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曹經如此的狠辣,陳友昌的眼皮直跳,同時心裏也是狠狠的震驚了一把,這個小子竟然是煉氣二層的修為,最後反應過來,剛才施展的靈技乃是陳家絕學擒靈掌,隻是這個小子是如何會的呢?難道…?想到此處,陳友昌心裏狂跳,同時一股怒火不可遏製的迸發了出來。


    “雜種,我兒陳立山是不是被你殺的?你又是誰?為何要與我陳家為難?”


    “陳家主果然不愧是家主啊,隻看我施展的靈技就推測出我殺了陳立山,果然夠機智啊!至於我是誰,我想閻王爺會告訴你的,也許在你死的時候我說不定大發善心告訴你。”


    “小子,你找死,雖然我重傷在身,但也不是你一個小小的煉氣二層的小子可以挑釁的,既然你要找死,那麽就讓你嚐嚐煉氣七層的怒火吧!如此年齡如此修為卻就此隕落當值是可惜啊!”陳友昌聽了曹經的話之後,認為是大言不慚,盡管自己已經重傷,但殺死一個煉氣二層的小子也不是什麽難事。


    “是嗎?何不試一試!”曹經接口說道,說完之後曹經的身影就嗖的一聲消失了,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來到了因為被踢斷胸骨後又強運擒靈掌而暈過去的陳友繁身邊,而大戰過後安排的幾個照顧陳友繁的人隻覺得眼前影子一晃,就消失不見,還以為自己眼花了。


    當他們低頭看陳友繁的時候,卻發現陳友繁的頭已經不在身體上了,脖子上一道纖細的傷口慢慢的滲出鮮血,最後突然狂湧而出,周圍的幾個鍛體三四層的陳家族人,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知道數息之後才一陣淒厲而驚恐的呼喊,看來他們著實是被嚇的不輕啊!


    “怎麽回事?亂叫個什麽?”陳友昌正在全力鎖定曹經,突然聽到如此雜亂的恐叫,頓時心裏一陣不好的預感。


    “家…家主…主,繁長老,他,他……”其中一個看樣子是修為最高的陳家族人大著膽子回答,可惜被突然的變化驚恐的無力說話,舌頭打轉,無法流暢說話,結結巴巴讓人甚是不安。


    “繁長老到底怎麽?給我好好說,再說不好你就不用再出現在我麵前了!”陳友昌陰森的話語緩緩的吐出,也許是陳友昌陰森的聲音給那個陳氏族人冷凍了心思,也許是被陳友昌威脅的話語嚇到了,但不管是何種原因,那個陳氏族人終於說話流暢了,但流暢的話語直接讓在場的所有人一陣心顫。


    “繁長老的頭掉了!”陳氏族人弱弱的說出了一句順暢的話,卻震碎了在場所有陳氏族人的心。


    “什麽?你說什麽?三弟怎麽了?”雖然陳友昌對其他人不怎麽樣,到對自己的親兄弟還是很關懷的,至少此時的表現不是裝的,乃是真情流露,可惜,此人太過陰狠,終究是逃脫不了懲罰。


    “陳友昌,你不用著急,你很快就會去和他見麵了,他隻是提前給你去地府打前站去了。”曹經回到原地,靜靜的站在那裏,仿佛從來都沒有動過一樣,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已經殺了陳友繁,就這麽眨眼功法殺了一個遠在十數丈之外的人且又回到原地。


    曹經話語,徹底的激怒了陳友昌,本來三兄弟一起支撐陳家家業,如今老二陳友盛被趙君餘甩手劍殺死,老三陳友繁又被曹經無聲無息的斬下了頭顱,三兄弟隻剩下自己一個人,而且所有親近的兒子侄兒都已身死,這如何不讓陳友昌悲憤萬分呢,隻是他卻從沒想過他們為什麽死了,但此刻陳友昌不去想,他隻知道殺了眼前這個小雜種,給三弟報仇。


    “小雜種,老子要把你挫骨揚灰,生不如死,折磨你九天十夜然後給我三弟陪葬,你放心,你的家人也都會和你一樣!”陳友昌雙眼通紅,猶如毒蛇般的眼睛盯著曹經動也不動一下。


    隻是此時的曹經一心為族人父母報仇,而且再次聽到陳友昌提到家人,讓曹經的憤怒再也抑製不住,根本就不在乎陳友昌猩紅的眼睛,他今天隻要滅了陳家,給曹莊所有人報仇。


    “陳友昌,今天你們陳家所有人都要死,你就慢慢享受接下來的一切吧,你就親眼看著陳家毀滅吧!”


