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x20年2月9日上午八點,顧遠和夏宛亭走在城南一條商業街上。大街兩邊都陳列著很多店鋪,但如今店裏店外也已經一片狼藉。慶幸的是這裏很少有活屍出沒,不過顧遠跟夏宛亭走在一起總覺得氣氛尷尬。


    顧遠為了緩解尷尬,這便嬉皮笑臉地跟夏宛亭說:“宛亭,你看這裏有好多服裝店啊。你們女生不是很喜歡逛街嗎?這裏有沒有你喜歡的衣服啊?”


    夏宛亭聽顧遠跟她說話這麽不見外,她認為顧遠是以為她不會在意昨晚的事了。她板著臉說:“顧遠,你少跟我嬉皮笑臉的。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會在意你昨晚埋汰我的事了?”


    顧遠確實還真那麽認為,但他聽到夏宛亭這麽說了,他瞬間覺得自己希望落空。他一臉內疚地問夏宛亭:“你還在生氣嗎?”


    夏宛亭說:“對,我很生氣。”


    顧遠耿直地說:“可是我一直在你麵前裝孫子,你就老愛欺……”


    夏宛亭突然一個銳利的眼神瞥向她身後跟著的顧遠,她這如獵鷹般犀利的眼神嚇得顧遠頓時閉上了嘴。


    顧遠尷尬地笑著說:“抱歉,我可能又冒犯你了。”


    夏宛亭來到顧遠的身前,她目光炯炯地望著顧遠的臉,平淡無奇地說:“不,你說得沒錯。誰都不要給誰裝孫子,這是人之常情嘛。”


    顧遠低下了頭看地麵,一臉委屈地說:“宛亭,如果你不要總以欺負我為樂趣的話,我們還是可以做好朋友的。”


    “好朋友嗎?”夏宛亭戲謔地說,“少跟我玩這一套,自從你昨晚對我說了那些肺腑之言後,我就已經不打算和你做好朋友了。”


    顧遠微微抬起頭來看夏宛亭,他從夏宛亭這雙漂亮的眼睛裏看到了堅定。他說:“那我們以後該怎麽樣?”


    夏宛亭說:“很簡單。等我們安全抵達宿南後,你我就分道揚鑣,再也不要誰幹涉誰的生活了。”


    顧遠也不是很討厭夏宛亭這個人,所以他格外珍惜他和夏宛亭之間的友情。他說:“真要這麽堅決嗎?”


    夏宛亭往後退了一米,不以為然地說:“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平靜生活嗎?我給你。我以後不會欺負你,沒我在的時候,你不挺快樂的嗎?”


    顧遠保持沉默,或許他隻是在醞釀自己不甘心的情緒,又或許他現在也不知道自己該對夏宛亭說什麽話。


    夏宛亭說:“接下來的路,我們就各走各的。”


    說完夏宛亭就轉身往前麵走去了,而顧遠隻是遠遠地看著夏宛亭漸行漸遠的背影卻沒勇氣挽回她。


    夏宛亭其實也不想這麽快跟顧遠鬧翻,畢竟她還覺得顧遠這個人老實好欺負,沒有人被她欺負的感覺會讓她渾身不舒服的。


    她走著走著就停住了腳步、背對著顧遠,平心靜氣地說:“不要說我沒給你機會,如果你還想再和我維持這段好朋友關係的話,你九點的時候來這家鞋店門口等我回來吧。”


    顧遠聽到夏宛亭這話後依然保持沉默,夏宛亭也不指望顧遠能即刻答應她,她便急匆匆地在顧遠眼前走開了。雖然顧遠很擔心夏宛亭一個人行動很不安全,但夏宛亭不願意他陪同,他也總不能逼著夏宛亭跟他走一起吧。


    顧遠看著夏宛亭的背影越來越小,他就也轉身,氣呼呼地說:“靠,跟我拽什麽拽啊,明明是自己犯的錯卻硬要我道歉!我才不理你呢,鬼才在鞋店門口等你回來!”


    話音剛落,顧遠便氣急敗壞地往夏宛亭走的相反方向走去了。


    ……


    顧遠一個人走在另一條廣闊的步行街裏的時候,他也在思考自己這種做法會不會太小家子氣了。雖然夏宛亭總是欺負他,但他看她已經認清自己的錯誤了,他也沒必要再這麽拗氣下去。


    顧遠心裏想著:“宛亭她性格確實潑辣了點,但有的時候她還是蠻關心我的。況且她已經承認了自己的錯誤,那我跟她這麽鬧別扭下去會不會顯得我太小氣了?”


    在顧遠的腦洞裏,他已經想象得出來夏宛亭在嘲笑他了:“哈哈哈,顧遠你這個幼稚鬼,我就戲弄你一下,你就要鬧著跟我絕交!我頭一回見到這麽小氣的男生!”


