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向南吹,本是吹向楊霖這邊,可是那星火不知為何卻是逆風而飛,飛向了北麵,出現的位置已離孫族長極近,風起時,居然逆風而上,火星漸亮之時,四周的溫度也隨之提升,眨眼之間,又有更多燃起的星火閃亮,放眼望去,好像滿天星光蓋地而來一般,


    ‘撲哧’一聲輕響,一團看似隨時可能被風吹滅的火苗忽即在孫族長麵前燃起,可是風吹過時,火苗卻未熄滅,反而越燃越烈,好像風助火勢一般,隻不過是逆風而上,直撲近在咫尺的孫族長,


    手捂著胸口,孫族長還以為自己傷重老眼昏花,當眼前出現火星時並未表現出太多的反應,可是當火苗在眼前燃起時,再想躲閃已然不及,


    滿麵花白的胡須,高盤在頭的白發,被火苗瞬間包裹之下,頓時燃起熊熊烈火,到好像是助燃一般,一股烤肉的焦臭味道從那團火苗之中隱隱傳出,令人作嘔,


    不止孫族長一人受難,站在孫族長身後的數位族長也同時受到了那星火的攻擊,漫天星光般的火星,突然同時燃起火苗,遇火而漲,好像天降火雨一般,撲入人群,


    數聲驚呼,活了上萬年的幾位族長,見過的世麵也是極多,卻未見過如此詭異的一幕,火苗上身之後,頓時將身上一切能燃燒的物質全部點燃,


    須發皆燃,肉身烤裂,幾個老怪多是養尊處優多年,隻是受了步欒的招集才出山相助,一時中招,當即痛呼不已,


    幾位反應快些的,當即運起體內的清靈之氣,自體內向外逼出,想要將那火苗壓滅,隻是那火苗乃是楊霖模擬天雷星火而施放出的火苗,又豈是那麽容易泯滅的,


    果然隻有兩位歸虛中期的族長輕鬆的將粘到身上的火苗撲滅,其餘人則是多有燒傷之後才勉強將身上的火苗清淨,一時之間,溪地旁,火燒味極濃,尷尬的氣氛多過於憤怒的情緒,


    一群歸虛境的修真者,居然被一位化神後期的修真者用體內法力化成的火星燒成如此模樣,也實在是說不過去,


    眾人撲滅身上火苗之時,第一時間先是自儲物裝備中取出衣物,換下身上被燒的無法遮體的舊衣,而後欺身而上,大有群毆楊霖的意味,


    身在冰牆之後,火苗燃燒的煙氣火星並未透過半分,步欒手捏著印咒,遲遲未發,眼中已現出一片驚訝之色,更有一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見幾位同來的族長居然不顧顏麵,準備同時出手教訓楊霖時,步欒急忙大聲喝止:“大概是一路殺來,太過順風順水,居然都不知道什麽叫防備了,輸了便是輸了,難道還要自毀顏麵,以多欺少。”


    指尖輕點,步欒已輕鬆將楊霖布下的冰牆敲碎,大步走到楊霖身前望著幾位憤憤不平的老者,臉色異常的陰沉,


    做為南苑部落的步欒,因處事公正,修為驚人,在南荒北部各部落中聲望極高,八位部族族長也是隨其聲望而來,如今被步欒一頓數落,心中雖有怨氣卻也壓了下來,散站兩旁,不在言語,


    一旁手按在腰間靈獸袋的楊霖一見步欒喝住了幾位欲加報複的長老,心中對步欒的印象頓時大幅提升,起碼從第一印象中,步欒便比其它見過的一些上位者,要開明許多,知道適當讓下屬吃些小虧,也算好好的上上一課,


    “隻孫族長一人與你鬥法,你偷下暗招不說,居然還同時攻擊其它幾位族長,難道你以為你這點修為,可以同時挑戰在場的所有人不成。”身形轉向楊霖處,步欒語氣一冷,緩緩說道,雖未透出殺機,但責怪之意卻極是明顯,


    那幾位死在陰危穀的南荒各族族長,皆是因為自己而死,雖消息已封死,可對於強者而言,一點點珠絲馬跡便可能推斷出事情的經過,楊霖可不認為此事能包得住,


    若是讓步欒等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隻怕也不會像現在這般客氣說話了,事情總要解決,擇曰不如撞曰,既然碰上了,有機會那便解決的好,


    此時楊霖已動了殺心,臉上露出一絲人畜無害的笑容,胡亂解釋道:“失手,失手了。”


