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殷梨亭帶著丁敏君一路往江南去,卻連紀曉芙的人影都沒瞧見,要說殷梨亭心裏不急,那是當真不可能的。


    好在殷梨亭涵養功夫還是不錯,叫邊上的丁敏君也無察覺。


    “所以說,你與幾個師兄下了少林之後,還遇到人來襲你們?”


    “嘖嘖嘖,這可實在稀奇。”


    “這天下還有人敢在少林寺對武當下手,當真是不要命的!”


    一路上,眼瞧這丁敏君纏說著自己江湖事,殷梨亭無奈,索性便說了自打江南起的經曆。


    從龍門鏢局說到少林見聞,再說到少林山下的遇襲。


    雖在殷梨亭看來不算什麽特別精彩的經曆,卻叫直在山上生活的丁敏君聽得心生向往。


    每說的關鍵之處,也是要評判一番。


    這不,殷梨亭正說少林遇襲一事,丁敏君又是一頓分析。


    卻聽這丫頭嘴不停道:“不過那人雖然用少林功夫,卻定然不是少林人。”


    “稍許想想也知道,這少林與你武當無冤無仇,怎會突然動手,何況還在少室山下,如此直白。”


    “也不知到底哪路人馬,要挑起你武當與少林的矛盾。”


    丁敏君說的頭頭是道,得意之處,甚至有些顯擺。


    可惜這丁敏君到底天賦有限,年紀也尚淺,想的到第一層,卻想不到第二層。


    不過成昆為禍之事,殷梨亭連兩個師兄都沒透露,哪裏又會與這丁敏君說?


    便隻見這殷梨亭也是連連點頭,卻頗有敷衍之意。


    丁敏君瞧的真切,不滿呼道:“姐夫你不信?可就算這少林寺要找你武當麻煩,定然是光明磊落,有的放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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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狐疑瞧著殷梨亭,有些沒大沒小的說道:“難道...是你武當的確在哪裏得罪了少林?”


    殷梨亭頗是無奈。


    自打下了峨眉,這丁敏君的性相算是徹底解放。


    眼下除了滅絕能來壓製,隻怕旁人都不行。


    說到底,這殷梨亭不過隻比丁敏君年長一歲,你說威信,實在沒有多少的。


    怕這丁敏君腦洞大開,殷梨亭隻也實話言道:“從那歹人手裏也留下個物件,許可證明身份,可惜我連師兄都沒瞧出是什麽出處。”


    丁敏君直好奇道:“不知是什麽物件,說不定我還曉得。”


    殷梨亭當然不認為這丁敏君能瞧出,事實上就算被瞧出也沒什麽大幹係,頂多不過對那明教更厭惡一些。


    卻言道:“隻是一杆小小黃旗,上有厚土二字。”


    丁敏君聽得不明所以,卻還裝模作樣暗自念叨兩聲“厚土”,好似當真在回憶什麽。


    殷梨亭也不管這妮子,隻叫她自己思量去。


    獨自又斟酒一杯,痛飲一口。


    眼下這年頭,多的還是食釀酒,不過釀酒工藝已發展了不錯,喝起來倒是不差。


    殷梨亭與丁敏君,正是一個豪邁吃喝,一個蹙眉思量的當口,卻見一人,身著道袍,麵色無甚表情,冰冷臉龐,直直上前來的二人桌邊上,卻也不開口。


    如此怪異,直叫殷梨亭心頭暗生警覺。


    急忙起身,腳上卻踩得還在那念叨的丁敏君一腳,叫其趕緊回神。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麵上好言討教道:“不知道長可是有何事?”


    不想殷梨亭是好言以對,來人卻還依舊冷著臉不開口。


    隻是拿眼仔細瞅著殷梨亭,再看了看邊上的丁敏君。


    丁敏君被瞧的有些發毛,下意識的朝著殷梨亭這邊靠了靠,嘴上卻依舊不饒人,直罵道:“你這道士,怎這般無禮!”


    “再這亂瞧,可莫怪我不客氣!”


    這話說完,來人終於開口。


    隻是聲音卻冷冰冰的,好似因為平時也不咋說話,一開口那嗓子沙啞的很。


    卻聽那道士問道:“兩位是武當與峨眉的弟子?”


    殷梨亭暗道這是來者不善,當也再客氣,便呼道:“是又如何?”


    那道士聽出殷梨亭不善之意,隻又道:“二位莫誤會,隻是適才聽說二位說那黃色厚土之旗,與我頗有淵源,這才來問。”


    丁敏君聽得倒沒什麽感覺,隻是放鬆了些警惕,直問道:“哦?那你究竟是何人,那旗幟又與你什麽幹係?”


    相較之下,殷梨亭卻聽得心頭微微一緊,明知來人是來自明教,更是不敢放鬆。


    瞥見邊上丁敏君明顯有些大意,暗自把其扯後半步,自己上前一步護住,眼神緊緊盯著來人,心頭盤算這人是誰。


    其實明教裏頭,有道家背景的本就不多。


    左右光明使,四大護教法王明顯不符合,輪到五散人中,倒是有一人恰合此人形象。


    冷臉先生,冷謙!


    也真是稀奇了!


    天大地大,卻能如此湊巧遇到明教中人!


    殷梨亭大概心裏有數,對麵人卻也看清了殷梨亭的小動作。


    眉頭微皺,心下也暗生警惕。


    麵上又冷幾分,也不墨跡,直與殷梨亭道:“少俠,你莫不是知道貧道身份?”


    殷梨亭還沒來得及應,後頭的丁敏君又是嘴快。


    卻呼道:“你這道士當真奇怪,都說了不知什麽幹係,你還問知不知道的!”


    那人卻壓根不管丁敏君,隻瞧著殷梨亭,要叫他給個答案來。


    殷梨亭卻不說實話,隻應道:“這持旗之人曾偷襲的我,道長即是與此有關,直叫人不得不小心幾分。”


    殷梨亭說這話,其實是不想與這明教有太多瓜葛。


    不想這來人卻似乎不懼武當名號,隻沉著嗓子道:“在下冷謙,乃是明教中人。”


    明教的!


    後頭的丁敏君一聽反應倒快,抽劍而上,一言不合就開打。


    隻聽其嬌喝一聲:“明教妖孽,人人得而誅之!”


    旋即飛身而上,用的峨嵋劍法,就奔著冷謙而去。


    殷梨亭哪想這丁敏君如此衝動,他是隻防著前麵沒防著後麵啊!


    聽這一聲呼喝,又暗罵滅絕對弟子影響實在深重。


    再說那冷謙,一生之中不知見過多少大陣仗,雖然這一下變起倉卒,卻不慌張,向後一退,手上拍出一掌。


    卻見掌上帶著五枚爛銀小筆,就朝那丁敏君飛來。


    當真出手就下重手!


    那明教五散人,從來不是好相處的,也叫正遇了冷謙,要換鐵冠道人、周顛、彭和尚幾個,卻是素來殺人不眨眼的。


    然雖冷謙比那幾個還好一些,可丁敏君一旦出手,這性質可變了。


    場麵…一下就不好收拾了。


    ...


    PS:存稿充沛,就是想和大家互動互動,感覺自己不是單機,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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