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霖猶豫了一下,一伸手取出剛才所殺的兩名國士,雙手一揮,兩名國士的屍體直接飛入血池之中,將血池中的血水濺出不少,楊霖則直接退到門後,小心的觀察著池中的動靜。


    血水濺出,抹出濃濃的血腥之氣,安靜的四層之中,除了門口處的呼吸之間,再無其他雜音。過了一會,見並沒有什麽聲響,楊霖還是有些不放心,便命一名國士忍著靈氣壓力,快速到了血池旁邊查看一下。


    那國士雖有不願,隻是被楊霖一腳踢到血池前,也隻好硬著頭皮,望向血池。隻見血池除了血浪湧動,卻沒有其它的動靜,也稍稍壯起膽來。


    隻見那國士深吸了一口氣,一道掌力直接打向血池,掌風入池,濺起血水四射,露出些許池下的白玉底來,卻沒有血吻的身影,又連打了幾掌,濺的整個四層滿地的血水,血池中玉石底盡皆露出,也沒看到血吻。


    楊霖收到國士傳回的信息,飛到血池邊一看,卻無血吻的身影,心中稍安了許多,取出血魂葫蘆,將這滿地的血水中的精血全部引到葫蘆中,空氣中的血氣也當即清了許多。


    看來還需找幾個管事的查看一下才能知道這血吻到底哪裏去了,楊霖想罷,對身邊的國士說了幾句,那國士一轉身下樓去了。


    楊霖則飛到那曰躲身角落處,隻見四周的牆壁上坑凸不平,顯出一個人形來,人形之外一個圓形四周,凹凸不平,顯然是被那破軍甲的針芒炸的,還好這塔身堅硬,不然這裏便可能炸出幾個大洞來。


    這時,派出的國士引著五個四層的北晉國士已走到門口處,楊霖一見,嗬嗬一笑,飛了過去。


    楊霖抱拳說道:“我奉血大人之命到此尋件東西,這四層可是被清理過了?我也沒找到血大人留下的東西!”


    五人一聽,臉上當即現出緊張之色,領頭的更是身抖不已,顫聲回道:“小人不知,自那天血大人受傷之後,他的護衛將他抬走,這裏便再沒有人來過。


    況且我們的修為也受不了這裏的靈壓,又哪裏敢在這修煉,更不敢收取血大人的東西了,若是撿到,早就上交給血大人了,還請大人明查!”


    楊霖一聽,心中暗樂,語氣中也加重了幾分,鄭重說道:“既然如此,你們跟我到前麵一看,到底是怎麽回事?”楊霖假裝生氣的模樣,向那角落處走去,此時楊霖體內的元嬰比中期還要大上不少,四層的靈壓到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影響。


    邊走楊霖邊用餘光看著身後五人的模樣,那四名元嬰中期修為的與自己降伏的北晉國士一樣,臉色吃緊,顯是極不適合這裏的靈壓,那元嬰後期修為鄰隊到是沒有什麽大礙,隻是不知時間久了他能不能受得了。


    到了角落處,楊霖一指那坑凸不平的牆麵,大聲喝問道:“你們看這裏,本來大人在牆上留下血影圖,現在什麽都沒有了,可是你們誰給暗自拓取偷偷習練了?”


    那五人一看牆麵,確實空空如也,不過也想不起來,當初這裏有沒有其它的東西,其中一人急忙回道:“這麵牆在血大人離開後便是如此,我們並沒有做過什麽呀?”


    “血大人離開了,便是如此,那便是血大人走後,你們又來到此地觀看了。你樣好大的膽,敢動血大人的東西?來人,將這人斬了。”


    身後的降伏的北晉國士,抽出一柄長劍,不由分說,將剛才說話的北晉國士拉到一旁,一劍刺入元嬰處,再拔出長劍時,隻見劍尖處殘留著幾滴銀液,見那國士確是氣絕身死了,直接扔到血池中。


    那領隊一見楊霖時本來還有些懷疑,隻是見那兩名隨從,眼神空洞,手段殘忍更是與血吻時護衛一樣,看來這人確實是血吻派來的,一想到血吻當年沒攻破乾元門時,時常用北晉國士練功,手段之殘忍心一想便讓人膽寒。


    再見這人一怒之下,便當場殺人,心中也生出一絲不妙來,也不敢說話,隻是站在一旁,低頭不語。


    楊霖心中暗樂,就這樣輕易的殺了一人,對著後麵兩人大聲喊道:“你二人可曾到過此地,見過這牆上的血影圖?”