    曹經說完之後,隨影步全力運轉,風一陣的衝進陳家族人的人群裏,手中的劍準確無誤的刺進每一個在他身邊的陳家族人體內。


    一劍斃命!


    所有被曹經刺中的人,都倒在了血泊中,沒有一個例外,所有的人都是一劍斃命,這要多快的劍才能做到,這樣多深的恨意才會如此呢,周圍的人都靜靜的看著,隻是他們真的平靜嗎?


    短短十息不到,曹經所過之處已經躺下了二十多個陳氏族人,而隻有離曹經稍遠或者修為在鍛體巔峰的才能稍稍反應過來,躲避一二,其他的人幾乎全部被一劍斬殺。此時還能夠喘氣的,算陳友昌在內,陳氏族人也不足二十個了。


    陳友昌看的心裏滴血,這些已經是陳氏僅存的一點精英了,如今經曆過大戰鮮血的洗禮,想來大戰之後肯定有一個快速提升期,如此一來陳家的實力肯定會大漲,如今竟然被人像砍瓜切菜一樣的打殺的毫無還手之力。陳友昌忍著內心的疼痛,不斷的從隨身的儲物袋中拿出大量的草藥,不斷的胡亂塞到嘴裏,希望能夠恢複一二,接此攔下曹經的殺戮。


    理想很美好,現實卻很殘酷,盡快陳友昌已經盡力去阻止追趕攔截曹經,但一切都是徒勞,眼睜睜的看著陳氏族人被一個接一個的殺死,曹經的身上幾乎沒有沾染一點血,而此時陳家的族人,除了陳友昌之外隻剩下五個人,這五個人都是鍛體巔峰的人,在反應過來之後就盡力的向著四周躲避,不是他們不想去攔截救下族人,而是就算他們去也一樣會像其他族人一樣被砍殺。


    陳友昌眼看追之不及,最後幹脆放棄追趕,反而盡力護衛幾個族人在自己的背後,而自己卻全力放出神識,盡力鎖定曹經,盡管如此,依然有三人被曹經追上斬殺,甚至有一個已經走到了陳友昌麵前一丈遠的地方,卻被曹經用三尺劍芒穿心而過,直愣愣的躺在了陳友昌的麵前。


    瘋狂的陳友昌再也無法忍受了,再也顧忌不了那麽多了,直接雙手法訣連閃,一記擒靈掌轟隆隆的砸向曹經,盡管曹經的速度很快,其實相比煉氣七層的速度還是相差很遠的,之所以之前能夠讓陳友昌追之不及,最主要的當然上陳友昌重傷在身,無法大量調動靈力來提升速度,其次就是曹經的隨影步步法身法融於一體,渾然天成,精妙無比,使得陳友昌無法捉摸,導致摸不清方向,時常追錯。


    而今曹經當著他的麵斬殺以個族人,使得陳友昌無比的憋屈,憤而出手,不知不覺間擒靈掌的速度竟然比平時快了一線,而曹經剛盡力殺人,也沒有想到陳友昌出掌如此的快捷,一個恍惚間,已經被擒靈掌一掌拍在了身上,不過曹經經過升龍術強化的身體已經相當強悍了,重傷的陳友昌一記擒靈掌也隻是讓曹經吐出一口血,五髒六腑稍稍被震蕩而已。


    然而,還沒有等到曹經轉起身時,陳友昌已經挺劍直刺,流水劍訣殺向曹經,眼看就要到眼前,曹經情急之間,一個翻滾,立刻跳身而起,手中長劍同時此處,一樣的流水劍訣,隻是曹經倉促間使出,威力遠遜於陳友昌蓄力而為,一下就被陳友昌發出的水浪衝散,進而揮散在曹經的身上,蘊含著靈力的水浪衝刷在身上,即使曹經的皮膚已經被升龍術提升,依然被針刺一樣的多處劃傷,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致命的是,緊接著水浪而來的是陳友昌手中的劍,曹經的身體一般的凡器根本無法傷害,但陳友昌手中的劍確實陳家唯一的一品靈器,威力更勝凡器不知凡幾,還好曹經一個閃避,沒有傷到要害,隻是在肋下劃傷了一道口子。


    但也就此化解了陳友昌的攻勢,陳友昌在眼看族人死在麵前時含怒不顧傷勢強力出手,如今連續施展靈技已是用完了僅存的一點靈力,雖然之前衝散了曹經的水浪,之後劃傷曹經,但終究是被曹經阻擋了,導致陳友昌胸腹一滯,張口間大口鮮血噴湧而出,臉色更加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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