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練過跆拳道,袁洋這一個下劈,電腦稀碎。


    如果換個場景換個心情,秦朗恐怕會脫口而出好身手。


    然而此時,還是沉默算了。


    都知道中了張小白的奸計。


    張小白先是以弱者的姿態發了一封道歉信,博得了廣大網友們的同情,吃瓜群眾們對於弱者有著一種天然的同情心,所以對於信中所有的話深信不疑。


    繼而,張小白開始釣魚,用對話的方式令袁洋繼續抵抗,果然,到了這種時候袁洋打死都不能承認自己是那個罪魁禍首。


    袁洋狡辯的越厲害,看熱鬧的越多,然後最後一場大戲粉墨登場。


    張小白直接拋出證據來,令袁洋再沒有辦法反駁,至此真相大白。


    網友們不再關心袁氏家族的內鬥,不在意張小白到底有沒有繼承權,隻看重了一個事實。


    所有的事情都是袁洋引起的,在網絡裏散播消息汙蔑周舟和張小白。


    事實一出,大局已定。


    袁洋沒辦法進行反擊,不承認也得承認,因為那些視頻擺在眼前。


    深深吸了一口氣,袁洋苦笑道:“竟然栽在一個女人手裏。”


    視頻是整個戰鬥的轉折點,是袁洋的滑鐵盧,到了此時不得不承認,與其說輸給了張小白,不如說輸給了夏至。


    不,其實還有一個女人起了很大的作用,周舟為了張小白寧願退出娛樂圈。


    朱虹說道:“上學那時候,張小白就很有女人緣。”


    秦朗扯了扯嘴角,“女人緣?他就是個吃軟飯的,什麽都靠著女人!”


    朱虹嘲諷一笑,並沒有反擊,這時候窩裏鬥很沒意思。


    袁洋說道:“不管因為什麽,這場仗輸了,輸了就得承認,索性這隻是個小插曲,對大局沒什麽影響!”


    說到底,這步棋隻是秦朗設想出來的一個計劃,借機打擊張小白以及蘇氏電器,隻不過沒成功而已。


    袁洋繼續說道:“往好了想,隻是這麽個小計策就毀了周舟,而且看清了夏至的真麵目,還算收獲不小。”


    朱虹點點頭,說道:“袁總所說極是,萬一以後重用夏至,到時候她在反戈一擊,恐怕影響更大。”


    袁洋笑了笑,說道:“這件事翻篇了,繼續跟蘇氏電器打價格戰,半個月過去了,看那邊還能挺多久?”


    朱虹說道:“袁總,你可別忘了,夏至已經知道咱們的底線了,準備打一個月價格戰,他肯定會將此事告訴張小白,他們拚死也得一戰!”


    袁洋擺擺手,說道:“不要緊,我倒是寧可他們跟咱們一直硬拚,我當時說的一個月隻是個大概,由於準備充分,打到年底也沒什麽。”


    秦朗終於說了句話,挑起大拇指,“袁總高明!”


    袁洋冷哼一聲,直接走出屋,朱虹跟了出去。


    昨日紅人,今日衰人。


    秦朗長歎一口氣,感歎命運不公。


    ……


    ……


    回到袁氏電器,袁洋當場宣布提拔朱虹為董事長助理,而秦朗還是那個所謂的智囊團成員。


    本來這個位置應該是秦朗的。


    一個精心算計立功心切的人,竟然抵不過什麽都沒做,隻是在一旁看戲的觀眾。


    所以說,有的時候不能做的太多,做的多意味著犯錯的幾率多,什麽都不做,肯定沒有什麽錯。


    袁洋對朱虹說道:“先了解一下公司的情況,做好長期作戰準備。”


    在原來的計劃裏,袁洋隻想速戰速決,不管用什麽辦法,用最快的速度把蘇氏電器打下去,以解心頭之恨。


    如今看來,這場仗遠沒有自己想象的簡單,那就隻能慢慢來了。


    斜眼看了一眼秦朗,袁洋說道:“不要灰心,別有情緒,你雖然立過功,但也犯過錯,以後隻要有表現,必然有重用你的一天!”


    這個時候的秦朗還能說什麽?女人沒了,產業也沒了,就剩這麽一顆大樹,無論如何也得抓住。


    想到今日的境遇,秦朗非常後悔回到洛城,或許沒有回去,袁洋便找不到自己,還就什麽事都沒有了。


    再往前想,如果當初沒有得罪張小白就好了,這樣的話父親也不會進去,人生又是一個境遇。


    歸根結底,還是那個該死的張小白,他就是自己悲慘命運的開始!


    ……


    ……


    安置好兩人,袁洋來到緣來商城,徑直走進財務處處長辦公室。


    財務處處長叫白霜,袁洋叫她白姨,說話異常客氣。


    不但現在,以前也是。


    很小的時候父親就告訴他,一個公司的命脈是財務,一定要牢牢抓在自己手中。


    袁洋笑道:“白姨,跟您說過多少次了?一些小事就交給手下人去做吧!”


    白霜正在電腦前忙碌著,呼出一口氣摘掉眼鏡,說道:“還不是被你折騰的?你知道這一陣往電器那邊打了多少錢嗎?”


    袁洋說道:“讓白姨受累了,u看書 .uukans 是我的不對。”


    白霜歎了一口氣,說道:“你爸那邊情況怎麽樣?”


    袁洋不經意間皺了皺眉頭,然後搖搖頭,很是悲傷的說道:“情況不是很好,醫生說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醒來。”


    幾乎每次見麵,她總是提起父親,袁洋最反感的就是這一點。


    袁洋明白,這個白霜就是父親的心腹,不然也不會做了這麽多年的財務處長。


    如果不是她在公司這麽多年,有著根深蒂固的關係,袁洋真想把她換掉,但是沒辦法,至少暫時換不掉,那就隻能再等等。


    白霜說道:“孩子,白姨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不能再這樣折騰了,再折騰下去,你非得把這個家敗了不可!”


    袁洋認真說道:“白姨,我一定謹遵您的教誨,不過目前已經騎虎難下了,現在不打價格戰,等於功虧一簣啊!”


    白霜說道:“總之錢是你家的,我隻是個管家,至於怎麽用還是你說了算。”


    袁洋笑了笑,說道:“白姨,您放心,隻要打完這場仗,我一定都聽您的!”


    白霜搖搖頭,說道:“別!我還真受不起,一個會計而已。”。


    袁洋說道:“白姨,還得麻煩您個事,再給我準備點錢!”


    白霜眉頭一皺,隨後歎口氣,說了一個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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