    “失手,都傷成這樣了還算是失手,若是不失手,那豈不是要出人命。”其中一位歸虛境老者,語帶憤怒的說道,


    楊霖笑而不理,雙手掐腰,眼神似有玩味的看著步欒處,今曰也是看步欒極為順眼,到也不一定非要當場殺人,但若是惹的氣急,楊霖到是不介意放出那兩尊殺星來,


    “那火星可是天雷星火。”步欒眉頭稍皺,語氣有些深沉的問道,


    “步族長果然見多識廣,楊霖佩服。”雖說是佩服,可楊霖依舊那幅極隨意的模樣,頓時又惹得旁邊的幾位長老躁動不已,


    “小友可曾去過即墨沼澤的空靈獄。”步欒輕輕擺手示意同來的幾位族長不要亂語,繼續問道,


    “族長也知道空靈獄一事。”提到此處,楊霖依舊有些迷糊,難道步欒要感謝自己幫南荒除了空靈獄這等邪惡門派,


    “小友可到過陰危穀。”步欒語音一轉,不知為何又跳到了陰危穀來,不過楊霖卻是感覺有些不妙,幾個問題未免有些天馬行空,根本不著邊跡,臉色微沉,語氣有些冷嘲似的回道:“步族長到底要說什麽。”


    “若是小友去得這幾個地方,便可能會見到幾個人,不知小友可能給個答案。”步欒眼前一亮,似乎已肯定了楊霖一定去過那幾個地方,語氣稍稍提起幾分,問道,


    細想一下,楊霖不由恍然大悟,已然明白了步欒為何會問出這兩個地方來,因為楊霖隻在這兩個地方放出那幾個人族的長老做過事情,想必是留下了什麽痕跡讓步欒捉住了,


    若是此時答應了,便相當於知道這幾個族長的來龍去脈,若不答應,看步欒的神色,到好像看穿了什麽,隻怕說不知道隻會換得步欒的幾聲嘲笑和輕視,


    “去是去過,不知步族長到底要說些什麽,晚輩到是不懂了。”人家的兄弟朋友被自己收了魂魄,最後給坑死了,若是再理直氣壯的去告訴人家,也確實顯得太過無禮了,楊霖語氣稍緩,小有疑問的問道,


    “那失蹤的幾位族長中,其中一位與我乃是八拜之交,當年一起歃血為盟,我自能感應到他的氣息所在。”


    說到此處時步欒臉色仍是傷感傳出,長吸一口氣,步欒語氣變得有些生硬的說道:“自南苑城外失了蹤跡之後,我便帶人南下荒山尋找,第一次的留下氣息便是在即墨沼澤的空靈獄中,


    我去之時,獄中隻剩下些陰魂怨靈,再沒有什麽利害的邪修,而我那位兄弟和幾位族長也失了蹤跡,這第二次便是我剛才提到的陰危穀,我隨著我那兄弟現身時所引出的氣息,一路追至此地,再次確認,其最後一次出現定是在陰危穀中,


    若是猜的不錯的話,應該是隕落在陰危穀中了,因為他留在族中的本命燈火已無故熄滅,其它幾位族長的也是一樣。”


    聲音稍做停頓,步欒上前一步,一雙精明幹練的眼神死死的盯著楊霖,似乎要看出什麽,隻是片刻之後,步欒卻又輕輕點頭,說道:“既然去過了,那便請小友說個明白,還有那陰危穀中到底發生了何事。”


    心中暗讚了一聲步欒的聰慧同時,為了失蹤的結拜兄弟,不遠萬裏來到南荒深處,查明真相,實在是重情重義到了極點,這一點楊霖到是喜歡,


    不過事以至此,楊霖到更不願意澄清那事情的始末,打渾問道:“前輩沒進入陰危穀中查看一番。”


    “到是到過,不過有獓狠獸帶著幾頭牛妖、蜂怪守著,便沒有冒然去闖,


    不過即然小友知道些什麽,到不如告知於我,讓我了了這份心事。”步欒的語氣敦厚中複帶著些懇求的意味,


    一聽到步欒未去闖那陰危穀,楊霖這才安心不少,若是讓其撞到了正在修建傳送陣,那事情可便複雜的多了,


    看著步欒眼中傷痛之意,楊霖撿了個或許還能讓人接受的理由說道:“若是我說那幾位族長還有步族長的兄弟是因為搶奪極**水被棋盤山中妖獸所殺,不知步族長會不會信我。”


    “原來如此。”話以至此,步欒已大致猜出事情的始末,不過心中仍有一結,雙眼突然透出幾許殺意的望著楊霖,沉聲問道:“那又是什麽驅使著那幾人會突然出現在棋盤山陰危穀中去搶奪極**水,獓狠獸凶名可是名震南荒,我那兄弟自會認識,又怎麽會去搶,其中想必是受到了什麽脅迫,聽聞小友有收魂控製的靈器,不知小友可曾收過這幾人的魂魄。”


    話以點明,雖然以楊霖的修為能收伏幾位歸虛境的修真者魂魄實在誹疑所思,甚至另八們族長也感覺不可思議,但從步欒口中說出,確有如板上釘釘一般,不容人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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