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小姐最近不賭石了嗎?我這幾年也經常去南邊進貨,可都沒遇到過你呢。”林源是真的有找過鍾苒,但這個女孩,就跟憑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沒見過了。


    “嗯,好久不玩了,賭博有害身心健康啊。”鍾苒攤攤手,開著玩笑。


    “鍾小姐可真會開玩笑,對別人可能真的是如此,但對於你......幸運女神可是特別的照顧你哦。”想起那一次鍾苒憑借一塊九萬五千的翡翠毛料,賭出了一億五千萬的翡翠,林源直到現在都還感到記憶猶新呢。


    “嗬嗬。”打著哈哈,鍾苒顯然不想在繼續這個話題,她賭石全靠作弊,哪裏是靠運氣哦。


    更何況,她本來還打算試試看能不能在這個場子裏賺點錢花,順便給秦武陽找點兒麻煩,要是再被林源繼續說下去的話,她的小算盤哪裏還打得響。


    而不遠處的秦武陽,見林源好像同鍾苒挺熟的樣子,也是一陣傻眼,難道他真的看錯了?不會啊,那不是林泉的女朋友的話,這車子怎麽會是她開來的啊!


    更何況......好像也沒有其他的理由了,他好像就是憑著鍾苒開的車是林泉的,就認定了鍾苒是林泉的女朋友,就因為鍾苒帶著別的男人,所以他就想當然的認為是鍾苒對不起林泉,給林泉戴綠帽子了。


    那啥,現在解釋來來得及啵?


    “林公子今天是來賭石的?”


    “我不賭石。就我那運氣,總是差點兒,就是來看看。若是解出了好的翡翠,我不介意高價收購。”林源看了一圈四周,然後像是才想起什麽似的,道:“鍾小姐,認識舍弟?”


    鍾苒眨眨眼,沒好氣地道:“你弟弟不會有事林泉吧?”


    “咳咳,沒錯。”林源也沒否認。他對自家弟弟還是很關心的。


    “好吧,那個秦總還真是關心你們林家的事。林泉都不認識他,居然連林泉交沒交女朋友的事,他都那麽上心。如果你也是因為林泉的事兒來找我,那我覺得你還是直接給他打電話的好。我反正是不想再解釋了。”鍾苒攤攤手,這都什麽事兒啊。


    “所以,你不是林泉的女朋友咯?”林源當然不會當著鍾苒的麵拿手機了,不過,鍾苒話裏的意思,他卻是聽明白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


    “不是。”這回,鍾苒說話更簡潔了。


    現場的賭石節目,鍾苒現在也玩不起了,又被接二連三的打擾。就連撿漏的心思都跟著消失。


    反正買不起毛料,現場也沒她需要的和田玉,吃飽喝足的鍾苒便打算這樣離開了。


    但馬屁拍到馬腿上的秦武陽不能讓鍾苒就這麽走了呀。如果鍾苒不是林泉的女朋友,那麽她也就沒紅杏出牆,可林泉又願意把車給鍾苒開,從另一個側麵解釋,那還不是因為鍾苒和林泉的關係非同一般啊。


    骨子裏嗜車如命的秦武陽不信有人會把車隨隨便便的借給外人。


    所以這會兒見鍾苒有要走的意思,心裏也急了。趕緊上前幾步,攔住再說。


    “怎麽的。秦總還打算教訓一下我啊?”鍾苒淡淡的笑著,不過卻連裴宇墨都感覺得到小主人眼底的冰冷。


    “沒!沒有的事兒,都是誤會啊,鍾小姐,是我多嘴,是我多事兒,我給您賠不是!您可別就這麽走啊。”秦武陽認慫倒是極快的,也難怪一個二線家族的紈絝,還能掙下這樣一個會所。


    “我是想走,莫非你還想限製我的人身自由?”鍾苒真的生氣的時候,也不是人家說一兩句話,就能把她的毛擼順的。


    “不是,我哪敢啊,我這回運回來的這批毛料的成色是真不錯,要不鍾小姐挑兩塊,當是我給您的賠禮了?”秦武陽這批毛料的成色的確是好,按說不該這麽大方才對。


    可是貓有貓道,鼠有鼠道,秦武陽在這批毛料上花的本錢就在個路費上,至於說購買毛料的成本,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他這隨便一塊毛料就能賣出上百萬了,隨便讓鍾苒挑兩塊又何妨。


    隻是秦武陽並不知道鍾苒的底細,如果知道了,隻怕也不會這麽同鍾苒說了。


    “還是別的了,你這是打個巴掌給個甜棗啊!”鍾苒現在是有點兒窮,但憑著加州那個葡萄園,她也算是個地主土財了,真不行的話,就回美國賣掉兩顆鑽石,反正美國人喜歡那個,不坑他們坑誰啊。


    “哪裏的話呀,鍾小姐,您就說句明白話吧,要怎樣才能夠原諒我這一回。”秦武陽是真心認錯,沒辦法呀,誰讓他眼拙呢。


    沒討好到人不說,還平白的把人給得罪了,這要是鍾苒去同林泉說些什麽,他這會所還能不能好好開下去了。


    別的不說,光是林泉那國安九局的身份!