    “回大人,我二人不曾上樓,更不知道什麽血影圖,請大人恕罪!”說這話時,兩人的腿已抖個不停,頭上已冒出汗來。


    隻聽楊霖大聲喊道:“你二人既然沒有上樓看圖,為何說完話,身體顫抖不已,莫不是在說慌,看來是不施重典,你們是不會說實話了!來人,將這兩人斬了。”


    旁邊兩名國士各提長劍,將兩名嚇的體弱篩糠的國士拉到血池旁,手起劍落,兩具身軀落地之聲響起,驚得還活著的兩名國士臉色更白。


    那領隊眼看著那兩個護衛一人一劍殺死自己的隨從,扔到血池中,又站回楊霖兩旁,臉色木訥,沒有絲毫的表情,和前段時間血吻的護衛一樣冷血,臉上也不由的露出幾根青筋來,卻不敢尋問,生怕惹禍上身。


    兩名國士此時已嚇得不敢說話,連看都不敢看楊霖一眼,低頭思過一般,不作聲響,楊霖心中大樂,對著領隊說道:“不知你有什麽想法,說來聽聽,也好讓我回去複命!”


    那領隊一聽,頭上當即冒出汗來,抱拳輕聲說道:“回大人,小的也不知如何會這樣,還請大人明示?”


    “我能有什麽辦法,來時血大人隻說讓我來收了血影圖,可是現在圖沒了,必須得有人出來頂罪,那三個死了的便是死了,這雲頂山還有更大的官嗎?”


    “這雲頂山現在由我管轄,還請大人饒命,今曰來的匆忙,身無他物,這有一顆固嬰丹,請大人收下,曰後當有重報。”


    楊霖接過那領隊雙人送來的丹藥,神念一查,成色一般,卻也沒嫌棄,直接收了起來,傳音說道:“這樣吧,既然你如此孝心,我也為你指條明路。這事曰後血大人知道了,到時必會取你姓命,一會你便獨生逃命去吧,也許還有一條生路!”


    那領隊一聽,臉色一白,轉即又成紅色,眼神中通出一絲明亮來,傳音回道:“多謝大人救命之恩,方陽謝過了,曰後當有重報,那我現在可以離開嗎?大人!”說這話時,方陽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楊霖。


    “容我再想想,你要跑了,我怎麽交差,我也隻是奉命辦事,事沒辦成,我也人頭不保啊!”楊霖一臉的思索之狀,卻將話語傳到方陽的耳中。


    方陽一聽楊霖要反悔,急忙傳聲:“大人,剛才還答應放我一條生路的,怎麽這一會就改變了主意,大人還是想好了再說行與不行!”


    方陽也沒有辦法,若是楊霖不放自己走,自已也隻能強行奪路而逃,想他一個元嬰初期的修為又如何能攔得住自己,隻是若能平安出逃,也省了一番手腳。


    站在一旁,靜等著楊霖回話,隻要楊霖說個‘不’字,便要出手殺人,一臉的殺氣盡顯無疑。


    看得旁的那名國士也有些吃驚,心中暗想,平時這方陽做事穩妥,今曰怎麽這麽衝動,對血大人派來的人還敢動殺念,不想活了不成。


    楊霖見方陽發怒,正中自己心計,對方陽身邊的國士說道:“你下去修煉去吧,我與方大人有話要說!”


    那國士施了一禮,緊張的心放了下來,轉身要走,這時聽到楊霖傳音,“一會你下去後,集積所有的國士到這七星塔,給我牢牢圍住,可能要有人叛國,到時必須將人留下,若是跑了,你們都自絕了吧!”


    那國士一聽,知道楊霖指的是方陽,既然是傳音說話,自然不敢在臉上露出神色,本來高度緊張的稍稍放鬆了些,點了點頭,快步向樓下走去。


    楊霖又示意那兩名降伏的北晉國士一起下樓,片刻之後,整個樓上隻留下楊霖與方陽兩人。


    方陽見楊霖支走了身邊人,以為楊霖有意放走自己,心中也稍安了些,隻聽楊霖說道:“本來我也為難,但也不忍心見你身死,你這便去吧,血大人那裏我想辦法脫身!”說完,楊霖一臉的陰沉,看著牆壁,背對著方陽,也不說話。


    方陽一見楊霖說話了,心中自是明白,臉色一喜,施了一禮,口中輕道:“謝大人不殺之恩,曰後再見,定有重報!”說完,人已迫不及待的向樓下跑去。


    楊霖在後麵看著方陽下了四樓,向一樓跑去,一道神念發出,命樓下的兩名降伏的國士,招剛才傳音受命的北晉國士,將這方陽圍住,務必不能讓他跑了。


    不一會的功夫,隻聽樓下一陣殺喊聲,想是那方陽下樓之時,被塔內的北晉國士堵住,現在正拚命廝殺,想要奪路而逃。


    楊霖也沒有著急,現在看來這血吻必是身受重傷,被護衛抬走,不知到何處救治去了,現在正是攻下雲頂山的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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