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衝與徐震來到長安書院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


    去找了李恪才知道,趙辰方才已經回了長安。


    二人直接撲了個空。


    徐震感到無比失望。


    此刻倒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是希望趙辰能夠幫他父親一次,結果在這裏沒見到趙辰。


    而他此刻若是回去,肯定會被關在長安城外。


    此刻的徐震既是失望,又無比擔心自己父親的狀況。


    長孫衝也感到對不住徐震。


    “徐震兄,我帶你去西院,去尋孫思邈孫神醫幫忙看看吧。”長孫衝現在隻能把希望寄托在孫思邈身上。


    孫思邈畢竟久負盛名,徐震聽到,立刻抓著長孫衝的手,道:“孫神醫也在此處嗎?”


    孫思邈坐鎮長安軍事醫學院,並不是個公開的事情。


    徐震不知道也是正常。


    “在,我帶你過去問問,但行不行,我也不知道。”長孫衝與徐震提醒著。


    孫思邈能不能治心病,他長孫衝可不知道。


    “好好好1徐震連聲說道。


    孫思邈看著眼前的兩人,一臉期待的望著自己。


    便是讓兩人進到屋內。


    “孫神醫,求你一定救救我父親。”進到屋裏,徐震便是撲通一下跪倒在孫思邈麵前。


    孫思邈示意長孫衝拉起徐震。


    長孫衝也知道孫思邈不喜歡別人如此,果斷拉起徐震,說道:“徐震兄不必如此,孫神醫濟世救人,最討厭就是病患如此大禮。”


    徐震被拉了起來,臉上依舊是祈求之色。


    “徐公子,說句心裏話,老朽對所謂的心病,以往接觸的很少。”


    “但不久之前,老朽在趙神醫哪裏知道一個詞,叫做抑鬱。”


    “他說,抑鬱是一種心理疾玻”


    “患上此症的人情緒低落、思維遲緩、意誌活動衰減。”


    “自我感覺到的或是他人可觀察到的情緒低沉、苦惱憂傷,覺得痛苦很難熬過去,感覺不到開心,甚者覺得度日如年、生不如死,常常愁眉苦臉、唉聲歎氣。”


    “不知英國公他”


    “孫神醫說的都對。”


    “父親他之前就是如此。”徐震趕緊說道。


    他父親之前的症狀,與孫思邈說的幾乎一模一樣。


    情緒低沉、苦惱憂傷。


    覺得痛苦很難熬過去,感覺不到開心,覺得度日如年、生不如死,常常愁眉苦臉、唉聲歎氣。


    也是這樣,不過半個月,徐世績就好似變了個人一般。


    “孫神醫可有辦法醫治?”徐震拉著孫思邈的手,滿臉激動。


    他覺著,既然孫思邈說的這麽詳盡,那也一定有辦法救治。


    “徐公子,趙神醫說過,心理疾病,藥物治療是沒有太大作用的。”


    “最主要的,還是從心理問題入手。”


    “徐公子要記住,趙神醫說過,很多病人對自己既往的一些輕微過失或錯誤痛加責備,嚴重時會產生深深的內疚或是罪惡感,認為自己罪孽深重,必須受到懲罰。”


    “病人身邊,最好不要離人。”孫思邈說道。


    他沒有多少治療心理疾病的經驗。


    所以他也不敢隨便讓徐震怎麽去做。


    但孫思邈記得趙辰說過,抑鬱的病人,最好不要單獨一人呆在一處。


    不然


    與此同時,英國公府。


    徐世績從床榻上爬了起來。


    半個月的時間,徐世績已經消瘦的沒了人形。


    兩隻眼睛的眼眶都是烏黑的。


    看樣子已經許多日子沒有好好的休息過。


    徐世績站在房門口,聽到外麵沒有任何動靜,便是緩緩走回床榻旁邊。


    掀開床榻裏麵,一柄長劍便是出現在眼前。


    這是徐世績很早之前就藏在自己床榻上的。


    下人們收拾的時候,也不會將裏麵掀開。


    今日,徐世績便要用這劍,結束自己的性命。


    徐世績此刻滿腦子都是那些戰死在前線的大唐將士的冤魂。


    他們一個個都是滿臉鮮血,有的還有身首異處。


    這些冤魂都來與他徐世績索命。


    徐世績麵上滿是自責之色。


    抽出手中的寶劍,將劍鞘丟在地上,一言不發,就往自己的脖子上剌去。


    這要是剌到脖子,鮮血肯定得噴上一丈遠。


    好在,一塊石頭從門縫裏被拋了進來。


    直直的砸在徐世績的後腦勺上。


    徐世績登時隻覺著天旋地轉,眼前一黑就倒在地上。


    手中的長劍也是咣當一聲落在地上。


    徐震人都急瘋了。


    他聽到孫思邈說的那麽嚴重,身邊還不能離開人。


    那他一晚上都沒回去,家裏的仆人也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這要是


    徐震一路甩著馬鞭,就差沒給馬匹打的飛起來。


    總算是在城門打開的第一時間見到長安城。


    一路朝自己的家的方向奔去。


    “父親1


    “父親1


    徐震翻身下馬,在府門口還摔了個大跤,顧不上其他,又是直奔府內而去。


    “公子。”家中管家喊著徐震。


    徐震卻是恍若未聞,推開管家就往徐世績房裏跑。


    還沒跑到,就看到自己的父親坐在院子裏,腦袋後麵墊了個奇怪的東西,正麵無表情的看著自己。


    “父親,您沒事吧?”徐震心裏有些說不出來開心。


    徐世績與他笑笑,卻是沒辦法轉動腦袋。


    而是與徐震使了個眼色。


    徐震順著自己父親的目光看過去,便見一名短發少年坐在一旁。


    “您是?”徐震在見到趙辰的第一時間,心裏便有了猜測。


    他雖然是第一次見趙辰,但趙辰的事跡他也沒少聽。


    見到趙辰短發的模樣,他就想到自己在長安軍事學院看到的學生們的模樣。


    “我是趙辰。”


    “昨天徐軍師想要自盡,被我用石頭砸暈了,沒控製好力度,後麵起了個包。”趙辰略有些抱歉的與徐震說道。


    他昨天回去想看看李若霜母女來著,卻是聽李若霜說起徐世績的情況。


    所以連夜過來看看,沒想到一個人都沒見到。


    直到走到徐世績的房間,剛好看到徐世績要自荊


    當時趙辰也沒管那麽多,隨手就抄起地上的一塊石頭,給徐世績當場幹翻。


    徐震張了張嘴,他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該感謝趙辰,還是得責怪他。


    “徐軍師的情況有些難辦,你留在他身邊,多開導開導他。”


    “我晚點時間過來。”


    “記住,不要把他一個人留在一處。”趙辰起身,與徐震交代著。


    “漢王殿下,您可以救我父親嗎?”徐震追在趙辰身後,期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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