這五決才子嗎!”


    四人一聽盡皆讚同,再報與州官,州官一聽,沒想到這群年輕人這麽自信,大喜,當下便承諾,去金城會考所需的一切費用全部由政府支付。


    四人便各自回家,打點行裝準備進金會考。


    陳曉知道五決的結果,心想烙月多半是要到金城去的,他要是取得這狀元的寶位,卻也不枉烙月在正義山莊讀書十八年的煎熬了。自己便收拾行李去了。


    烙月卻不急,而是叫停了陳曉,嚴肅地說道:“我要幹些事,多半會連累你,你要害怕,就乘早離開。”說完從懷中掏出一本書遞給陳曉。


    陳曉打開書本一看,竟是正義門飛羽劍法,筆記尚自未幹。當即把書扔回來給烙月:“你教我便是,給我劍譜何用?”說完看著烙月嚴肅的說道:“我不怕連累!”


    烙月沒想到陳曉竟然回答得如此幹脆,自己要是多說隻怕是矯情了。(.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於是便收了劍譜對陳曉說道:“既不怕連累,今日你便收拾停當去城外住下。我若沒事,自會來尋你。”


    陳曉見烙月說得真切,也不多問。收拾行李便出城北去,在城外住下了。


    烙月將陳曉安排出城,心中這才沉了下來。你道烙月要幹什麽大事,原來他是決心要去殺掉這作惡多端的白少鈞,可是此人武藝在他之上。


    若是殺白少鈞不成,死了便罷,若是被抓,必然連累陳曉,所以早早將陳曉打發出城而去。使她與這件事隔離開來,雖說烙月是人魔,卻還是有人性的。


    是夜,烙月準備停當,穿了夜行衣,執了手中劍。在桂陽城頂上幾個騰落,便如一個夜中蝙蝠,悄悄來到了白少鈞的府宅。


    烙月早來探過道路,現如今徑直朝白少鈞臥室奔去。沒想到房中竟然無人。這時,烙月不禁冷笑一下。隻聽那小妾屋中傳出來女人的喘息之聲。


    烙月心中暗想“殺你便是此時”說完一腳將小妾房門踢開,衝了進去。


    那白少鈞受此一驚,慌忙從小妾肚皮上蹦了起來。衣服也來不及穿,橫披外衣,奪路便逃。烙月衝至床前,那還有白少鈞,隻見著光著身子的小妾。看到烙月凶神一樣的麵孔,已先暈了過去。


    烙月再出小妾房門,隻見白少鈞已和幾個漢子,還有那羅刹巨人站在院子之中等著烙月。


    “抓住他!”白少鈞大聲地命令那羅刹巨人。[.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羅刹巨人一聽吆喝,便大步向前,朝烙月衝了過來。烙月心想,今日不是比武,怪就怪你不應該幫著這白少鈞作惡。


    烙月隨即朝巨人奔去,讓過巨人重拳,繞到其背後。巨人慌忙回頭,卻剛好著了烙月的道,沒等巨人再次攻擊,烙月已然躍起,長劍隻在那巨人脖子上一抹,血便飆了出來。


    羅刹巨人雙手握著噴血的脖子,卻已喊不出來,掙紮幾下便倒在地上了。


    白少鈞後麵的幾個漢子見巨人沒到一個回合便死在當場,麵麵相覷,不敢向前。那白少鈞連忙嗬斥,眾人隻好上前。


    烙月暴喝一聲,奔勢不減,左砍右削,幾個漢子立即滾到。


    白少鈞見眾人不敵,心中便有些安奈不住,大叫一聲抽出寶劍朝烙月刺來。烙月不敢大意,邊戰邊退,卻是有意在試探白少鈞的實力。白少鈞也真是不簡單,得烙月透不過起來。


    烙月隻覺得還未探得白少鈞的虛實,自己便先亂了步伐,散了劍招,心中好不驚慌。白少鈞見烙月被得慌亂,心中難免輕敵。使出劍法越發放肆。


    烙月等的便是這個時候。兩人對招,比的不僅僅是武藝高低,還有要比心理,比智慧。隻見白少鈞一輕敵,便露出了破綻。


    烙月見白少鈞露出天突大穴,機會來了,慌忙一劍刺了過去。哪知道這白少鈞比烙月閱曆深得多,怎會不知這個道理。騙得烙月進攻,自己卻隨即躲過,一劍刺在烙月胸前。


    虧得烙月並未全力刺去,留有餘地,卻利用輕功往後飄移。讓過致命一劍,卻將身子砸在棟梁之上,隻覺胸前劇痛,原來還是被點中了,胸前已然留出血來。


    烙月正不知怎麽應對,隻覺腦中突然響起一段琴音,卻正是那詭異琴譜中的旋律。聽著琴音烙月隻覺血脈充盈,力量遠遠不斷的湧來,烙月突然記起那夢中的劍法。腦中浮現一個殺字。


