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殷梨亭拿了鮮於通與鮮於通,便是往蝴蝶穀方向而去。


    早些解決了自己的內力問題,那才是正經事!


    不過沒想這出發還沒正式出發呢,卻又從秦瓊姑這得了個消息。


    …


    “你說…那李道星留下的梵文經書,是一本神功?”


    殷梨亭本來知道,那經書定然不會是凡品。


    能作為最後跑路的倚仗,怎麽也不可能是一本毫不關聯的經書。


    不過這要說什麽神功, 好像也有點誇張。


    再神…


    那能神過乾坤大挪移嘛!


    不過聽秦瓊姑把那李道星臨死前的話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殷梨亭也知這功法該有些門道。


    準備日後尋了機會,找個會梵文的瞅瞅再說。


    而雖不知這到底是何種神功,看在秦瓊姑也算忠心耿耿,全盤托出的份上,殷梨亭也得表示一些關心。


    又問起她老家雲州事道:“你爹回去之後, 可有了消息?”


    秦瓊姑卻搖頭道:“這走了才幾日的功夫,隻怕連雲州還未到了,又哪能有什麽消息。”


    說著看了看殷梨亭微微有些皺著的眉頭,彷佛甚有心事的模樣,倒是也難得主動問起道:“拿了那什麽華山掌門,你又不會被懷疑,該是高興才是,怎麽卻這麽一副愁容?”


    殷梨亭本來心裏惦記的兩件大事。


    一是自己的內功,二是除了楊逍。


    隻是不想這在西域又逛一圈之後,卻又加了一件心事。


    那便是從昆侖那頭聽來的,關於朝廷支持玉虛道長的事情。


    殷梨亭向來以為,朝廷對各武林門派打上主意,該是十幾年之後的事情。


    到時候自己都年近四十,那對付朝廷起來自是與眼下不同。


    然如今看來,這朝廷倒是已經有動手意思了…


    再說自己騙了汝陽王府,為叁哥取藥一事終究是會瞞不住的,到時候朝廷是不是會報複,或者把武當當個殺雞儆猴的目標, 都很難說。


    與朝廷相關,殷梨亭心裏如何不憂慮?


    麵上自然也很難露出什麽好表情。


    隻是這事情難與秦瓊姑說明白, 當下隻聳了聳肩敷衍道:“不知這一回能否治好內力, 自然叫人心神不安。”


    秦瓊姑知道,這殷梨亭沒與自己說實話的。


    而其既然不說,秦瓊姑倒也不會多問。


    至於殷梨亭,卻也沒有心思與秦瓊姑閑扯,又跟上幾步來的韋一笑邊上,問起前頭那鮮於通說的事。


    “蝠王…那鮮於通說的什麽師弟白遠被你明教所殺,你可知道這事情?”


    韋一笑這會倒是輕鬆。


    也不消帶著阿蠶,鮮於通更是交給了苗人,兩手空空,自在的很。


    聽著殷梨亭來問,卻連連搖頭應道:“沒聽說過那什麽白遠,也不知是誰人殺的。”


    這韋一笑,說是對明教忠心耿耿,看來卻也精力有限。


    昆侖的白鹿子不知被誰殺的,華山的白遠也不知是被誰殺的。


    韋一笑應完這句,大概也舉得這不知那不知的不甚太妥當,立馬又跟著道:“不過這廝說的到底是真是假也不定,總之把他交了胡青牛手裏,不怕他不說真話。”


    “就算胡青牛不成, 他那夫人總成的。”


    這話倒是實在話了。


    以王難姑那用毒本事,替自家小姑子報仇定然是不遺餘力。


    那鮮於通這回去了,那定然不要想好受的了。


    殷梨亭心裏為這鮮於通默哀了叁秒,又聽那韋一笑壓低著聲道:“如今這事總算要解決了,你也該兌現你的承諾了。”


    “那楊逍已然集了我教內四門五旗,意圖明顯。”


    “再不去,隻怕鷹王也扛不住了。”


    韋一笑這回可也幫了大忙,沒他輕功,還真不知如何叫鮮於通下山。


    殷梨亭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當即應道:“蝠王安心,此間事了,我立刻準備楊逍一事。”


    “不過…”


    一聽殷梨亭話說一半又來個轉折,韋一笑終於也有些脾氣上來了,沒好氣道:“又有什麽差錯?”


    殷梨亭忙道:“蝠王莫急,隻是覺著就算我一同去了,怕也難免使貴教與天鷹教有一番血戰。”


    “要想光光針對那楊逍,還得使些手段。”


    “正好…我那些想法還要與蝠王商量商量,此一路正好詳細說來。”


    …


    卻說殷梨亭與韋一笑一路商量的時候,逄鬆柏終於也微微轉醒。


    隻是醒來之後的逄鬆柏,頗有些天上一日,地下一年的落差感。


    自己這才暈了一下,怎麽世界就變了?


    師父呢?


    殷少俠呢?


    其餘弟子呢?


    逄鬆柏被黑布蒙著眼,隻感覺自己被束在馬背上。


    聽著馬蹄飛奔之聲,哪還不知自己是被人擒拿住了?


    好在身體不能動,嘴還是能動的。


    扯著嗓子就喊:“師父…師父!”


    隻是回應這逄鬆柏的,卻唯獨隻有一陣陣的馬蹄聲,除此之外,便是沒人應答他的。


    逄鬆柏喊的半晌,見無人來應,心裏急切。


    卻又呼道:“韋一笑,你這賊人可在,到底把我師父如何了?”


    這一嗓子,可總算也引起了些反應。


    卻聽一聲女童聲起道:“你別喊啦,這又不要你命,你急什麽?”


    逄鬆柏還沒見過阿蠶被係在韋一笑麵前的樣子,這一聽是個女娃娃的聲音,他還真不知道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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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下意識的又問道:“小姑娘,這是要往那裏去,我師父眼下如何你可知道?”


    逄鬆柏還以為這小姑娘還好說話一些,哪想這丫頭說的話卻比成年人還狠。


    逄鬆柏隻聽道:“你就別想你那師父啦,這一回他肯定是必死無疑的。”


    這話說的直叫逄鬆柏心裏大驚。


    正所謂童言無忌,這小孩子說的話才是真啊!


    逄鬆柏聽得又要高呼師父,卻又聽那女娃娃道:“不過你放心,大娘說了,咱們報仇也不是要滅人滿門。”


    “你師父一死,咱們仇就算報了,也不會為難的你。”


    “這一回,聽大娘說隻是叫你做個見證,省得當真以為咱們冤枉了人,反叫這仇恨是越結越深了。”


    “至於你那些師兄弟,自然是先回了你那華山去。”


    “待你見證完了,就可回山見著他們啦!”


    “所以你也別再喊了,為了叫你回山能說個經過,阿蠶隻能忍著不把你舌頭割下來,那也忍得極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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