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雨愈大,淚更洶湧!


    她飛奔在夜雨中,淚水和著雨水衝刷著臉頰,蕩滌著內心。


    哪怕是國破家亡,哪怕是逃亡奔波;哪怕有流淚,有寂寞。她也未曾如此傷心難過,如此壓抑懣懣。


    童年時的無邪、少女時的天真,阿娘的疼愛,父汗的嬌寵已漸漸遠去。


    迷茫而不可測的現實就在近旁。


    撥開雨幕,那處宅子近在眼前,夜利亞停住了腳步,用濕透了的衣袖隨手抹了一把。


    她知道,隻要再向前幾步,走進那處地方,所有的一切都將離自己遠去。從今以後,她!便是另一個人,一個隻為回鶻而存在的人。


    今夜的淚已流幹,明日起,她不會再為自己流一滴眼淚!


    立於門前,她努力吸了口氣,已然眼神沉靜,內心堅定。


    夜利亞舉起手,用力推開了那扇門,門開處,一婢女打傘等在門廊處,見她終於來了,如釋負重地透了口氣,緊走幾步,上前將手中的另一把傘打開,舉在了夜利亞頭上。


    屋內,李元昊隻著一身雪白的裏衣褲,斜靠在床上手拿一本書聚精會神地在看。


    聽聞房門響動,李元昊漫不經心地抬起了頭,望見渾身濕透的夜利亞,和曲線分明的身子,李元昊放下手中之書,嘴角露出一絲詭笑,眼神輕動,說道“你來了!”


    “去幫她洗洗再來!”李元昊吩咐跟著的婢女,夜利亞二人再次離開。(.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當香味傳來,夜利亞已然一身清爽來到李元昊近前。


    “上來!”李元昊輕拍床沿,口氣不容置疑。


    屋內熏香的味道讓夜利亞微微有些眩暈,她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爬進了床內。


    “說吧!有何要求?”李元昊眼神銳利望著夜利亞。


    夜利亞巧笑倩兮,曼聲說道“無他!隻求長伴太子身邊而已。”


    “你的心上人呢?”李元昊沉聲問道。


    “過去種種譬如朝露,今後利亞的心上人便隻有太子一人!”夜利亞檀口輕啟,緩緩吐出這句話。


    李元昊望著眼前如花瓣般的嘴唇,眼神倏地暗了下來,一把攫住夜利亞下巴,略帶粗糙的手指便撫了上去,擦過柔嫩的唇瓣,也不說話,張嘴便咬了下去。


    “啊!”夜利亞輕呼出聲,嘴唇瞬間被咬破,血未滴下,已被李元昊貪婪地舔進嘴裏。


    “真香!”李元昊以舌感受了下那血的味道。再次低頭,長舌以強硬的姿態探入夜利亞口內。


    身子一僵,夜利亞強忍心中反感,任由李元昊反複汲取自己口內津液,將雙眼微闔,蓋住了綠眸中集聚的情緒。


    片刻後,胸口一熱,夜利亞感覺到衣裳內探進一隻炙熱大掌,對準胸前覆了上來,狠狠地揉捏自己的豐潤。


    她努力讓自己忽略李元昊加諸在自己身上的動作,隻靜靜地跪坐在床上,思緒已然飄向遠方。


    李元昊呼吸漸漸加重,幽香之舌讓他嚐之不夠,掌下豐滿觸手柔滑,讓人捏到愛不釋手。


    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見夜利亞,撩開她麵紗時的驚豔,以及香頸上的那顆紅痣!


    李元昊將嘴離開了那唇,移到了頸上那顆鮮豔欲滴的紅痣上,在燈下,一滴紅色更襯得那雪白的脖子猶如白天鵝般優雅。


    李元昊伸舌用力舔了一下那紅色,感覺到被自己圈住的香軟身子微微抖動了起來後,他滿意地大笑,將夜利亞一把推倒在床上,粗魯地扯開她的外套。


    夜利亞忙用雙臂擋住那雙急切的手,聲音微啞,喊道“且慢!”


    李元昊早被眼前這噴香的身子誘的渾身熾熱難當,此時隻有下身某處緊繃急欲釋放,哪裏還管她在喊什麽,隻一用力便將擋住自己的雙臂壓於她的身下。


    夜利亞用力掙紮,卻如何能強的過身上之人。李元昊一手壓住她,另一手也不閑著,將她衣物刷的剝開,露出雪白的肌膚和胸前的那一對豐盈。


    凝脂肌膚在燈下發出如玉光澤,而豐滿白潤之上,兩顆粉紅櫻桃顫顫巍巍,仿佛在做最熱烈的邀請,又似在婉轉拒絕。


    李元昊眼中**愈盛,驀地將頭拱了過去,而牙齒微張又對著那處紅櫻桃咬了下去,另一手卻是伸出兩指,輕輕扯起那粒粉紅不停撚動。


    他全神專注於這對紅櫻桃,身下卻越來越硬,越來越熱,直到他再也忍不住。倏地直起身子,三兩下便脫去自己裏衣褲,再欲用手去拉身下女子下衫之時,一樣冰冷的東西抵在自己脖子之處。


    李元昊心中一淩,低頭看時,卻是一支木釵,便忍不住嗤笑出聲,單手輕捏夜利亞手腕,那木釵便掉落床下。


    李元昊依舊眼神熾熱,隻是停住了動作,望著夜利亞。


    夜利亞緩緩起身,拉上衣服,鬆鬆掩住胸前****,將右手手臂抬起,將袖子挽高,伸到李元昊眼前,露出了臂彎上一粒紅砂。


    “守宮砂?”李元昊訝然說道“你居然還是……”他未曾想到這女子居然還是處子。


    夜利亞點點頭,微垂臻首,輕聲說道“我雖為舞伎,卻從未與人……”。


    “你待如何?”李元昊眼神微眯盯著眼前女子。


    “懇請太子憐惜,利亞不求名分追隨太子,既是太子之人,這身子遲早都是太子的,又何必急於一時?”


    “哦?那是何時?”李元昊眼神冷了下來。


    “利亞本是一介女子,在汴梁無親無故,鬥膽請求隨太子回夏國,屆時利亞必主動伺候太子,再行……之事,可否?”夜利亞回望李元昊,碧玉眸子隱含水光,讓人憐惜。


    “哈哈哈!好一張巧嘴,你當真以為本王是傻子?”李元昊譏笑道。


    夜利亞不再說話,抿嘴回望李元昊,隻是眼神中透著倔強和堅定。


    李元昊若有所思,半晌後方冷聲喊道“來人!送利亞小姐回房,喚她人進房伺候本王!”


    夜利亞聞得此話,心中一鬆,下得床來將衣服穿戴齊整,便對李元昊盈盈一拜,說道“多謝太子疼惜,利亞先行回房!”


    李元昊死死盯住夜利亞低垂的臻首,方才脖頸那處紅痣已被垂下的栗色卷發所遮住,他喉結微動,將眼光移開,揮了揮手,冷聲說道“下去吧!本王從不行勉強之事,今夜便放過你,他日必叫你自動投懷!”


    夜利亞抬起身來,衝李元昊微微一笑,也不言語,轉身離開這屋。


    屋外大雨已小,淅淅瀝瀝地小雨滴在廊簷,發出悅耳的聲音,夜利亞鬆了口氣,此時倒被這雨聲催得昏昏欲睡,她忙拉緊外裳,跟隨那婢女朝另一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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