    烙月既有此想法,隨即在棟梁上借力躍起,卻是朝白少鈞平刺過去。


    白少鈞沒想到烙月在中招之後會有此變故,這一招來的太突然,慌忙舉劍格擋,雖是讓開了要害,可還是被烙月一劍刺在左臂之上。頓時流出血來,將原本的衣服染成了紅色。


    烙月也是意外,沒想到這琴譜有這樣的用處。卻借著下落之勢,左手變掌一掌將白少鈞振了出去。


    白少鈞見自己不敵,立馬沒了信心,慌忙奪路逃亡,跑到走廊之上,卻不料已被烙月擋住。


    這時府中之人已被吵醒,見院子橫七豎八躺著死人,又見主人白少鈞全身血汙,料想活不成了,奪路便逃。


    烙月雙目錚紅,殺得性起。但凡有阻擋之人,舉劍便殺,一時間走廊上,屋子中,白少鈞逃到那,那便有屍體,那便有鮮血。


    烙月隻覺那琴音在腦海中響得越來越清晰,越來越震撼,再看眼前的人,隻覺每個都該殺,每個都該死。他此時已是真正的人魔。


    此時的白少鈞已完全沒了相鬥的勇氣,隻能是逃;逃便是死的開始。烙月輕功本遠勝於白少鈞,此時更加的厲害。沒等白少鈞走出府門,已被烙月一劍削下頭來。


    白少鈞一死,烙月立馬回過神來,腦中琴音卻還在響。


    此時烙月隻覺得血液膨脹,五髒六腑竟是裂了一般。烙月抱著頭顱,使勁敲打,隻想把那琴音抖出腦中。掙紮半天,口中發腥,吐出血來。


    吐過血之後,烙月總算醒了過來。看著府中的死屍,他隻覺一陣惡心。


    烙月拖著身子走出了白少鈞的府門,卻依舊寫上“自在人魔,替天伐道”這八個大字。


    看著白少鈞的府第,烙月扔進一把大火,頓時便燒得火光衝天,好不精彩


    躍上屋頂,烙月又一次消失在這猙獰的火光之中。


    陳曉在城外還在想烙月是要幹什麽,現在看著城中騰起的火光。心中大驚,找小二哥取了馬,乘夜朝桂陽城奔去,可是此時城門還未開啟。


    陳曉在城外一直等到五更天,開了城門,她才啪馬進城,徑直朝兩人住的客棧而去。


    來到客棧之中,烙月已經換了衣裝,卻坐在一旁喝茶,好似什麽也沒發生。


    陳曉二話不說,拔出寶劍問道:“那城中大火是怎麽回事?”


    烙月放下茶碗,用手指將陳曉寶劍移開,笑道“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陳曉放下劍,坐到一旁,卻是拿烙月沒有辦法。可是回心一想,他讓我先出城去,卻是在保護自己,心中也難免感動。


    陳曉也不去看是何究竟,過不了一會兒隻聽街上的人議論知府大舅子被殺,連著府宅一起被焚的事,卻多半是讚好。隻可惜死了無數的陪葬。對這自在人魔是又讚又罵。


    死了大舅子那知府怎能不生氣,一麵派人追查。一麵卻打發爭奪五決才子的四人進金會考。今年五決****,就這樣未到八月十八便提前結束了。


    烙月此番進金心中依然有了計議,隻盼能早日見到那宣德皇帝,完成心中的大事。


    在官府的催促下,烙月、李耀庭、眭芝麟、周林四人終於一同北上金城而去。


    緩緩行了幾日,眾人便來到了海州的境內。烙月在海州本有案底,此時大搖大擺的進去,恐怕會有不必要的麻煩,烙月心中暗暗計劃。


    當即對眾人說道“這般行路,何時才能到金城。”說罷向陳曉遞了個眼神,使勁抽了一鞭,駿馬便揚蹄躍了出去。


    陳曉明白烙月的意思,給眾人說道“這是個急性子,金城有個如意客棧,我們在那等待各位便是”說完抽馬一鞭,追了出去。眾人抿嘴而笑,不去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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