    呃......眼前這位不會就是國安九局的吧?要不然,以林泉那人的個性,也沒機會從別的地兒認識女孩子啊。


    越想越有這個可能,秦武陽背脊上的白毛汗就越冒越多,明明宴會廳看足了冷氣,他卻在心裏把那管空調的罵了一遍又一遍。


    “你這意思是我在刁難你咯?”鍾苒眯了眯眼睛,讓別人以為自己是仗著另一個人的勢,而不是怕的她本人,所以連道歉都顯得這麽不真誠。


    “不不不,哪能啊!鍾小姐……”就算心裏真是這麽想的,秦武陽也不敢當麵承認啊,正當他想說什麽的時候,鍾苒卻攔住了他的話頭。


    “讓我挑兩塊毛料是不是?好,可一旦解出翡翠,你要是後悔呢?”送上門的便宜,不占白不占,本來鍾苒已經歇了心思呢,但這會兒有心讓人家後悔一番,所以索性也不端著那有點兒清高,說難聽點就是矯情的自尊心了,秦武陽要送,那她就虧死他。


    “啊?不後悔!不後悔!怎麽會後悔呢!那誰,把合同給我取過來!”秦武陽怕的就是鍾苒事後找他算賬,這邊的毛料,他本來就沒打算自己去解石,即便鍾苒真解出了翡翠,他也是認了。


    秦武陽這邊的合同都是實現準備好的,上麵除了金額哪裏尚且空白,其他的利害關係,全都標明了。


    翡翠毛料一旦售出,就與他秦武陽無半點關係。


    但這份是翡翠買賣合同啊,鍾苒要是真一分錢都不給,倒也說不過去。


    反正每塊毛料都是有底價的,鍾苒挑的兩塊,底價倒是還在她的承受範圍內,一塊起拍價三百五十萬,另一塊是二百六十萬的,總計六百一十萬。


    鍾苒在這上頭倒也沒平白占秦武陽的便宜,爽快的轉賬付款。


    秦武陽雖說也知道他這些毛料一旦拍起來,價格肯定不止這些,但在這種情況下能夠收回六百一十萬,他卻已經很知足了。


    隻是當看到裴宇墨輕輕鬆鬆的抱起一塊上百公斤的毛料,他背心的冷汗,又開始嘩啦啦地淌下,真心是看走了眼呢,長成這樣的,居然還天生大力,難道真是保鏢?


    對此,林源卻不覺得有啥驚訝的,當初他看到鍾苒搬動毛料,那才叫一個震撼呢,試想一下,當年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輕輕鬆鬆就能辦起上百公斤的翡翠毛料,那場麵是相當的違和啊,而裴宇墨長得再好看,他畢竟也是男人,一個成年的男人。


    現代人或許都習慣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但林源小時候聽他父輩、祖輩的長者們憶苦思甜,沒少說那時候挑著幾百斤的擔什麽的,所以自己做不到的,不代表別人也做不到呀。


    當然了,林源最大的興趣還在鍾苒買下的那兩塊翡翠毛料上,他可是知道鍾苒的實力的,就不知道,這兩塊毛料解開了之後,會是何等的迷人,想了想,他突然就對秦武陽添了幾分同情,你說平白無故的,他為自己家小堂弟操的哪門子心呢?


    別看他們家小堂弟心思純粹,可就是越純粹的人,越能看透人心,真要是水性楊花的女人,他家小堂弟能看上?開什麽玩喜呢?


    想到這個,林源心裏給秦武陽的罪狀又添了幾分。


    可是宴會廳裏,又不隻有他們這幾個人,鍾苒挑毛料,簽合同轉賬的事情,很多人都看在眼裏,他們同秦武陽是不熟,但和老王熟啊。


    這不,看著裴宇墨把他們大多數人都看好的兩塊毛料都搬走了,這幫人可是不依了,紛紛找上了老王。


    “怎麽個意思啊,老王,你這兒不是說好了拍賣的嗎?怎麽還帶提前交易的!”


    “誒誒誒,錢總,那是這批毛料的真正主子,人家要賣毛料,也沒和我商量啊,你看,這就隻賣了兩塊毛料不是,其他毛料的成色也很好嘛!”老王打著哈哈,他也瞧不明白,怎麽剛剛還跟有深仇大怨似的兩個人,這會兒又好上了呢?


    呸呸呸,好上了?誰跟誰好上了?老王你會不會用詞啊!


    “那也不能這麽幹啊,你說他們關係好,就提前賣了,但這些毛料我們都已經看過了,還有沒有點兒規矩啊!”錢總仍不依不饒地擠兌著老王。


    他知道秦武陽是這邊會所的老板,知道人家後台硬,所以他還真不敢再找秦武陽的麻煩,但老王沒後台啊,所以他就專盯著老王了,其他人也差不多,要不然他們怎麽不去找秦武陽呢,對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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