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遠和杜夢妮都跟張小白聊過,安蘇省地處南北交界處,土地肥沃農業發達,跟惠農集團的第一戰就在這裏,隻有將這個市場拿下,才能繼續南下。


    這是遠大集團早就製定好的戰略方針。


    安蘇省的省會就是淮北市,也就是分公司的所在地,一般情況下,都會將分公司建立在省會城市,有利於更好的鋪開銷售網。


    昨晚跟程風聊了一夜,又喝了些酒,出於安全考慮,張小白睡了一上午,下午的時候才出發。


    上了高速,張小白狠踩油門,意氣風發。


    盡管事情有些波折,但結果還是不錯的,順利擔任了遠大集團的東南大區經理,終於有了一個大舞台能讓他盡情的表演發揮了。


    別看經曆了這麽多事,張小白還隻是個二十三歲的大男孩,而此時,正是人生得意須盡歡。


    張小白大聲放著音樂,身體隨著節奏輕擺,終於有點年輕人的樣子了。


    也隻有在自己人麵前,張小白才會盡情的釋放自我展現內心最真實的感受。


    喜怒哀樂愁,五種情緒。並不是在誰麵前都可以表現出的,尤其活在這個社會,人往往都會戴著麵具,笑容不一定是因為開心,悲傷也不見得有多傷心。


    鮑小妹坐在副駕駛,離開燕京就感覺離開了牢籠,終於可以展翅翱翔了。


    坦白講在燕京確實不錯,大都市大繁華,重要的是數不清的好吃的好喝的,而且還結交了程風川子小宇幾個好哥哥。


    可在那邊住了十多天,總覺得沒有歸屬感,仿佛這個城市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


    鮑小妹無聊時逛燕京的時候,曾經感慨道,或許自己隻適合生活在小地方。


    見到張小白如此瘋狂,鮑小妹笑道:“哥,你咋就這麽高興呢?”


    張小白笑道:“小妹,別憋著,我知道你更高興!”


    鮑小妹捧腹大笑,然後也跟張小白一樣,隨著音樂搖擺身體。


    隻是從來沒有跳過舞的兩個人,舞姿實在不堪入目,以至於看見這倆神經病的人,憤恨的豎起了中指。


    兩人渾然不覺,盡情的放飛自我。


    過了好一陣,這倆人才漸漸消停起立。


    新手開車總是不覺得累,不知不覺一下開了兩個多小時,正好路遇服務區,張小白開了進去。


    倆人去了趟衛生間,然後回到車裏。


    張小白點燃一根煙,深吸一口,很是愜意的樣子。


    當他學會開車之後,老司機劉鐵英曾經意味深長的說過,“路上永遠有超不完的車,不用著急,開車的時候千萬不能抽煙,容易出事故。”


    張小白對他的話銘記於心,盡管油門踩的猛,可他一直把速度控製在一百一左右,而且這一路沒有抽過煙。


    張小白說道:“小妹,到了那邊準備怎麽幹?”


    鮑小妹吃著剛買的冰棍,也不知道怪啥,越是冬天越喜歡吃這口。


    “哥,你指哪我打哪,都聽你的!”


    說來有些事真是很奇怪,仿佛都有預兆似的。當初暢飲公司應聘的時候,鮑小妹隻覺得隻有這個男生穿著還順眼,所以就一直站在他身後跟著他。


    然後來人都分到了白縣,也了解了張小白,那時候沒有別的想法,就是幹,隻要他說啥那就是啥,從來不會猶豫更不會反對。


    最後,倆人又都辭了工作,鮑小妹跟隨張小白來到燕京進了遠大集團。


    一路走來,他去哪,她就去哪,他說啥,她就幹啥。


    張小白感歎一聲“傻丫頭啊”!然後表情變得認真起來。


    “小妹,在燕京的時候,我讓你當麵罵你那個同學,目的是改變你,在你性格裏麵有倔強也有軟弱,我想讓你去掉這個弱點。”


    “職場有人情,也有善良,但更多是競爭,是爾虞我詐是勾心鬥角是陰謀陽謀,也是……優勝略汰!”


    “咱們兩個毫無資曆的新人提拔成他們領導,而他們又曾經是杜飛的屬下,不用想,咱們肯定腹背受敵,做起任何事都不會很順利。所以無論是你和我,對待敵人,都不能仁慈!”


    鮑小妹吃到一半,沒有胃口再吃下去,有些事情好說但不好做,從小到大,她可跟誰都沒有紅過臉,這一下子當了領導有了下屬,怎麽管理可真是個事。


    鮑小妹心裏明白,張小白會有很多很多事情要做,所以她必須得把擔子分出一些壓在自己肩上。


    站在這個位置上,是機遇的同時也是挑戰,一旦失敗倆人都得灰溜溜的滾出遠大集團。uu看書 wwuuu.om


    那時候,辜負了董事長的信任,也辜負了杜夢妮的提攜。


    鮑小妹歎口氣,說道:“哥,咱們要怎麽對付他們?”


    張小白忽然眯起眼看向前方,沉聲說道:“如果真如同我所料,就一個字,打,打服他們為止!”


    張小白笑了笑,看向鮑小妹說道:“我左手拿著免死金牌,右手握著尚方寶劍,愛誰誰,隻要不服,一律滅之!”


    尚方寶劍是人事任免權,杜夢妮親口承諾,真要逼不得已動刀子,麵臨壓力的人是她。


    免死金牌是姚遠老哥,現在公司的人都知道張小白是杜夢妮的小情人,誰都不知道還有董事長在他背後,這是一張暗牌,輕易不能打出來。


    鮑小妹看著這個男人,他臉上雖然露著笑意,可笑裏帶著殺氣。


    “哥,你說我能幹好嗎?”


    即將麵對那麽多問題那麽多事情,鮑小妹忽然有些心虛,怕自己能力不足。


    張小白說道:“想一想從家裏出來時候的樣子,想一想你爸你媽,想一想你的夢想,那你就別問這個問題了,不是能不能幹好,而是必須幹好!”


    鮑小妹鼻子一陣發酸,出來的時候她說過,要賺錢賺大錢,要讓爸爸做最好的治療,讓所有人都看到她衣錦還鄉。


    機會終於來了,怎麽反而要打退堂鼓了?


    鮑小妹重重點點頭,“哥,我一定會做好的!”


    張小白揉了揉她的腦袋,笑道:“這就對了,繼續出發!”


    張小白發動車子正想走,忽然有個衣著華麗的女人站在車前。


    她雙臂一伸,笑意盈盈的看著車裏的張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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