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蓋蘇文離開侯君集的營帳之後,讓人按照侯君集說的方法去辦。


    自己轉身又去找了惠真。


    自從上次被趙辰割下一隻耳朵,惠真就變得謹慎了不少。


    淵蓋蘇文很早就讓惠真監視侯君集。


    方才侯君集雖然是幫著他淵蓋蘇文對付大唐。


    但淵蓋蘇文沒辦法完全相信,侯君集之後不會對付自己。


    見到惠真的時候,他正在看著情報。


    “大帥!”惠真起身,與淵蓋蘇文行禮。


    “最近侯君集在有什麽動靜?”淵蓋蘇文擺手,示意惠真坐下。


    惠真聽淵蓋蘇文問起侯君集的事情,微微遲疑,之後便是搖頭。


    “大帥,侯君集自從來了軍營,就一直沒有什麽動靜,之前傳遞到唐國長安的消息,也是托我們的人傳遞的。”


    “之後也沒見他有什麽動靜。”惠真說著自己知道的情況。


    他觀察侯君集很久了,卻並未發現他有什麽特別的舉動。


    “大帥,是出現什麽問題了嗎?”惠真說完,又與淵蓋蘇文多問了一句。


    淵蓋蘇文看著惠真。


    惠真是自己的親信,對他淵蓋蘇文是很信任的。


    “目前是沒什麽問題,但是以後的情況誰也不知道,我們得多一個心眼。”淵蓋蘇文麵色平靜。


    侯君集沒有任何動靜,這讓淵蓋蘇文有些不理解。


    按照侯君集算計李世民的樣子,他絕對不該沒有任何的動作。


    淵蓋蘇文絕不會相信,侯君集真的會無條件的幫助自己!


    “惠真,以後還是要多多注意侯君集的動靜,一但他有什麽反常的舉動,必須立即稟報於我。”


    “另外,侯君集在長安的家人,可都控製住了?”淵蓋蘇文與惠真問道。


    “執行此項任務的人,還沒有消息傳回來。”


    “末將再去信催促他們!”惠真回答著,看向淵蓋蘇文。


    淵蓋蘇文點頭。


    侯君集雖然幫了他們不少忙,眼看著大唐軍隊即將潰敗。


    甚至李世民和李泰父子即將反目。


    但淵蓋蘇文依然擔心,侯君集會以什麽方式對付自己。


    若真讓侯君集坐收了漁人之利,他淵蓋蘇文可真成了笑話!


    ……


    “陛下!”


    前線大唐軍營營帳中,徐世績站在一旁,與皇帝輕聲喊道。


    皇帝皺著眉頭,他感覺自己全身都提不起來力氣。


    “陛下您別動,有什麽要交代的,您與微臣說!”徐世績趕緊扶著皇帝。


    軍中隻是說了皇帝受了輕傷。


    若是讓下麵將士知道皇帝中了毒,甚至有可能連性命都保不住。


    那還不知道會出什麽事!


    “將士們怎麽樣了?”皇帝臉色有些發白,與徐世績問道。


    徐世績回頭看了眼其他眾人,又看向皇帝,道:“將士們知道陛下受了傷,都想過來探望,被臣給攔住了。”


    “如今將士們群情激奮,想要殺過去為陛下報仇。”


    徐世績傳達眾將士的態度,但是誰都知道,以他們如今的情況,根本不可能找淵蓋蘇文報仇。


    接下來最應該做的事情,那就是退兵。


    皇帝的情況很嚴重,軍中大夫說,若是不及時回長安醫治,恐怕堅持不了兩個月。


    而且,禦寒物資一直沒有運抵前線,再堅持下去,無非是會讓更多的將士殞命在此。


    更重要的是,太子李泰夥同侯君集、淵蓋蘇文暗害趙辰,這事情絕對要有個說法。


    趙辰雖然在長安跋扈了點,可為大唐做了多少貢獻。


    便是因為趙辰一人,活了多少大唐百姓。


    若是沒有趙辰,吐蕃還會一直忍到現在都沒有往前一步?


    怕不是鬆州早就被吐蕃屠城了。


    趙辰此次回去,也是為了催促禦寒物資,卻是不料被李泰設計暗害。


    若是沒有個說法,此事絕對沒有辦法解決。


    更何況,趙辰還是皇帝的兒子,他李泰的兄長!


    “軍師,安排撤軍,在滄州一帶布置防線。”皇帝與徐世績說道。


    徐世績微微一愣,他本以為自己還要再勸說皇帝。


    不想皇帝自己就開了這個口。


    “是,陛下。”徐世績點頭。


    “知節,你過來!”皇帝與程咬金招手。


    程咬金走到皇帝麵前。


    “朕知道你跟趙辰關係不錯,趙辰是朕的兒子,這事朕已經瞞了許久,不想竟然出現今日這事。”


    “手足相殘,朕絕對不會姑息。”


    “程咬金,你與李恪、程處默、秦懷玉火速趕回長安,將李泰逐出東宮,押入刑部大牢,待朕回長安。”


    “朕若是回不去長安,讓李恪去……”


    “父皇,您不會有事的!”李恪聽到皇帝提到自己,趕緊打斷皇帝的話。


    而且李恪壓根就不相信趙辰真的出事了。


    當然,更讓李恪感到無比意外的,是自己一直無比敬重的先生,竟然會是自己的兄長。


    “父皇,雖然侯君集說皇兄是出了事,但我們誰都沒有收到消息,侯君集是把不得我們亂起來。”


    “他的話如何相信?”


    “況且皇兄的本事父皇您也是清楚地的,天底下誰能害的了他?”


    “兒臣是絕對不相信皇兄會出事的。”


    “再者,皇兄以前還未母後治過病呢,皇兄自己怎麽會中毒,他還會察覺不出那什麽斷腸散?”


    “父皇,皇兄應該是故意躲起來的,就是為了把背後的那些人全都扯出來。”


    “說不定皇兄已經在來的路上,父皇千萬不要說喪氣話。”


    “皇兄若是到了,父皇一定不會有事的。”李恪跪在地上,與皇帝說著自己心裏的想法。


    眾將領麵露詫色的望著李恪。


    李恪說的這些,雖然沒有任何證據支撐,但卻是有幾分道理。


    趙辰的本事他們都知道,在以往的爭鬥中,誰在趙辰手裏討過好?


    侯君集又怎麽樣,還不是在和趙辰的針鋒相對中,灰溜溜的逃離了長安?


    現在說趙辰出事了,他們心裏並不是如何相信的。


    “陛下,蜀王殿下說的在理,趙……趙辰不會出事的!”牛進達與皇帝勸著。


    說到趙辰的名字時,牛進達微微有些遲疑。


    他不知該直接喚趙辰的名字,還是喚他其他的。


    隻是最後還是直接說著趙辰的名字。


    “對,趙辰的本事,我們都清楚,他雖然年紀不大,但是想對付他,哪裏有這麽簡單。”


    “一杯毒酒,就能害了他?”程咬金也是說著。


    其餘人也紛紛開口。


    皇帝麵上神色稍微好看了些。


    雖然知道眾人是在安慰自己,但心裏總算是有了一絲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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