    “誒——”顧遠羞澀得晃了晃腦袋後說,“我是真的太小氣了嗎?”


    “親愛的顧遠,咱們又見麵了呢。”忽然有一個冰冷的聲音在顧遠的眼前十來米處傳了過來。


    顧遠聽到這個耳熟的聲音後就猛地抬頭,他看到站在他十來米遠的那個男人時驚呆了。他緩緩地說出那個男人的名字:“武、武胥!”


    武胥冷笑著說:“可不就是我嗎?”


    顧遠早預料到武胥來到門西市了,但他沒想到武胥會這麽快就暴露身份了。他很快從槍套裏取出手槍,把槍口對準武胥,憤怒地說:“你早料到你在這了!十字路口路麵上‘殺戮者’三個字是你的作為嗎?”


    武胥說:“當然啊。包括你們的車也是我趁著夜深人靜時拆壞的。”


    顧遠翹嘴一笑著說:“哼,我正愁著找你呢,沒想到你主動現身了!你倒挺會給我省麻煩的!”


    武胥衝顧遠擺著一副熱淚盈眶的樣子,說:“顧遠,你知道我現在心情怎麽樣嗎?我現在超級激動的。我跟你分開有五天了吧,你知道這五天裏我做夢都能夢見我在虐待你!”


    顧遠說:“哦,那你給我去死吧!”


    說完顧遠正準備拿著槍對武胥扣下扳機,可是突然“咻”地一聲,一顆子彈直接射穿了顧遠的手掌便噴灑出血液來。顧遠疼得跪倒在地上便“啊”地一聲大叫出來,而他的槍也因此被他甩到了他眼前五六米處。


    亨利舉著槍從一條陰巷裏走了出來,顧遠看到亨利後憤憤不平地說:“混蛋!原來你還有幫手!”


    顧遠此時跪在地上,他的左手緊緊地抓著自己右手手腕以遏製疼痛感。但他的目光在他眼前五六米處的地上的那把槍上,他直接往前麵趴了過去,正當他的左手快要碰到那把槍時。


    “啪”地一聲,武胥已經出現在顧遠的身前五六米處,他就一腳把槍踢遠了,他也順勢一腳踩住了顧遠的左手。


    顧遠疼得“啊”地一聲叫了出來,但他隻能趴在地上用一種憤恨的眼神仰望著在他身前一臉得意的武胥。


    武胥再次聽到顧遠的慘叫聲後很興奮。他蹲了下來,他抬起右手就緊緊地揪起顧遠的頭發,訕笑著說:“顧遠,我這是多久沒聽到你的慘叫聲了啊,你的慘叫聲還是跟以前一樣動聽。”


    顧遠朝武胥這幅陰險的嘴臉吐了一口唾沫,不甘心地說:“你少得意!我還沒輸呢!”


    “咦?”武胥聽了顧遠這話還滿臉雲裏霧裏的樣子。


    “咻”地一聲,顧遠伸著右手把別在自己的腰帶上的軍刀快速抽出來,然後直接朝武胥的太陽穴刺了過去。


    武胥反應很快,他直接抬起左手就抓住了顧遠的右手手腕,然後直接把顧遠的手腕給“哢嚓”一聲掰斷了。


    “啊——”顧遠疼得再次慘叫出來,他手裏的刀也便這樣掉在地上。


    武胥的左手還在扳著顧遠右手的手腕,他看到顧遠的右手已經沒有子彈孔了,他才恍然大悟地說:“喲喲,差點忘了你有快速自愈的超能力呢!”


    顧遠在心裏很不甘心地說:“我還是太弱了嗎?”


    “既然你能自愈的話。”武胥看向亨利,“亨利,拿兩把利器過來,把這小鬼的兩隻手都釘在地上!”


    “來了。”亨利做事很高效率,他直接從自己的背後抽出一對軍刺。


    “混蛋!”顧遠一聽自己又要受皮肉之苦,uu看書. 他直接把左手從武胥的腳下抽出來,然後他在把自己的右手手腕再掰斷一回得以從武胥的手裏掙脫出來。


    顧遠清楚自己現在根本不是武胥的對手,所以他不會打沒有勝算的仗,他直接轉身往別處逃去。


    武胥看到顧遠逃跑後一點兒也不慌,他直接跟亨利說:“亨利,看你本事了。把他兩隻手都釘在地上!”


    “好。”亨利身手敏捷地往顧遠衝了過去。


    顧遠在無聲呐喊著:“救救我!誰來救救我!”


    “啪”地一聲,亨利猛力地把顧遠撲倒在地。顧遠隻是“啊”地一聲叫了出來,亨利也趁勢拿起兩把軍刺直接穿透顧遠左右兩隻手的手掌,然後顧遠兩隻手就這樣被釘在了地上。


    “啊——”顧遠趴在地上,他看著自己眼前兩隻手的手掌在冒著鮮紅色的血液,他疼得叫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活屍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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